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刊记者 李雪
创新与进步
——《慈善法》实施一周年的新变化
◎ 本刊记者 李雪
2142家慈善组织、其中520家具有公开募捐资格:38件慈善信托备案,合同规模近8.6亿元;互联网慈善发展迅速,以“腾讯公益”平台为例,截至2017年9月15日共有约8000个公益机构入驻、捐款总人次数达1.4亿、累计募款29亿元,其中2017年新增5千万捐款人次、13亿元捐赠资金……
《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 (以下简称《慈善法》)颁布一周年,这些数据反映了这一年公益慈善领域的新变化,变化的背后是突破,既是各类规范、办法出台构建起来的新体系,也是各种争论、实践深入探索出来的新方式、新途径。
慈善信托这一年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国投泰康信托研究发展部总经理和晋予有着切身的感受。2016年七八月在北京市民政局开会讨论《北京市慈善信托管理办法》草案时,慈善组织和信托公司还有点自说自话,“前者关注的是引入信托的目的是什么,而后者则更多从营业信托的角度出发,是否可以公募、委托人权利义务……”《慈善法》出台后,有人咨询慈善信托,“当时问的问题要么对信托不了解,要么对慈善不熟悉,我们首先得判断委托人到底是不是出于慈善目的来做慈善信托。”而如今则有了明显的变化,“现在来咨询的人已经意识到慈善信托与捐赠有明显区别,一年来大家对慈善信托的认识和理解有显著提高。”
这一年,我国共成立慈善信托38笔,信托合同规模近8.6亿元,涉及扶贫、教育、环保、留守儿童资助等多个慈善领域。从财产类型看,现金之外新增了股权和艺术品;从慈善组织担任角色看,涵盖了慈善组织担任单一受托人、慈善组织与信托公司共同担任受托人、慈善组织担任项目执行人三种模式。2017年7月26日,银监会、民政部联合印发《慈善信托管理办法》更标志着我国慈善信托体系基本确立。
这一年,围绕慈善信托的种种争议、质疑正在厘清。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法律中心主任黎颖露从2016年初开始参与《北京市慈善信托管理办法》起草,并一直关注这方面的进展。“当时,有几点是争议比较大的。第一,备案的效力,《慈善法》里写未经备案不享受税收优惠,给人的感觉是可以不备案,是否备案只影响到是否能获得税收优惠。第二是受托人资质的问题,法律规定信托公司和慈善组织可以作为受托人,但将来慈善组织数量众多、差异明显,有的难以具备受托能力,所以是不是应该对慈善组织这个类型再细化资质要求?第三开放性信托,信托设立后,能不能够增加委托人,能不能向公众募集财产?在这个问题上,信托公司和慈善组织持不同观点。”
2016年8月,民政部下发《关于做好慈善信托备案有关工作的通知》,明确了备案是慈善信托成立或生效的一个标准。9月《北京市慈善信托管理办法》发布,相较草案删除了一些限制性规定,为未来发展保留空间,“比如开放信托这类有争议性的条款暂时搁置,不予规定。”2017年7月《慈善信托管理办法》出台,“过程稿里是有公募条款的,出来没有了。《慈善法》虽然没有专门规定慈善信托的募集问题,但从整体的立法原意和慈善募捐条款表述上,可以推知慈善信托应该是不能够公开募集财产的。”黎颖露说。
这一年,已经备案的慈善信托运行正常,新领域、新模式正在探索。“2016年,我们申请了45万;今年又申请了22.5万。”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副秘书长朱秋霞告诉记者,2016年9月1日他们与国投泰康合作的“真爱梦想1号”备案,目前运行正常。
今年4月21日,国内首单股权慈善信托“真爱梦想2号”备案。上海承泰科技董事长张唯以价值48万元的1万股股权设立慈善信托,从设立第二年起,每年慈善支出金额不低于5万元,主要用于支持全国素养教育研究与推广项目,国投泰康担任受托人,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担任慈善项目执行人。
股权慈善信托,有利于扩大慈善信托的财产范围,也是对国内慈善事业的创新探索,同时也反映出一些新的难点和问题。
在和晋予看来,股权慈善信托有三难。“第一,设立更复杂,变更、备案更复杂。第二,运行管理更复杂,股权慈善信托要关注两点:企业经营状况,以及股权本身的价值,因为股权本身的价值影响了信托财产规模。作为受托人,我们把日常的股权管理分为两类。对于影响股权价值的事项,我们即便是小股东也要发表看法,尽到受托人责任;对于公司日常经营管理事项,我们可以将相应的权利委托给熟悉企业的专业人士。第三,慈善资金来源要更有保证,首要来源是股权年度分红,但如果企业经营不善当年没有分红,那么受托人要有一定的处置股权的权利,以保证当年慈善支出需要。”
