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
【摘 要】中国戏曲表演对基本功夫的认识和积累,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过程。所谓“唱功”,指的是唱、念、做、打四种基本功之一,也就是戏曲表演的四大基本手段之一。这些手段在表演中的发挥和结合,也是经过了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过程的。本文重点分析戏曲唱功的技巧和作用,让更多人对基本功有所认识和理解。
【关键词】戏曲表演;唱功
中图分类号:J8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7)21-0036-01
戏曲演员必须具备多方面的才能。不仅要有歌唱演员那样的好嗓子和演唱技巧,也需要有话剧演员那样良好的音色、音质和表演才能,还要有舞蹈演员那样良好的体形和严格的舞蹈基本功,更要有杂技演员那样娴熟的技巧和武术演员那样的功夫。不具备这些条件,戏曲演员就无法胜任集唱、念、做、打于一体的戏曲舞台表演。要把戏曲演员培养成一个独立于天地间的舞台创造者,确实需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唱”在戏曲表演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尽管不同的剧目唱的分量不一,但绝对不含唱的戏曲剧目是很少的,所以,戏曲演员的唱功是十分关键的。
元杂剧时代,戏班人员不多,保持着“乐府”散曲演唱的传统,一个戏班里只要有“正末”或“正旦”就可以了。因此,元杂剧对正末和正旦的唱功要求也就特别高。元杂剧的每一折,都要唱一大套曲子,正末和正旦若无扎实的唱功,是应付不了的。正因为元杂剧主要演员的歌唱技术与技巧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所以,元代就有了专门研究唱曲的论著。燕南芝庵《唱论》就是一部重要的著作。《唱论》中提出了格调、节奏、声节、声韵等方面的要求和方法。
中国戏曲进入明、清传奇时代,弋阳腔、海盐腔、余姚腔、昆山腔等诸腔并起,昆山腔经过了魏良辅等人的成功改革,歌唱技巧大大提高。弋阳腔则四处开花,推动了青阳腔、四平腔等一大批新腔的诞生。那些新的声腔能够称雄戏曲舞台,主要还是因为它们在“唱”的方面所表现出的新鲜感。
一是讲究唱“声”。以昆山腔论,唱功要求具备正五音、清四呼、明四声、辨阴阳等音韵学方面的基本功,进而要求唱法技巧。魏良辅的《南词引正》指出:“曲有三绝:字清为一绝,腔纯为二绝,板正为三绝。”沈宠绥的《度曲须知》则详列“出字总诀”“收音总诀”“人声收诀”“收音谱式”等。到了清代,李渔的《闲情偶寄·演习部·授曲第三》则强调“调熟字音”,提出“调平仄,别阴阳,学歌之首务也”,要求每唱一字,都须分清“出口”“收音”和“余音”。徐大椿的《乐府传声》也强调“交代”每一个字的“首腹尾”,以达到“字字响亮、字字清楚”。
二是讲究唱“情”。魏良辅的《南词引正》要求“曲须要唱出各样曲名理趣。”李渔更进一步明确提出“唱曲宜有曲情”。他批评有人“口唱而心不唱,口中有曲而面上、身上无曲”的“无情之曲”。徐大椿的《乐府传声·曲情》对此说得更加透彻,“唱曲之法,不但声之宜讲,而得曲之情为尤重。欲得曲情,必唱者先设身处地,模仿其人之性情气象,宛若其人之自述其语。然后其形容逼真,使听者心会押怡,若亲对其人,而忘其为度曲。”只有这样,歌唱才能成为戏曲艺术的有机部分。
明、清传奇演出中积累的一系列关于唱功的经验,也为清代兴起的各种地方戏所接受。无论曲牌联缀体的剧种,还是板式变化体剧种,都讲究“字正腔圆”,而且讲究“一曲多用,千变万化;同板异调,同腔异趣”等“活法”,要求把死曲唱活,把死板唱活。还要讲究“气口”,研究歌唱时的“换气”“偷气”“歇气”“就气”等技巧。当然更要避免荒腔走板。
戏曲发展到近代,京剧形成以后,在唱功上也进入了集大成的阶段。不同行当的角色,在用嗓、音色等方面都各有特点。虽是同一个板式,不同行当各守各的腔,唱腔也会出现不同旋律和风格。
中国戏曲历史上不少剧种都有过无丝竹伴奏的“干唱”的传统。比如,昆山腔在明代嘉靖年间使用了丝竹伴奏,曾被人讥笑为“锦袄上着蓑衣”“儒衣、僧帽、道人鞋”。可见伴奏与歌唱尚未能和谐。昆山腔经过魏良辅等人改良之后,建立了丝竹与打击乐并举的综合性乐队,不过,歌唱与伴奏的关系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也未能达到完美的境界。但是,唱功与伴奏不断改进,到了清代康熙年间,丝(弦乐器)、竹(笛、箫等吹管乐器)和肉(人声)三者的关系,才算得到了妥善解决。李渔说:“丝、竹,肉三音,向皆孤行独立,未有合用之者,合之自近年始。”清代乾隆年间,丝、竹、肉“三籁齐鸣”已达到熟练程度,伴奏与歌唱真正融为一体而相得益彰。
如今进入了信息时代,受众多艺术样式的冲击,中国戏曲正面临着巨大挑战。笔者认为,只有以刚健笃实的精神,对古老的戏曲艺术进行认真剖析、研究,从中国戏曲文化的优良传统出发,自强不息地进行新的创造,中国戏曲定能辉光日新。
参考文献:
[1]張庚.论戏曲的表演艺术[J].戏剧艺术,1978,(4):66-77.
[2]涂沛.中国戏曲表演史论[M].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