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炳军,曾肖肖,史 岩,史 兵
WAN Bing-jun1,2,ZENG Xiao-xiao1,2,SHI Yan1,2,SHI Bing1,2
“健康中国”视域下青少年体育使命及其研究维度的诠释
万炳军1,2,曾肖肖1,2,史 岩1,2,史 兵1,2
WAN Bing-jun1,2,ZENG Xiao-xiao1,2,SHI Yan1,2,SHI Bing1,2
“健康中国”的内涵凸显了体育是跨界构建健康中国“预防体系”的关键途径,青少年健康发展是健康中国的筑基工程;健康对立面疾病,以及疾病谱的转变使青少年人群面临疾病群的健康风险,以此明确了青少年体育在健康中国建设中的基础作用和其应树立的“大健康观”;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围绕健康中国和青少年发展颁布的相关政策文件中提出了重塑青少年体育本质特征、培养体育科学素养、塑造生态文明和培育正向文化4项青少年体育的核心使命;上述4项使命是健康中国视域下青少年体育问题的研究导向,当前和未来该领域的研究应从健康思想、制度完善、资源供给、健全体育和健全人格5个维度来展开。
青少年;体育;大健康观
“健康中国”是基于中国社会现实和人民对健康的全面需求而提出的,从健康治理上回应了中国深化改革的基础所在,这一基础不仅指向社会的全面健康,也指向民族和国家的未来,即青少年。青少年的健康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是“健康中国”的目标所在,少年强,则中国强,少年体育强,则中华民族强。体育之于健康,健康之于青少年,青少年之于国家和未来,四者之间的天然关系,奠定了青少年体育在“健康中国”中的重要地位。在2016年8月的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重视少年儿童健康,全面加强幼儿园、中小学的卫生与健康工作。随后颁布的《“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更是具体到青少年人群的运动技能、运动时间以及场地器材等方面的规划[36]。这均表明青少年体育在“健康中国”这一宏伟蓝图中的突出地位。在“健康中国”战略的实施中,若要发挥青少年体育本质的、全面的健康价值,就必须站在新的历史起点,明确青少年体育应承担的使命,并将使命作为青少年体育发展的目标任务,凝练出该领域的研究问题,才能将青少年体育置放于“健康中国”之中,才能廓清青少年体育未来的研究方向。
1.1 “健康中国”内涵的梳理及体育价值的凸显
2016年8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做了“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的重要讲话,总书记立足中国、立足当下、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深刻剖析了健康在中国社会发展中的历史意义,设计了一幅共建共享的“健康中国”蓝图。因此,“健康中国”中的“健康”不仅指向人的健康,还指向实现人全面发展的全要素健康,有着全新而深刻的大健康内涵与中国内涵。
首先,“健康中国”具有超越医疗范畴的广义健康内涵,是中国全面发展的“重要基础”。当今中国不仅有发展中国家的健康问题,也有发达国家的健康问题,主要有3个方面:1)科技和工业化发展带来的负效应,由此产生了文明病、人体自然生存要素被污染等生态健康危机;2)商业经济和多元文化碰撞交融带来的负效应,由此诱发了道德滑坡、心理失衡、极端功利主义等文化健康危机[15];3)社会制度快速转型和发展不均衡带来的个体发展负效应,由此导致社会发展空间过度挤压、个体发展风险剧增等生活健康危机[37]。这些健康问题,以生产力的核心要素——“人”的发展而相互关联,构成一个整体的基础性健康问题。面对国家发展中的基础健康问题,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新的历史性的论断,“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必须把以治病为中心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28]。《纲要》开篇立意指出:“健康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条件。”29章内容全方位规划了“健康中国”的宏伟蓝图。因此,“健康中国”是通过国家战略,将健康融入到所有政策中,以形成多维、广义的健康观,即大健康观。大健康观不仅是全民的身心健康,也包含生态健康、政治经济健康、制度文化健康等,且后者的健康意义更具战略性和基础性,是实现中国健康治理与全球健康治理相融通的思想机制。
其次,“健康中国”具有跨界构建“预防体系”的内涵。体育与医疗、非医疗领域之间的跨界协同是健康中国、健康治理的基本路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定不移贯彻预防为主方针,倡导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树立大卫生、大健康的观念,建立健全健康教育体系,推动全民健身和全民健康深度融合。之所以要将“预防”置放于健康治理的优先位置,最根本的原因是健康的对立面“疾病”已经超越生物意义上的疾病,而成为生态问题、文化问题和社会问题的集中表征,如抑郁症、癌症等慢性病均是上述健康问题共同导致的,且这些慢性病、文明病的致病因子存在较长的潜伏期,在健康干预策略下,这些潜在的致病因素会被清除或者实现良性转变[50],所以,预防成为保障人的健康、生态健康、社会健康的第一屏障。在健康中国“整体预防”战略的指导下,体育与医疗、生态、文化等领域进行跨界协同,一道成为“健康中国”宏伟蓝图的核心领域,构成与人们生存、生活和发展直接相关的大健康预防体系。其中,体育作为一种文化,与其他文化有着“正向、积极”的关系,与医疗有着一致的生物、心理疾病治疗功能,与生态健康有着“绿色”理念的内在联系。正是因为体育这一跨领域的健康价值,奠定了体育在大健康治理体系中的核心地位。《纲要》从4个方面规划了体育的健康工程,体医融合、健康教育、生态文明的塑造和社会积极文化的培育。体育之于健康中国,就在于其本身就是跨领域、跨文化属类的健康活动,将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有机的融合在一起[38],是跨界构建“预防”体系的中间力量。
