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谣仿作与地方启蒙
——以《湘报》为对象

2017-11-14 01:29冯仰操
中国韵文学刊 2017年4期
关键词:湖南人歌谣湖南

冯仰操

(中国矿业大学 中文系,江苏 徐州 221116)

歌谣仿作与地方启蒙

冯仰操

(中国矿业大学 中文系,江苏 徐州 221116)

《湘报》有七首以“歌”为名的歌谣,借鉴民间歌谣的形式,向本省底层民众灌输有关湖南的时事与新学。此类歌谣是近代歌谣仿作的先声,与当时梁启超等人的俚歌理论相应,同时受到曾国藩等乡贤示范的影响。此外,作为一种地方启蒙,是戊戌时期湖南新政的重要表现,也是后来湖南人鼓吹省籍意识、湖南自治的先声。

《湘报》;歌谣;启蒙

《湘报》(1898)是维新时期全国性的刊物,也是具湖南地方特色的刊物,如陈天华称:“湖南之有日报也,自戊戌维新始也……此报既风行湖南,全省之人皆震动,学堂、演说会、不缠足会等到处响应。西洋人至呼为湖南狮子吼”。《湘报》以湖南籍作者为主(如主持人熊希龄、主笔唐才常及多数投稿者均为湖南人),并多以湖南一地时务为对象(设“本省公牍”“湖南新政”等栏),其中出现了一批仿作的通俗歌谣,多是湖南人为启蒙本省民众而作。《湘报》的歌谣是近代歌谣仿作的先声,也是近代地方社会启蒙的重要表现。本文将在梳理《湘报》歌谣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究其歌谣仿作与地方启蒙的前因后果。

一 《湘报》上的“歌”

《湘报》是日报,自1898年3月7日始,至同年10月15日止,共出177号。其上有七首以“歌”为题的歌谣,即皮嘉祐《醒世歌》(第27号)、皮嘉福《劝茶商歌》(第70号)、吴獬《大家想想歌》(第75号)、吴獬《李官歌》(第77号)、《湖北织布武昌纺纱官局劝买官纱织布歌》(第82号)、皮嘉福《劝种桑麻棉花歌》(第111、113、116号)、靖州来稿《劝戒歌》(第115号)。《湘报》没有歌谣一栏,这些歌夹杂在“奏疏”“本省公牍”等常设栏目中。

作者几乎全为湖南人,皮嘉祐、皮嘉福为长沙人(为今文经学家皮锡瑞之子),吴獬为临湘人,《劝戒歌》虽然作者姓名不详,却标明“靖州来稿”。《湘报》上此类歌的拟定读者群为湖南识字不多的农工商阶层,如《劝茶商歌》:“我今特把商人劝,要求抵力讲商战。学会能使民智开,公司能将利权擅”,显系为商人而发。又如《劝种桑麻棉花歌》:“请君听我说种桑,种桑之利不可当”,则为农民而歌。

这些歌明显向民间歌谣靠拢,长达数十句甚至上百句,多为常见的七言,语言通俗易懂,多夹杂口语或方言。以吴獬的歌最突出,如《大家想想歌》“你一拳来我一掌,教堂立刻成尸厂。拆的拆来烧的烧,有理的官司闹一个糟”;《李官歌》“陈抚台恩似天和地,把一个爹娘还得你。得了爹娘愁什么,快来听我的李官歌”。这些歌又是高度文人化的,通常有一个说教者“我”,如《醒世歌》“世人听我醒世歌,我望世人勿入魔”,《劝茶商歌》“诸君听我说种茶,茶比谷利十倍加”,形式非常规整,很少其他句式,也没有民歌常见的衬词衬腔。

