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列宁从严治党思想及其当代启示

李同辉

摘要：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布尔什维克党在列宁的领导下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执政的工人阶级政党。面对执政后的各种风险与挑战，列宁始终坚持从严治党，包括思想从严、组织从严、作风从严、反腐从严、监督从严，打造了一个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维护了党的团结统一。学习借鉴列宁从严治党思想，对新时期落实好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增强管党、治党的有效性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列宁；从严治党；基本逻辑；基本内容；当代启示

中图分类号：A8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4-1494（2017）04-0054-06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要管党、从严治党。2012年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大局提出了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部署，并把它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充分体现了我们党管党、治党的决心。回顾共产党执政的历史，列宁从严治党思想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作为世界上第一个执政的工人阶级政党，面对国内和国外一系列风险与挑战，始终高度重视党的建设，这对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稳定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新形势下，重温列宁从严治党思想，对于我们增强管党、治党的有效性，把全面从严治党的各项工作落到实处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列宁从严治党思想的基本逻辑

（一）从严治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必然要求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无产阶级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运动，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1]。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出的建党原则，共产党始终代表无产阶级的利益，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先进性和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根本所在。列宁作为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在他领导下的布尔什维克党就是根据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建立的一个新型的无产阶级政党。列宁指出：“党是阶级的先进觉悟阶层，是阶级的先锋队。这个先锋队的力量比它的人数大10倍，100倍，甚至更多。”[2]在革命战争年代，针对党是工人阶级先进组织还是一般的阶级组织，列宁同马尔托夫存在严重的分歧。马尔托夫等人否定党的先进性，主张把党员的称号散布的越广越好，混淆党同一般阶级组织的界限。对此，列宁进行了严厉的批驳。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列宁在领导俄国进行苏维埃政权建设的实践中，并没有因为他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成为执政党而放弃对先进性的要求。针对一些党员修养水平很差，列宁指出，党员的质量直接关系到党的先进性。他还强调：“徒有其名的党员，就是白给，我们也不要。世界上只有我们这样的执政党，即革命工人阶级的党，才不追求党员数量的增加，而注意党员质量的提高和清洗‘混进党里来的人。”[3]51正因为如此，列宁先后在1919年和1921年进行了两次“清党”，在全党范围内剔除了大量的非共产主义分子，纯洁了党的队伍，保持了党的先进性。

（二）從严治党是应对国内外严峻形势的必然选择

十月革命胜利以后，俄国共产党面临着诸多风险与挑战，能否应对这些风险与挑战直接决定着党的命运。第一，新生的苏维埃政权面临着国内反革命势力叛乱和国外14个帝国主义国家武装干涉的挑战。到1918年春，敌人控制了全俄将近3/4的土地，年轻的苏维埃政权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为了赢得国内革命战争，保卫苏维埃政权，这个时期党尤其强调集中，表现在组织上就是极端集中制和工作方法上的战斗命令制。虽然极端集中制和工作方法上的战斗命令制为赢得战争胜利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是，也带来了一些弊端，主要表现在：极端集中制产生了官僚主义的倾向；战斗命令制采取了压制形式，使党内民主生活遭到破坏。这种战时高度集中制所带来的弊端成为进入和平时期必须要解决的问题。第二，国内革命战争胜利以后，实行新经济政策，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新经济政策的实施，有力地促进了国家经济发展，但是，也带来了一些危险，主要是经济犯罪的案件增加，党员腐化变质的危险增加，使得反腐败斗争形势严峻。在这种新形势下，党能否长期执政的关键在于党能否在搞好苏维埃政权建设的同时，又保持好自身的先进性，这对于缺少政权建设经验的布尔什维克党来说成为又一大挑战。因此，通过从严治党，集中力量解决党自身面临的突出问题就成为应对国内外严峻形势和实现党长期执政的关键所在。