最后,“健康中国”具有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民族筑基工程内涵。“健康中国”既是对当下中国健康问题的治理,亦是对未来中国健康的可持续治理。青少年作为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也是健康中国的未来,这一基础人群将是健康中国未来建设的中坚力量和未来健康风险的承担者。中国有庞大的青少年人群,据中国第6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10~29岁人口总数为4.03亿人,占总人口数的30.25%,50岁以上人口总数为3.37亿,占人口总数的25.33%[7]。从这一人口结构来看,青少年这一庞大的基础人群面临的健康问题需要通过全社会、全要素的健康治理来化解,同时,他们作为未来“健康中国”建设的中间力量将要承担起老龄化社会带来的社会整体健康责任。青少年时期作为人发展过程中的关键期,不仅具有较好的可塑潜力,也具有易被病毒、不良生活方式和不健康文化“感染”的身心特征。因此,青少年存在的健康问题具有普遍性、易传播性和未来性的特点。《纲要》把青少年健康问题置于核心位置,正是基于这一认识而确立的,并从体育、医疗、教育、生态和文化等多个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规划和布局,这是对青少年健康问题的综合治理,更是对中国未来健康发展的筑基基石的建造,其目的就是培养健康、健全和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健康是中国发展的基础所在,体育是健康治理的主要战略举措,青少年健康是健康中国的未来之基。因此,青少年体育在“健康中国”建设中具有筑基性和发展性,这一战略定位使青少年体育成为全面治理青少年健康问题的核心途径。但青少年体育何以担负起这一历史性使命,就需要树立健康中国的大健康观,从青少年健康问题出发,理清青少年体育树立大健康观的逻辑理路。
1.2 青少年体育“大健康观”的树立
青少年体育之所以在“健康中国”的建设过程中具有关键的战略意义,在于体育能将青少年的身心发展和社会发展统御起来,形成一个整体的健康促进体系,这既是健康中国大健康观的使然要求,也是青少年群体面临“疾病群”而进行大健康治理的现实要求。青少年的疾病群问题,是现代“疾病谱”转变在青少年人群中的集中反映。依据疾病类型和病发领域,可将青少年人群中普遍存在的疾病分为6类:1)以肥胖、癌症、心脏病为主的“慢性疾病群”;2)以病毒性感冒、病毒性乙肝为主的“传染性疾病群”[16];3)以抑郁、焦虑、精神分裂为主的“心理精神疾病群”;4)以脊柱生长变形、记忆力下降为主的“脊柱障碍疾病群”[9];5)以失和、失教、失业、失德、失才、失控的“六失”现象为主的“社会疾病群”[3];6)以手机控、网络成瘾为主的“科技负效应疾病群”。这些疾病群的致病因素是广泛和复杂的,多元致病因素的交互作用是致病的主要风险机制[49]。从这一推理来看,致病因素的潜伏性、交互性以及不确定性,使青少年的健康处于“疾病的风险境遇”中。
青少年体育作为“疾病群”主要防控战略的逻辑是:“疾病谱”的转变-青少年健康饱受“疾病群”困扰-青少年时期是疾病生成的潜伏期-致病因素的多样性和复杂性-“疾病”的系统预防与治理-“大健康”的治理系统-青少年体育大健康观的确立[20,21,29]。通过对健康政策、青少年体育政策和疾病谱转变三者关系的梳理(图1),可以清晰地看出,青少年体育随着多维健康的共识,疾病谱的转变,体育所具有的全面健康促进价值的属性正不断从强身走向健身育心,从自身单一育人到与其他文化相融合育人,从关照人的身心健康到关照人生存和发展的全要素健康,这种横、纵交叉的发展过程,使青少年体育在大健康观的指导下成为治理和预防青少年身心致病因素、文化致病因素、生态致病因素的战略举措。
图1 青少年体育发展与健康政策关联结构Figure 1. Relationship between Youth Sports Development and Healthy Policy
《纲要》指出,健康要覆盖全生命周期,针对生命不同阶段的主要健康问题及主要影响因素,确定若干优先领域。从上述来看,青少年体育必然成为优先发展领域,未来青少年体育将成为依据青少年身心发展特征,全社会领域共同参与的,关照生命和人格培养的人本体育[4]。
2.1 “健康中国”视域下青少年体育使命的政策确立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健康中国”、体育和青少年的系列重要讲话成为国家颁布发展青少年体育战略性政策文件的指导,政策文件的颁布体现着人们对事物发展的公开性、公益性、战略性和制度性的共识,实质是对事物在未来发展中承担什么样使命的确立[10]。党的十八大以来,围绕青少年体育,立足青少年存在的健康问题,由中共中央、国务院以及相关政府主管部门共颁布42个政策文件,分别从体育本身(运动技能和体育科学素养两个方面,39个)、文化建设(16个)、生态治理(18个)3个主要领域对青少年体育的发展进行规划和任务分配,构成一个一脉相承、相辅相成的政策文件体系,以指导青少年体育的发展。青少年体育必然要在“健康中国”中履行其新的使命,为打造国家和民族的健康之基奠定坚实的体育基础。
