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堆“导引术”与舞蹈的中医养生价值探析*

朱 奕

(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影视艺术学院，湖南 长沙 410100)

马王堆“导引术”与舞蹈的中医养生价值探析*

朱 奕

(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影视艺术学院，湖南 长沙 410100)

马王堆“导引术”源自汉墓出土的帛画《导引图》中的图式，是迄今为止我国流传最广的一套用来保健与治疗疾病的养生功法；舞蹈作为一种人体动作的艺术，远古时代已被运用为导引养生手段。从梳理马王堆“导引术”与舞蹈养生同源、同功的渊源关系出发，运用中医哲学思想的“整体观念”理论，通过研究其形与神俱、精气神、经络说的养生观点，揭示了基于两者保健预防、祛病治疗、心理调剂的中医养生的实践价值。

马王堆“导引术”；舞蹈；中医养生价值

“导引术”在中国已有5000多年的历史，是古代用来保健与治疗疾病的一种疗法。“导引”作为一种养生保健的术式，是中国传统的养生和治病的运动方法。[1]“导引”一词最早出现在《庄子·刻意》篇之中，“吹嘘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为寿而已矣；此导引之士、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所谓“导”，就是呼出浊气，吸人清气，即吐故纳新；而“引”就是运动躯体。“导引”就是利用呼吸吐纳的方法，使体内气息和顺，再配合以自力引动肢体做俯仰屈伸运动，使四肢柔韧结实。[2]

马王堆“导引术”是依据1973年在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导引图》中的图式，以循经导引、行意相随为其主要特点，围绕肢体开合提落、旋转屈伸、抻筋拔骨进行动作设计，是一套优美古朴、内外兼修的功法，具有益寿延年、祛病强身的功效。[3]

如图1所示，马王堆《导引图》是迄今我国考古发现中时代最早的一件中医健身图谱。全长140cm，高50cm，共描绘了44个人物图像，帛画分四层，每层11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画面看，有人在做呼吸动作，有人在做肢体动作，进行肢体动作的人，除个别采用蹲、跪、趴的姿势外，其余都是站立，并注意了站位的方向性。导引者有的徒手，有的手持简单器械。从文字内容和图式看，大部分都源于对大自然的模仿，人物肢体呈现出如鹰、鹤、熊、龟、蟑螂、猿等动物的体态特征，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仿生类导引”舞谱。[4]

图1 马王堆“导引图”复原图

1 马王堆“导引术”与舞蹈中医养生价值的渊源关系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生活幸福指数的提高，“健康”已成为时下最为关注的话题之一，广大群众越来越重视养生之道，从远古时代“作舞以利导”到现今的“临床康复疗法”，“舞蹈”作为一种人体动作的艺术[5]自然是不可或缺的健身项目。马王堆“导引术”作为古今流传最广的养生功法，它融美学、中医学、哲学于一体, 以其独特的健身功效,备受世人瞩目。然而，探寻两者的中医养生价值关系还未见有人涉及，它们却从古至今一直有着深厚的渊源关系。

1.1 马王堆“导引术”与舞蹈中医养生价值的同源关系

我国古代很早就懂得用舞蹈来健身治病，通过对自身的意念、身体动作、身体姿势及呼吸进行调整并反复训练，已达到行气活血，通经活络，养心益智，调节脏腑机能，平衡人体阴阳的养生效果。[6]《吕氏春秋·古乐篇》记载:“昔陶唐(宪号陶唐氏)之始,阴多滞伏而湛积,水道壅塞,不行其源,民气郁闷而滞着,筋骨瑟缩而不达,故作舞以宣之。”文中的“舞”指的是练习驱赶阴郁之气并祈祷神灵的功法,古人通过舞动身体,呼喊喧闹，奏响乐器等，来达到渲染气氛,宣泄情绪，调节身心的目的，这是当时导引术的雏形。

