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条军规》下黑色幽默的艺术特点研究

刘汝娟

摘要：“黑色幽默”作为一个尤为重要的西方文学流派，其对现当代世界文学存在着十分深远的影响。文章通过阐述黑色幽默，对《第二十二条军规》下黑色幽默的艺术特点展开探讨，旨在为如何促进对美国“黑色幽默”文学的有效认识研究适用提供一些思路。

关键词：《第二十二条军规》；黑色幽默；艺术特点

“黑色幽默”作为一个尤为重要的西方文学流派，其对现当代世界文学存在着十分深远的影响。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被公认为黑色幽默的开山之作。该部小说凭借其在文学创作上所取得的成功，进而位列当代文学史上最佳作品之中，同时，其在意识形态上还实现了一定突破，透过荒诞的世界令读者感受悲痛、认清现

实[1]。由此可見，对《第二十二条军规》下黑色幽默的艺术特点开展研究，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黑色幽默概述

黑色幽默是上世纪60年代于美国开始盛行的一种文学流派。黑色幽默在60年代得以兴盛发展，这一文学流派的崛起，不仅是因为社会缺乏安定性及战争迫害对人们造成的心理恐慌及对未知将来的内心惶恐；还是因为科技的扭曲发展所导致的人的个性的冥灭。黑色幽默可算得上是喜剧中的悲剧，是具备悲剧结局的悲观的喜剧[2]。黑色幽默文学对应凸显的是个性自由与险恶环境相互间的冲突。黑色幽默文学不仅有丑恶环境的反讽，还有对刻画人物的自嘲；不仅讥讽他人，还有挖苦自我。黑色幽默的社会价值很大程度在于着重彰显世界的虚伪及社会的猖獗。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所描绘的故事，对阐述黑色幽默文学的艺术特征极具代表性。

二、《第二十二条军规》下黑色幽默的艺术特点

（一）小说中碎片化的叙事方式

对于叙事方式而言，黑色幽默中较为多见的叙事方式为叙事者严肃地、不苟言笑地述说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也就是西塞罗所言的“滑稽的事情”。此类黑色幽默的叙事方式所造成的结果是，叙事者与其述说的内容相互独立存在，因而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要保持镇定，进而使荒诞世界、荒诞事件得以可观呈现。

《第二十二条军规》中存在诸多时间错乱颠倒的瞬间或肆意挥洒的衔接，小说结构表现出零乱、碎片化的特征。后现代小说创作人员指出，各个错综混乱的碎片组成了世界。创作者海勒在描绘小说主题的方法上，选取以核心事件为主、以卫星事件为辅的方法，实现了对全书主题的贯穿。《第二十二条军规》内容紧紧围绕轰炸阿维尼翁、轰炸博洛尼亚及轰炸费拉拉等战斗任务，各项任务又牵引出各式各样的故事情节[3]。于此叙述环节，主题、人物、事件等得以不断出现，通过将该部结构看上去碎片化的小说开展有机统一，实现了对这个荒诞世界中荒诞事件的客观描述，散发出一种庞杂、怪诞的艺术魅力。《第二十二条军规》总计42章，这些章节中大多将人物用作标题，小部分将事物、地名用作标题。大量批评家对该部小说展开了梳理，尝试如何将错综混乱的时间转化为编年体体裁，然而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小说中大部分时间看似不合逻辑、自相矛盾，实则是创作者的有意设定。

（二）小说中反英雄式的人物刻画方式

黑色幽默中的主人公通常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拥有大智慧却又无关紧要。有批评家指出，黑色幽默文学作品的荒诞很明显的一项特点是，那些反英雄们往往是生活的旁观者，而并非参与者。《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主人公便属于此类人，他处事悲观消极、忍气吞声，终日神不守舍，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恶势力的欺压，苟且偷生。黑色幽默小说引领读者透过表面上的诙谐有趣，去感受其中别有深意的主题内涵，认识诸多荒诞背后潜藏着蛮横的现实。