本文依据文件的核心内容与战略地位,从“健康中国”系列文件中筛选了10个关于“青少年体育”发展的关键文件,这些文件在运动技能、体育科学知识、文化建设和生态治理4个方面为青少年体育规划了重要使命。运动技能是青少年体育学习的主要内容,运动技能的掌握需要系统的、持续的训练,每项运动技能的原理均是基于不断的实践和科学分析构建的“身体技术系统”[42]。可以说,对运动技能的学习,既是达到运动负荷的要求,也是掌握体育相关科学知识的过程。同样,对体育科学知识的掌握能够指导青少年科学健身、安全运动,二者构成了青少年体育的主体内容。这一内容体系也为青少年文明行为的培养,文化活动的体验架构了桥梁,如,青少年在运动过程中,经验、场地、器材、队友、规则所蕴含的自然元素、科技元素、团队元素和社会秩序元素等,共同建构了青少年热爱自然、崇尚科学、遵守社会道德和勇于面对挫折等的积极文化之基[47]。
表1 国家政策文件对青少年体育规划与要求Table 1 National Policy Documents on Youth Sports Planning and Requirements
因此,无论从政策文件的规划,还是从“健康中国”建设的需求,或是从青少年存在的健康问题来看,青少年体育都应主动承担运动技能、体育科学素养、生态文明、文化建设4个使命。然而,如何从青少年体育4个使命的健康价值来认知其存在的合理性?这4个使命的现实问题又存在哪些致因逻辑?对这一问题的理解,就必须对这4个使命予以详解,这也是未来立足什么样的研究维度来探究青少年体育发展的首要前提。
2.2 “健康中国”视域下青少年体育使命的解读
2.2.1 重塑青少年体育本质特征的使命
在体育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多元本质的学说体系,指导着包括青少年体育在内的所有体育形态的实践。青少年体育也在多元本质和多维健康观的共识下,使人们更多的从多维健康观来挖掘体育的多元功能,以指导青少年体育的发展,但并未就青少年体育多元本质的生成过程和关联角度去反思健康的促进路径,从而忽视“青少年体育是作为一种教育回报健康”[11]的问题。当然,这并非要否定青少年体育的多元价值,而是在解读青少年体育是基于“哪一种本质”为价值生成的基点而发挥其多元功能的。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必须立足青少年这一群体的发展需要,即从人的发育和发展角度进行剖析。众所周知,青少年阶段是一个人生长发育的关键期、高峰期和易塑期。体育对青少年的健康价值,必然是以体育的“运动负荷”刺激和“运动技能”的获得来促进青少年的身体发展,并通过运动项目和运动技能的科学原理、旨趣和规则来促进青少年身心全面发展。正如前文所述,体育的确对健康有着全面的积极作用,但这种全面性一定是建立在“发生学”[1]的逻辑关系之上。这也是卢梭在《爱弥儿》中注重体育价值的原因所在,即体育本身就是人的自然属性发展的内在需要[30]。
鉴于此,在“健康中国”背景下,不应脱离青少年体育的本质而挖掘其健康的全面要素,应依据体育活动的目的和场域不同来发挥其相关的价值,实现青少年体育的多元健康功能。所以,不能把衡量健康的所有标准作为青少年体育的知识和技能加以构建,出现标准的目标性与文化的内容性相冲突,而脱离其本质,形成“指标性体育”和“体质等于体育”的怪现象,从而形成“空洞之人文、核心之形式”的青少年体育。中国大部分青少年经过10余年的体育学习而未有1项掌握熟练、体验魅力和长期坚持的运动技能是不争的事实,不可否认,当前以学校体育为主阵地的青少年体育是以“运动技能”的教授为己任的,但是,运动技能的教授普遍存在“随意化、碎片化”的现象,缺乏系统的“训练”要义,从而导致青少年体育失去文化本质的载体,体育之于青少年的健康也就无从谈起,这也是普通学校难以成为竞技运动后备人才培养基础的体育之殇。基于这一认识,美国、德国、英国和日本等均对本国的青少年体育在运动技能和运动负荷上有着明确的要求[22]。
在“健康中国”建设的过程中,随着体育资源的丰富,制度的完善,健康与体育认识水平的提升,为重塑青少年体育运动技能和运动负荷这一本质特征提供了明确的方向和基础。在所有有关青少年体育的政策文件中,有70%的文件对青少年体育提出了“保证青少年熟练掌握1项以上的体育运动技能,确保每天体育活动时间不少于1 h”的要求。因此,青少年体育应以国家政策为契机,纠正体育与健康的偏颇思想,以重塑青少年体育的本质特征。
2.2.2 培养体育科学素养的使命
学界对体育科学素养有着多种角度的认识,但其共识之处在于其包含素养和体育科学知识两个基本内涵。从素养,即由训练和实践而获得的一种道德修养来理解,体育科学素养的内涵就是通过体育学习和训练而获得的一种崇尚科学、依据科学知识进行体育运动的修养。可见,崇尚科学是体育科学素养的道德修为,掌握体育科学知识是这一素养基础所在,掌握和修得的方法是通过对体育运动技能的系统实践和训练来实现的。这就要求青少年体育要依据上述的本质特征来培养青少年的体育科学素养,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当下,青少年体育科学素养的培养存在较为严重的问题:非运动技能体育知识的传授异化了体育的本质,并将青少年体育科学知识从体育中剥离出来[5];进而在体育科学知识教授的过程中,缺乏“教知识、教辨析、教应用、有考核的3T(teach)1C(check)”培养体系,导致青少年的运动风险成为一种普遍现象。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强健康知识宣传力度,提高学生主动防病意识,保障生长发育。青少年人群健康素养的培养,要从小抓起,普及健康科学知识[36]。体育作为促进健康的主要路径,不仅表现在以技能为主的身体活动上,还表现在以科学运动为主的知识体系上。所以,体育是培养青少年健康知识的关键载体。从这一理解可以看出,体育的健康知识体系在于人体原理下的科学健身、科学运动,在于人文底蕴的运动之美、运动之乐,只有未来社会个体具有一定体育科学素养,才能与“健康中国”所蕴含的理性健康相关联。