《湘报》作为新政的宣传物,极为看重湖南一地的改良,这些歌谣便以本地民众为对象,灌输时事与新知识,尤其是与湖南有关的事。

皮嘉祐的《醒世歌》宣扬湖南新政,先普及了当时新的世界观与中国晚近的历史,指出中国在地理上不是世界的中心,“若把地图来参详,中国并不在中央。地球本是浑圆物,谁是中央谁四旁”。湖南作为中国的一部分,已经无可挽回地进入了列强竞争的世界秩序中,因为“彼入中国方长驱,难守湖南地一隅。轮船往来如梭织,未必能恃洞庭口。口岸通商亦常事,洋行林立遍内地。何独湖南不可来,道理难与他辨议”。闭关自守只能亡湖南,并以当时胶州半岛被占为戒,“但愿莫学胶州样,合力保我桑梓邦”。进而列举湘人之前的功绩,号召办理湖南新政,“何幸大吏皆贤良,奋发已为湘人倡。举行新政讲新学,首开民智求富强。湘中大绅体此意,上下一心同勉力。若能劝醒乡里闾,中国尚有生人气”。

在湖南新政背景下,人们倡导振兴湖南一地的农工商业,如《劝茶商歌》:“茶业一项衰不得,湖南只有此利息。再不整顿求振兴,长沙益发成贫国。”《劝种桑麻棉花歌》:“到处栽桑如养蚕,蚕桑大利归湖南。湖南从此大兴旺,才信我言非妄谈。”《劝戒歌》:“逞志目前大局坏,桑梓先自受其害。世人诵我劝戒歌,永享升平乐利多。”此外,备受时人关注的湖南反洋教也被《醒世歌》《大家想想歌》等多次提及。

二 俚歌发现与地方谱系

《湘报》上的歌谣仿作不是孤立存在的,在当时有梁启超等人对俚歌的宣扬,在当地有民间文化的熏陶与曾国藩等乡贤的示范。

1897年,梁启超为《蒙学报》《演义报》作序时借鉴日本变法的先例,指出“西国教科之书最盛,而出以游戏小说者尤夥;故日本变法,赖俚歌与小说之力,盖以悦童子,以导愚氓,未有善于是者也”。俚歌与小说,一为韵文,一为散文,作为小传统文化向来处于传统文类的底层,在清末启蒙的语境下为新知识界所接纳,从而有了突破原有文体秩序的可能。梁启超声称“教小学教愚民,实为今日救中国第一义”,将小说、俚歌夸张为变法救国利器。此类论断将文学神话化,虽然如此,却迎合了晚清士人救亡图存的迫切心态,并被普遍接受。1898年,巴县潘清荫称“即日本之变法也,新会梁氏亦谓,其得力于俚歌、小说,获致今日强盛之业”;林纾称“闻欧西之兴,亦多以歌诀感人者”;1908年,公望称“今欲下流社会,普受教育,一变其腐败之方针,而与白皙人种,争存兴与大陆,舍唱歌小说,其谁与归”。此类言论无疑都几乎照搬了梁启超的演绎。湖南人也注意到歌谣的存在,如谭嗣同1897年的《报章文体说》除了列举实用文体外,对文学文体并未完全忽视,如“诗赋、词曲、骈联、俪句、歌谣、戏剧、舆诵、农谚、里谈、儿语、告白、帖招之属”,只是放在了“编幅纡余”,即作为报章的边角料。虽然将歌谣、农谚等置于报章的次要位置,却极可能为《湘报》的编辑提供了某种启示。

在俚歌发现的时代思潮下,各地方人发掘本地的民间文化资源,民歌小调也在其中。湖南人开始推举地方的民间歌谣,同时追溯本省先贤的示范。

早在太平天国战争时,曾国藩便做过几首通俗民歌,如《保守平安歌三首》(1852年)、《水师得胜歌》(1855年)、《陆军得胜歌》(1856年)、《爱民歌》(1858年)、《解散歌》(1861年)等。这些歌以本地民众与湘军为受众,如《保守平安歌》在湖南湘乡本籍时作,依次为《莫逃走》《要齐心》《操武艺》,讲的是太平军压境,地方如何应对,如《莫逃走》:

在除镉过程中,添加适量的絮凝剂起到抑制反应速度的作用,反应速度过快,锌-镉会相互粘附后造成反应中止,表现为镉绵比重下降后的向上漂浮;当然,实际生产过程中又要关注加入量,如果加入过量,反应速度减缓后不能有效地从溶液中除去镉,表现为槽内梯度不够。絮凝剂是否适量,关键在于第三观察孔能够看到片状物(即镉绵)的回落:一是保证镉绵有长大,二是保证镉绵不上浮。所以,在并槽前1h,絮凝剂加入量翻倍,并槽后30min,将会逐步恢复正常值;当系统停车时、除镉改为内部循环,絮凝剂加入量要逐步减少至100L/h,如停车时间超过4h,应停加絮凝剂。

