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失窃案
——长篇小说《春雁北归》节选

2017-11-13 10:47林宗波
北极光 2017年9期
关键词:粮库粮仓文昌

⊙ 林宗波

神秘的失窃案

——长篇小说《春雁北归》节选

⊙ 林宗波

粮仓和二愣两家的土地只有一垅之隔,两人因地界发生了争执,随后厮打起来。粮仓突然倒地变得昏迷不醒,随后被村支部书记杨庆明派人送入县城医院,二愣家并为此事赔付一些费用。两家就此结了恩怨,尤其是二愣的爹赵坤祥对粮仓借机敲诈他们家的钱财早已怀恨在心,他处处提高了警惕,在暗处悄悄观察着粮仓的一举一动。

时隔几日,粮仓两手拄着木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来到村大队部。队部的仓库门是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他的心情稍微激动起来,一满满堆放的大包小包的粮食,仔仔细细地摸,当摸到其中一个包时突然愣住了眼神,明显感觉出里面是黄米谷,悄悄在库房外看了一眼,外面仍然没有人走来。粮仓发现了有可乘之机,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将木杖倚在门上,扛起一布袋米粟快速逃出了仓库,朝自己家的方向一路跑去,隔着墙头豁口往院里扔了进去。

粮仓背起手低头快步走路,吹着口哨兴致勃勃返回,他想取走自己遗忘在场的拐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赵坤祥身披大褂双手搭在拐杖顶端,直立在仓库的正门口,似乎从天而降,只见他冲粮仓咳出两嗓子。赵坤祥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将粮仓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绕着他走了一圈,心里默默念道:这回看你小子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吧?

粮仓顿时呆若木鸡,后背发冷惊出一身冷汗。

此刻,赵坤祥拎着木杖直接离开了现场。事不宜迟,他决定马上向村干部汇报此事,他绕过杨庆明的住处径直向村子东头走去。终于打了一个翻身仗,赵坤祥一路上心情相当愉快,不但抓到了粮仓盗窃集体财产的把柄,而且还要给他拟定一个破坏改革成果的罪名,更重要的是借此机会要挟粮仓,全部返还此前讹诈他们家费用。

粮仓一下变得精神恍惚起来,他已经无力再为自己辩解。如此一来赵家前期为自己住院垫付的一笔费用,会因为这事给全部倒回去,此事如果得不到妥善解决,自己对外颜面尽失,这一点他心里比谁清楚。

当粮仓见到正在床上睡觉的杨庆明,扑通跪在地上大哭,泣不成声地说了一句:“叔,我不活了。”

正在酣睡的杨庆明被床前的哭声惊醒,他一只手支床面撑起半躺的身体,看着粮仓可怜巴巴的样子,莫名其妙问:“你怎么了这是,粮仓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看得出粮仓神情沮丧,感觉与以往大不相同。

“叔,你一定到我家去替我拿个主意。”

杨庆明连鞋都没顾得上就连忙走下了床,搀起跪在地上的粮仓,说:“起来起来,快起来,起来说话。叔从来就没拿你当外人,有啥事就跟我直说。”

粮仓一把鼻子一把泪,吞吞吐吐讲了半天,才将事情由来给杨庆明说清。

杨庆明听完把脸往下一沉,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右手掌砸在了左手心,说:“你看这事让你整的,真是无事生非,这下麻烦就大了。你傻呀,这个时候在赵坤祥眼皮子底下干蠢事,他肯轻易放过你?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

“叔,我知道自己错了,您一定要想别的……别的办法救我。”

“在这个事上,我还真帮不了你。”杨庆明一时也没了主意,急得团团转。

粮仓要在平日里出点差错,杨庆明敷衍塞责还能遮掩过去,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重大问题,搞得连他都无法接管。这一连串的事情却发生在前后不足短短的三天之内,实在让人不好收场。

粮仓对自己当初的行为非常懊悔。他紧张的不得了,一遍用两只衣袖不停地擦着脸上冷汗,一边偷偷地瞅着杨庆明。

“这一关不好过啊!”杨庆明抬头叹了一口气说。他心里想,生气归生气但不能坐视不管,还得赶快想个主意。“走,咱们出去走走到外面看看,再想办法吧。”

当空的日头照在头顶,杨庆明和粮仓来到大队仓库前,观察到现场人影全无,一切倒显得十分安静。

“现在赵坤祥到哪里去了?”

