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文化的历史贡献

2017-10-11 07:23李伯谦
关键词:吴越考古遗址

□李伯谦

吴越文化的历史贡献

□李伯谦

一、中国古代典籍对吴越的记述

吴和越是世居长江下游江、浙地区的古老国族,起源甚早。

吴,传为周之始祖古公亶夫(太王)之后,司马迁《史记·吴太伯世家》云“吴太伯、太伯弟仲雍,皆周太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太伯、仲雍乃奔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可用,以避季历……自号勾吴”,传五代至周章,“时周武王克殷,求太伯、仲雍之后,得周章,周章已君吴,因而封之”。从周章再传十三世至寿梦,“寿梦立而吴始益大,称王”。

越之始祖传为夏少康庶子,《史记·越世家》云“越王勾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封于会稽,以奉守禹之祀,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后二十余世至于允常”称王。

记述吴越史迹的古籍甚多,除司马迁的《史记》,在先秦时期的《左传》《国语》《世本》《墨子》及汉和汉以后的 《汉书》《吴越春秋》《越绝书》等书中屡有提及,除吴越两国的起源、世系外,还涉及族氏、地域、生产生活、国际关系乃至名人逸事等,不一而足。其中难免杂有传说、附会等不实成分,但其基本是事实,尤其是有关春秋战国时期的内容,因为有宋代以来出土的铸刻有吴越王名的钟、鉴、戈、矛等文物为证,已无可疑。近代考古学传入我国以后,随着田野考古的逐步开展,更为复原吴越历史并追溯其源头提供了丰富的材料。

二、吴越考古发现与研究

以田野调查发掘为特征的近代考古学传入中国以前,时有铸刻吴越王名、人名的青铜器出土,据不完全统计,有吴王夫差鉴、剑,越王州勾剑,吴王寿梦戈,吴者减钟,越其次钩鑃,姑冯钩鑃等。这些青铜器在王黼《宣和博古图》、王杰《西清续鉴》、邹安《周金文存》、罗振玉《贞松堂集古遗文》、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及图录、于省吾《双剑誃古器物图录》、容庚《鸟书考》、董楚平《吴越徐舒金文集释》等书中分别有所著录。近代考古学兴起之后,亦屡有零星发现。

近代考古学在20世纪20年代以1926年李济在山西运城夏县西阴村的发掘、1928年中央研究院成立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在河南安阳殷墟的发掘为标志,已传入我国,但在江、浙地区,正式的考古工作还是在1936年卫聚贤等发起成立吴越史地研究会之后。该研究会成立伊始,在江、浙、沪管辖地域内做过一些调查和试掘,著名的良渚遗址就是成立当年由施昕更调查试掘时发现的。1937—1945年的抗日战争时期和 1946—1949年的解放战争时期,考古工作基本停止,不可能有新的发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随着中央和省、市文物机构的成立以及基本建设的开展,考古工作也迎来了自己的春天,重要考古发现接踵而至。限于篇幅,我们不可能详述每项考古的经过,只能围绕吴越主题摘要提及。

关于吴国的历史和文化,我认为需要提及的主要有:

1.作为吴之前身的夏商时期的点将台文化和湖熟文化。两种文化主要分布于江苏宁镇地区及周边,是吴文化的主要来源。点将台文化得名于南京江宁点将台遗址的发掘,其早于湖熟文化,晚于当地新石器时代文化,与中原地区的二里头文化、山东与苏北的岳石文化时代相当或略晚,也包含有它们传播来的某些文化因素。对此,张敏著有《试论点将台文化》一文[1],可以参考。湖熟文化得名于南京江宁湖熟镇一些遗址的发掘[2],其典型遗存有北阴阳营第3、第2层,城头山遗址第5层。点将台遗址中、上文化层,咎庙遗址中、上文化层,团山遗址第10、第9、第8层,甘草山遗址H2等[3]。湖熟文化大体相当于中原地区商文化中、晚期,因有小件青铜器发现,疑是当地最早的青铜文化。