《帝王统录》引《教坊记》记载“昔阴康氏次葛天氏,天气肇分,灾未弭,民多重腿之疾,思所以通利关节,是始制舞。《路史·前记》也曾有过记载“阴康氏时,水渎不疏,江不行其原,阴凝而易闷。人既郁于内,腠理滞着而多重,得所以利其关节者,乃制之舞,教人引舞以利道之,是谓‘大舞’”。这两段历史文字记录了当时人们长期处在积水壅塞的环境和阴凝滞伏的天气,古人受内伤风寒,身心郁闷,筋骨瑟缩,腠理滞着,导致“重腿”等疾。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古人和其民族首领阴康氏“始制舞”，用以锻炼身体,宣导郁阏,通利关节,克服腿疾。这也是原始的中医养生导引疗法，目的在于祛病健身，先民以舞蹈作为导引手段，对抑郁情绪和筋骨不适进行身心调节。

又如图谱中的广西花山岩画“两手托天、骑马蹲裆……”；甘肃山岩画中三十多人的健身操练图，再到马王堆《导引图》……，以上文字和图谱记载无不都体现了舞蹈的中医养生功效，这种养生手段随着时代的变迁逐步完善并发展成现今的马王堆“导引术”，正如阴康氏的“宣导”舞一样，两者的中医养生价值实质上是混朦不分的，它们几乎同源且同步发展。

1.2 马王堆“导引术”与舞蹈中医养生价值的同功关系

《荀子·乐论》:“曷以知舞之意? 曰：目不自见，耳不自闻也，然而治俯仰诎(屈)信(神)进退迟速，莫不廉制，尽筋骨之力以要钟鼓俯会之节，而靡有悖逆者，众积意乎！”之后的《乐律全书》、《乐记》等书也有类似的“劳筋骨”、“俯仰屈伸”之说，包括鲁迅的《破恶声论》也有过阐明:“舞人屈申以舒体”。因而，从某种意义上说舞蹈的健身功能是显而易见的。而作为中国古老传统的中医健身方法——导引术,也以“俯仰屈伸”为主要特点。如《抱朴子·祛惑》中就有记载:“或伸屈,或俯仰… …皆导引也。”马王堆《导引图》描绘的也正是各种仿生类的“俯仰屈伸”图式，可见舞蹈与导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再者从“舞蹈”的词源(Dance)来看，原意为“伸屈肢体”。汉代《毛诗序》中对舞蹈有颇为生动的解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也，足之蹈也。”这是对四肢动作的概括,与古代导引理论不谋而合, 无不体现“摇筋骨,动肢节”的中医养生精髓。

2 马王堆“导引术”与舞蹈的中医养生价值分析

马王堆“导引术”与舞蹈的中医养生价值在起源和功能上有着密切的联系，两者之间在理论和实践上是否又具备相同的观点和功效呢？笔者将运用中医哲学思想的“整体观念”和养生疗效来探讨和分析。

2.1 理论价值分析

中医学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而完整的理论体系，这个理论受古代哲学思想深刻影响，形成了以“整体观念”为指导，以“脏腑经络精气血”为理论核心的体系。马王堆“导引术”来源于中医的整体观念，强调整体统一性。它认为人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即以“心神(意念)”为主宰，以五脏为中心，通过经络的沟通，气血津液的运行，将六腑、形体组织等联系起来进行协调统一的功能活动。

舞蹈自古以来就一直受中医的重视，并且一直有“舞蹈以养血脉”之说。刘师培在《原戏》中就曾精辟地指出,“盖乐舞之制,其利实蕃”,其一就有“可以为养生之助”,如“升降疾徐,可以劳筋骨,宣血气”。《红炉点雪·静坐功夫》中有说到：“歌咏可以养性情，舞蹈可以养血脉，又不必静坐。”张子和在《儒门事亲·卷三》中也有介绍：“便杂舞，忽笛鼓应之，以治人之忧而心痛者。马王堆出图的汉代《导引图》，实际上就是以舞蹈形式达到涵养血脉，流通气血的效果。因此，导引术和舞蹈作为中医防治学一部分，已成为中国古代文化理论和实践相统一的优秀结晶，并将从以下三个方面展现中医哲学思想的“整体观念”。