（三）从严治党是加强党的领导的必然举措

列宁认为，坚持党对国家政权的领导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这直接关系到社会主义事业能否取得胜利。列宁明确指出：“在我国，国家政权的一切政治经济工作都由工人阶级觉悟的先锋队共产党领导。”[3]624这是因为，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而且“只有这个先锋队才能抵制这些群众中不可避免的小资产阶级动摇性，抵制无产阶级中不可避免的种种行业狭隘性或者行业偏见传统和恶习的复发，并领导全体无产阶级的一切联合行动”[3]474。列宁认为，要实现党对国家政权的领导，需要通过党对苏维埃国家机关的领导和对干部的选拔、调配以及通过国家机关党组织活动和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实现。无论是哪种方式实现党对国家政权的领导，党自身的建设都无比重要。

然而，俄国苏维埃政权建立以后，在实现党对国家政权领导的过程中还存在着以下几个问题：第一，党对苏维埃政权的领导，逐步暴露出党政不分、以党代政的问题；第二，布尔什维克党成为执政党以后，一些党员、干部出现了骄傲自满的情绪，并且产生了官僚主义现象，存在着脱离群众的危险。这些问题的存在严重动摇了党对国家政权领导的基础。因此，在布尔什维克党执政以后，列宁非常重视对工人阶级执政党建设规律的探索。在列宁看来，通过从严治党，着力解决党存在的突出问题成为掌握国家政权、巩固党执政基础的关键。

二、列宁从严治党思想的基本内容

（一）思想从严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只有思想上的统一才能保证行动上的统一，同时也“是保证党的正确政治方向的思想基础”[4]。无论在战争时期还是在布尔什维克党执政时期，列宁高度重视党的思想理论建设，主张用科学的理论武装党员头脑。列宁指出：“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5]在列宁看来，一个政党只有以先进的理论为指导才能充分发挥其先进性，才能担负起其肩负的使命。

十月革命胜利以后，一些新党员作为新鲜的血液补充到党的队伍中来，这对增强党的力量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面对党员人数的增加，列宁也表示深深的担忧。对此，列宁指出：“我们党员现在达到的巨大数字，使人有些担心，而且这里存在着很现实的危险：我们党在迅速发展，而我们教育这些党员去完成党的当前任务这项工作不能随时跟上。”[6]在列宁看来，如果对党员思想教育跟不上就难以达到思想上的统一，因而也就难以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列宁强调：“党内总的任务不是在数量上扩充党的队伍，而是改善它的质量，提高全体党员的觉悟，加强他们的共产义觉悟教育。”[7]54因此，无论在革命战争时期还是在布尔什维克党执政以后，列宁都高度重视党内的思想理论建设，始终高度重视马克思主义在党内的指导地位，坚决同党内各种错误思想作斗争，主张用科学的理论武装全体党员的头脑。针对在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上党内出现的工团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错误倾向，列宁毫不留情地进行了斗争，会议通过了列宁起草的《关于党的统一的决议》《关于我们党内的工团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倾向的决议》，使机会主义派别在这场争论中败下阵来，促进全党紧密团结在列宁周围，维护了党的团结统一。

（二）作风从严

人民的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政治立场。布尔什维克党之所以能够取得并保持国家政权就是依靠人民群众来实现的。列宁指出：“劳动群众拥护我们。我们的力量就在这里。”[3]53列宁批评那些患有“左派”幼稚病的共产党员说：“只靠共产党员的双手来建设共产主义社会，这是幼稚的、十分幼稚的想法。共产党员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过是人民大海中的一粟而已。”[8]但是，随着由于党的执政地位的变化，有些党员干部却变得骄傲自满起来，他们到处向群众发号施令，严重影响了党同人民群众之间的血肉联系。对此，列宁强调：“对于一个作为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来领导一个大国在暂时没有得到较先进国家的直接援助的情况下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共产党来说，最严重最可怕的危险之一，就是脱离群众。”[3]626因此，为了防止脱离群众的危险，列宁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对全党提出了要求：第一，坚决防止骄傲自满的情绪。列宁认为骄傲自大是布尔什维克党的一大敌人。为了防止骄傲自大，列宁主张要勇于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他指出：“共产党的责任不是隐讳自己运动中的弱点，而是公开批评这些弱点，以便迅速而彻底地克服他们。”[3]23第二，坚决同官僚主义作斗争。执政党的地位很容易使一些党员、干部沾染上官僚主义的习气，从而会严重破坏党群关系、干群关系。因此，列宁强调，在党执政的过程中应该始终把反对官僚主义摆在首位，坚决同官僚主义作斗争。第三，坚持实事求是，防止脱离实际的主观主义。脱离实际的主观主义很容易使党的方针政策出现失误，从而损害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因此，党在制定方针政策时要本着对人民群众负责的态度，坚持实事求是地制定方针政策，维护好人民群众的利益。