2.相当于商周之际至春秋战国时期的台形遗址及土墩墓。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不断有所发现,以台形遗址为主的居住遗址累计有上百处,土墩墓有数千座。除宁镇地区外,还分布到了皖南丘陵和太湖西缘,北抵江淮。邹厚本先生主编的《江苏考古五十年》中,认为这即是有周一代的吴国遗存,我表示赞同。该书通过对台形遗址以句容城头山第2、第3、第4层,白蟒台遗址上、中、下层,丹徒断山墩第1、第2、第3期,团山遗址第6、第 4、第 2层,仪征甘草山遗址第 4、3第层,丹阳凤凰山遗址第 1、第 2、第 3、第 4期,南京锁金村下文化层,江浦曹王滕子遗址、蒋滕子遗址春秋时期文化遗存和以丹徒大港、句容浮山果园、高淳顾陇、永宁、溧水乌山、丹阳导墅等为代表的土墩墓的综合研究,将吴文化分为四期。第一期为西周早期,相当于西周成王至昭王时期,文化内涵多继承湖熟文化晚期并发展而来,有青铜器、印纹硬陶和原始瓷;第二期相当于西周中期,除一期延续发展来的因素外,可明显看到来自太湖和钱塘江流域传播来的越文化因素;第三期相当于西周晚期至春秋前期,青铜器在组合、形制和纹饰上形成地方特色,中原的影响明显减少;第四期为吴王寿梦至夫差时期,吴文化发展臻于高峰,与越文化融合并进一步发展,青铜兵器铸造登峰造极[4]。而随着公元前473年吴为越所灭,吴越文化已融为一体,战国时期随葬上百件原始瓷礼乐器的无锡鸿山大墓[5]成为越文化的典型代表。

3.镇江大港孙家村铸铜遗址的发现。吴和越(春秋时期)的铜器铸造,技术水平在列国中名列前茅,尤其是剑、戈、矛等兵器铸造之精更是冠绝当世。但长期以来,未曾发现过与之相关的采铜、炼铜和铸铜的遗址,孙家村遗址是这一领域铸造遗址的首次发现[6]。面积约12000平方米,由台地和环壕组成,台地面积约8000平方米,高约4.5米,环壕全长350米,台地上发现有土垄,土垄内侧有29个土台,大小不一。经发掘,出土有窑址、灰坑、坩埚片、铸铜陶范、铜斧、刀、削、残铜戈等遗迹遗物,时代从西周中期至春秋晚期。尽管规模不是很大,出土遗迹、遗物不多,但毕竟是吴国铸铜遗存的首次发现,为在这方面进行进一步的探究提供了有益的线索。

4.吴国都邑遗址的发掘。尽管考古上不支持文献所讲的“太伯、仲雍乃奔荆蛮”之地不在无锡梅里,而在宁镇地区,但考古调查发掘证实,苏州木渎所谓的吴大城和无锡、常州交界的阖闾城确为春秋末年吴国所建的都邑,阖闾城遗址[7]和木渎古城遗址[8]已分别被评为2009年、2010年度全国考古十大新发现。当然,由于范围太大,又水网密布,所以野外发掘难度较大,要对其内部结构布局有更清楚的了解,这其中有许多工作要做。

5.吴国国君大墓的探索。关于吴国国君墓葬,首先提到的自然是丹徒烟墩山出“宜侯夨簋”的铜器墓[9]。自20世纪50年代发现以来,围绕着宜侯夨是否即武王寻找的“已君吴”的太伯、仲雍之后周章,意见颇有分歧。从形制看,定为康昭之时无什么问题。但从铭文内容看,夨原为虞侯后改封宜侯的事实,与《史记》所记难以契合,而且与宜侯夨簋同出一墓的其他铜器有不少形制花纹从时代看要晚,早不到西周早期,无论如何将宜侯夨定为周章,将此墓定为吴国开国之君周章的墓依据太少,不足凭信。

据文献记载,越灭吴时已将吴国国君陵墓毁坏殆尽,难以踏寻。但长江南岸从大港至谏壁一线,沿江丘陵浅山上发现的西周东周铜器大墓却值得特别关注。其中北山顶大墓出土的一件青铜矛上可识“馀昧”二字,张敏、周晓陆推定可能是阖闾之叔辈吴王馀昧之墓[10],从该墓时代、规模和出土随葬器物之丰富考虑或有可能,但又同出“甚六”鼎、钟和“尸祭”缶,有研究者表示怀疑。