约瑟连即便是一个小人物，然而他却不愿向恶势力低头，他智慧过人，不断对自下而上的权利展开冲击，“约瑟连愿意为其他任何事物献身，而不愿意为环境去送命”[4]。约瑟连清楚地认识到《第二十二条军规》社会下遭受着无端压迫的人们，他化悲愤为力量，转变为一名为寻求继续生存、继续留有人格尊严的道路上斗志昂扬的无畏斗士，转变为一名荒诞的奋发地在残酷社会中寻求公平的无畏斗士。当约瑟连毅然决然决定前往瑞典时，他特别强调自己并非是逃跑主义者：“我一直在为拯救祖国而战斗，现在我要为拯救我自己而战斗。祖国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而我却正处在危险之中”。除去对反英雄式人物的刻画以外，《第二十二条军规》中还刻画了诸多疯狂且缺乏理智的人物，好比，卡斯卡特上校，他为了自身的功绩，不惜以牺牲士兵们的生命为代价；眼里只有金钱，丧失祖国意识的伙食管理员迈洛；惨无人道，一心只会对军队进行检阅的谢斯科普夫等等。这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物，在社会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授权强权，欺压百姓。主人公的渺小、无助与这些人物的强大、残暴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对社会现实予以了深刻而又冷酷的批判，彰显了黑色幽默的反讽成效。

（三）小说中寓悲于喜的文学风格

《第二十二条军规》的黑色幽默艺术风格拓宽了以往悲剧喜剧相互间的界限，恰到好处地应用了喜剧方式方法对悲剧内容予以整合，由此被人们称作“悲喜剧”。就艺术风格而言，黑色幽默属于喜剧类范畴，是具备强烈悲剧特色的喜剧，其所讽刺、挖苦的对象大多以不幸和悲惨等为主，这一艺术风格显得尤为委婉，且具备一定的寓言色彩。在《第二十二条军规》中，作者并没有开展指向的政治评价，而是指引读者经由此方面喜剧、冷幽默形式，去感受其中真实的寓意，进而构筑起了具备“绝望喜剧”色彩的艺术风格。小说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一位士兵被炮弹击中，身体内脏到处横飞，场面尤为惨烈，然而作者对此却进行了冷幽默处理，他描述到，约瑟连一声尖叫，沉痛的同时展开了联想，这一切都是有上帝创造的，肝、肾、胃、肋骨，还有士兵吃过的炖番茄。作者采用讥讽的方式对血肉横飞的场景进行了描绘，一方面表现得尤为诙谐且恐怖，一方面令读者领会到处在荒诞世界下的不寒而栗。由此无不凸显了小说特有的语言风格及无限的艺术魅力。与此同时，《第二十二条军规》中对人物的刻画同样采取了较为委婉的反讽手段，也表现了强烈的寓意及象征。该部小说令读者胆战心惊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有着神秘的寓意，其诠释了一种可摆布人类命运的力量，诠释了黑暗势力惨无人道的本性。鉴于此，为了凸显这一荒谬的世界，便要选取与之相匹配的沉重语言及描绘手法。依托此类冷幽默的喜剧形式来阐明这一阴郁丑恶的事实，更能表明其为人所憎恨，引领读者通过小说感受到其丰富的内涵。而这也是《第二十二条军规》的艺术特点，构筑起了黑色幽默小说的风格核心。

三、结束语

总而言之，依托《第二十二条军规》特有的叙事结构、鲜明的人物形象及寓悲于喜的文学风格，读者可切身领会到小说中浓厚的“黑色幽默”，进一步凸显出荒诞的艺术特点。小说创作者叙述的故事是荒诞的，然而在叙述过程中附带着创作者从容的推敲，即便字里行间充斥着“激愤”，然而却又侧面反映了创作者对人类未来充满希望。

参考文献：

[1]马娟娟.黑色幽默文学作品中的反英雄人物的缘起及其特点分析——以《第二十二条军规》为例[J].吉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0（2）：39-40.

[2]王月.黑色幽默在文学作品中的应用——解读《第二十二条军规》[J].中小企业管理与科技旬刊，2010（21）：67-67.

[3]赵焕茹，孙雪娥.黑色幽默：荒谬的真实与绝望的喜剧——从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看"黑色幽默"文学的艺术特征[J].商洛学院学报，2005，19（3）：44-46.

[4]蔡建平.浅析美国电影《第二十二条军规》中黑色幽默的运用及其艺术特征[J].电影评介，2015（8）：45-46.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