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慧 金 娇
以配偶支持为主的护理干预对乳腺癌根治术后患者身心健康及情绪调节能力的影响
张 慧 金 娇
目的:探讨以配偶支持为主的护理干预对乳腺癌根治术后患者身心健康及情绪调节能力的影响。方法:将80例乳腺癌根治术后患者按照随机数字法等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对照组采用常规护理,观察组应用以配偶支持为主的护理模式,比较干预前、干预3个月患者抑郁自评量表(SDS)、焦虑自评量表(SAS)、认知情绪问卷(CERQ)、社会支持量表(SSRS)、生活质量评分(QOL-C30)的变化,并调查配偶Jalowiec应对量表(JCS)评分的变化。结果:干预前,两组患者SDS,SAS,CERQ,SSRS,QOL-C30,JCS量表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SDS,SAS评分均降低,CERQ,SSRS,QOL-C30评分上升,JCS量表中面对、乐观、依靠自我、寻求支持应对方式评分上升,逃避、情感宣泄、姑息、听天由命应对方式评分降低,与同组干预前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观察组干预后上述各量表评分改善情况均优于对照组,对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 : 乳腺癌根治术后采用以配偶为主的护理干预可改善患者身心健康,提高其情绪调节能力,改善其社会支持、生活质量,提高配偶应对能力。
乳腺癌;配偶支持;护理;情绪
10.3969/j.issn.1672-9676.2017.20.043
乳腺癌是女性常见恶性肿瘤,约占女性全身恶性肿瘤的16%,严重影响女性身心健康[1]。手术是目前治疗乳腺癌的主要方式,但乳腺癌根治术属强烈精神刺激及创伤性经历,术后患者发生形体改变,大部分或伴焦虑、抑郁、情绪低落表现,自我评价低,且对生活丧失信心,引起夫妻交流障碍,降低婚姻满意度,影响患者生活质量。同时乳腺癌患者其身心负面影响对配偶同样产生干扰,导致抑郁、焦虑、性生活不协调,且配偶需承担照顾、看护、自身情绪调节、工作等方面的压力,生活质量普遍低下,且配偶的心理情绪同样对患者造成影响及困扰,两者相互影响[2],因此在临床护理中必须重视配偶支持干预,缓解其心理负面情绪,提高其照护技能,旨在改善患者身心健康,提升其情绪调节能力,优化夫妻关系,提高家庭幸福度。基于此,为探讨以配偶支持为主的护理干预在乳腺癌根治术后患者中的应用价值,为临床护理工作提供指导,现对收治的80例乳腺癌根治术后患者展开了随机对照研究,现报道如下。
1.1 一般资料 选择2015年10月~2017年3月于我院行乳腺癌根治术的80例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经临床、影像学及病理证实为乳腺癌;完成乳腺癌根治术治疗;已婚已育,家庭完整;意识清晰,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可正确表达自身意愿;住院期间均由配偶照顾;配偶记忆力正常,可正常沟通,对患者病情知情;所有患者及配偶均知情且自愿参与研究。排除标准:合并严重心肝肾肺功能障碍者;合并其他部位恶性肿瘤者;合并精神疾病者;合并严重认知障碍者;沟通障碍者;无法完成调查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将其等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对照组患者年龄29~55岁,平均(43.5±7.3)岁;配偶年龄30~57岁,平均(44.7±9.7)岁;TNM分期:Ⅰ期3例,Ⅱ期32例,Ⅲa期5例;病理类型:小叶癌10例,导管癌30例;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5例,高中或中专18例,大专及以上17例。观察组患者年龄28~57岁,平均(44.1±7.4)岁;配偶年龄31~56岁,平均(45.3±10.1)岁;TNM分期:Ⅰ期4例,Ⅱ期30例,Ⅲa期6例;病理类型:小叶癌9例,导管癌31例;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4例,高中或中专19例,大专及以上17例。两组患者基线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对照组采用常规护理,包括健康教育、心理护理、用药指导、出院指导等。告知患者乳腺癌术后相关注意事项,引导患者正确认识乳腺癌,并告知其康复知识,指导其定期自检乳房,发放康复指导手册;明确患者心理问题,解答患者术后疑虑,消除其不安心理,告知心理调试技巧,督促患者树立积极的态度,正确认识自我价值,强化护患沟通,对心理素质较差的患者注意循序渐进,语气轻柔,言语亲切,多应用鼓励性语言;并遵医嘱予术后用药指导及出院指导。