苏州真山大墓[11],最初推测可能是吴国贵族墓葬,我曾为其作序,后张敏撰文推测其为越墓[12]。

关于越国史迹与文化,可提及的有:

1.从几何形印纹陶到原始瓷的探索。几何形印纹陶和原始瓷在1949年以前已有零星发现。但较多出土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而有计划的考古工作是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有关单位合作启动的 “瓷之源”课题的实施。该课题始于2009年,2012年被国家文物局列入指南针计划,经过5年连续不断的野外调查发掘和多次学术会议研讨,取得了重要突破:一是发现了从夏商至战国时期不曾间断的窑址和大批标本,对从几何形印纹陶到原始瓷的发展演变进行了分期,确认东苕溪流域是原始瓷主要生产地,确定原始瓷最早出现于夏代晚期。我曾写过《原始瓷起源于夏代的确证——读“瓷之源”课题组研究成果报告》一文,刊于《华夏文明》2017年第6期。二是发现了周代德清火烧山、亭子桥等专门烧造王室御用原始瓷器的窑址,出土了一批高质量的原始瓷标本。三是运用现代科技手段研究了原始瓷生产的矿料产地、工艺流程、装烧工艺、烧成温度及其演变过程,提高了对原始瓷科学研究认识的水平。他们的成果已结集为《德清火烧山》《德清亭子桥》《东苕溪流域夏商时期原始瓷窑址》《原始瓷研究论文集》和郑建明《夏商原始瓷略论稿》,由文物出版社出版[13]。

原始瓷的生产,伴随从夏至汉代真正瓷器出现以前的始终,“瓷之源”课题组做出的分期,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越文化的分期。

2.越国国君和高等级贵族墓葬的发现。

东汉赵晔《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云,越之始祖为少康之庶子无余,其后二十余世有无壬,无壬生无曎,无曎生无谭,无谭生允常,“常立,当吴王寿梦、诸樊、阖闾之时。越之兴霸,当允常矣”。允常以上三代有名号无事迹,再往上至无余,更杳茫无迹。

从考古上看,位于绍兴境内的印山大墓[14]是空前发现,其高大的封土、方形围墓沟、由原木搭建的“人”字形椁室、独木棺、圹内排水沟等为首见。发掘主持者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原副所长陈元甫研究员已考订其为越王允常之墓,该墓虽被盗一空,但从劫余之小件物品观察,时代确为春秋末年,文献所记地望,亦颇一致。我曾为该墓考古报告作序,也同意这一推测。

1982年发掘了亦为春秋时期的绍兴306号墓[15],规格虽够不上越王级别,但亦属高级贵族。墓中出土的伎乐铜屋、玉耳金舟、青铜插座及鼎、甗、盉、尊、罍及龙形玉佩等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为探寻越国史迹启动的越王陵调查课题,在越国都城南面的平水一带发现了“中”字形大墓6座、“甲”字形大墓12座、刀把形墓5座,推定或为战国时期越王陵及其臣僚或家族成员墓地[16],可惜多已被盗,未能开展科学发掘。

据史籍记载, 公元前473年越灭吴,仅有故吴地。在江苏无锡发现的鸿山大墓即为战国时期越国高级贵族墓,因未被盗,出土了大批原始瓷质的仿铜礼乐器,有鼎、豆、壶、鉴、编钟、编镈、编磬、 于、钲等,乃至工具、兵器,应有尽有,较全面地展示了战国时期越国贵族的葬俗和文化风貌。

3.越国都城遗存的踏查。春秋时期越国都城在绍兴,因农耕、起土、雨水冲刷,长年遭受破坏,遗迹多已不存。但城址附近地区屡有墓葬发现,有的尚残存有青铜器,但主要是生产工具和兵器。

越灭吴后,曾一度将都城迁至今苏州原吴都吴大城。不久,旋因北上争霸,将都城北迁琅玡,琅玡在今之何地,意见不一,未有定论。

4.越国青铜器的出土。春秋政治中心所在地浙江,及越灭吴后归入越国的江苏、安徽、山东的一些地区,时有越式青铜器出土,郑小炉博士的《吴越和百越地区周代青铜器研究》一书[17]对其记述、研究颇详,可以参考。

