探析社区中可食景观的空间载体及设计理念和技术

何伟 李慧＊

探析社区中可食景观的空间载体及设计理念和技术

何伟 李慧＊

在城市化快速发展的今天，城市发展面临很多问题，如粮食生产的压力、户外活动的缺失、城市生活的乏味等，这些都促使了人们自发性地在社区中开辟未经规划的“专属田园”，但规划和管理经验尚不成熟。在世界很多国家的社区花园中存在大量的可食景观，在公共绿地、宅前屋后、建筑屋顶、建筑立面等不同的空间载体中呈现出多种类型景观形式，发挥着巨大的作用。通过研究和归纳不同类型的具有代表性的社区花园可食景观，探析其设计理念和技术，为中国社区花园建设的完善提供借鉴。

可食景观；社区花园；空间载体；风景园林；农业景观

可食景观（Edible Landscape）是指应用可以食用的植物来构建园林景观，将果树、蔬菜、药草等进行综合设计，在设计时进行综合而全面的考虑，从而最大程度地提高其审美性、生产性、休闲性以及抗病虫害等功能[1]。

“民以食为天”—人的生活离不开食物，自古以来，可食景观源于人类的诞生，从农业社会时期，人们耕犁、开垦、播种，人类栽培食材的过程代表着地域文化在不同阶段的衍变。自始至终，农业都是生活的刚需。。在《旧约圣经·创世纪》中“耶和华上帝在东方的伊甸设了个园，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里。耶和华上帝让地上长出各种树木，既能令人悦目，果实又可充饥。园中还有‘生命树’和‘知善恶树’”[2]。中国古典园林起源于房前屋后的果木蔬圃。在殷商时，随着农业技术的发展，园、囿、岡成为早期园林的源头[3]。农业的发展主要以追求丰产为目的，传统的农业景观在人的主观能动性影响下产生独特的美，不同时期的艺术家用诗歌绘画和音乐赞美它。“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自由安逸的田园生活使得可食景观的“桃花源式”审美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和体现。

城市化的出现打破了中国传统的农耕模式，然而人们对食材的需求并未减少。面对传统院落和社区农业的消亡，很多在城市里生活的人也会抽出空闲时间去开垦社区中一些废弃土地，种上大葱、白菜等常见的农作物，人们利用闲时农耕是为了满足情怀解乡愁？抑或也是为了满足食用（图1）？

1 北京金华园社区中居民自行种植的西红柿、黄瓜等农作物

1 社区可食景观的空间载体

“社区是某一地域里个体和群体的集合，其成员在生活上、心理上、文化上有一定的相互关联和共同认识”[4]。社区中的景观空间类型多样，面对不同的使用人群具有不同的空间属性，如公共绿地、街道等公共空间面向所有人开放，串联成为有序的完整空间。面对不同的空间，共享程度也有差异，宅前屋后和建筑内部公共空间多服务于建筑内部使用的群体，外部群体可达性差，共享程度减弱。自家庭院、室内阳台等场所仅限于住者使用，住者有权限分享其食用景观成果，分享邻里、分享亲友等。本文选取社区中公共参与较多的绿地作为研究对象，主要以公共空间和半公共开敞及半私密空间为主（表1）。

全球各地不同文化的发展促使可食景观以多样的形式在社区中出现（表2），美国、加拿大、德国等国家社区中可食景观的运营在20世纪80年代已趋完善。可食景观的出现与国家的发达程度并无直接关系，在南非、印度、菲律宾等国家存在很多自发性的社区可食景观，但相对于发达国家的运营规模更小、缺乏系统管理[5]。因此，以欧美部分国家的案例为研究对象，面对不同的社区类型和社区空间载体，研究其发展策略、规划方向和经营模式。