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加用以配偶支持为主的护理干预,具体如下:(1)配偶健康知识指导。向配偶讲解患者病情,指导配偶配合患者度过术后对自身疾病的认可期,向配偶介绍术后乳腺癌相关知识及术后照护知识,包括常规功能锻炼、局部皮肤护理、化疗配合、饮食护理,告知其改善形体的方法,并指导其应对技巧,告知配偶支持对患者恢复的重要性,鼓励配偶安慰及鼓励患者,提倡双方相互支持、相互鼓励、相互安慰。(2)配偶心理干预。每2周与患者配偶进行沟通与访谈1次,了解其心理状态,鼓励配偶倾诉其感受,释放内心压力,鼓励其多开导、陪伴及关心患者,建立家庭支持,引导配偶尽快调整心态,纠正错误理念,强化夫妻情感交流。(3)夫妻生活指导。根据患者及配偶实际情况予以针对性指导,引导配偶调整心态,主动与患者进行情感沟通,减轻患者痛苦及压力,告知术后适当性生活可促进患者内分泌平衡的调节。(4)家庭功能指导。告知配偶家庭功能的重要性,营造良好的家庭氛围,鼓励双方交流,引导双方相互支持,并告知其应对技巧。(5)出院干预。出院后以电话、邮件等方式与配偶保持联系,了解患者及配偶双方身心状态,及时给予指导,并利用网络、短信等平台发布知识讲座、健康教育信息。两组患者均干预3个月。
1.3 观察指标 两组患者均于干预前、干预3个月评定各项量表评分的改变情况。(1)心理健康评定。采用抑郁自评量表(SDS)、焦虑自评量表(SAS)[3]评定患者心理状况的改善情况,SDS量表共20个条目,均为4级评分,正向评分依次为1~4分,反向为4~1分,≥53分则视为抑郁,评分越高,抑郁程度越高。SAS表同样包含20个条目,均为4级评分,为1~4分,≥50分则视为焦虑,以上分值越高,焦虑程度越高。(2)情绪调节能力评定。情绪调节能力评定采用认知情绪问卷(CERQ)[4],内容包括接受、积极关注、转换视角、积极重评、反思等维度,评分越高,表示患者认知情绪调节能力越好。(3)社会支持评估。采用社会支持量表(SSRS)[5]进行评定,量表包含社会支持、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等方面,评分越高,表示社会支持越高。(4)生活质量评定。采用生活质量评分表(QOL-C30)[6]进行评定,内容包括社会功能、躯体功能、心理功能、物质生活状态等方面,共74个条目,分数越高,表示生活质量越高。(5)配偶应对能力评定。采用Jalowiec应对量表(JCS)[7],应对方式包括面对、逃避、乐观、情感宣泄、依靠自我、姑息、寻求支持、听天由命等,每项0~3分,评分越高,表示采取该应对方式频率越高。
1.4 统计学处理 所有数据均录入SPSS 20.0软件,计量资料比较采用重复测量设计的方差分析。检验水准α=0.05。
2.1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心理状态比较(表1)
表1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心理状态比较(分
注:两组患者干预前后心理状态比较,组间、不同时间点、组间与不同时间点交互作用有统计学意义,P<0.05
2.2 两组干预前后情绪调节能力比较(表2)
表2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情绪调节能力比较(分,
注:两组患者干预前后情绪调节能力比较,组间、不同时间点、组间与不同时间点交互作用有统计学意义,P<0.05
2.3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社会支持、生活质量评分比较(表3)
表3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社会支持、生活质量评分比较(分,
注:两组患者干预前后社会支持、生活质量评分比较,组间、不同时间点、组间与不同时间点交互作用有统计学意义,P<0.05
2.4 两组配偶应对能力评分比较(表4)
表4 两组配偶应对能力评分比较(分,
注:干预前,两组配偶各应对方式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配偶面对、乐观、依靠自我、寻求支持等应对方式评分上升,逃避、情感宣泄、姑息、听天由命等应对方式评分降低,与同组干预前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观察组干预后上述各项应对评分改善情况均优于对照组,P<0.05