在“健康中国”的建设中,青少年体育只有全面注入健康的科学观和人文观,才能与相关领域,如医学、生态学和人文艺术,形成信息和能量的交换机制,进而以“大健康观”的融通性构建青少年体育的“健康生态链”。《纲要》明确要求,对体育教师的培养要设置健康教育课程,其目的就是为培养青少年体育科学素养建立人才储备。因此,青少年体育的发展,应从“科学素养”角度转变人们对体育狭隘的“跑、跳”理解,建立体育是人生修养的一门必修课。
2.2.3 塑造生态文明的使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良好的生态环境是人类生存与健康发展的基础。我们应建设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和谐共生、良性循环的“生态文明”,这一文明体现在人的思想和行为上,是一种生态的伦理文化。体育作为微观的人体生态系统与宏观大自然生态系统相融通的媒介,能够从思想和行为上引导参与者关爱生态健康,履行生态文明之行为。因为,体育本身就根植于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之中,这一人类特有的活动将自然中心论者的多元主体性与人类中心论者的人的主体性有机的同构在体育中[31]。
青少年体育在建设“健康中国”的生态环境过程中,起着独特的贯通作用,即将人体生态、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在体育的生物、规则和美的价值中予以有机中和,以从行为实践上来塑造青少年的生态文明。青少年文明意识和行为习惯培养的有效途径,在于身体力行的体验,体育作为青少年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其他教育文化构成一个有机整体,以全面促进青少年生态文明的养成。在这一整体的教育文化中,唯有体育使青少年通过“本我生态”与空气、水、阳光、人际关系、场地器材等建立交互性,深刻体验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健康的重要性。同样,也只有在这一整体的教育文化体系中,青少年体育才获取如生物文化、物理文化、历史文化等的互补和滋养,进而形成青少年体育的反思型体验,有效塑造青少年的生态文明,这也是青少年体育之所以独特的一个重要方面。
上述青少年体育塑造生态文明的机制具体表现在:1)体育运动开展的自然环境基础,使青少年与自然环境紧密结合,从思想和行为上塑造其对环境保护的意识和责任[24];2)体育的功能决定了体育是减少青少年文明病发生的主要防治策略,可以降低医疗资源的消耗,起到节约自然资源的作用[44];3)体育价值如同生态学所强调的,通过对排异观念和竞争观念的反思,建立生态“共同体”观念,让体育规则意识在实践中塑造青少年的社会文明秩序。因此,对青少年生态文明的塑造,不仅是青少年体育发展的环境基础,更是“健康中国”生态元素内嵌于青少年体育的实践路径。
2.2.4 培育正向文化的使命
正向文化是凝聚“正能量”的文化,具有正义、担当、包容、平等和开放的文化气质。在文化体系中,正向的思想文化和精神文化具有凝聚民族和国民共识的核心文化力量,是抵御和清除“负向文化”的保障机制,“健康中国”对文化疾病的治理,首要的是进行正向文化的构建与培育。因此,正向文化本身就是文化生态中的健康柱石,要发挥其在“健康中国”中的核心文化力量,就必须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健康文化的“元核”,塑造一个健康的文化生态体系。因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既是中华民族优良的文化基因,也是新中国伟大实践过程的文化浓缩[33],这一文化体系把国家、社会、公民3个层面的价值观融为一体,深入回答了我们要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育什么样的公民的重大问题。因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要从娃娃抓起,从学校抓起,从亿万青少年抓起,使国家和民族的未来扣好人生第1粒扣子。
青少年体育具有培育青少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独特之处,具体表现在:1)青少年体育多种形式的活动,在教育的理念下会全面渗透到集体活动、庆典等所规定的仪式(如运动会的升国旗仪式)中,有着充分的集体主义元素,直接使青少年体验到和谐、爱国、诚信、友善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元素,起到爱国强体的效果;2)体育作为一种通用文化,以其普适价值,将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融通起来,使广大青少年通过体育这一文化活动传播本民族的文化价值观,吸收外来文化积极营养,以开拓青少年的全球化国际视野,建立文化自信;3)体育所遵循的平等、自由、和谐、公开、公平的发展原则,体育竞赛中的专注,竞赛规则与章程的遵守,积极向上的竞争心境等身心体验,不仅能够培育青少年平等、公正、法治、敬业的核心价值观,更能从行为矫正角度治疗青少年的文化疾病,达到立德树人的教育目的。
总之,青少年体育对于健康文化的培育有着内在的正向能量。在“健康中国”实施过程中,青少年体育必须肩负起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使命,要通过体育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于青少年之心,外化于青少年之行,树立文化自信和体育自信,用体育让亿万青少年讲好中国故事。
3.1 青少年体育研究维度的廓清
任何研究均是以解决什么样的问题而展开的,青少年体育作为学界关注的焦点之一,不仅是因为青少年是国家、民族的未来,还因为中国正处于快速转型期,以及体育发展的历史原因等,使过去和当下的青少年体育研究形成了范围广、内容丰富、方法多样的庞大领域。但是,在“健康中国”背景下,基于这一庞大的研究领域,若要廓清研究的关键领域及其关联性,为青少年体育问题的解决提供系统性、针对性的科学之解,就应站在新的历史起点来审视青少年体育,因为任何事物的发展和问题的呈现都是具有时代性的[6]。