“他手里拿着我的木杖去了村东头,应该是找王金山。”

“你偷粮的时候除了赵坤祥,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觉察到?”杨庆明冷静的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看到。”粮仓信誓旦旦的回答。

杨庆明反复分析了当前事情的发展情况:现在正是大家吃饭的时间,要想挽回局面应该还有机会。他心里暗暗寻思,这样事情倒好办了。杨庆明灵机一动迅速拿定了主意。

“你千万不要慌,”杨庆明把手指在粮仓的胸口说,“你现在哪儿都不要去了,马上回家,拿一根木棍放在自己床前,只管在床上好好躺着,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粮仓点头应是,心里忐忑不安地匆匆赶回家去。

杨庆明正着急的时候,在远处的胡同口闪现了粮仓哥哥粮库的身影,不由得眼前一亮,没费半点力气见到了自己正要找的人。他兴奋起来了,马上跑到粮库的面前,低声说:“粮库,你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咋的了,叔?”

杨庆明严肃的说:“你兄弟粮仓出事了,你可不能不管啊。”他把粮库悄悄地拉到一边,将粮仓偷粮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粮库听后大吃一惊。

“现在你马上回家找到粮仓,把家里那一些粮食想办法尽快搬走,但是记住了,这个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的话要出大事。”杨庆明正要转身离去,刚走出两步又掉头返回,叮嘱,“对了,最好把东西搬到二精娃家里去藏起来,越快越好。还有你一定要走开,越远越好。”为了避免引起众人的猜疑,杨庆明不敢在大队部附近过多的停留,匆匆离开了现场。

粮库知道事关重大丝毫不敢怠慢,他回家找到二弟简单问了几句话,连忙扛起隐藏在角落里沉甸甸的一袋米谷,走出屋门。他们与二精娃两家只有一墙之隔,粮库扛着粮食在二精娃家的墙上悄悄露出了头,往院里左看右看探视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人在家,用力举起一袋米粟抛出墙外,纵身翻墙跳进二精娃家中,推开厨房的门,在柴草堆里扒出一个洞,将那袋米粟掩埋在里面。

粮仓此时略微放了点心,心情慢慢冷静下来了,他接下来开始琢磨如何应答即将到来的审问。

杨庆明回到家中,把刚才安排的事前后连在一起,想了又想。现在已经将粮仓偷去的米谷进行了转移,查找不到赃物,王金山等人就拿粮仓没有任何办法。即使扩大了搜查的范围,这件事自然而然会追查到二精娃的头上。二精娃是人所共知的一个傻瓜,更不会有人较劲跟他清算这笔账,到时候自己就能自圆其说,这样很快就能为粮仓开脱一切罪名。杨庆明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这个办法比较冒险,但是比事情一清二楚之后自己再出面说情要好得多。他估摸着一切事情均已安排妥当,于是揭开被窝继续躺在了床上。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杨庆明听到门外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立刻闭上眼假装睡去。

村会计张文昌找上杨庆明的门来,他一眼看到是杨庆明正平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觉,脸色就变了。

张文昌推了推杨庆明的手臂,说:“快醒醒,别睡了。”

杨庆明假装没听到,翻过一个身,面朝里继续睡自己的觉。

“老杨,醒一醒。”张文昌又推动了几下杨庆明的背部。

杨庆明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不过是没了鼾声。

张文昌伏在杨庆明耳边,说:“你还有心思躺在家里睡大觉,队里出大事了!”

杨庆明翻过身突然问:“出事了?”

“是呀。”

“出啥事了?”杨庆明满脸吃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穿鞋一边抬起眼睛问。

“走啊,出去看一下就明白了。”

杨庆明和张文昌一起来到大队办公驻地,村里的大小干部全都集合过来,村主任王金山似笑非笑的迎上前来。杨庆明问:“金山,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出什么事了?”所有的人一下聚拢上来。

“老杨,你还不知道吧?咱们队仓库里的集体储备粮,让人给偷了。”

“还能有这样的事?”杨庆明表情显得十分震惊。

“当然有,肯定有。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王金山对此的态度异常坚定。

杨庆明转过一个身,背对着人群向前走出了几步,大喝一声:“李金宝!”

李金宝哆哆嗦嗦走上前来。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身为大队仓库的保管员,向来是最负责人,一直干得不错,这回到底怎么回事?”杨庆明转身面对李金宝,大声怒吼,“说话!”

“杨书记,我……我有事回了趟家,忘了给仓库门上锁,才让人给钻了空子。”

“少了什么粮食?”

