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 玲
古人论酒
文/张 玲
历史上关于酒的记载俯拾皆是,宋人陶榖所著《清异录》中就列有酒浆门,专门叙述唐五代期间有关饮酒之人的种种趣事。比如唐穆宗喜饮西凉进贡的葡萄酒,并赞曰,饮此酒顿觉四体融和,真太平君子也。而乱世枭雄王世充也曾说,自己日理万机,劳累异常,只有酒能起到和气通畅的作用,竟封酒为天禄大夫,希望酒能时刻陪伴自己。
时文人雅士既有把酒称做“快活汤”的,也有叫做“曲世界”的,诗人杜甫就有诗云“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元稹亦云“亲烹园中葵,凭买家家曲”。酒虽有暂时的麻醉作用和对现实的一味逃避,但也有很大的危害性,导致文人酒后乱德失性,陶榖就一针见血的指出,酒是“祸泉”,大凡置于瓶中的,为酒。酌于杯,注于肠,善恶喜怒纠结,祸福得失不分,假如性昏志乱,癫狂不已,平常之时不敢为者为之,言谈举止肆意妄为,好事都能变成坏事,岂非自掘陷阱?此绝非圣人贤士所为。所以,酒这东西,一言以蔽之,就是个“祸泉”而已。
对于十足的贪杯者,陶榖称之为“瓶盏病”,喜欢喝酒的人,没有早晚和寒暑之分,高兴了往醉里喝,忧愁了也把自己往醉里灌,闲也醉,忙也醉,至于饮酒有无下酒菜,酒是好是坏,一概不问,即使典当借贷和赊帐也不在话下,每天必饮,饮则必醉,即使喝醉了,对酒也不厌弃,哪怕饥寒交迫,一贫如洗,也无怨无悔,这不是“瓶盏病”是什么?翻遍所有的古代医书和中草药,没有一种药方可以治愈此病。看来古往今来,象这样嗜酒如命的人一脉相承,生生不息,即使现在依然难以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