“健康中国”是对中国全面发展的全新认识,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基于中国现实问题而提出的国家发展战略之一,这一战略为各领域的发展提出了新的使命。从使命的认知路径来看,是对社会现实问题的回应,即使命的认知前提就是对问题的理清,为使命的实现奠定基础[25]。“健康中国”为青少年体育提出了明确的使命,使命如何实现的首要前提就是对青少年体育存在的问题进行研究维度的厘清,为健康中国建设过程中青少年体育问题的化解提供科学支撑。
基于上述逻辑,以“健康中国”视域下的青少年体育问题为逻辑起点,梳理出当前和今后青少年体育的研究维度。具体而言,以目标引领为问题,提出“健康思想”的研究维度,以回应青少年体育“大健康观”的最高使命。以青少年体育的构建为问题,提出“健全体育”的研究维度,从体育本身角度回应“重塑体育本质特征和培养体育科学素养”的使命;以青少年体育的价值认同为问题,提出了“健全人格”的研究维度,从人文教育角度回应了塑造生态文明和培育正向文化的使命;以资源的有效供给为问题,从外源性资源角度回应了重塑体育本质特征和培育生态文明的使命;以体育与健康的协同、规范和风险规避为问题,从制度的综合治理视角回应了上述4个使命的健康统一关系(图2)。这5个维度以“健康思想”为引领,构成了大健康观下青少年体育的研究维度体系,体现了青少年的教育特征和体育以“身体”为发生点的跨领域综合特征的内在要求。所以,对研究维度的廓清,是为了明确青少年体育研究的核心所在,为该领域的研究提供一个前瞻性的理论范畴。
图2 青少年体育使命及其研究维度的关系结构Figure 2. Relationship between Youth Sports’ Mission and Its Research Dimension
3.2 青少年体育的研究维度诠释
3.2.1 青少年体育的“健康思想”研究维度
就体育而言,人们首先认可的便是体育对健康的促进价值。体育之于健康的思想早已存在,也被践行于青少年的教育中。自2001年始,以基础体育课程改革为核心,推行了青少年体育的健康改革,将体育课程更名为“体育与健康”课程。到今天,健康在青少年的体育学习中以“课程”的形式行进了16个年头。但是,无论从新课程实施的效果来看,还是从青少年体育技能和体质水平来看,或者从对健康的理解和实施的支撑资源来看,均未有显著的改善[2]。出现这一问题的原因较为复杂,其中,思想认识是否合理是一个关键原因,也是在新的健康理念下促进青少年体育发展务必理清的问题。
纵观当下的体育实践,对于体育中的健康存在两种极端思想,一是体育服务于青少年的生物健康,即从体质角度来认识体育与健康的关系,由此出现了青少年体质下降,在于体育的无所作为之观点[34]。在这一思想认识下,体质健康成为体育的全部,导致以生理指标或者反映生理机能的单一运动来衡量体育的优劣,使运动项目的竞技文化属性被合理化的抹杀[17]。体育若脱离竞技项目的文化传承,便造成了体质促健康,而不是体育促健康,这种思想认识存在的严重逻辑错误,在于“从目的到目的”,失去方法论的逻辑路线。二是体育就是健康的思想认识。例如,新课程标准在强调“健康第一”的同时,却未回应这个“第一”的体育路径,在青少年体育伤害事故的困境下,出现了所谓的合理化规则内放羊式教学理念,弃“风险”之体育课成为常态[12]。这一健康思想的体育泛化,在认识和本质的方法论上有着一致的误区,仅以健康的外衣,为青少年体育的风险提供了规避的借口。因此,青少年体育如何承担起健康使命,必须从思想上摒弃这两种误区,从“健康中国”的战略中获取实现体育与健康融合的思想,并以此为契机,修正青少年体育中的“唯体质论、唯安全论”,以体育之特征来有效的促进青少年的健康发展。
当前,“健康中国”提出的全周期、全方位的健康观,最终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就要求我们在青少年体育的认识上要超越课程的体质健康观,从思想上辨清二者的关系,体育培养人的价值维度不同,作用机制也不同,便会产生不同层次的健康促进。体育促进青少年的发展,在生物维度、心理维度和社会维度均有着独特的作用和科学原理,也说明体育在促进青少年发展的过程中,其功能发挥具有逻辑性和协同性的思想[48]。因此,在“健康中国”的实施中,首要前提是找准体育在青少年健康发展中的角色,青少年体育要树立健康思想,但不能用“健康”去代替体育,或者用健康的整体性来剥离体育的本质,青少年的健康,更需要一个健康的体育思想,这就需要广大研究者为青少年体育提供一个具有时代性、跨界性、发展性和体育特性的体育与健康的融合思想。
3.2.2 青少年体育的“制度完善”研究维度
任何社会发展的思想和战略,必须通过制度来实现,同时,只有人们对当下社会制度进行深刻的实践和反思,才能提出社会发展的新思想、新战略。30余年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就是中国社会全面的制度改革[41],“健康中国”正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通过对改革开放30余年的理性思考而提出的。
制度建设一直是党中央、国家主管部门发展青少年体育的重要举措,且以“学校体育”为中心,从宏观、中观和微观均创建了相关的制度。但在实践中诸多制度出现乏力、偏差、功利化以及监督缺乏等问题。依据实践和相关文献来看,当下青少年体育制度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纲领性文件,二是核心工作的制度。从制度的实践反思来看,除了纲领文件的战略性目标外,青少年体育制度的具体运行均存在一定的问题:1)体质评价这种“连坐性”的制度安排,使学生主体转化为学校、政府主体,导致各种以“市场”机制来规避学校、政府所承担风险的现象,学生体质数据的功利化和形式化成为一种“暗流”在冲击着青少年的健康教育;2)体育中考造就了“考什么,学什么,练什么”的体育课,这就带来了与其他“文化课”无差异的考试压力,学生的体育兴趣被弱化[8];3)校园足球的行政挂帅,使学校体育出现了“唯足球”的体育课,且在实施过程中出现了足球项目师资缺口、资源缺乏等困境[13],同时也增加了政府的“寻租”风险。
