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
我们这个时代的经济发展“大转型”
□杜平
改革开放40年来,浙江实现了中等收入与高收入的切换、增长路径的转换、新旧经济模式的转变、现代经济结构的转型,经济大转型悄然形成,引领全国经济发展新常态。浙江经济未来潜在增速仍能保持5%以上,2030年人均GDP有望达2.5万美元。应提前谋篇布局,更好地发挥市场主导和政府引导两大作用,培育增强各类新动能
在改革开放的第四十个年头,浙江经济实现“大转型”,并初步实现向高收入经济体的转变,实现了历史性跨越。随着信息经济、智能经济、共享经济、新金融经济、高新技术产业经济等新经济迅速崛起,信息化、城市化、工业化、全球化发展不断融合,以及施政层面坚持不懈地推进产业转型升级,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现代化浙江建设,浙江经济新旧动能加速转换,凤凰涅槃、量变形成质变,经济增长率先基本转型,引领全国经济发展新常态。
当前信息革命尤其是“互联网+”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并彻底摧毁了旧经济、旧模式,浙江经济结构、增长结构、就业结构发生巨变。2017年6月,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在美国底特律的一个演讲中提到“如果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家,那么今日的中国是在互联网上、移动端上的国家”。至少浙江如此,经济大转型悄然形成。
从发展水平看,实现了中等收入与高收入的切换。尽管有缺陷,人均GDP仍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程度的较优指标。从人均收入看,全省从1978年的低收入阶段,花费了18年时间迈入中等收入经济体,继而用12年时间在2007年左右成为上中等收入经济体,并在10年之后即改革开放40年之际,翻越“高收入之墙”和打破“中等收入陷阱”魔咒,迈入高收入经济体行列。浙江发展一路从起飞阶段过渡到成熟挺进阶段,再到高额消费品阶段,最终进入信息化社会阶段。2016年浙江人均GDP达12577美元,2017年将超越世界银行分类标准的高收入经济体水平(2014,12735美元)。从现价汇率看,浙江人均GDP相当于美国(57466美元)的22%,但按实际购买力平价计算,相当于美国的42%(世界银行,2011年不变价国际元)。从相对水平看,人均收入实际相当于美国40%-50%的比例,可以成为判断一个国家或地区进入高收入经济体的标尺。
从增长结构看,实现了向现代经济结构的转型。电子、汽车装备等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成为主导产业和支柱产业,机械电子和石化产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60%,比2005年提高10个百分点。产业结构实现“软化”,三次产业结构中三产比重为51.6%,比2005年提高近12个百分点,如计算隐性消费支出和被低估的三产增加值,实际可能是55%,已经形成稳定的III>II>I结构。服务业对近两年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约为64%,自2012年以来连续五年高于50%,人力资本投入密集、轻质产特征明显的现代服务经济,已经成为经济稳定增长的主力。同时,浙江城镇化率达67%,接近70%的国际成熟水平,打破了城乡二元结构,开始进入后工业化、后城市化时代。
从发展型式看,实现了增长路径的转换。在要素禀赋方面,资本、知识相对密集丰富已经替代单纯的劳动力人口红利,成为浙江新的比较优势和要素禀赋优势,廉价土地、廉价劳动力、廉价能源资源时代一去不复返。基于要素禀赋和动态比较优势的转换,浙江出口导向发展型式,转向更多地依赖于内源性增长和消费增长,这与当初亚洲“四小龙”路径几无差异。出口产品结构方面,2016年全省机电产品出口占比42.4%,持续10年保持在40%以上,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比重从占绝大多数大幅降至36.4%,浙江已经牢固形成机电产品、中高技术附加值产品为主的出口结构。外贸依存度从最高峰2007年的72.2%降至2016年的47.8%,服务贸易进出口占外贸比重从6.2%提高至12.5%,经贸发展更加平衡。境外投资持续超过外商直接投资,开放型经济发展达到较高水平,从商品输出转向资本输出为主。