表1 社区花园可食用景观空间载体Tab. 1 Space carrier of community garden edible landscape

在不同类型的社区空间中，可食景观发挥了不同程度的作用，下文以不同空间载体中的可食景观为例解析可食景观绿地的特点。

2 社区公共绿地中的可食景观

社区公共绿地是城市绿地的重要组成部分，为社区所有居民提供交流、活动的户外场所[6]。在中国，社区公共绿地可食景观并不常见。19世纪，在欧美国家在社区规划中已加入可食景观的内容，从社区菜园（community garden）到学校农园（school garden），都能让人们享受晴耕雨读的惬意[7]。

社区绿地规划伊始的理念决定社区绿地的后续发展，在社区公共绿地中融入可食景观可改善环境和维护邻里之间的关系，同时减少后勤维护成本，这一观点在加拿大温哥华东南福溪奥运村社区可食景观的运营中得到印证。温哥华市希望通过该项目开创“城市生活的新方式”，或是更简单来说，建立一座“可持续的社区”[8]（图2）。

在东南福溪奥运村公共空间的景观区域中规划了大量的可食景观，社区公园、社区街道绿地和广场上的可食景观不仅美化社区、提供更多人们愿意参与的绿地，也为社区带来更多的新鲜食材。开放社区中的可食景观不仅属于社区自身，同时也是城市片区的绿色空间，为社区居民提供各种便利的同时，也连接城市其他区域的绿地系统，成为城市绿色网络的一环。

东南福溪奥运村社区花园从6个技术方面入手营造社区可食景观（表3）。其中社区公共绿地可食景观的营造主要面临土壤治理的问题。奥运村的基址因工业污染，农作物的生产安全受到影响，因此在实施过程中，将受污染的表层土壤转移，新填安全土壤并将两者通过非渗透隔膜分离。

3 社区中宅前屋后、建筑内公共空间中的可食景观

在全球各地的城市中，宅前屋后栽植常用的瓜果蔬菜较为常见。此外，在高密度住宅的社区中，利用高层建筑内部空间创造可食景观，就近服务建筑内居民的方式也在增多。随着永续设计理念的日益普及，将社区中宅前屋后本来平淡的草坪改造成可食景观，在建筑内部引入可食景观均是潮流趋势所在[9]。

3.1 美国贝克斯利社区花园中宅前屋后的可食景观

美国贝克斯利社区（Bexley community）

花园利用社区中宅旁地绿地，放置了20个抬高的种植床和3个用来种植更大作物的普通花园（图3）。社区花园中的可食用景观区域主要种植各种常见的蔬菜和浆果，社区环境的更新加入可食景观和活动空间为主，在花园入口处建立供居民举行活动的景观空间场所。

表2 不同景观空间载体可食景观案例Tab. 2 Different landscape space carrier of edible landscape cases

2 加拿大温哥华东南福溪奥运村社区公共区域的可食景观Edible landscape of community public area in Fuxi Olympicvillage, southeast vancouver, Canada

表3 东南福溪奥运村社区可食景观技术分析Tab. 3 Analysis of community edible landscape design technology

自2009年开始，美国俄亥俄州南欧几里得的社区花园项目一直在快速发展。2017年夏天，社区中建造了大量的抬高并长满蔬菜的种植床，这些矩形种植区位于梅菲尔德路和格林路的交汇处（图4）。

贝克斯利社区的更新由3个独立的机构拨款资助，分别是来自凯霍加县社区稳定计划的拨款：80万美元和30万美元，以及来自郊区发展委员会的30万美元拨款，目前已经为社区可食景观投入135万美元。

3.2 法国罗曼维尔农业塔楼建筑中的垂直可食景观

城市建筑的密集化使得有些社区单元越来越紧凑，有些社区由分散的别墅和绿地组成，也有社区因为面积有限采用了集约资源的方式开辟出新的绿地，譬如罗曼维尔农业塔楼（Romanville agricultural tower）。塔楼位于法国巴黎罗曼维尔社区，占地2000m2，由ABF-Lab事务所设计（图5、6）。