吴越考古及对吴文化、越文化的研究,较之中原主要诸侯国可能略有滞后,但经过几代考古工作者半个多世纪的努力,迄今已建立起了吴越文化分期及年代体系,基本掌握了吴越都邑及文化的基本面貌,了解了吴越楚及其与中原有关诸侯国交往状况,对吴、越在春秋时期已进入王国文明阶段达成共识。吴和越都是具有开创精神的国族,都对以华夏文明为核心的中华一统文明的形成和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作用。

三、吴越文化的历史贡献

《人民日报》2015年3月6日刊登的我的《中国古代文明化历程的启示》一文中,我所论述的第三点启示是:“文明演进的历程是不断实现民族文化融合、不断吸收异民族文化先进因素的历程。”

中国历史上的周代是民族文化融合的关键时期,地处我国东南一隅的吴越,长期被视为荒蛮服地的后起国族,然而从前面介绍的吴越历史演进过程可以看到,它们适应当地的环境,不仅在内部有许多发明创造,而且在国力增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通过外交和武力手段积极向外开拓,吴王夫差黄池会上力争盟主和越王勾践北上迁都琅玡,都是其具有开拓创新精神的典型事例。那么,在以中原地区华夏文明为核心的中华一体文明形成发展过程中,吴越文化贡献了些什么?又有哪些先进因素被吸收进去与之融为一体呢?我认为至少可以从五个方面说起:

1.印纹陶和原始瓷。印纹陶在晚于良渚文化的广富林文化、好川文化中已有少量发现,其特点是火候高、硬度大;原始瓷是在硬陶表面有一层玻璃釉。1978年在江西庐山召开的 “中国南方几何形印纹陶学术讨论会”上,围绕原始瓷起源和开始烧造时间曾有过较多的讨论,迄今尚无定论。经过浙江考古研究所“瓷之源”课题组多年的研究,已确定其始烧年代在夏代,对此我有专文予以介绍[18]。原始瓷经过商和西周的发展,至春秋战国达到顶峰,无锡鸿山大墓出土的成套成组的原始瓷随葬品即是代表(图一)。根据考古发现,原始瓷发明不久,即作为珍贵礼品传入中原,在二里头、东下冯夏代遗址,郑州商城、安阳殷墟商代遗址,周原、丰镐、成周及燕、晋、虢、郑、韩等西周、东周高等级遗址中均有发现。

2.土墩墓和石室土墩墓。吴、越地区土墩墓和石室土墩墓商代晚期应已出现,西周至战国早、中期非常流行(图二)。中原地区长期流行的是土坑墓,孔子以前还是“墓而不坟”。但随着交往的增加,中原地区至春秋晚期也开始出现了有封土的坟丘墓,这显然是向长期有着封土传统的吴越学习的结果。为什么中原地区会由“墓而不坟”逐渐向坟丘墓演变,成为当时新的丧葬习俗?我分析很可能与墓祭形式的改变有一定关系。中原地区是有墓祭传统的,这在殷墟西北岗王陵区、北赵晋侯墓地可以看到。但由于入葬填埋之后不封不树,缺乏明显标志,祭祀时特别是后来的祭祀活动常常出现扰动被祭墓主墓穴、墓道的现象,我们发掘北赵晋侯墓地时即曾见过。为避免这种现象发生,墓上建筑便应运而生,这就是战国时期出现的享堂。

图一 无锡鸿山大墓出土原始瓷器

图二 北山顶春秋大墓剖面图

3.青铜剑。吴越地区是东周流行的青铜剑的发明地之一,其源头可追溯到吴城文化的青铜矛,至西周,则演化为见于土墩墓或土墩石室墓的箍上带耳空首剑,进一步发展就是东周时期楚地和中原流行的窄格双箍有首剑(图三)。剑是用于格斗、护身的兵器,东周时期更成为身份的象征,君子佩剑是当时流行的一种习尚。