从经济特征看,实现了新旧经济模式的转变。当前的“新经济”模式,首先是建立在互联网信息技术革命和制度创新基础上的一种经济发展模式;其次,有专家指出新经济一般具有高人力资本投入、高科技投入、轻资产特征;再则,新经济是一种知识经济、信息经济、智慧经济,突出表现为知识资本密集的经济形态。从这个角度看,浙江新经济特征更为显著。目前,浙江新经济范围至少覆盖了电子商务、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新技术,智慧物流、智慧医疗、智慧城市、智能安保、智能支付等新业态,互联网协同制造、大规模定制化生产等制造新模式,以及智慧农业、农业+旅游、农业一二三产业融合、高效生态农业等农业新产业。浙江不仅在化纤、金属、石化等某些制造细分行业方面领先全球,并首次在阿里巴巴等为代表的电子商务、云计算、互联网金融等服务经济方面,领先于全球。
另外,从浙江每千人民用汽车拥有量(2016年257辆,与韩国2000年和台湾地区2001年相同)、恩格尔系数(平均29%,低于30%表示富裕)、人均财政支出水平等一系列指标,均显示出高收入地区特征。浙江一年创造的财富,已经高于美国绝大多数的州。
当代世界科技日新月异,新一代信息技术、新材料新能源技术、人工智能、生物技术等先进技术的不断交叉融合,引发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催生新产业新经济新业态新模式。电子商务、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软件等信息经济成为浙江发展新引擎。杭州信息经济增加值占GDP比重达到1/4,这在十年前无法想象。
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创新不仅仅是技术创新,更多地是产品创新、工艺创新、组织创新、模式创新、营销创新、管理创新等①浙江统计研究与信息发布中心,《浙江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创新调查报告》(2014年)。。从创新的角度看,技术创新与大量制度创新并存,形成创新驱动格局。可以判断,浙江经济发展从要素驱动初步实现了向创新驱动第一阶段的转变。这是浙江改革开放40年的最近五年才形成的一个现象。2012年以来,浙江工业技术改造投资占了工业投资大部分(连续五年保持在60%以上,2016年达78.2%),行业技术改造和创新、集约内涵增长占据主导地位,扩大产能和提高产量退居其次;R&D相当于地区生产总值比重,自2012年以来连续5年保持在2%的水平上;2016年浙江科技进步贡献率达到65%,全要素生产率(TFP)提升而非资本存量指数增长,逐渐成为全社会劳动生产率和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近5年电力消费弹性系数算数平均0.57,远低于之前20年1.01的平均水平,用能效率提高了近一倍。
2012年以来浙江庞大的经济体量持续增长,最明显的莫过于主要依靠劳动生产率,尤其是复合型的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来实现,而不是仅仅依靠就业规模、数量提升。从劳动密集型转向知识技术密集型经济,浙江正在从“人口红利”“规模红利”转向“劳动生产率红利”“复合型创新红利”,改变以往过度依赖出口导向型投资拉动的模式,这是浙江经济方式转变最显著的特征。
图表1 浙江经济实现了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的“惊险一跃”
图表2 浙江工业结构发生历史性变动
产业中低端迈向产业中高端。现代经济发展本质上是一个结构变动的过程。改革开放以来,浙江传统产业“路径依赖”现象曾非常明显,工业结构三十年如一日,2005年工业仍以纺织、纺织服装等行业为主(如图表2所示),如今被彻底改变。近十多年,通过大力承接发展中高位技术密集型产业,汽车制造、精密机械、电气机械、电子设备等制造业成为浙江工业主导。2015年,电气机械产值超过纺织,成为浙江第一大工业行业,这是改革开放以来轻纺为特色的浙江工业结构的一个大拐点。2016年电气机械占9.7%,高于纺织1个百分点,标志着工业结构彻底转变。从分大类的行业结构变动率看,2005—2010年全省工业结构变动率为32.7%,2011—2016年达42.2%,多出近10个百分点。剧烈的产业结构变动,持续引领着浙江工业结构渐进式优化升级。高结构变动率,有效地实现了资源配置优化和技术进步,推动浙江工业结构2.0转型为3.0。