建筑的设计结合了人的尺度、创新环保措施和新的经济模式3个方面，在创新方面主要用食用景观软化建筑僵硬的一面，开放共享的公共园林空间也使居住者能够更容易去理解和接受这栋建筑，社区邻里关系也能通过参与食用景观的经营得到加强。在人的视觉体验上将塔楼低层融入到周围环境，以开放空间面向社区。建筑屋顶利用太阳能源为建筑内部提供热能、收集雨水浇灌植物、绿色垃圾回收为植物提供废料、切斜窗口为植物生长提供最大斜度直射阳光，使得可食用景观在建筑内部以可持续方式运行生产（图7）。

利用社区宅前屋后或者是社区建筑内部空间营造可食景观皆可成为城市中的田园，低占地面积高产量的景观模式也是当下可食景观在追求的方面，为居民提供休闲放松的同时也带来经济效益。

4 社区中利用建筑屋顶及建筑其他区域的可食景观

可食景观的便捷操作和生产使得人们在社区的建筑屋顶、阳台、地下室等场地中栽植食材。屋顶菜园作为一个新型的屋顶绿化概念，主张充分利用城市闲置屋顶空间，通过种植瓜果蔬菜等方式，提高屋顶绿化的实用价值[10]。

3 贝克斯利社区可食景观区域Bexley community edible landscape area

4.1 土耳其但萨社区屋顶花园中的可食景观

土耳其但萨（Ulus Savoy）社区中的屋顶花园中引入的农业景观为社区的发展增添更多可能性，自然材料石材、木材和植物在质感上形成强烈对比，色彩上却较为统一（图8）。

4 贝克斯利社区花园中的可食用景观Edible landscape in Bexley community garden

统一模数化的三角面以不同的倾斜角度相连创造出竖向微妙变化的屋顶空间，地面与屋顶融为一体。可食景观的出现随机化又有一定规律可循，即在平坦区域以可食景观为主，倾斜角度超过30°以观赏草本和小灌木为主（图9）。石材覆盖了陡峭的屋顶结构，并且与周围的四季植物景观形成强烈的刚与柔的对比。

5 罗曼维尔农业塔楼可食景观应用分析

6 罗曼维尔农业塔楼设计理念The design concept of the Romanville agricultural tower

4.2 屋顶花园中可食景观的作用

在屋顶花园中营造可食景观，一方面能够利用雨水，节能降耗，改善生态环境。另一方面具有屋顶花园不具备的优势，具有更强的实用性。屋顶可食景观为社区提供新的休闲娱乐方式，工作之余通过自给自足的生产愉悦身心；此外，有机健康的种植生产出放心食材，满足基本需求；这种模式的普及也能缓解城市扩展带来的土地紧缺矛盾，利用社区中的闲置空间，创造亲子教育和农业体验的场所。

5 社区配给花园中的可食景观及社区农场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许多北美城市的城市结构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11]。在这期间，创业的农民通过直接市场与都市消费者连接。这个直接市场包括农民自发的市场、社区支持的农业、农田里的市场以及农业旅游。

5.1 美国特洛伊社区农场

特洛伊（Troy）社区农场坐落在美国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特洛伊社区的东北角，占地大约2hm²，种满了各种本土的蔬菜、草本植物和花卉。支持社区农业组织（Community Support Agriculture，简称CSA）在麦迪逊市发起创建社区农场的愿景。农场除了用拖拉机割草和耕地，其他的任务都由人工完成，包括种植、锄草和收割等（图10）。

7 罗曼维尔农业塔楼剖面图The section of the Romanville agricultural tower

8 但萨社区平面图与局部节点剖面Ulus Savoy community plan and local node profile

9 但萨社区景观实景图Landscape view of Ulus Savoy community

每年春季，社区会组织一场春耕活动，社区内的住户支付少量的费用，帮助维护和管理场地，比如除草、清洁工作，以及提供水和工具等。同时部分社区居民加入CSA组织，每周劳作并享用新鲜有机农产品。劳作时间持续21周，每年6月开始，到10月底结束。每周四晚上，成员们来到农场，在农场里挑选想要的食物，CSA成员还在特洛伊农场的摊位上销售新鲜农产品（图11）。尽管农场的面积只有2hm2，农场里却有其他一些有趣的项目，包括全年种植植物，可批发售卖的植物苗木，在农场中的自动太阳能温室里种植和出售用于家庭和社区花园的苗木，农场也在进行农民培训计划。每年，CSA都会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培训下一届管理农场的志愿者，志愿者每周至少需要在农场5个小时。