而朱秋霞更关心税的问题,“2号的委托人把1万股股权转给慈善信托,这属于个人股权转还是赠与或捐赠?从慈善信托的立意与宗旨角度,这不言而喻。然而在执行层面,各地税务部门对税费的处理仍各执一词,没有明确的法规指引,多次讨论、沟通未果,使得股权慈善信托的尝试者望而生畏。税不突破,我们也很难把这块做大做强。”
同时,不同类型的公司做股权慈善信托时都有些限制,朱秋霞的困惑在于:该找什么样的公司呢?“创业公司往往在前几年无法实现分红。但目前监管对慈善信托要求每年必须有固定的支出或者比例,所以,变通的方法是委托人回购股权或追加现金捐赠,才能产生慈善项目需求的现金流。在这个过程中,回购会涉及股权变更等手续。如果是非上市公司,在IPO过程中,信托将被提前终止,不管是营业信托还是慈善信托,这与慈善信托永续的理念有冲突。如果是上市公司股权捐赠设立信托,相关审核、股东批准、合规流程则非常长。另外,信托公司做受托人需要考虑如何收支平衡,若金额比较低,设立慈善信托对信托公司来说投入又较大,难以可持续。”
新领域的尝试,机遇与困难同在,真爱梦想一直在尝试艺术品慈善信托。“艺术品最难的是价值认定和它的变现过程。按照规定,慈善信托每年必须有支出、必须有慈善目的的实现,货币类的没问题,但放到艺术品和股权的时候就有点尴尬了。我们在和信托公司合作,探索创新道路。”朱秋霞说。
随着慈善信托逐步进入运行阶段,对慈善信托运行的监管开始关注到信息披露和评估。2017年3月北京市民政局发布通知,要求信托公司公示慈善信托年度报告,接受监督;8月委托北师大中国公益研究院法律中心,对2016年备案的6单慈善信托开展试评估。黎颖露说,通过评估也反映出一些问题。“第一,信托公司短时间内还不熟悉怎么做公益项目,大多依赖项目执行人帮他做,对项目执行人的监督力度有待提升。第二,从资产管理收益率来看,没有大家预期那么高,且投资方式比较简单,资产管理优化还有较大空间。考虑到慈善信托第一年探索阶段,整体财产规模比较小,而且有的委托人投资偏好就很保守,所以最后这个结果也不难理解。”
国投泰康信托也在评估范围之内,在和晋予看来,“就目前而言,探索的意义更大,评估体系会逐步完善。”他也同意黎颖露谈到的受托人责任的问题。“受托人在资产管理运用方面,要不要承担主动责任?有的委托人做慈善信托,指定受托人后,要求信托资产的管理由其指定的机构进行,把受托人完全当作‘通道’。这就会出现问题,如果在管理运用中出现了财产损失,这个责任怎么界定?因此,受托人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是需要进一步厘清的,这样才能保护和促进慈善信托更好的发展。”
9月7日,“99公益日”启动第一天,网友涌现出了超强的爆发力:不到1分钟,近2万人次慷慨解囊,善款冲破860万元;10分钟后,捐款人次快速攀升至169万,一下翻了100多倍,善款也由861万元一举冲至1.3亿元。截至当晚12点,捐款人次已达543万,善款金额达3.06亿元。仅一天时间,就打破去年“99公益日”3天捐款总额 3.05亿元。
2017 年第三届“99公益日”,9月7日到9日3天时间,腾讯公益平台共动员1268万人次为6466个公益项目捐出8.299亿元善款 ;相比去年同期的677万人次捐赠1.279亿元,今年参与人次达到去年的1.87倍、捐款额达到去年的2.72倍。加上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的配捐额也从去年的1.9999亿元增长到2.9999亿元,以及爱心企业配捐的1.77亿元,今年“99公益日”共撬动了13亿元善款。
这场公益盛事的意义并不在于刷新了国内互联网募捐记录,而是海量用户在其中感受到公益所带来的乐趣。“我们希望公众通过‘99公益日’感受到的,不是钱的数字,而是公益的快乐、有趣。”腾讯公益品牌合作项目总监何佳霖告诉记者,“我们每年都会开发新的玩法,配捐其实也只是一种趣味玩法。我们希望公益机构能脱离以苦穷惨的故事换取同情和资助的传统,让大众对公益有更多的选择。”
“99 公益日”期间,腾讯公益联合多个互联网平台及互联网企业,为1.8 亿人次创造了多种场景的公益新玩法:通过微信运动/QQ 运动可以捐出步数,与爱心企业共同支持公益项目;通过微信支付获得的“公益币”,用来支持自己喜欢的公益项目;通过王者荣耀、英雄联盟、电脑管家、新浪微博、滴滴出行、快手、摩拜等互联网平台,以捐装备、捐里程、捐阅读时间、清理垃圾、为公益发声等形式参与公益……通过发挥科技与创意的力量,将公益理念渗透到人们日常的互联网使用中,让“人人公益”真正成为一种行动,一种习惯,一种生活方式。而在线下,北京、深圳、上海、成都、杭州五城同时开展了各有特色的公益市集活动,超过100个公益项目分享互动,为公众带来“全民公益”的体验。