鉴于上述3个方面的问题,重塑青少年体育制度是当下的现实要求,我们应站在“健康中国”的视角,从战略、主体、功能等多方面来审视这一制度体系的完善问题。首先,要从制度战略高度来审视青少年体育的发展,对未来社会建设者的体育培养必须明确这一战略。其次,要从制度角度树立青少年体育的主体思想,其出发点和落脚点务必集中在青少年这一主体上,从思想上摒弃过度的社会本位,凸显青少年体育制度的主体性。再次,青少年体育制度应凸显“预防”这一健康指导思想,大量研究证明,体育能较好地预防现代文明病的罹患,尤其是在青少年时期[43]。因此,要实现体育预防疾病的功能,就必须从娃娃抓起,全方位、全周期进行体育与健康的科学普及,这就需要多个政府部门、多个社会领域、多个文化范畴来协同,实现健康社会的体制机制。那么,要使青少年体育制度行进在健康的轨道上,就必须对青少年体育制度进行系统研究,以构建培育未来健康公民的制度体系。
3.2.3 青少年体育的“资源供给”研究维度
体育资源是青少年体育开展的物质基础,资源的多寡和优劣程度直接决定着青少年体育的发展水平。为支撑未来青少年体育的全面发展,《纲要》对体育资源提出明确的要求。虽然当前体育资源的刚性不足是一个现实问题,但如何提高资源的质量和利用率,创建青少年体育软资源(体育科普资源、数字系统资源等)是亟待解决的问题。按照健康中国建设的需要,丰富和管理青少年体育资源,必须着力解决以下症结:
一是解决由历史性和结构性原因造成的体育物质资源均等化的问题,这也是青少年竞技体育反哺青少年学校体育的问题,如资源整合,校园足球推行的系统际、校际的结合,以拓展校园足球的物质资源。但是,在结合的过程中也存在诸多问题。要实现青少年体育的物质、人力资源的均等化和高质量,必须立足地区实际,开展针对性的研究。
二是加大制度资源的供给研究,尤其是监督机制的研究。随着体育体制和教育体制的改革,多种社会主体以体育资源的供给者身份参与到青少年体育中,主体的多元性和利益相关的复杂性,导致监督机制不到位的风险事件屡有发生。因此,立足健康性、行业性、专业性和关联性的青少年体育市场,研究建立体育资源的制度生态系统至关重要。
三是创建青少年体育的软资源,尤其是体育科普数字平台对于引导青少年科学健身、安全运动有着便捷和规范的作用。随着以智能手机为代表的移动终端在青少年人群中的普及,各种各样的健康、体育运动指导数字平台应运而生,起到了有效的资源供给作用[14]。但是,这一资源供给的功利性和缺乏有效的管理机制,导致许多虚假信息,伪科学的健身理论也充斥在这一资源中,若不以官方和权威机构为主形成供给主体,或者平台建立不以青少年的特征为依据,不关注地区和民族差异,可能会导致产生网络性的“科普误区”风险。因此,如何建立青少年体育软资源是“健康中国”实施过程中的时代性问题,急需加以系统的探究,因为这是一个关乎科学、伦理和健康的问题。
3.2.4 青少年的“健全体育”研究维度
由于历史性原因,现行青少年体育运行在两个系统中,一是以竞技体育为发展目标的“体校”系统,一是以狭义教育为发展目标的“普通学校”系统。在前者之中的青少年群体暴露出文化教育的残缺性,在后者之中的青少年群体暴露出体育的残缺性[26],且以普通学校为主体的青少年群体占有绝对的数量优势。因此,现行的青少年体育是一种“残缺性”的体育,主要缺乏身体的竞技性、体验性和文化性,导致学校体育失去体育的本质特征,使健康成为无本之木。鉴于此,在“健康中国”建设的过程中,青少年体育是什么样的体育?就必须从如何构建健全体育的角度来反思。
从体育科学知识、运动技能和人文价值3个方面来看,在以学校体育为主阵地的青少年体育中,体育技能的传授成为主体元素,但上述青少年体育系统的隔离性,导致资源短缺,制度供给不足,从而使青少年体育的技能传授和训练成为主要“风险”因素,而被绝对安全观下的“健康”所抹杀,最终使青少年体育失去了体育的本质特征——身体竞技[18,19]。在体育科学知识方面,青少年“体育常识”的缺乏,导致上述技能风险成为当前青少年体育“因噎废食”的合理借口。学校体育普遍的“跑、跳”认知,使其与教育的文本知识相疏离,而成为有娱乐无科学的身体活动过程。这一体育科学知识的残缺化和狭隘化,与“健康中国”要求培养青少年健康素养和体育知识的目标相去甚远。由于体育本质特征的丧失,体育科学知识的剥离,其中的人文价值内涵也无从体现。有研究表明,运动科学知识是青少年进行运动损伤预防的基础,能使运动风险事件下降30%以上[46],同时,这又进一步激发体育运动的冒险因子,以使青少年通过身体教育的实践来领悟体育的人文精神。实质上,只有这3个方面构成一个有机整体,才能形成一个“健全体育”,也只有健全的体育,才能促进全面的健康。
但是,在“健康中国”背景下,青少年体育何以“健全”,就成为当下的现实问题。从青少年体育使命来看,这一维度的研究主要包含3个方面:1)重塑青少年体育的身体竞技功能,以解决青少年体育的身体观问题,重塑体育的健身性、体验性与竞技性相融合的教育文化,以实现提高学生竞技能力的要求;2)健全青少年体育的社会机制,以解决参与青少年体育发展过程中多元主体的协同问题,使各种力量能够在制度、市场的引导下产生集合效应,以实现青少年体育的社会化、家庭化和个性化[27];3)健全青少年体育的医疗支撑机制,“健康中国”要求将运动与医学紧密结合,使两者优势互补,共同打造“运动是良医”的体系。总之,“健康中国”需要为青少年的健康发展提供一个“健全的体育载体”。按照“木桶理论”来说,我国青少年体育短板多且低。因此,要实现青少年的全周期、全方位健康,探究“健全体育”是青少年体育发展的必然要求。
3.2.5 青少年体育的“健全人格”研究维度