低水平格局得到破解,产业趋于高附加值化。长期以来,浙江劳动密集型为主的行业增加值率低、附加值低,工业增加值率长时间在20%以下,如今这一格局得到了改变,中高端产业、中高附加值行业开始占据核心地位。2016年信息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3911亿元,占GDP的8.4%,行业增加值率约37%,远高于规上工业增加值率20.8%的平均水平。信息传输、计算机软件、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环境管理、教育文化等高附加值服务业较快发展,近五年占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8个百分点,交通运输、仓储邮政、金融、房地产等传统服务业比重下降7个百分点,整个产业结构附加值提升显著。
低小散格局得到破解,产业趋于高集约化。曾几何时“低小散”是浙江工业的代名词。十多年来的市场转型力量和政府产业结构优化调整政策,尤其是近年来“四换三名”“五水共治”,加减乘除推进“三去一降一补”,以及企业亩均绩效评价、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等一系列转型升级组合拳,加快淘汰落后产能,整治“脏乱差”,稳妥处置“僵尸企业”,加快市场出清,降低企业成本,有力地推动了区域产业升级和资源优化配置。以“亩产论英雄”“环境论英雄”“效益论英雄”逐渐成为发展共识。据浙江省工业转型升级领导小组统计,仅2016年一年,全省规上工业企业亩均税收同比增长17.5%、亩均增加值同比增长9.4%、单位能耗实现增加值同比增长10.7%。
在工业制造方面,两化融合、新型制造模式成为主流。两化融合(工业化信息化深度融合)技术运用、智能制造成为交通运输设备、专用设备、电器机械、通信电子等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主流,网络化定制逐渐成为家具、皮革、纺织等传统行业主流,生产型制造逐步转向服务型制造。浙江省经信委的统计表明,2016年底,浙江两化融合指数达98.15,居全国第二;在役工业机器人4.2万台,占全国12%、居全国第一;新一代信息技术和物联网产业快速增长,浙江在智能制造、工业互联网等应用上已大幅领先于全国。
在服务经济方面,电子商务、数字经济成为主流。改革开放的第四个十年间,浙江实体市场加快转型为网上市场,传统产业集群加快转型为网络化创新产业集群,传统商务加快转型为电子商务,跨境电商、农村电商、工业电商、社交电商等飞速发展,目不暇接。2016年浙江网络零售额10307亿元,占全国网络零售额20%,约占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47%,2017年将突破50%。根据腾讯研究院的《2016年中国“互联网+”数字经济指数》报告,估算全国数字经济增加值占GDP比重达30.6%,数字经济带来的新增就业占全国新增就业超过1/5,浙江则位居全国前四。在分享经济、共享经济发展方面,2016年杭州具有估值10亿美元以上的“独角兽”企业数量仅次于北京、上海、深圳,估值超过深圳居全国第三①浙江省发展规划研究院课题组,关于政府策应分享经济发展的几点建议,《决策咨询》2017年第3期。。
在市场特征方面,新兴主体、小微企业成为主流。附加值高的“小而精”,创新为主体的“小而新”,行业隐形冠军的“小而专”,高效节能绿色型的“小而美”,集约集群发展的“小而特”小微企业,已经成为浙江新经济典型特征。以2016年为例,全年新增小微企业25.91万家,其中信息经济、金融、旅游、健康、高端装备等八大万亿产业新增小微企业占比超过50%②浙江省工商行政管理局,《2016浙江省小微企业成长指数报告》,2017年4月。。新设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农民专业合作社占新设市场主体的98.7%,这些小微企业工商户大多集中在信息、环保、金融、健康、旅游、文化创意等新兴产业,吸纳就业超过全部就业的50%,彻底改变了以往纺织、服装、皮革等传统制造业为主体的就业格局,新产业新主体解决了大部分新增就业岗位。
浙江发展定位随着时势变化而不断升级,也在不断接近基本现代化建设目标。浙江1978年人均GDP的211美元,到2017年13000多美元,实际劳动生产率从仅为美国的2%起步,到目前相当于美国的1/3、日韩的1/2左右,在浙江“敢为人先”和发挥市场决定性作用的基础上,党委和政府正确的导向指引是关键因素,既实事求是又解放思想。从新制度经济学角度看,积极的诱致性制度变迁、战略变迁、治理路径变迁,政府从初期“无为而治”开明,到后期积极干预、有为有限、开放包容,充分发挥智囊智库团队作用,引领浙江建设发展,少走了很多弯路。