也是在这个9月,淘宝网和蚂蚁金服公益平台所在的阿里巴巴集团启动了首届“95公益周”,并推出“3小时”公益平台,无论是线上线下公益项目的信息发布、公益项目经验交流、参与公益行为,还是公益时记录,都可以轻松便捷地实现,改变了传统公益的模式。
值得一提的是,“3小时”公益平台是几个阿里员工在过去的4个多月里,自愿牺牲休息时间研发出来的,不计入KPI,也不计入工资和奖金,完全是公益行为。
同时,阿里将技术与数据的优势用于公益。公益周期间,阿里云宣布启动“青山绿水”计划,全面开放ET环境大脑的智能技术,提供全景生态分析、智能综合决策、智能环境监督等服务,目标是一年内赋能100家环保机构。公安部刑侦局与阿里安全部共同开发的“团圆全民打拐”系统升级,通过高德地图精准定位功能,帮助没有找到家人的孩子与父母,就近找到附近警方DNA免费采集点,寻找亲人。“95公益周”9月5日到10日,共有2.7亿人次参与公益行动。
2016年9月1日,民政部指定了首批13家慈善组织互联网募捐信息平台,为平台自身以及网络公益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去年11月完成系统改造后,我们开始正式对接基金会进行公开募集。截止6月30日,签约了19个基金会,342个项目,捐赠人数108万,捐款额是3017万,其中平台筹款2000多万,还有700多万是企业配捐。”轻松筹联合创始人于亮告诉记者,此前,他们仅与两个基金会有合作,七八十个项目。在个人求助方面,2017年1月到9月,轻松筹为超过22万个家庭筹得善款,而2016年则是13.8万。
2017年1月到6月,13家指定平台共为全国200多家公募慈善组织及其合作机构发布募捐信息超过1万条。在发布募捐信息的同时,平台为慈善组织开通在线筹款功能,半年来总筹款额超过7.5亿元,其中通过腾讯公益筹款3.3亿元、蚂蚁金服筹款2.1亿元、淘宝公益筹款1.22亿元。共有4.65亿次网民在线捐赠,捐赠主体由“80后”“90后”构成,捐赠额度多在几元至几十元之间,呈现大众化、年轻化、小额化的趋势,“人人公益、随手公益、扶贫济困”正在成为一种社会生活方式和文明风尚。
根据《慈善法》及《慈善组织公开募捐办法》《公开募捐平台服务管理办法》等规章制度,民政部对13家平台开展了日常监管,建立了平台定期报告制度,接受了相关投诉举报并依法查处。
2017年8月,民政部出台《慈善组织互联网公开募捐信息平台基本技术规范》《慈善组织互联网公开募捐信息平台基本管理规范》两项行业标准,并组织专家对各平台2017年上半年工作报告及运营情况进行了评审和质询。在肯定腾讯公益、淘宝公益、蚂蚁金服公益、新浪微公益、新华公益服务平台上半年工作业绩的同时,要求联劝网、广州市慈善会慈善信息平台、公益宝进一步拓展服务地域,为更多慈善组织提供信息发布服务;约谈了轻松筹,要求切实规范个人求助,引导其与具有公开募捐资格的慈善组织对接;约谈了百度慈善捐助平台、京东公益平台、基金会中心网,要求加快平台改造与完善,开放自身优势资源,创造与公众预期相称的工作业绩;同意了中国慈善信息平台因战略调整不再作为民政部指定的慈善组织互联网公开募捐信息平台。
同时,各平台也在这一年中更加规范:立足信息发布服务提供,加强网络募捐规范化建设,建立在线客服、投诉举报、网络安全巡检等工作机制,配合民政部门加强了对慈善募捐的监管。
几天前,一个为公益项目“用艺术点亮生命”定制的“小朋友画廊”的趣味互动 H5 在朋友圈里刷屏,点燃了公众的爱心。与此同时,也引发了公众对公益善款去向及公益透明度的思考。一直以来,公益透明度一直是行业痛点,也是网友关注的焦点。
如何对善款的规范使用进行监管,是网络平台规范发展必须面临的问题。2017年5月,“腾讯公益”发布了“透明度组件”。何佳霖告诉记者:“‘透明度组件’严格规范了对社会组织需要披露的内容和频次做出了明确规定,其中包括了募捐金额、善款支出数据和执行报告等方面。比如要求所有项目每3个月需要反馈项目的募捐情况和善款执行情况的进展;不少于一年一次进行透明披露,专业系统地反馈财务报告和项目执行报告;若善款使用完毕,或项目执行完成,则需要提交项目结项报告,便于公众清晰了解所募善款去向和公益项目进度。”