2.1.1 形与神俱

中医学从生理上强调“五脏一体”和“形神合一”，马王堆“导引术”将“形与神”二者相互依附而不可分割的关系称之谓“形与神俱”，形乃神之宅，神乃形之主。无神则形不可活，无形则神无以附，二者相辅相成，不可分离。因此，“形神合一”是生命存在的保证。

心神“意念”是一种感觉，可分为意守和想象两大类，是无形的。而舞蹈中的动作却是有形的，有形的动作要经过无形的感觉来体现， 这样才能达到“势断劲不断，劲断意不断”的效果[7]。结合庄子记载的导引定义可见，马王堆“导引术”和舞蹈都是通过形体的积极动作配合呼吸和精神意念的控制，使“形与神俱”。

2.1.2 精、气、神

形体是神之居处，精、气、血、津液是化神、养神的物质基础，而神是形的生命体现。由此可见“精、气、神”的重要性。《灵枢·经脉》说：“人始生，先成精。”此为先天之精，精可化气。人体之气除了来自禀受父母的先天之精气外，还接受来自饮食物中的营养物质(即水谷之精气)和来自自然界的清气。三者通过五脏的综合作用，而生成人体一身之气。精足则气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即正气旺盛，抗病力强，不易受病邪侵袭。同时精旺则神明，精衰则神疲。

马王堆“导引术”讲究的是“导气令和，引体令柔”，从中强调的是呼吸导引自然清气乃至全身之气的重要性。舞蹈中的呼吸应称之为艺术呼吸，艺术呼吸是在自然呼吸的基础上控制，处理并配合把握运用呼吸，从生理的需求上升为理性的支配及其运用，使呼吸韵律，风格达到高度完美的统一[8]。

2.1.3 经络说

《灵枢·本脏》曾指出：“经脉者，所以行气血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可见经络是全身气血通行，联络脏腑肢节，沟通人体上下内外的联络通路。它分为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和十二经别，其中手三阴经和三阳经行于上肢之内外侧的前中后缘，足三阴经和三阳经行于下肢之内外侧的前中后缘，奇经八脉之任，督二脉分别行于前后正中，冲脉通行上下前后，为全身气血要冲，带脉围腰一周，约束纵行诸脉等。人体通过经络的沟通联系，将脏腑器官、孔窍及皮肉筋骨联结成一个协调统一的有机整体。

马王堆“导引术”通过导气和引体以及穴位的击打动作，达到刺激和促进十二正经的气血津液的循环，使气血调和，经脉通畅，健身防病。舞蹈身韵中有赋予外部动作的内在节奏和有层次、有对比的力度处理的“劲”(即力道)，包括以臂为轴的旋转缠绕则有助于加强手三阴和三阳经的刺激。下肢的屈伸活动则有助于加强对足三阴和三阳经的良性刺激，达到增强脏腑功能。腰部的训练则以腰为轴的旋转，带动四肢旋转[9]，实际可认为通过对任、督、冲、带脉的刺激，达到调节十二经脉的气血的作用，也正符合中医之奇经八脉的生理作用。

综上所述，马王堆“导引术”的中医哲学“整体观念”与舞蹈的艺术养生学一脉相承，两者既互补互通，又互相促进。将导引的自然之气贯穿于舞蹈动作中，通过控制呼吸频率的强弱快慢、轻重缓急来支配舞蹈的艺术之气，使导气与柔体在赏心悦目的肢体展现中达到舒经活血、调节脏腑的最高境界，协调人体内部的整体机能，使其中医养生功效出神入化、相得益彰。