（三）组织从严

坚强的党组织是党战斗的堡垒，对于完成党在各个时期的历史任务、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具有十分重要作用。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布尔什维克党从被压迫和被围剿的地下组织成为执政党，这种执政地位的变化，使得一些追求地位的人和想升官发财的人，甚至是一些敌对分子都想千方百计地混进党里来，于是就造成了管理党员的任务比过去更为繁重。另外，国内革命战争结束以后，党处于一个和平的环境之中，一些党员很有可能禁不住各种诱惑，出现利用职权谋取私利的现象。如果在组织上不对党员进行严格把关，那么党就担负不起建设苏维埃政权的重任。因此，列宁从以下三个方面加强党组织建设。第一，严入口，从源头上保证党员质量。“提高党员队伍质量，是为了解决组织不纯的问题。”[9]因此，列宁主张，只有那些真正拥护共产主义的先进分子才能加入党组织。为提高党员质量、纯洁党的队伍，列宁建议延长新党员预备期以充分考察他们的入党动机。同时，他还要求在接受新党员时要严格入党手续。第二，疏出口，随时清除“混進党里来的人”。党执政以后，面对党执政地位的诱惑，一些企图利用党的执政地位升官发财的分子，甚至是一些敌对分子不可避免地混进党里来。对此，列宁强调：“必须把欺骗分子、官僚化分子、不忠诚分子和不坚定的共产党员以及虽然‘改头换面但内心里依然故我的孟什维克从党内清除出去。”[3]562为此，布尔什维克党在列宁的主持下分别在1919年和1921年开展了两次大规模“清党”。通过“清党”运动，一大批非共产主义分子被及时地清洗出去。“清党”运动虽然使党员人数减少了，但是党的组织却纯洁了，也极大地增强了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第三，反派别，反对党内的派别活动。为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列宁旗帜鲜明地反对党内存在的派别活动。1920年底，托洛茨基等人就工会问题挑起一场争论，这场争论涉及工会与政党在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作用和地位。为了回击托洛茨基集团和布哈林集团的猖狂进攻，列宁亲自参加和领导了这次大辩论，先后写了《论工会、目前局势和托洛茨基的错误》《党内危机》《关于工会问题的演说》等重要著作，彻底地揭露和批判了托洛茨基、布哈林的政治错误和理论错误，维护了党的团结统一。

（四）反腐从严

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列宁明确提出，无产阶级政党在取得政权以后首要的任务就是进行经济建设。然而，新生的苏维埃政权面临着国外帝国主义武装干涉和国内反革命的叛乱。因此，在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党的重心依然在军事斗争，没有实现工作重心的转移。1920年底，随着国内革命战争即将结束，列宁提出要把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经济建设上去。1921年3月俄共（布）召开第十次代表大会，决定从战时共产主义政策过渡到新经济政策。新经济政策的实施，促进了俄国经济发展，使俄国摆脱了经济困难，缓和了党同人民群众之间的矛盾。但新经济政策的实施也造成了一些党员被腐蚀，出现了一些利用手中的权力牟取私利的贪污腐败分子，严重影响了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和威望。为此，列宁高度重视反腐败工作，甚至把贪污腐败比作党和国家机构中的“脓包”。