10 特洛伊社区鸟瞰图Aerial view of Troy community

11 特洛伊社区农场Troy community farm

5.2 社区农场设计理念及策略分析

社区配给花园中的可食景观和社区农场的运营不仅需要带动社区成员的参与，同时也需要与劳动者分享劳动成果，可以品尝到自己栽植的果蔬。劳动力输出与享用劳动成果以循环激发的方式鼓励社区里的居民参与其中，社区的每个人对农场的运作作出承诺，劳作者与消费者之间形成良性互动，共同承担农场的运营[12]。其次，面对信息化的时代，随着消费升级与生鲜电商逐渐深入人心，价格高出平常生鲜几倍的有机生鲜，却走进了很多人的家中。因此，“社区农场”可以从“农场+自动售货机+社区”3个维度切入生产领域。通过自营农场把控食品品质，并通过自动售货机近距离接触用户，并且自助售货机支付扫码又成为线下向线上导流的渠道。社区农场同时通过组织农场观光、采摘等活动增进社区活跃度和影响力，最终形成线下线上的良性循环[13]。

6 社区中可食景观设计理念及技术

不同的社区都有它特有的自然环境或生态条件，多样的景观空间载体组成了完整的社区。可食景观也出现在社区的多种空间中，公共绿地中的可食景观在满足社区美化的同时，也具有绿地可持续生产的功能，通过邻里协作和日常劳作强化人们对社区的情感认知；宅前屋后的可食景观为附近住户提供了便捷的劳作场地和休闲空间，劳作模式主要以家庭单元为主，提供就近的亲子互动空间；建筑屋顶和立面的空间在社区中经常被忽视，常见的屋顶绿化主要以屋顶庭院的绿化装饰为主，近年来全球屋顶绿化已有大量引入可食景观的项目，通过高科技的介入提高了屋顶绿地的生产量；社区配给花园和社区农场多出现在欧美国家，其规划理念和运营模式成功地为社区甚至城市的发展带来更多便捷，自产的鲜蔬瓜果不仅满足社区内部的需求，同时与其他社区产生流通，农业文明与城市文明共同孕育着社区文化。

6.1 可食景观在社区中承载的功能及设计原则

在保护的前提下，开发社区绿地资源，结合社区绿地自身特点，合理经营社区中的可食用景观，保证遵从地域性原则、生态性原则、节约用地原则、安全生产原则、效益原则等前提下才能实现社区可食景观的持续生产。

可食景观所承载的绿地功能以共享功能、生态功能、生产功能和文化功能为主。户外空间为所有生命体共享，不仅是新鲜的空气、日光和雨露，同时还有鸟蛙虫鱼[14]。然而可食景观的共享性主要体现在可食价值，景观生产的食材除了提供住户，亦可通过超市、农场等场所服务社区居民。为社区长期提供新鲜食材的同时，可食景观生产的过程需要考虑到土地的生态承载力、生态可持续发展等满足生态平衡的条件，也需要满足人们对园林美学的环境需求（图12）。

12 社区中可食景观承载功能及设计原则

6.2 社区中可食景观的实践技术

农业是经济和自然统一的再生产过程[15]。传统的农业生产以低技术投入和低产出为主，社区可食景观面对传统的农业技术，并没有足够宽广的土地供其经营。现代化的农业技术能够满足社区可食景观可持续、生态、高产、美观、有机的多方位需求，这也是科技发展为城市农业普及带来的机遇。合理利用现代农业技术的社区可食景观能够实现低投入高产出，拥有潜在的经济社会效益（图13）。

13 社区中可食景观实践技术的应用Application of edible landscape practice technology in community