众人谣言虽满口,我境切莫乱逃走。

……

我境大家要保全,切记不可听谣言。

任凭谣言风浪起,我们稳坐钓鱼船。

一家安稳不吃惊,十家太平不躲兵。

一人当事不害怕,百人心中有柄把。

本乡本土总不离,立定主意不改移。

地方公事齐心办,大家吃碗安乐饭。

其他几首军歌,均是以通俗的歌词站在兵勇立场上讲明实用的道理,如《陆军得胜歌》最后总结:“者个六条句句好,人人唱熟是秘宝。兵勇甘苦我尽知,生怕你们吃了亏。仔细唱我《得胜歌》,保你福多又寿多。”

曾国藩作为一代中兴名臣而做通俗歌谣,为时人所熟悉。梁启超曾在《致伍致庸星使书》中论“昔王文成在军中,自编俗语歌诀,口授军士,以作其敌忾之气。近曾文正亦用其法,以授前敌及围城中人。此教乡曲粗人莫善之良法也。”主编四川《通俗报》的潘清荫更将之与日本变法者相媲美,如言:“吾闻曾文正公之教民训卒也,作《保守平安歌》及《水陆师得胜歌》,语语质实,人人领悟。识者谓东南底定之勋,皆基于此。”

湖南一地维新派更是熟悉这一传统。以吴獬而言,他自身熟悉并热衷于搜集民间文学,早在1883年曾搜集民谚资料辑成《一法通》,被民国的湖南人陈子展褒为“从明杨慎《古今谚》等书以来第一部有功于谣俗学的著作”。皮锡瑞为经学大家,却不排斥民间文化,1902年作《蒙学歌诀》以启蒙儿童,也为其二子提供了某种示范。

在《湘报》之后,湖南人的歌谣仿作持续不断,并且影响到全国。在全国,陈天华、杨度等人的作品甚至赢得了广泛的声誉。《湘报》所登的歌在某种程度上为后来的地方报刊提供了一种先例,其上的歌甚至被原封不动地转载。如1901年《杭州白话报》第1期上转载了《大家想想歌》,并标明出自《湘报》,1903年《湖南通俗演说报》转载了皮嘉福的《劝种桑麻歌》。但《湘报》并未给这批歌一个固定的栏目,如《劝种桑麻棉花歌》连载了三期,分别置于“本省公牍”“本省新闻”“本省新闻”栏目下。

陈天华倾向革命,曾以“十八省中最有价值之人格”期许湖南人,期待湖南人担当救国重任,“以湖南运动中国”。1903年著《猛回头》等弹词体,影响极大,与同时代的革命宣传文章风行一时,甚至引起了执政者的注意,1905年端方在奏折中描述革命的形势,“近访闻逆党方结一秘密会,遍布支部于各省,到处游说运动,且刊印鼓吹革命之小册子,或用歌谣,或用白话,沿门赠送,不计其数。”据知情者回忆,陈天华之所以能成为通俗的革命宣传家,其原因之一便是对民间文学的熟悉与热爱,其幼时“图史不易多得,习见者,仅零篇断简之小说唱词。天华每有所得,视同珍宝,间尝摹拟,仿其文体作通俗小说,或山歌小调”。

同是1903年,杨度作《湖南少年歌》,其对湘军军歌倍加推崇:“一奏军歌出湖外,推锋直进无人敌。”全首歌皆以湖南人与湖南为起点,开篇便宣扬地方认同:“我本湖南人,唱作湖南歌。湖南少年好身手,时危却奈湖南何?”从希腊、德意志联邦中获得启发,号召湖南承担起救国的重担:“中国如今是希腊,湖南当作斯巴达。中国将为德意志,湖南当作普鲁士。诸君诸君慎如此,莫言事急空流涕。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显然受到当时地方独立思想的影响,在救国程序上先地方而后国家,如“凭兹百战英雄气,先救湖南后中国”。