2.2 实践价值分析

不管是马王堆“导引术”还是舞蹈，作为一种养生形式从其实践疗效看，都具有保健预防、祛病治疗、心理调剂三大功效。

2.2.1 保健预防

目前“导引术”有沈寿的《导引养生图说》、邱丕相的《马王堆导引术》和王震的《马王堆导引术》等，以王震创编的马王堆“导引术”功法为例，可分为预备势胎息、第一式挽弓、第二式引背痛、第三式凫浴等十四部分的内容。其中十二式动作分别对应经络学说的十二正经。整套功法配合经脉气血运行循行路线，以意领气，调经活络，疏通气血，从而使机体内部达到一种平衡。同时，通过将注意力集中于经脉的某些特定腧穴，循经走穴，不仅能够有效帮助习练者调心人静，而且可以调整整个经络气血的功能活动，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10]。

如第八式引腰痛,此功法透过躯体活动的后仰、前俯、扭转等的方式锻炼腰背肌群、活动颈部关节。在经络系统方面，此功法充分锻炼到足太阳膀胱经，有壮腰固肾、活络气血、明眼目的效果。第十二式折阴通过手伸举向上，可以调节相对应的经脉，有缓解压力，祛除疲惫的效果。折迭弯曲腰部，有强腰固肾的功效。第三式凫浴则以腰为纽带左右摆臂和转体,能够减少腰部脂肪，从而起到塑身的作用。

舞蹈则通过四肢和腰部的扭动，促进全身经络气血运行，增强了机体的免疫力。从人体生理解剖构造分析，腰部作为上肢和下肢的交汇点，具有承接上下的作用，腰部的运动无疑将带动腰骶、骶髂和髋关节的运动。因此，腰部的运动对于锻炼腰、臀部和腹肌肉，坚固骨盆关节、韧带及柔韧性都有作用。当整个脊椎和下肢都参与运动，可以使全身各部分都能锻炼充分。经常跳舞对长期伏案工作的人来说，可以起到缓解姿势性腰痛，改善脊椎和促进新陈代谢的作用[11]。

再如民族民间舞蹈藏舞中沉稳、舒缓的“长靠”、“三步一撩”和跳跃、欢快的“踢步”、“踏步”等对于腰部、髋关节、膝关节、脚踝骨关节、肘关节、腕关节都有很好的通经活络作用。其中“水袖”是一种将心中情感充分抒发出来的动作表现，给人以身体与心灵相通的愉悦感 。又如汉舞中的“前、后踢步”、“木偶式压脚跟”、“跳步”等，对足底的穴位都能够起到不同程度的刺激按摩作用，并且也能起到锻炼和运动脚腕、小腿、膝盖等部位的作用。再如蒙族舞蹈中的“提腕 ”、“压腕 ” “抖肩 ”、“晃肩”对于腕部和肩部关节也进行了很好的锻炼，至于“跑马步”，这便是一项全身运动，骨骼关节、肌肉、大脑都要参与配合，身体各个部分要在强有力的节奏感中完成动作，从而达到有氧健身的效果 。

2.2.2 祛病治疗

马王堆“导引术”和中医许多治疗疾病方法的结合, 共同的特征就是名称以“引”字开头，包括引腰痛、引痛目、引膝痛、引背痛、引温病、引胜积、引头风、引颓、引腹中、引痹痛、引聋、引项、引烦等。如马王堆“导引术”第一式挽弓,第四式龙登通过扩胸提髋，对于肺、肝、脾、肾有很好的锻炼功效，配合呼吸吐纳，还有祛除胸闷、气喘等作用。此外，对身体姿态也有很好的帮助，有利于驼背、肩内收等疾病的预防与调治。

有学者经研究发现利用马王堆“导引术”长期锻炼，可以辅助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血糖、血脂的控制[12]；刘娜等运用健身气功·马王堆导引术对高血压患者进行运动干预，发现生理领域方面，能改善患者的疲倦状态和睡眠质量，提高精力水平；社会关系领域方面，对患者练习来说简单易行，同时能够改善人际关系，对积极降低血压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13]。

舞蹈的治疗作用主要体现在，当人们在音乐伴奏下翩翩起舞的时候，人的交感神经兴奋，身体各部肌肉和关节立即进入亢奋状态，心肌收缩加强，肺活量增加，血液循环加快，有助于加快身体各器官及肌肉的新陈代谢。另外，跳舞时通过对腰部的扭动和腹部肌肉的收缩和舒张，能够有规律地按摩胃肠，促进肠蠕动，帮助消化。许多实践证明，在紧张的工作过后，通过适当的跳舞，可以显著减少消化不良、肥胖、高血压、动脉硬化和痔疮等病症的发生。

