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银
云南青铜时代铜案浅析
□梁银
云南青铜器具有浓郁的地方民族特点,这些青铜器有别于其他地方的青铜器,器类繁多,形制多样。到目前为止共出土90余类、上万件青铜器,就大部分器类而言,每类为数不少、形状不一。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一类青铜器出土数量特别少,即铜案,到目前为止仅仅出土3件。而且3件铜案造型奇特,形制完全不同。它们分别是牛虎铜案、腾冲铜案、元江铜案。学术界之前没有对这3件铜案做过整体研究,本文拟就这3件铜案做一初步分析。
1.牛虎铜案
1972年云南省江川县李家山墓地第一次发掘时出土,李家山墓地位于江川县北大约12千米处的星云湖西北方。地理坐标为北纬24°24′08"、东经 102°47′13"。 牛虎铜案出土于此次发掘中最大的墓葬M24中。该墓长4.26米,宽2.63米,深2.7米。墓向280°。墓中有棺椁,棺椁已朽,依照板灰痕迹,椁长3.27米,宽2米;棺长大约2米,宽大约1.1米。随葬112件器物,多数为青铜器。另外,还有用数以万计的玛瑙、绿松石、玉石等联辍而成的珠襦。随葬品多数放在棺椁之外的东、西、北三面。牛虎铜案出土于北面中部偏西位置,牛角朝西,整体大致与墓穴北壁平行。出土时铜案前半部分即牛头部分,以及铜案后半部分即虎部分保存完整,中间部分已残,残片大约有50多片。后经云南省博物馆技术人员精心修复,完好如初。
牛虎铜案(M24:5)质地是青铜。主体为1牛,2牛角圆而尖,长而向内弯曲,牛背呈椭圆形,两侧高,中间稍微内凹,前后蹄之间有长方形横梁相连。牛头大而重,牛背凸起。牛尾被1虎咬住。虎身遍布由线条组成的各种形状的纹饰。虎除了造型别出心裁,设计新颖,还起平衡作用。牛腹下部横立一牛犊,牛角也是圆而尖,长而向内弯曲。牛犊能够增添铜案内容,降低器物的重心,使整个器物更加稳定。根据二牛的牛角判断,二牛都是黄牛。铜案长76厘米,高43厘米,其年代为战国晚期至西汉前期。牛虎铜案造型奇特、优美,系国家一级文物,堪称国宝。现收藏于云南省博物馆[1]。(图一)
图一 江川李家山牛虎铜案(M24∶5)
2.腾冲铜案
1989年出土于云南省腾冲县曲石乡江南村张家寨麻栗山,出土地点位于腾冲县东北方,距离县城大约40千米。地理坐标为北纬 25°01′56",东经 98°53′11"。系张家寨农民张正益在建房挖房屋地基时发现,出土1件铜案、1件马鞍形铜盒。可惜的是铜盒出土后盒身被发现者摔碎,仅盒盖保存下来。出土地点在麻栗山山坡的突出部,下面为平川,视野开阔。据发现者张正益介绍,发现时铜案横置平放,铜盒立于案面上。除2件铜器外,未发现其他器物及尸骨。经腾冲县文物工作者调查,2件青铜器应出自墓葬之中。此墓葬后18米处,有三面包围的一土埂,土埂南北长200米、宽大约1米、残高1米余,土埂外是深沟。据此怀疑土埂内是一处墓葬群。2件青铜器1995年5月已由腾冲县文物管理所征集[2]。
铜案的质地是青铜。形制由案面和足组成,案面用一张长薄铜板铸造,形状呈两端宽而上翘,中间窄而向下弯曲。案面装饰着从中间分成左右2组的纹饰,中间为1个空白带。左右2组纹饰相同,均为4组切线圆涡纹,相邻2组圆涡纹之间各饰1组云雷纹。左右2组纹饰四周用实心三角锯齿纹组成的边框线框起,边框线形状与案面形状相同。