4.青铜镰。镰作为一种农业收割工具起源甚早,材质也多种多样,石镰、蚌镰最为常见。西周时期出现青铜镰,最早的实例可能是江苏仪征破山口与一批青铜礼器一起出土的一件,形制长方微弯,无齿。至春秋,在浙江绍兴、安徽繁昌等地多有发现,皆有齿刃,是很有特色的一种农具(图四)。

5.“鸟虫书”。新石器时代晚期已经出现早期文字,商代晚期在青铜器上开始铸造铭文。商周甲骨文、铭文是成熟的文字,无论刻、铸都十分工整、规范。字体随着时间而变化,至春秋晚期出现书体美化的所谓“鸟虫书”。据现有材料,最早出现这种书体的是吴越地区,出土最多的也是吴越地区(图五)。对最早研究“鸟虫书”的有容庚先生,他著有《鸟虫书考》;其后有董楚平先生,其代表作是《吴越徐舒金文集释》;最系统研究“鸟虫书”的是曹锦炎先生,他的代表作是《鸟虫书研究》。

吴越文化在自身形成发展过程中,从中原文化吸收了许多先进元素,但同时也对以华夏文明为核心的中华一体文明的形成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以上所举五项已足以表明其贡献之巨。事实告诉我们:以华夏文明为核心的中华一体文明正因为有包括吴越文化在内的多民族、多文化的不断融入而日益强大、日益丰富多彩、日益具有活力和创造精神,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本文根据2017年7月在苏州博物馆召开的“吴文化研讨会”上的发言提纲补苴而成,成文过程中张天宇博士帮助查找资料、许多朋友帮助挑选图片,提供诸多帮助,谨致谢意)。

图五吴越地区的“鸟虫书”

[1]张敏:《试论点将台文化》,《东南文化》1989年第3期。

[2]曾昭燏、尹焕章:《试论湖熟文化》,《考古学报》1959年第4期。

[3][4]邹厚本等:《江苏考古五十年》(三)第二章之二、三、五,(三)之第三章,南京出版社,2000年。

[5]南京博物院、江苏省考古研究所、无锡市锡山区文物管理委员会:《鸿山越墓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7年。

[6]何汉生:《江苏镇江孙家村发现吴国青铜器铸造遗址》,《中国文物报·文物考古周刊》2017年5月5日。

[7]张敏:《阖闾城遗址的考古调查及其保护设想》,《江汉考古》2008年第4期。

[8]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苏州市考古研究所:《苏州木渎古城2011—2014年考古报告》,《考古学报》2016年第2期。

[9]江苏省文管会:《江苏丹徒县烟墩山出土古代青铜器》,《文物参考资料》1955年第5期。

[10]周晓陆、张敏:《北山四器铭考》,《东南文化》1988年第3、4期合刊。

[11]苏州博物馆:《真山东周墓地——吴楚贵族墓地的发掘与研究》,文物出版社,1999年。

[12]张敏:《吴越贵族墓葬的甄别研究》,《文物》2010 年第1期。

[13]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德清火烧沟》,文物出版社,2008年;《德清亭子桥》,文物出版社,2011年;《东苕溪流域夏商时期原始瓷窑址》,文物出版社,2015年;《原始瓷起源研究论文集》,文物出版社,2015年;《夏商原始瓷略论稿》,文物出版社,2015年。

[14]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印山越王陵》,文物出版社,2002年。

[15]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等:《绍兴306号战国墓发掘简报》,《文物》1984 年第 1 期。

[16]黄昊德:《浙江绍兴越国王陵及贵族墓调查与勘探成果丰硕》,《中国文物报》2015年12月18日。

[17]郑小炉:《吴越和百越地区周代青铜器研究》,科学出版社,2007年。

[18]李伯谦:《原始瓷起源于夏代的确证》,《华夏文明》2017年第6期。

(作者单位 北京大学震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

[责任编辑 赵建春]

更正声明

《华夏文明》2017年第8期刊发 《先秦时期的“中國”“國家”探源》一文中所配图一、图二非原文配图,系编辑因版面需要所配。 另:文中第25页,“先秦时期‘中國’‘國家’标志性因素积累与开成阶段示意表”:

约6000—4500年一栏 ,祀,补祭坛、庙、塚。

约4500—4000年一栏,祀,删去庙、塚。

《华夏文明》编辑部

2017年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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