乳腺癌是全球范围内女性常见恶性肿瘤[8],对患者身体健康、心理情绪、生活质量等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且乳腺癌其部位特殊,手术治疗可引起明显体态破坏,且乳房缺损可进一步加重患者心理冲击,影响其身心健康[9]。而配偶作为乳腺癌患者治疗及康复过程中的主要照顾者及接触者,乳腺癌患者病情、心理状况、治疗康复情况均可能对配偶产生影响。早期调查研究发现,大部分乳腺癌患者其配偶均有不同程度焦虑、抑郁或性生活丧失等表现,其心理健康水平均较差,同时其负性情绪可能对患者心理状态产生影响,降低其术后康复效果。此外,梁秀凤等[10]调查发现,有超过70%的乳腺癌患者配偶其照顾技能不足,通常无法积极应对患者情绪,不利于乳腺癌患者治疗及康复。而早期乳腺癌医疗护理模式多仅注重对患者本人的心理调节,而对配偶的关注较少[11]。而对配偶实施支持性护理干预,通过为配偶提供乳腺癌相关知识,提升其照护技能,告知其压力宣泄方式,指导其夫妻生活,不仅可改善其心理状态,同时可提高照护效率,改善夫妻关系,减轻配偶压力,提高乳腺癌患者生活质量。
目前对乳腺癌患者配偶支持干预多围绕个体心理功能及调适夫妻关系展开,内容包括向乳腺癌患者提供乳腺癌相关信息,督促其照护患者,注重其关系调整,旨在减轻其心理困扰,提升配偶应对信心。同时可通过强化配偶应对及支持能力,提高其对乳腺癌患者的正面影响,树立其战胜疾病的信心,并逐渐接受形体变化对社交的影响,有助于其树立自信心[12-13]。本研究中,对照组对乳腺癌患者行常规护理,而观察组则在此基础上加用配偶支持干预,予以乳腺癌患者配偶健康知识指导,给予针对性心理护理干预,并给予夫妻生活指导、家庭功能指导及出院干预,结果发现,两组患者干预3个月后,抑郁及焦虑状态均有一定程度改善,但观察组患者抑郁、焦虑评分改善幅度高于对照组;同时进行情绪调节能力评定发现,观察组干预后接受、积极关注、转换视角、积极重评、反思等方面评分改善情况均优于对照组,与余淑君等[14]研究结果相符,提示配偶支持护理对乳腺癌患者术后情绪调节能力的改善有积极影响。此外,进行社会支持及生活质量评估发现,观察组患者干预后社会支持及生活质量评分均高于对照组,肯定了配偶支持对乳腺癌患者术后社会活动及生活质量的改善效应。另外,对配偶应对方式进行评定发现,与干预前比较,干预后乳腺癌配偶其消极应对方式评分均降低,而积极应对方式评分均上升,提示予以配偶支持护理干预,可纠正乳腺癌配偶错误的应对方式,督促其积极参与乳腺癌患者术后照护过程,有利于促进患者心理的调整,提升其康复效果。综上所述,以配偶支持为主的护理干预模式应用于乳腺癌根治术后可改善患者身心健康,提高其情绪调节能力,改善其社会支持及生活质量。
[1] 薛 茜,胡元萍,林允照.延续护理对乳腺癌根治术患者术后心理状况和躯体功能的影响[J].海南医学,2014,25(10):1551-1553.
[2] 胡若男,高 琼.模块式护理对乳腺癌根治术患者术后康复及生活质量的影响[J].护理实践与研究,2016,13(24):147-149.
[3] 段泉泉, 胜 利.焦虑及抑郁自评量表的临床效度[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2,26(9):676-679.
[4] 姚德雯,贾 丽,刘 革.认知情绪调节问卷维文版在医学院校大学生中的信效度研究[J].海南医学,2017,28(6):994-996.
[5] 任浩进,王丽岳,杨 俊.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在迷走性晕厥患者使用的价值[J].心血管康复医学杂志, 2015,24(3):249-252.
[6] 严海鸥,桑 燕,李立人.中文版EORTC QLQ-HCC18生命质量评价工具在PHC患者中应用的信效度评价[J].重庆医学,2016,45(18):2542-2545.
[7] 简西廷,徐芹珍,刘宝兰,等.循证护理对艾滋病患者自尊水平和应对方式的影响[J].护理实践与研究,2016,13(20):11-13.
[8] 谭思敏,谭小芳,严 谨,等.乳腺癌患者与配偶对疾病反应差异的社会心理学研究进展[J].中国全科医学,2015,18(6):615-619.
[9] 李季冬,王德秀,王齐发.不同术式对女性乳腺癌患者预后及生活质量影响的研究[J].中国妇幼保健,2016,31(2):405-407.
[10] 梁秀凤,尹安春.家庭支持对缓解乳腺癌患者心理压力的作用[J].医学与哲学,2013,34(6):68-70.
[11] 刘建平,刘艳红,张 杰,等.家属同步健康教育对乳腺癌患者术后生活质量的影响[J].山西医药杂志,2016,45(3):286-288.
[12] 朱冬兰.乳腺癌患者术后生活质量调查及相关影响因素分析[J].中华全科医学,2014,12(11):1874-1875.
[13] 马艳茹,赵亚婷,夏英华.基于微信平台的延续性护理干预对乳腺癌患者术后功能锻炼依从性的影响[J].医学临床研究,2015,32(3):598-600.
[14] 余淑君,姜晓玲,李季英,等.心理干预联合加压护理疗法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J].医学临床研究,2014,31(7):1447-1449.
(本文编辑 白晶晶)
213000 常州市 江苏省常州市中医医院乳腺外科
张慧:女,本科,主管护师
2017-0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