以最近两个五年规划期为例。一是路径定位升级。“十二五”提出调整经济结构等“五个着力”,力争科学发展走在前列,全面建成惠及全省人民的小康社会;“十三五”规划提出以“五大发展理念”引领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为建设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现代化浙江、建设美丽浙江创造美好生活打下更加坚实的基础。二是战略目标升级。2012年省第十三次党代会提出坚持以“八八战略”为总纲,围绕干好“一三五”实现“四翻番”,全力打好转型升级系列组合拳,推进“两富”“两美”现代化浙江建设。2017年省第十四次党代会提出坚定不移沿着“八八战略”指引的路子走下去,统筹推进富强浙江、法治浙江、文化浙江、平安浙江、美丽浙江、清廉浙江建设,确保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高水平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区域发展战略也不断升级。当前,各地从建设新型城镇化示范区到国家生态文明示范区,从创建中国(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到宁波梅山“一带一路”综合试验区,从构建杭州城西科技大走廊到谋划沪嘉杭G60科技创新走廊,从杭宁温“铁三角”到义甬舟开放大通道建设,从长三角生态旅游目的地到建设国家公园,从温州金融改革试点到打造钱塘江金融港湾,着力建设“大通道”“大花园”“大湾区”,更加注重经济质量和发展效益、更加注重企业和群众获得感、更加注重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与此相对应,各地深入践行“两山”“两鸟”理论,更加注重生态化、品质化发展取向,明确新时期战略定位、重点举措,坚定转型迈向高收入社会,浙江之前的相对粗放型增长方式、低水平低价格低层次竞争格局,已经发生根本性扭转。
现代化发展道路布满荆棘。经济层面高收入,并不自动代表进入或成为发达地区、现代化社会。数百年来全球从欠发达迈入发达水平的国家地区寥寥无几,有的甚至滑落回至中等或欠发达陷阱。与发达社会相比,存在着技术创新、环境保护、制造业核心竞争力等短板,地区差异大、基尼系数高、脱实向虚“灰犀牛”③指房地产泡沫、影子银行、地方债、企业高杠杆、银行不良资产增加等发生概率大、影响巨大的潜在危机。风险等问题也显而易见。我们处在一个伟大的时代。浙江的今天,是中国的明天,探索浙江经验至关重要。浙江经济未来数十年潜在增速仍能保持5%以上,2030年人均GDP有望达2.5万美元。应提前谋篇布局,更好地发挥市场主导和政府引导两个作用,大力培育增强各类新动能。
研判AI发展趋势。深刻认识全球新一轮产业变革和科技革命重大机遇,加强与全球顶尖企业合作交流,把握世界人工智能发展趋势,研究制定浙江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政府引导、市场主导,发挥好政府在规划引导、政策支持、市场监管、环境营造等方面的作用,吸引风险资本,推进人工智能项目、基地、人才统筹布局。加强智能化基础设施建设,强化物联网底层大数据构建,推动经济社会各领域从数字化、网络化向智能化飞跃,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跃升。
培育智能经济。继续大规模推进“机器换人”,大力发展智能软硬件、智能机器人、智能运载工具、虚拟现实与增强现实、物联网基础器件等人工智能新兴产业,加快人工智能关键技术研究和转化应用,培育创建一批人工智能类特色小镇,加快建设杭州、宁波智能经济两大千亿级产业基地,打造国际级云计算产业中心、大数据产业中心、智慧物流中心等,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人工智能产业集群。依托浙江民营资本雄厚、体制机制灵活等优势,加快推进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技术应用,积极推动人工智能与各行业融合创新,在制造、农业、物流、金融、交通、家居等重点行业和领域开展人工智能应用试点示范,以智能制造为主改造升级传统产业。
构建智能社会。依托浙江信息经济“互联网+”领先全国的优势,发挥阿里云、海康威视等市场优势,围绕教育、医疗、养老等民生热点需求,加快人工智能创新应用,积极发展智能教育、智能医疗、智能交通、智能健康和养老等便捷高效的智能服务,建设浙江“人工智能+”社会。积极将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广泛应用于社会治理、公共服务、生态治理等领域,建设智能政务、智慧法庭、智慧城市、智能环保,提升政府治理现代化智能化水平,提升公共安全保障能力,解决社会热点难点问题,建设法治浙江、平安浙江、清廉浙江,促进社会交往共享互信,促进社会公平正义。
