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狱中探师聆教》
——节选自徐潜、 栾传大《尊师重道》
阳俭
素材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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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是明朝末年抗击清兵的名将,青年时代,曾受到老师左光斗的教诲。
1624年,左光斗和杨涟等几位大臣向皇帝上疏,揭露奸党魏忠贤祸国殃民的罪行。魏忠贤恶人先告状,将左光斗削职为民,并在第二年,以诬陷罪名将左光斗逮捕入狱。
史可法听到老师被捕的消息,为老师四方奔走,但无济于事。一天,史可法听说左光斗受了炮烙酷刑,生命垂危。他向狱吏苦苦哀求,好见老师最后一面。狱吏深为感动,让他乔装打扮,化装成粪便清扫夫,混进狱中。
在牢里,史可法只见老师全身被烧灼得皮开肉绽,躺在墙根下,气息奄奄。见老师被奸人残害成这样,史可法非常悲痛,忙扑上前去,跪倒在左光斗的面前,低声哭起来。
“你是谁呀?”被酷刑烧伤双眼的左光斗用颤抖的双手,在史可法的身上摸索着。
“门生史可法来看望恩师了。”史可法边说边抽泣。
“什么,是你?”左光斗非常生气。他知道自己是个死囚,魏忠贤一伙大搞株连,这样会连累史可法,便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能拿生命当儿戏!你快走,快走!”
“门生不走了,要服侍恩师,与恩师共生死。”史可法诚挚地恳求。
“我要你马上就走!”老师厉声命令道,“方今奸党横行,国家大事坏到这步田地,我身陷囹圄,已经不行了。老夫唯一的希望是盼你能承担起救国救民的重任。而你居然不顾利害,自投罗网,国家的事依靠谁呢?”史可法不愿离去。
“你赶快出去!不然,与其等奸党对你下毒手,不如我现在就处置你。”左光斗一边打断史可法的话,一边举起身上的铁链,比划着要打下去的样子。
史可法只好向老师叩了一个头,哭着说:“门生马上就走,恩师的教诲我一定牢记在心,但愿恩师千万保重啊!”他擦干眼泪,走出了监狱。
写作指导
中华民族历来尊师重道。《礼记》有云:“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意思是,求学的道理,尊敬老师是最难做到的,教师受到尊敬,然后知识才会受到尊重;知识受到尊重,然后民众才懂得敬重学业。在中华文化中,师生关系与君臣关系、父子关系同等重要,于是就有了“当其为师,则弗臣也”、“一日之师,终身为父”这些说法。
左光斗与史可法是明代一对有名的师徒。左光斗对史可法有知遇之恩,在史可法考中进士后,左光斗经常与他一起讨论学术问题,并鼓励他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在左光斗心目中,史可法是他最关心的学生;在史可法心目中,左光斗是他最尊重的老师。因此,在左光斗下狱之后,史可法才会冒死探恩师,左光斗才会挥链赶爱生。这则材料充分展现了什么是“尊师重道”。
我们可以从老师的角度来分析。在生死关头,老师想到的不是向学生倾吐自己遭遇,想到的不是要学生想办法把自己救出去;他想到的是学生会因自己而受到连累,想到的是嘱咐学生定要担起救国救民的重任,这样的老师对学生是多么的关爱。
我们也可以从学生的角度来分析。老师得罪了权贵,犯了死罪,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学生正是感念师恩,才会冒着被株连的风险去探望老师,希望与老师同生共死,即使最后离开也是遵从师命,担负师托,这样的学生对老师是何等的尊重。
当我们看到了材料中老师对学生的关爱和学生对老师的尊重,我们也就真正明白了“尊师重道”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