众所周知,在多元文化的冲击和学业负担的压力下,当前我国青少年面临着普遍性的“人格危机”,自杀事件屡见报端,由此,人们从多个方面对此进行了干预性应对。其中,通过体育改善青少年的人格是一个备受关注的举措。其实,教育先贤们早已明确了体育对人格的积极作用,如蔡元培先生的“完全人格,首在体育”。有学者指出,体育有着从体格-人格-国格的价值转变[23]。我国青少年体育中的人格教育,还仅停留在理论层面,主要表现在体育对人格促进的科学机制还未融合到体育中,以人格发展为目标的体育课程还未形成,使青少年体育对人格的关照仅有理论而无实践,同时,体育保险制度的缺乏导致体育对青少年人格的教育失去其特有的冒险精神、挫折教育和挑战自我的要素。
心理学界有关体育对人格干预的研究长达半个世纪,且成为当前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研究热点[35]。有研究表明,体育运动对青少年的智力、情感以及学业表现有着积极的作用,且能够对先天性的人格缺陷进行积极性改造[45]。但是,这些研究成果并未有效地转化到青少年的体育实践中。出现这一问题的原因有很多,如,人格本身就是一个较为复杂的问题,其后天塑造还未形成系统的教育策略;再如,在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研究领域中,均是将体育按照运动负荷量的大小、时间长短作为干预变量,考察其对人格的影响,但并未站在体育内容和文化特征上进行探究,导致研究观点难以与体育实践相融合,出现研究脱节的现象。
从社会个体的健康维度来讲,塑造青少年健全人格是社会整体健康的素质基础,对于实现“健康中国”,培育健全公民有着重要的意义。健全人格的塑造,不仅体现在青少年的健康发展上,还能树立青少年和谐的生态文明和高尚的道德情操,促进青少年正向文化的培育。体育对于人格塑造的积极作用,要求我们必须立足体育之特征来审视青少年的人格发展。人格理论是教育的理论,同样,也是体育的理论,体育的多元化功能,只有落实在人的灵魂之内才能发挥这种多元功能,才能通过课程这一载体有效地塑造人格。因此,站在体育的角度,来探究青少年的人格发展,提出以人格培养为主的青少年体育体系,是当前心理学、神经科学和体育学共同面对的时代命题,也是青少年体育诸多问题得以解决的健康之道。
“健康中国”起始于当下,发展于未来,这就对“健康中国”当下未来的建设者——“青少年”提出了“健康”使命,体育与健康的天然联系,就奠定了青少年体育在建设“健康中国”中的使命,即当下青少年体育既面临着挑战,也面临时代的机遇。无论是有效促进青少年的体质健康,还是培育青少年的健全人格,或是构建青少年体育个性的教育体系,亦或是更加全面的发挥体育的教育功能,均须立足“青少年健康”这一前提。因此,在时代的要求下,青少年体育必须实现研究进路的转向,突破以往的“体育围墙”,超越青少年体育的“学校局限”,站在中国社会的宏观层面来反思青少年体育的思想和制度建设问题,以从文化层面探究青少年体育的正向观念,从跨学科领域考察青少年体育的人格价值,从资源供给角度来构建青少年体育的健康环境等。未来研究的展开,只有通过研究视角的转向,并确定核心的研究维度,才能为中国青少年体育的发展奠定科学基础。
[1] 陈文江,何云峰.认识活动发生学探纲[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3(3);19-26.
[2] 程卫波,张志勇.对《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中若干问题的批判性反思[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6,50(5);75-80.
[3] 段素菊.社区民间组织与青少年发展——以青少年社区矫正为例[J].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07,118(10);52-56.
[4] 段丽梅,戴国斌.基于“全人”生命教育视角的体育教育逻辑起点新论[J].体育科学,2015,35(6);78-81.
[5] 段旭光,符谦,王阳.快乐体育异化的原因、危害及对策[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08,27(2);110-111.
[6] 杜学亮.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时代性和实践性[J].中国政法大学学报,2014,(02);21-27,158.
[7] 国家统计局.第6次人口普查数据[EB/OL].(2010-11-1).http;//www.stats.gov.cn/tjsj/pcsj/rkpc/6rp/indexce.html.
[8] 计琳.体育中考会不会“变身”应试体育[N].中国教育报,2008-2-15(002).
[9] 黄开斌.健康中国—国民健康研究[M].北京;红旗出版社,2016;30-31.
[10] 黄璜.政策科学再思考;学科使命、政策过程与分析方法[J].中国行政管理,2015,(1);111-118.
[11] 胡安宁.教育能否让我们更健康——基于2010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的城乡比较分析[J].中国社会科学,2014,(05);116-130.
[12] 黄聪.规则中的自由:“放羊式教学”潜在的理念与运用[J].体育学刊,2011,18(2);74-77.
[13] 何腾蛟.校园足球制度安排和管理困境研究[D].北京:北京体育大学,2015;12-16.
[14] 韩惠,宋亮,高俊.数字媒体技术时代的体育文化表征研究[J].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5(2);151-155.
[15] 李诗萌.心理学视野下的“道德健康”[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5,28(3);463-465.
[16] 李锡太,王全意,贺熊,等.北京市2004—2008年青少年法定传染病流行特征分析[J].中国预防医学杂志,2010,11(2);154-158.
[17] 卢元镇.论学校体育与竞技运动的关系[J].体育科研,2000,21(3);1-4.