“谷子。”

“全村人的口粮可都掌管在你的手里,岂敢这样马马虎虎?仓库保管员这个差事,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最要紧的是先把盗走的粮给追回来,挽回损失,追究责任的事回头再说。”王金山来到杨庆明跟前,提出强烈建议。

“偷粮的事,谁干的?”

“可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哪一个?”

王金山张了张嘴却没有把话说出口。

“王主任,都这个时候了,你既然心知肚明,这事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再绕弯子。抓到贼是谁?有话就直说。”

“还能有谁,谁敢这么胆大包天?他可是您最信任人。”王金山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指向了粮仓的家。

“谁报告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板上钉钉的事实,不会有错。”王金山回答说,“不过,证人暂时还不便露面。”

杨庆明说:“这个臭小子,狗胆也太大了,先去他家里调查一下情况,查清事实找出证据再说。”

王金山侧着眼偷偷瞄了一下杨庆明,心中默默念叨:老奸巨猾的东西,这出戏唱到这个地步,看你怎么收场?

杨书记带着一群人直奔粮仓家。

“粮仓偷粮被逮个正着,赵坤祥功不可没,大功臣提出新账旧账要一块清算。”王金山走在路上面带笑意的与杨庆明谈着话。

杨庆明没有回答。

王金山抢先进了粮仓的家门。

粮仓得到了杨庆明的暗中相助,心里自然踏实多了,眯上双眼侧着身子若无其事的躺在门口的床上。

王金山进了屋,用拄杖捣了捣硬当当的地面,把杖靠在床头慢慢放下。

其他的人紧跟着涌进了屋门。

王金山凑上前去轻轻摸了摸粮仓露在被褥外一只手,假惺惺地问:“粮仓,你的伤这几天好些了吗?”

粮仓神态似乎显得异常的平静,挺起头回望了王金山一眼,没有理会他,把手猛地躲向一边。

“粮仓,我们有事找你来了?”王金山坐在了床头,似笑非笑地拍了拍粮仓的肩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粮仓将身子平躺了过来。

“你刚才都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

“那我问你,你刚才人到哪儿去了?”

“我在家里待着了哪里也没去,就在这儿躺着。”粮仓拍了拍床回答。

“在你回家之前你去了大队的仓库,接下来的事就用不着我再说了吧?”

“我今天去过的地方可多了,有必要向你一一汇报吗?”

“你就嘴硬吧,只要把赵坤祥找来问一问,什么情况都清楚了。”王金山的追问一针见血。

“你怎么又把他跟我扯到一块了?少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最不愿听到的就是他。像他那种满肚子弯弯肠子的人,嘴里还能说出好话?”米粮仓一边说一边缓缓坐起了身。

“你干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赶快如实交代吧。”张文昌插了言。

“交代交代,交代什么呀?我啥事都没干!”

“粮仓,有人举报你偷了队里的粮食,有没有这事?”杨庆明挺起肚子将双手背在身后,阴沉着脸开口直问。

“啥啥啥,你们说啥?”粮仓爬起来一只腿跪在床上,颤抖着手指向了杨庆明的鼻子,“好啊,你们这群王八蛋,我的伤才刚刚好一点,你们又找上门来气我,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这不明摆着要我死吗?”

“嘿,他还在骂人?竟然还敢骂人!”杨庆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打掉了粮仓伸出的手,摁着他的脖子压倒在床上,操起旁边的枕头往粮仓身上使劲地抽打。杨庆明边砸边说:“叫你骂人,叫你骂人。再嘴臭我就揍死你。”

杨庆明停下手来,转身一掷手咬牙切齿道:“搜,马上给我搜,可要仔细点,挖地三尺也要把东西给我找出来!”

一群人开始分头去找。

“青天啊,这世道让人没法活了。明天我就到县里告你们去,村干部私闯民宅诬陷好人,一个不留统统给我下台。”粮仓在床上哭天喊地,双脚不停地踢腾着床上的被褥。

杨庆明警告粮仓说:“少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一旦事情有了结果,到时候就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大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屋里屋外以及院子的各个角落里都进行了仔细搜查,折腾了半天费了不少劲,却连一粒谷子都没有发现。

杨庆明站在屋门口面对着院子,静心的等候,参与搜查的人陆续聚拢过来,纷纷汇报什么都没有找到。

杨庆明向外打出一个手势,于是大家跟随着杨书记快速离开粮仓的家门,一群人忙活了半天空手而归。

粮仓委屈的哭声从家中传出来。

杨庆明一脸威严地看着王金山,大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粮仓偷了队里的米谷,他的家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啥都没有。按照你们所说偷走的分量,就是让一群人来吃也不至于吃的这么快。你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赵坤祥明明看到粮仓是从仓库偷去了东西。”

“他们可是一向不对眼,一对冤家处处针锋相对,两个人的话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好判断,偷谷子这种事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你非得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还有什么证据?”

