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飞
(黑河学院 音乐学院, 黑龙江 黑河 164300)
植根鄂伦春民族音乐保证其原生态音乐的根本性
孙晓飞
(黑河学院 音乐学院, 黑龙江 黑河 164300)
时过境迁,过去所依赖的生产方式、生活环境都在慢慢消失,市场经济大潮和现代文明的意识正影响着鄂伦春人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鄂伦春族“原生态”音乐也基本脱离了传统的表演背景,甚至在演出形式和内容方面也发生了改变。但无论如何变化,其植根鄂伦春民族音乐保证其原生态音乐的根本性都没有脱离本体,依然保持其原生态的文化印记。
鄂伦春;民族音乐;原生态音乐;根本性
中国各民族民间音乐都是在人民的生活中形成的。每个民族都有各自不同的生活方式、发展历史和文化背景,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具有本民族特色的音乐文化,鄂伦春民歌也是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下形成的。
鄂伦春族是中国北方古老民族的后裔之一,一般认为,其祖先是“室韦”人,可上溯到南北朝时期,它是一个历经了迁徙、分化和融合之后逐渐形成的民族。鄂伦春族有语言而无文字,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北语支(鄂温克语支)。
17世纪中叶以前,鄂伦春族经历了漫长的原始氏族社会。从“男到女家”“姑舅表婚”“妻姐妹婚和夫兄弟婚”等婚俗及舅父权等遗留的习俗中,可以看出鄂伦春族是从母系氏族社会发展过来的。
鄂伦春人是多神论者。由于长期过着原始的游猎生活,鄂伦春人在与自然界的斗争中,感受到自然界的威力,他们对自然界的许多现象不能解释,因此便产生了万物有灵的自然崇拜观念,日月、星辰、高山、风、火、雷、电以及动物、草木等都成了崇拜对象,并产生了诸神,如得勒欽(日神)、别亚(月神)、恩都利(天神)等。
在鄂伦春人的宗教观念中,由于崇拜产生了许多禁忌,如忌讳用刀拨弄火,不准跨过火;家里有出猎者时,儿童不能玩捉迷藏,怕猎物被山神藏起来;不能在日落后大声喧哗,怕山神受扰不高兴而不赐猎物;打猎时不能咒骂野兽,否则会遭报应;一般死者只实行风葬或土葬,只有孕妇死后才实行火葬,等等。不过到了今天,只有狩猎和丧葬方面还保留着相对多的传统禁忌。
鄂伦春族是典型的北方狩猎民族,尤其以“狩猎文化”为其文化的核心。国家禁猎之后,狩猎的民俗活动已经很少见。鄂伦春族白银纳乡民问艺术团表演的《从远古走来》,真实地再现了往日的生活场面。朴实的表演让我们看到鄂伦春人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兽皮衣服,以及拿着工具从事生产劳动的生动场景,展现过去鄂伦春人生活的各个方面,让人们较为直观地对鄂伦春人过去的生活有所了解。可见,其原生态印记非常明显。
鄂伦春人的萨满分为两种,一种是“穆昆”萨满,即氏族萨满,一个氏族只能有一个,新的萨满由老萨满死后在氏族中“附体”产生。另一种是“多尼”萨满,也叫“德勒库”萨满,一个氏族可以有多个,这种萨满是流浪萨满,死后不一定回原氏族“附体”。
鄂伦春人信奉萨满教,不论是祈求狩猎丰收,还是为了使患者痊愈,都要请萨满跳神。萨满教是一种多神教的崇拜,上述提到的自然界万物都是萨满教的崇拜对象。不仅如此,据记载,十八站地区的萨满葛兰保、丁西布(女)说,每个萨满都掌握自己的一套神灵,他们知道的就有一二十个神。每个萨满的神多少不一,据说最多的有三十几种,萨满神的总称叫“斯文”。在所有通古斯语民族中,“斯文”“绝文”“色翁”等这一组发音近似的同根词,都具有“神灵”“萨满所领的神”“萨满的助手神”等含义。只有通过“斯文”的帮助,萨满才能具备非凡的神力。萨满所领的斯文不仅仅是一个,而且是好几个,甚至几十个。谁领的神越多,谁的法力就越大。每个萨满都有“档式”,那是登记神的法器。“档式”是一根上粗下细的四棱木棒,长约50厘米,每请来一位神,在棱角上刻一个豁口。鄂伦春萨满统领的诸神大多有偶像,有松木雕刻的,有狍皮缝制的,有野草绑扎的,有马尾编织的,也有直接绘制在兽皮、布和纸上的。这些神像多放在桦树皮缝制的神盒里,挂在“斜仁柱”背后的树上。鄂伦春族萨满在各种祈祷、祭祀的过程中,创造了萨满音乐,而萨满音乐也在鄂伦春族文化中不断积淀。
对原生态文化的研究离不开少数民族人民生产、生活、习俗等方面,研究鄂伦春族原生态音乐文化对于东北地区少数民族原生态文化的课题研究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1]李晶瑛.感悟鄂伦春民歌神曲之根[J].赤峰学院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02).
[2]姜明程,王露鑫.鄂伦春民歌现状与传承探析[J].艺术研究,2015(01).
J642.2
A
1007-0125(2017)09-0092-01
孙晓飞(1978-),男,辽宁本溪人,硕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音乐学。
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鄂伦春原生态音乐遗产的保护和传承研究》,项目编号:16YSE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