[18] 刘媛媛.身体·感性·自由——体育本质新诠释[J].体育科学,2007,27(11);70-73.
[19] 刘峰.从体育到体验;当下体育学理的反思[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16,35(2);98-105.
[20] 马军.中国儿童青少年主要健康问题及应对策略[J].中国学校卫生,2015,36(6);801-804.
[21] 唐钧.“健康中国”不能被误导为“医疗中国”[J].中国医疗保险,2016,(10);24-25.
[22] 田慧,王敏,刘佳,等.奥运强国青少年体育现况与我国发展对策——第31届里约奥运会金牌前6位国家比较[J].体育科学,2017,37(08);3-11,20.
[23] 谭华,李奎川.体格-人格-国格——20世纪中国体育价值观念的变迁[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1996,(3);1-5.
[24] 王永红.体育运动与环境保护问题研究进展[J].武汉体育学院报,2012,46(12);20-23.
[25] 吴元梁.问题研究与哲学社会科学的使命[N].光明日报,2004-07-27(006).
[26] 万炳军.青少年运动员“学训矛盾”的制度伦理研究[D].北京:北京体育大学,2012;52-54.
[27] 万炳军,王迪,路东升.从“学训矛盾”到“学训制度”——基于单位体制转型的视角[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6,39(12);6-13.
[28] 习近平: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战略地位[EB/OL].(2016-08-20).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c_1119425802.html.
[29] 许海玲,李旭.中国近60年传染病疾病谱变化情况综述[J].安徽医学,2012,33(6);770-772.
[30] 熊欢,张爱红.身体、社会与体育——西方学者视野下的体育[J].体育科学,2011,31(6);81-86.
[31] 徐昌文.质疑自然界的权力[M].武汉;中国地质大学出版社,2009;200-201.
[32] 闫希军,吴廼峰,闫凯境,等.大健康与大健康观[J].医学与哲学,2017,38(5);9-12.
[33] 虞崇胜,叶长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人类共同价值[J].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16,20(2);54-60.
[34] 杨贵仁.学生体质健康泛教育论[D].福州:福建师范大学,2005;7-9.
[35] 殷恒婵,傅雪林.对体育锻炼心理健康效应研究的分析与展望[J].体育科学,2004(6);37-39.
[36]“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EB/OL].(2016-10-25).http;//www.gov.cn/xinwen/content_5124174.html.
[37] 赵泉民,井世洁.论社会转型中制度内卷化与人的发展“异化”[J].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12,(3);31-36.
[38] 张洪潭.体育概念研究进展[J].体育与科学,2011,32(3);11-19.
[39] 张立平.大健康概念的内涵与特征探讨[J].人民军医,2017,60(1);1-2.
[40] 赵驰,任苒.健康观的再认识[J].医学与哲学,2015,36(23);15-18.
[41] 赵理文.制度、体制、机制的区分及其对改革开放的方法论意义[J].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09,13(5);16-21.
[42] BROWN G T,HAINLINE B,KROSHUS E. Mind,Body and Sport;Understanding and Supporting Student-athlete Mental Wellness[M]. Indianapolis;National Collegiate Athletic Association,2014;19-20.
[43] CRAWLEY F P,HOYER P,MAZUR A,et al. Health,integrity,and doping in sports for children and young adults. A resolution of the European Academy of Paediatrics[J]. Eur J Pediatr,2017,176(6);825.
[44] BEARD J B,GREEN R L.The role of turfgrasses in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their benef i ts to humans[J].J Environ Q,1994,23(3);452-460.
[45] MELNMAN A D,BERGER B G. Self-coneept and mood changes assoelated with aerobic danee[J]. Austr J Psychol,1993,(45);134-140.
[46] PATTERSON N A.Preparing high school students for careers in public health,health education and physical education fi elds [J].J Phys Educ,Recreat Dance,2016,87(1);6-7.
[47] SEIPPEL Ø. The meanings of sport;Fun,health,beauty or community?[J]. Sport Soc,2006,9(1);51-70.
[48] PONTIFEX M B,RAINE L B,JOHNSON C R,et al. Cardio respiratory fi tness and the fl exible modulation of cognitive control in preadolescent children [J]. Cogn Neurosci,2011,23(6);1332-1345.
[49] BAHR R,HOLME I. Risk factors for sports injuries — a methodological approach [J].Br J Sports Med,2003,37(5);384-392.
[50] YTTERSTAD B. The Harstad injury prevention study;the epidemiology of sports injuries. An 8 year study.[J]. Br J Sports Med,1996,30(1);64.
The Interpretation of Youth Sports’ Missions and Research Dimens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althy China”
The connotation of “Healthy China” highlights that sports are the key way to build the“prevention system” of healthy China,and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young people is the foundation project of “Healthy China”.The alteration of illness and diseases spectrum exposes young people of health risks,then the basic role youth sports play in the construction of “Healthy China” and the general health viewpoint which should be established are cleared. The policy document about “Healthy China” and youth sports health issued after the 18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proposed that restoring youth sports nature,cultivating scientif i c literacy,build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fostering positive culture are the four core missions of youth sports. Finally,guided by the missions of youth sports from view of healthy China,this paper suggests that the current and future study of youth sports should be carried out from the dimensions of healthy thought,system,resource,overall-sports and healthy personality.
teenager;sports;view of health
G80-05
A
1000-677X(2017)10-0003-10
10. 16469/j. css. 201710001
2017-05-01;
2017-09-28
项目简介: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14XTY003)。
万炳军,男,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青少年体育训练与管理,E-mail:bingjunw55@snnu.edu.cn。
1.陕西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2.陕西师范大学 青少年体育研究中心,陕西 西安 710119 1,2.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119,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