为了反对腐败，列宁非常重视法制建设，要求把党员置于法律的严格监督之下，运用法律的武器同经济犯罪和各种腐败现象作斗争。为此，列宁认为，“在遵纪守法方面，执政党党员同普通群众一样，不能有丝毫特殊。而且，党员更应该成为遵纪守法的模范”[10]。在列宁的建议下，先后制定了《关于惩治受贿的法令》《关于贿赂行为》《苏俄刑法典》等法律，有效地预防和消除了党内存在的腐败行为。另外，列宁还进一步强调，如果党员出现了腐败行为，不应该得到包庇，而是应该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并明确指出：“对共产党员的惩办应比对非党人员加倍严厉，这同样是起码常识……”[3]633。

（五）监督从严

俄共执政以后，党内存在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权力的高度集中。如果权力高度集中，缺少有效的监督和制约，就会很容易出现腐败现象。因此，列宁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着重从以下三个方面加强监督。第一，要大力发扬党内民主。发扬党内民主是进行党内监督的重要内容。列宁主张党内一切机关都要实行普遍的选举制，党内一切重要的问题在党的决议未通过以前，要进行广泛的讨论和争论，集体制定全党性的决议。第二，设立专门的监察机关。设立监察机关是进行党内监督的重要举措。1920年，列宁在俄共“九大”上建议成立中央监察委员会，监察委员会应该由党内最有威信的同志组成，同时监察委员会必须与同级的党委会平行，并且要拥有同等的权力。在此之后，俄国的监察机制在每年的俄共代表大会上都有所完善。直到1923年1月，列宁在俄共十二大建议改组工农检察院，将工农检察院和监察委员会合并成一个党政结合的监察机关。至此，俄共的监察机制从无到有最终得以确立，为发挥党内监督起到了重要作用。第三，重视人民群众的监督作用。人民群众是国家的主人。为防止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由“人民公仆”变成“人民主人”，就要发挥人民群众的监督作用。列宁主张从工人和农民中选出75—100个新的中央监察委员，他们享有中央委员的一切权力，他们有权监督检查下级组织的工作，出席政治局的会议，审查政治局的一切文件。

三、列宁从严治党思想的当代启示

（一）管党、治党一刻不能松懈

十月革命胜利以后，从布尔什维克党成为执政党到列宁逝世的6年多的时间里，列宁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保持党的先进性建设规律的探索。在列宁看来，通过从严治党来保持先进性是实现党长期执政和稳定国家政权的关键。

当前，我们党在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进程中，还需要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第一，我们已经进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是我们党向全国人民作出的庄严承诺。当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蓝图已绘就，但到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时实现这个宏伟目标，对我们党来说，时间短任务重，不可懈怠。第二，我国全面深化改革已经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一般矛盾和深层次矛盾交织叠加、错综复杂，各种利益的矛盾不可避免地反映到党内来，由此导致党内矛盾凸显。第三，我国进入经济发展新常态。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经济保持了快速发展，创造了“中国奇迹”，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体。然而我国经济结构不合理的矛盾日益突出，严重制约着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由此可见，我们党面临的执政环境更加复杂，肩负的任务更加繁重。对此，习近平指出：“管党治党不仅关系党的前途命运，而且关系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必须以更大的决心、更大的气力、更大的勇气抓紧抓好。”[11]当前，我们党虽然已经走过了90多年的光辉历程，但是，我们还要清楚地认识到党的先进性和党的执政地位并不是一劳永逸，一成不变的，我们党自身的建设水平与我们党所承担的历史任务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对此，习近平强调：“如果管党不力、治党不严，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党内突出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我们党迟早会失去执政资格，不可避免被历史淘汰。这决不是危言耸听。”[12]因此，我们必须要增强忧患意识，始终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坚持以改革创新的精神不断推进党的建设，不断把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向前推进。