同时,“透明度组件”与今年“99公益日”准入机制进行绑定——没有按要求做出完整信息披露的社会组织,不具备参加“99公益日”的资格。截至今年8月,参与2016年“99公益日”的3643个公益项目,有3285个进行了善款执行信息的披露。其中,已经完成善款执行的有1672个项目,占比为45.9%。
轻松筹则选择了“区块链”对善款的使用进行追踪。“用户捐赠某个项目时会生成一个独立的标识,信息就写在区块链上,公开透明、不可篡改;资金发生转移时,区块链智能合约账本上就会显示资金到哪儿。”于亮介绍说,“现在,捐赠人的钱进入轻松筹和进入病人、基金会都体现在区块链上;但病人和基金会怎么用这个钱,还要靠手动公示。这就需要我们一方面要与医院对接、实现专款专用;同时医院、基金会的财务系统需要进行改造,接到区块链上来。”虽然路途漫漫,毕竟提供了一个方向和可能性。
创新的公益玩法、全民的参与热情、捐款数额突破记录、互联网公开募捐信息平台的规范发展……互联网慈善焕发出巨大能量,一个健康、可持续发展“全民公益”新格局正在形成。
2017年,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品牌发展部,它的任务之一就是信息公开,这项工作从前是由办公室兼任的。《慈善法》实施后,信息公开透明成为慈善组织新一年的重点工作之一。
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理事长戚学森告诉记者,信息公开制度的修订带来一系列变化,“首先是发布的内容,过去叫‘重点信息发布’,但什么是重点信息主观性就很强了,现在基金会在运行的所有项目都是发布的内容;其次是频次,过去是半年到一个季度发布一次,现在一个项目一个月发布一次,即时发布;在方式上,过去以纸质文件为主,现在以电子文件为主;在范围上,从前是向捐赠人、管理层、上级领导机关公开,现在是面向社会。”有一次,戚学森和同事们把基金会的财务报告、审计报告放在体检机构,没想到人们纷纷取走了。“可以想见,社会公众对于这个问题是多么关注。”
信息公开所带来的巨大能量,戚学森深有感触,他给记者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几年前,一个小女孩得了白血病,通过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募集了40万元,手术做完后,基金会把小女孩的情况作了公示;进行后续治疗时,短时间内又募集了30万元。两年过去了,女孩的病再次复发,情况非常不好,又募集了30多万。“为一个人募得100万善款非常难,正是信息公开才让这个项目能够持续下去。”
“慈善中国”试运行时,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在网上进行了信息公开,其中包括很容易引起争议的基金会工作人员的工资及补贴情况。“收入分配这些内部信息并不在公开的范围内,但我们还是主动公开了。”戚学森说,“我们也想通过这个告诉公众,提取的管理费用于哪些方面的开支,减轻大家的质疑;另一方面,慈善组织也要企业化、职业化,让公众看到一个正常的收入标准。”
同时,信息公开也拓展了善款的来源,“过去,善款主要来自于定向募捐,最高时达到80%;去年降到60%,网络捐款占到41%,1.6亿。”戚学森告诉记者,中国福利基金会建立了捐赠人信息库,通过捐赠人数量结构信息数据,分析人们的捐赠习惯及偏好,并据此来推送项目,增加捐赠人对慈善项目的关注度,并做信息公开。
慈善信息公开,不仅是慈善组织、更是行政机关的义务。通过信息化建设,让社会组织数据早日联网互通、让信息尽量公开透明,这是民政部社管局近年来主抓的一项重点工作,《慈善法》的出台大大加速了这项工作。
2017年3月开始,统一社会信用代码在各地积极动开展起来,目前已部署到基层,全国73万多社会组织的登记信息汇总在一起,标志着社会组织法人库的预备库基本建成。
9月4日,全国慈善信息公开平台“慈善中国”正式开通,慈善组织、慈善信托受托人等参与主体将在该平台上面向社会公开慈善信息。民政部社会组织管理局局长詹成付表示,全国慈善信息公开平台的开通使用,是履行《慈善法》信息公开要求的一项实在举措,是推进慈善组织信息公开行稳致远的基础性工程,承载着社会各方对公益慈善透明化、法治化发展的美好愿景。做公益慈善,关键要有大爱之心、敬畏之心,切实对社会公众负责。通过信息公开等手段,让社会公众真实地了解公益慈善、便捷地参与公益慈善、动态地监督公益慈善,是呵护慈善事业发展的关键所在。
今年,“一张网”“一个库”的全面使用和数据对接将成为现实。到时,社会公众查验慈善信息将更加方便、慈善活动监督也将更加便捷,整个公益慈善界都将“举头三尺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