7 结语

城市一直以来被称作是“食物的荒漠”，但实际上，城市具有进行农业生产的巨大潜力，尤其是对于保质期短、易腐烂的蔬菜、瓜果等农业产品[16]。进入21世纪后，中国的城镇增长率保持在大约每年1%的水平上，已经从2000年的36.22%上升到2010年的47%，使中国在历史上第一次成为粮食净进口国[11]。农业在国家经济结构中的经济地位,呈现出不断下降的趋势[17]。

从20世纪80年代初倡导社区建设以来，社区绿地在满足现代人对居住外环境的需求方面无疑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18]。社区中可食景观的出现将粮食生产重新带回到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而且可食景观的生产性不仅仅体现在物质的生产上，还包括一系列的环境产出，比如保护生物多样性、减少生态足迹、循环利用废物以及城市微气候的调节等[4]。社区中的可食景观也能成为农业知识和生态意识近距离的普及教育平台，并且促进邻里交往。社区可食景观的引入不仅能够满足城市居民对于食品安全的要求，也能弥补大家在快节奏高科技生活下对田园生活的向往[19]。诚然，中国特殊的国情对于可食景观的应用充满着挑战，譬如国内社区绿地面积很有限，很难在满足社区日常活动的同时加入绿地的可食功能；北京的“雾霾”严重，暴露在雾霾之中的可食景观不能达到安全食品的标准等。

尽管城市中的可食景观为社会发展带来了一定好处，但并不能保证城市依靠可食景观满足市民的食物供应。城市农业景观在城市郊区逐渐地壮大，农业采摘园和农业教育基地也逐渐普及，这些绿地也将会成为城市食物的部分来源地。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随着环境建设的改善，风景园林师能够规划并设计出符合当下需求，满足多重功能的社区花园，让人们在自家花园中体验劳动和丰收的愉悦。

注释：

①图1、6、7、13、14为作者自绘；图2、3改绘自谷歌地图；图4来自http://zh.pwlpartnership.com/our-portfolio/sustainable-places； 图 5 来 自 http://abf-lab.fr/； 图 8 来自 http://abf-lab.fr/；图 9、10来自 http://www.dsmimarlik.com/；图 11、12来自 http://communitygroundworks.org/what-we-do/wsgi。

②表1～4由作者整理，表2内容来源于http://www.cityfarmer.info/category/community-gard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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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刘昱霏）

Analysis of the Space Carrier, Design Concept and Technology of Community Edible Landscape

HE Wei, LI Hui＊

We are faced with many problems in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today, such as the lack of the pressure of grain production, outdoor activities,boring urban life, which prompted people spontaneously in the community to create messy quot;exclusive gardensquot; with limited planning and management experience.There are lots of edible landscape in the public green space, the trim back, building roof, facade, etc. They presents a variety of types of landscape form in different spaces worldwide today. Through researching and concluding the different representative edible landscape in the community, the development and design concept and technology will offer references for development and improvement of the community construction.

edible landscape; community gardens; space vector;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gricultural landscape

北京市园林绿化局青年科技专项；北京市共建项目专项 “城乡生态环境北京实验室”；园林景观设计资源服务平台建设（编号D171100000217002）

Fund Items: Garden greening bureau youth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ject; the Program of the Co-construction with Beijing municipal government—Beijing Laboratory of Urban and R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the construction project of landscape design resource service platform(No. D171100000217002)

TU986

A

1673-1530(2017)09-0043-07

10.14085/j.fjyl.2017.09.0043.07

2017-07-05

修回日期：2017-08-11

何伟/1990年生/男/甘肃人/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北京100083）

HE Wei, who was born in 1990 in Gansu province, is a Ph.D. student in School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His research focuses on landscape planning and design(Beijing 100083).

李慧/1986 年生/女/辽宁人/博士/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植物设计（北京100083）

邮箱（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LI Hui, who was born in 1986 in Liaoning province, is a lecturer of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School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Her research focuses o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planting design(Beijing 100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