（二）加强全面从严治党的系统性

布尔什维克党执政以后，列寧从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监督上以及惩治腐败等几个方面进行从严治党，为增强党的先进性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当前，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过程中坚持综合施策，打好组合拳，切实提高了党的自我净化、自我革新、自我完善、自我提高的能力。第一，坚持持续深入改进作风。党的十八大以来，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过程中，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首先从抓“八项规定”入手，横下一条心纠正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四风”问题，党风政风为之一新，党心民心为之一振。第二，坚持从严惩治腐败问题。腐败问题是我们党内存在的一个顽瘴痼疾。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的高度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始终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宣示了我们党治理腐败的坚定意志和坚强决心，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了有力的着力点。第三，坚持从严管理领导干部。领导干部在党和国家中扮演着重要的政治社会角色，他们是执行党的政治路线的可靠组织保证。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在于抓住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坚持对党员干部进行从严教育、从严管理、从严监督，为建设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干部队伍打下了基础。第四，坚持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锻炼党员党性的主要平台，解决党内矛盾的重要保障，优化政治生态的关键举措。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把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作为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性工作来抓，大力解决党内政治生活存在的形式化、随意化、庸俗化、娱乐化的倾向以及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分散主义、好人主义的倾向，不断做好党内政治生活这篇大文章。

在加强全面从严治党系统性、打好全面从严治党组合拳的同时，还必须要坚持整体推进与重点突破的有机统一，着力把那些群众高度关注、反映强烈的重点问题抓好，实现重点突破带动整体推进，从而对全面从严治党起到牵引和推动作用。

（三）提高全面从严治党的创造性

为适应形势发展变化的需要，为满足人民群众的期待，为应对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与挑战，都需要我们以改革创新的精神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因此，我们必须在继承列宁从严治党思想的基础上创新管党、治党工作，才能把全面从严治党的各项工作落实好。

第一，要加强制度上的顶层设计。制度治党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道。一个政党只有依靠制度治党才能够走得更远。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相继颁布了《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关于新形势下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列》，等等。这些条例和准则的出台，为管党、治党提供了基本遵循。面对复杂的国际国内以及党内形势变化发展的需要，我们必须要进一步加强制度上的顶层设计，坚持用制度管权、管事、管人，增强管党、治党的有效性。第二，要加强工作方式方法的创新。面对党内出现的新问题、新矛盾，一定要有新的招式、新的抓手，进行工作方法的创新。比如，针对党内反腐败严峻的形势，我们党探索出了利用巡视这把反腐利剑的作用。关于巡视工作，我们党又探索出建立组长库制度。巡视组长不是“铁帽子”，组长库人选一次一授权，组长人选不固定、巡视地区和单位不固定。这种根据形势变化的需要而进行的工作方法上面的创新，能够及时关注到党内出现的新矛盾、新问题、新动向，切实增强了管党、治党的有效性。

（四）增强全面从严治党的实效性

全面从严治党的各项举措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或者发挥作用成效大不大都要通过实践来检验。全面从严治党必须以增强管党、治党的实效性为根本目的，否则就有可能会出现“霸王别姬”这样的时刻，到那时候我们党就会失去人民群众的支持和信任，就会失去执政的基础。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针对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提出了丰富的管党、治党思想，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管党、治党的新举措，党风政风为之一新，党心民心为之一振，全面从严治党取得了成效。就我们党进行的反腐倡廉工作来说，通过这几年的大力反腐，反腐工作已经取得了重大成效，“腐败蔓延势头得到有效遏制，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不敢腐的目标初步实现，不能腐的制度日益完善，不想腐的堤坝正在构筑”[11]。

当前，我们在全面从严治党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无需质疑，但也必须清醒地看到，目前党内仍然存在一些问题有待解决。例如，在高压的态势下“四风”问题虽然有所收敛，但是松一松就会死灰复燃，甚至还会变本加厉。党内存在一些问题是多年形成的，我们在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从宽松软走向严紧硬的过程也并非一日之功。因此，我们在全面从严治党还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时，绝不能有松松劲、歇歇脚的心态，而是要再接再厉、乘势而上，不断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坚持管党、治党在持之以恒中见常态、见长效。同时，为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工作取得实效，还要坚持问题导向，及时发现党内出现的新问题新情况，根据新问题新情况提出有针对性的解决对策，以此来增强全面从严治党的实效性。此外，我们还必须要落实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责任。这是因为责任意味着担当，如果不明确责任、不落实责任、不追究责任，全面从严治党就成了一句空话。因此，新形势下为使全面从严治党取得实效，必须要明确责任，层层抓落实，以问责倒逼责任落实，在全党范围内形成齐抓共管的良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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