湖南文人借歌谣来启蒙下层民众,对歌谣本身并无太多的好感,正如佐藤仁史考察上海县陈行乡民众启蒙运动的结果一样,“民俗始终是他们为了达成秩序设想而改良的对象,他们对民俗的重视也只是他们教化民众的手段,而非为了发掘民俗学的固有价值”。

三 湖南新政与湖南自治

《湘报》上的歌谣多指向地方启蒙,与当时 “治始于乡”“爱国先自爱乡始”的时代思潮相呼应,是戊戌时期湖南新政的重要表现,并且是后来湖南人鼓吹省籍意识、湖南自治的先声。

早在戊戌变法前后,改革派呼吁从地方做起,将之作为治国的前导。1897年韩文举称:“乡者,家之积也。国者,乡之积也”,号召“治天下莫如治国,治国莫如治乡”。大批觉醒的新知识界发起了具有改良倾向的民间团体,诸如湘学会(1897年)、粤学会(1897年)、苏学会(1897年)、兴浙会(1897年)、关西学会(1898年)、南学会(1898年)、闽学会(1898年)、蜀学会(1898年)、皖学会(1898年)、镇江学会(1898年)以及保浙会、保滇会、保川会等带有地方色彩的学会。

在此背景下,湖南新政成为中国地方自治最初的实践。新政代表人物多宣扬地方自治,如黄遵宪称“由一府一县推之一省,由一省推之天下,可以追共和之郅治,臻共和之盛轨”。新政也酝酿了一种激进的地方独立方案。如1897年底到长沙主持时务学堂的梁启超,推崇日本的由地方而及全国的建国方案,视湖南省为全国改革的试点,“今以中国之大,积弊之久,欲一旦联而合之,吾知其难矣。其能如日本之已事,先自数省者起,此数省者,其风气成,其规模立,然后浸淫披靡以及于他省”,并号召从湖南做起,“其可以强天下而保中国者,莫湘人若也”,“先合南部诸省而讲之,庶几官与官接,官与士接,士与民接,省与省接,为中国热心之起路”。私下里,他的观点更为激进,游说湖南巡抚陈宝箴,“为今日计,必有腹地一二省可以自立,然后中国有一线之生机。”

在戊戌维新失败后,人们并没有中断对地方的关注和呼吁,并且更加活跃。欧榘甲,梁启超的同门兼同乡,在流亡美国时作《新广东》,公开宣扬“爱国必自爱乡始”的省籍意识和地方革命方案。此后,湖南人也成为此类言论或方案的积极鼓吹者。1902年冬“湖南之湖南人”(即杨守仁)又有《新湖南》。杨守仁,湖南人,时留学日本,编辑湖南留学生刊物《游学译编》。其文明显受到《新广东》影响,如言“然则广东倡之,吾湖南和之;广东鼓之,吾湖南人舞之”。他自称“湖南之湖南人”,以湖南的省籍意识相号召,“吾湖南人也,欲谋中国不得不谋湖南”,面向湖南留学生,“诸君在于湖南之位置,实下等社会之所托名,而上等社会之替人也。提契下等社会以矫正上等社会者,惟诸君之责;破坏上等社会以卵翼下等社会者,亦为诸君之责”,并详细规划,“建天心阁为独立之厅,辟湖南巡抚衙门为独立之政府,开独立之议政院,选独立之国会员,制定独立之宪法,组织独立之机关,扩张独立之主权,规划独立之地方自治制,生计、武备、教育、警察诸事以次备举”。

此外,湖南留日学生刊物《游学译编》、《洞庭波》(后改名《汉帜》)上倡导地方自治、地方革命的言论不绝如缕。《游学译编》多提倡地方自治,以省为对象,有《湖南自治篇》,主张“个人自治者,府县自治、合省自治之张本也,合省自治者,中国全部之起点也。言中国自治而必始于湖南自治,而必始于个人自治也”。以府为对象,有邵阳魏肇《与邑人书》,言“吾邑欲行自治之制,必先纠合同志,禀商有司,创立地方自治局,而四乡各设分局,调查户籍,区划疆域,审察一切形势,量地为治”。后起的《洞庭波》倾向革命,号召“湘军首树光复之旗,一旅剑起,遣使各省,宣告复汉,身先海内,直捣北京,则湖南前虽为罪之魁者,或转为功之首,此又一策也”。