“有,粮仓偷粮时忘在现场拐杖还在。”王金山举起手中的一根木杖给杨庆明看。

“去去去,一根拐杖能说明什么问题,哪里不能找到一根拐杖?难道你没注意到,粮仓的床头前还放着一根拐杖,你又该怎么解释?捉贼要捉赃,关键是赃物在哪里?”杨庆明更加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王金山低下头寻思着,难道事情的幕后另有隐情?他再次发话:“会不会有人把赃物转移了?”

“胡说八道,粮仓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哪还有这个能耐?”

“不行,其中必定有诈,这其中经历的时间既不算长也不算短,很有可能别人在暗地里帮他搞走。即使赃物被倒运估计也不会走的太远,应该还在附近。”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难道还嫌折腾的不够?你的意思让我带头把大庄园翻个底朝天?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处理群众的问题要有根有据,以后要牢牢记住没把握的事——少干,”杨庆明火气十足, “你难道还没听到,粮仓要告咱们栽赃陷害!既然找不到赃物就没法治他的罪,否则就会被他反咬一口,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无缘无故的往一个人身上加罪,那可是连公安都不敢干的事情。”

王金山一时糊涂了想不明白,眼睛直盯着地面,撑开手臂将木杖支在一边,慢慢松开手后木杖一下倒在地上。

杨庆明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态度很快缓和下来,接着说,“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

事已至此让人觉得很是突然,张文昌一眼看穿了摆在面前的迷局,赃物不翼而飞恰恰就是为了掩盖问题,原本简单的问题,背后却藏有复杂的内幕。粮仓惹出了麻烦请杨庆明来出面帮忙,自己更不便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选择了置身事外。

“过一会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张文昌跟杨庆明告了别就回去了。一群人也各奔东西离开了。

赵坤祥躲在暗处一个旮旯里,不停地摩拳擦掌,感觉到胜券在握心情非常激动,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事情的处理结果。当他看到王金山一闪而过的身影,便急忙冲了出来,三步并两步地追上他。

“王主任,这事咋处理的?”

“我们直接进了粮仓的家门,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当然死不承认。全面搜查,一无所获。”

赵坤祥听了王金山的话感觉到有些意外,赶忙说:“偷粮食事就是他干的,这肯定错不了。”

“我也觉得这事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出现这种情况就让人感觉奇怪了。”

“另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赵坤祥支支吾吾的回答,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至于为何会出现当前的情况自己更是说不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哼,还是问问你自己吧?”

“王主任,我可半句瞎话都没说。”赵坤祥一脸的难为情。

“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更相信粮仓偷了东西。该说的话我为你都说了,抓不到充分的证据我们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王金山摊开两只手不耐烦的解释说。

“我可是明明看到粮仓从仓库偷走了东西的。”

“唉,你还这样说。老哥口说无凭,关键是你得把证据拿出来,证物查不出来就等于往人身上扣黑锅。总之这件事全让你给搞砸了,你糊涂啊,为啥当时不把他按倒在地上,喊人抓贼。”

“我… … 我。”此时,赵坤祥低下头无话可说。

王金山推了推手,说:“你自己做事欠考虑就自认倒霉吧,回家去吧,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王金山把话说完径直远去。

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赵坤祥原来设想,一片苦心化为乌有。自己则是亲眼目睹粮仓偷去了队里的一袋粮食,调查没有得到结果。事情就这样马马虎虎过去了,对粮仓的处理由此也就不了了之,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赵坤祥心中充满了疑问,开始对事发的经过再次细细回忆,明面上是没有人插手,但还是隐约的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个事情,这让他马上想起了一个人——杨庆明。这个老东西真是可恨,仓库被盗了,他一点都不着急,在紧要关头迟迟不肯露面,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坏事就坏在他的身上。由此看来,他们或许早已串通一气。事实的真相无从追究,赵坤祥一肚子悔恨,但又不得不放弃这次报复的机会。

危机终于解除了,一切恢复了平静。粮仓含着眼泪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傻笑,越琢磨越觉得杨庆明这一招颇为高明,方方面面都深思熟虑。在关键时候能有杨庆明这样一个好人替自己出主意想办法,说句实话粮仓从内心深处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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