实施科技新政。着力打造杭州城西科创走廊,积极谋划沪浙G60科创大走廊、金义科创走廊、甬绍科创走廊、舟山海洋科创走廊等一批区域科创大走廊,以及一批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国家级省级高新技术园区,推进产业链、创新链、资金链“三链融合”,构建形成创新驱动的“热带生态雨林系统”,扩大新技术新动能有效供给。大力推广应用人工智能、大数据、量子通讯、增材制造、柔性制造以及新的绿色环保技术、新的生物医药技术、新的清洁能源技术、新材料技术等,引导发挥企业主体能动性,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以省级特色小镇为龙头,引领各行各业创新驱动发展。发挥企业创新驱动的主体作用,创新以标准引领质量、以质量铸就品牌,深入推进标准强省、质量强省、品牌强省“三强”建设。
实施人才新政。创新强省、富强浙江,人才是关键。目前全省制造行业就业人口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数比例、万名就业人员研发人员数,相比于美国德国日本等落后较多。深入实施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构建更灵活的人才使用机制。积极引进国内外知名高校来浙办学,研究实施高校科研院所、高层次人才的“倍增计划”,大幅提高高等院校、高级职称人才比重。积极推进科技成果产权制度改革,提高科研人员成果转化收益分享比例,提高科技人员积极性。切实推进科研院所运行机制改革,支持科技人员在职创业,鼓励科研人员到企业任职兼职。
实施产业新政。循着“互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思路,鼓励市场主体引进智能设备、机器人,推广普及智能工厂、无人车间,鼓励发展基于工业互联网的协同设计制造、“大数据+小众化制造”等新型制造,深入推进工业生产制造模式变革,推动工业2.0向3.0乃至4.0迈进。“小的是美好的”,“小而专、小而精、小而美、小而特”日益成为浙江经济的特色和优势甚至是核心竞争力所在。鼓励创建一批智能化、个性化特色小镇,打造一批高新科技型的小微企业创业园,培育发展一批新兴行业小微企业,注重制造业、科技型各类小微企业创新转型,放水养鱼,提档升级,夯实浙江经济的金字塔基石。深入实施《中国制造2025浙江行动纲要》,创建中国制造2025试点示范市县,增强制造业核心竞争力。
深入推进改革强省。改革一直是浙江最鲜明的记号,改革永远在路上。继续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切实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积极回应企业和群众关切问题、回应社会热点难点;积极推进政府大数据治理,降低制度交易成本,再创体制机制新优势。坚持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创业创新的取向,深化金融改革,提高直接融资比重和促进企业股改上市,力争实现企业上市数量倍增,提高经济证券化水平;深化农村“三权”制度改革,优化土地要素资源配置,深入推进城乡一体化和区域协同发展;深化投融体制机制改革,大力推进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投资模式,加快有效投资培育发展新动能。
深度推进开放强省。发挥浙商优势、浙商精神和海外浙江人优势,以“一带一路”统领浙江新一轮对外开放,创建宁波梅山国家“一带一路”综合试验区、舟山自由贸易试验区和义乌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验区。以义甬舟开放大通道建设为核心,打造浙江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战略枢纽,增强国际竞争与合作新优势。境外合作区和境内中外产业合作园建设并重,“引进来”“走出去”并重,支持“海外浙江”“浙江人经济”发展,推动国际化向纵深发展迈进。
进一步推进经贸强省。深入推进“电商换市”,加快发展电子商务平台经济和共享经济,促进电子商务与农业、工业和服务业融合,逐步健全电子商务支撑配套体系。健全完善贸易投资便利化体制机制,大力发展跨境电子商务、服务贸易、进口贸易、转口贸易,允许符合条件的外资银行在试验区设立分行、专营机构。贯彻落实省扩大对外开放积极利用外资的政策意见,进一步放宽服务业等领域外资准入限制政策,鼓励外资参与PPP项目投资、运营和管理,以及参与特色小镇建设,全面实施外商投资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吸引利用外资,高水平参与国际竞争合作。
作者单位: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