除了此类舆论外,1901年清末新政实施后,各地的地方自治迅速展开,湖南亦在其中。至辛亥革命时期,众多湖南人成为革命的领袖,湖南一地也是最早发起和呼应起义的省份。民国以后,众多湖南人如章士钊、李剑农等人继续坚守联邦论和地方自治,在军阀混战时期,湖南人在1920年左右开展驱张运动,与其他各省一起构成了引人注目的联省自治运动。

《湘报》上的歌谣,是近代士绅为了启蒙本地底层民众而作,具有强烈的功利色彩。虽然如此,《湘报》的歌谣对白话的引入,对民间文学的发掘,以及对地方社会的关注,均为后起的新文学做了很好的铺垫与尝试。五四时期,湖南籍新文学家数量众多,对湖南的方言土语、民间文学均有深入的开掘,并且多是乡土文学的重要参与者。其中,沈从文最为代表,响应歌谣整理运动,整理出《筸人谣曲》,承认民间文学的真正价值。而且,沈从文向湘西民间歌谣学习,也试图“赞美裸着样自然的一切”。如《乡间的夏》,同新月派一样尝试方言入诗,注明“镇筸土话”,所表现的尽是乡间日常的景象,甚至加入采录的情歌:“大姐走路笑笑底,一对奶子俏俏底;我想用手摸一摸,心里总是跳跳底。”可以说,在五四时期,新文学家提倡白话文,提倡歌谣整理,提倡文学的地方性,均在更深的层面进行了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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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善化皮嘉祐.醒世歌[D].湘报,1898(27).

[3]善化皮嘉福.劝茶商歌[D].湘报,1898(70).

[4]善化皮嘉福.劝种桑麻棉花歌 [D].湘报,1898(111).

[5]靖州来稿.劝戒歌[D].湘报,1898(155).

[6]梁启超.《蒙学报》《演义报》合叙[D].时务报,1897(44).

[7]巴县潘清荫.增通俗报缘起[D].渝报,1898(15).

[8]闽中畏庐子.闽中新乐府三十二首[D].知新报,189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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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谭嗣同.报章文体说[D].时务报,1897(29).

[11]曾国藩.保守平安歌三首[M]//曾国藩全集·诗文(14).长沙:岳麓书社,1994.

[12]曾国藩.陆军得胜歌[M]//曾国藩全集·诗文(14).长沙:岳麓书社,1994.

[13]梁启超.致伍致庸星使书[M]//梁启超全集(1).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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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大家想想歌[D].杭州白话报,19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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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陈天华.敬告湖南人[M]//陈天华集.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

[18]端方.请平满汉畛域密折[Z]//辛亥革命(四).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

[19]杨源浚述,张篁溪记.陈天华殉国记[Z]//中国近代文学论文集·小说卷.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20]饮冰室诗话[D].新民丛报,1903(38、39).

[21](日)佐藤仁史.清末民初江南地方精英的民俗观——以“歌谣”为线索[J].中国社会历史评论,2005(6).

[22]韩文举.治始于乡说[D].知新报.1897(8).

[23]闵杰.戊戌学会考[J].近代史研究.1995(3).

[24]黄遵宪.黄公度廉访南学会第一、二次讲义[D].湘报,1898(5).

[25]梁启超.南学会叙[M]//梁启超全集:1.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

[26]梁启超.上陈宝箴书[M].饮冰室全集集外文:上册.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7]杨守仁.新湖南[Z]//张玉法,编.晚清革命文学.台北:经世书局,1981.

[28]湖南自治篇[J].游学译编,1903(12).

[29]魏肇.与邑人书[J].游学译编,1903(8).

[30]二十世纪之湖南[J].洞庭波,1906(1).

[31]沈从文.《筸人谣曲》前文[M]//沈从文全集:15.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

2016-11-07

冯仰操(1985— ),男,江苏徐州人,讲师。研究方向为清末民初文学转型。

I206.5

A

1006-2491(2017)04-0053-04

责任编辑

吕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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