美国的马克·莫里斯舞蹈团通过创编帕金森健康舞，将音乐和舞蹈融于帕金森病的治疗中，通过专业舞蹈训练患者肢体的稳定性、协调性和灵活性，缓解帕金森病的症状，在舞动过程中帮助患者改善身体知觉，同时增加患者的治疗信心。目前已在全美和许多国家传授了该舞，极大促进了帕金森病患者的康复治疗。

2.2.3 心理调节

中国古代养生家既重视养身，更重视养心，把心理保养放在养生的首位。马王堆导引功法中对于调心的功夫落实在每一个动作当中。如预备势胎息的动作, 强调意识地深、匀、长、细地呼吸，渐渐减慢至呼吸若有若无。同时意想肚脐在进行呼吸吐纳，细细绵绵，从而达到调心定神的功效。

有学者运用实验、调查问卷等方法研究分析，通过马王堆“导引术”锻炼后，中老年女性的心境状态能有所改善，有助于练习者情绪趋于平和[14]。还有研究者运用马王堆“导引术”对大学生的抗挫折心理能力进行实验，结果表明：导引术锻炼能够改善大学生的心理健康状态，在一定程度上消极思想，对培养大学生抗挫折力有明显的改善提高作用[15]。

舞蹈的心理治疗功效主要在于运用人体的表情动作，来帮助个人建立正常表达整体意识和行为动作。在舞蹈心理治疗中，当事人内心深处的哀伤、焦虑、愤怒等情绪都可以通过身体动作的表达安全地释放出来。这种“动作共情”的方式将一些隐含在动作中难以言传的情绪得到了他人理解。或者用积极的、新的动作代替消极的、旧的动作，调整身体动作，扩大动作语意和行为内涵，使人对自我的感觉发生变化。或者通过舞蹈动作中的情感表达动作或者自我创造动作，体验对自我生活积极乐观的态度，获得情感上释放而达到满足，进而达到调整情绪和治疗心理疾病的目的。

3 结语

导引术和舞蹈作为中医防治学的一部分，几乎是同源且同步发展的。它们有着共同的哲学整体观念，同时又各自具备保健预防、祛病治疗和心理调节的中医养生功能。无论在理论价值还是实践价值的探研中，它们都具有源远流长的密切联系。两者互补互通，互相促进的有机融合，将能使其“健”与“美”的功效发挥得淋漓尽致，相得益彰，更具普及性。为进一步向大众推广“导引养生舞”提供更加科学有力的依据, 同时可以帮助人们树立科学合理的健身观念, 对弘扬民族传统文化和促进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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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esontheTraditionalChineseHealth(TCH)ValueoftheMawangduiDaoyinshuandDance

ZHU Yi

(Hunan Mass Media Vocational Technical College , Changsha 410100，China)

Mawangdui Daoyinshu ,derived from the pattern of “Daoyin Map” in the Han dynasty, is a set of most widely spread health care and treatment of disease exercises in China by far, and as a human movement of art, dance has been used as a way to preserve health in ancient times. In this paper, we made use of the same original relationship between Mawangdui Daoyinshu and Dance, applying Traditional Chinese Health (TCH) philosophy of “The Whole concept ” Theory, studied the views inseparability of the body and spirit ,Manner, and Meridian Theory, we had revealed both Mawangdui Daoyinshu and dance have the abilities of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illnesses, psychological adjustment effect.

Mawangdui Daoyinshu ,Dance, Valu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Health (TCH)

G80

：A

：1007-323X(2017)05-0080-04

2017-05-16

朱奕(1980-)，女，研究生，副教授

研究方向：舞蹈、艺术教育

湖南省哲学社科基金项目《马王堆“导引术”在社区中老年养生舞蹈中的应用研究》(16YBA086)的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