案足由2组平行的“山”字形薄铜板构成,底部用长方形横梁焊接,连接2组“山”字形足薄铜板,2足纵剖面呈“八”字形,支撑着案面。“山”字形足及底部横梁外侧饰有对称平行线组成的复形三角形纹,“山”字形足上面的复形三角形纹呈纵向,而底部横梁上面的复形三角形纹呈横向。横梁两端各饰1个云雷纹。铜案高11.4厘米,面长38.6厘米,两端各宽24.3厘米,中间宽15.2厘米,厚0.35~0.4厘米。其年代为春秋战国。保存完整,为国家一级文物。现陈列在保山市博物馆展厅内,编号56[3]。(图二)
3.元江铜案
1989年9月出土于云南省元江县城南34千米的江西坡的西南100米的萨奎村,农民整地时在一个坑内发现1件铜案,坑距地表30厘米,出土时铜案侧立,面向西,附近发现少量陶片,无其他伴随物,估计是一处青铜时代遗存[4]。
图二 腾冲铜案
这件铜案的质地是青铜。形制呈椭圆形,案边倾斜,案边上饰1周切线卷云纹,平底。案面中央饰类似铜鼓鼓面的晕纹,正中呈圆饼状凸起,外饰14芒太阳纹,太阳纹外有2晕,自内向外,第1晕为菱形阳纹,第2晕为谷穗阳纹,此晕纹局部模糊不清。案面长端各铸对称的立体雕塑耳,分别为1人、1牛,具体为1人双手扶膝跪坐在1面铜鼓鼓面上,人左侧立1无角牛犊,人面、牛头均朝案面。案底两侧各铸粗细不一的2圆柱状足。案壁两侧,即2足之间各吊着4个小铃,现仅存1个,其余3个已失。案面一侧有大小不一的3个残洞及数道裂缝,另一侧有2个修补疤痕,整体基本完整。通高10.5厘米,案面长径36厘米,短径22厘米,耳长2.5厘米,耳上人高6厘米,牛高4厘米。年代为战国或西汉。现陈列在玉溪市博物馆展厅[5]。(图三)
1.年代
图三 元江铜案
3件铜案中只有牛虎铜案为科学发掘出土,年代准确。江川李家山第一次发掘27座墓葬,根据叠压关系、随葬品、中原文物出现与否,大致可以将27座墓葬分成三类,第一类有23座墓葬,M24为其中的1座, 此类墓出土的随葬品具有浓厚的地方特点,中原文化因素不多。考虑到滇文化接受汉文化主要是在汉武帝元封二年 (公元前109年)“置益州郡,赐滇王王印”[6]以后,那么第一类墓葬的年代应该是战国晚期至西汉前期。也就是说牛虎铜案的年代应为战国晚期至西汉前期[7]。
腾冲铜案的年代,最先报道这件文物的作者认为是春秋战国时期[8],为3件铜案中年代最早的1件。此年代笔者认为略偏早,理由有以下两个:一是案面左右2组纹饰的边框是用实心三角锯齿纹做边框线来装饰,滇文化中新出现和大量使用实心三角锯齿纹是在石寨山类型的铜鼓上[9]。此型铜鼓的流行时代为战国末至西汉,不会早至春秋。二是同出的马鞍形铜盒,这类铜盒在保山、昌宁、腾冲等县都有出土,特别是近年来昌宁发掘出土一批墓坑形状特殊的土洞墓葬,这类墓葬中也出土过与腾冲铜盒相同的马鞍形铜盒,如M3出土2件,M10出土1件,M19出土2件等。经研究这类土洞墓葬的年代大致为战国[10],也就是说,马鞍形铜盒的年代不会超过战国。基于以上两个理由,笔者认为之前将腾冲铜案的年代定在春秋战国,显得偏早,它的年代大致为战国晚期至西汉时期,这样相对合理一些。
元江铜案的年代,最先报道此件铜案的作者认为年代属于战国或西汉[11],具体年代不确定。《云南李家山青铜器——附玉溪地区文物精品》一书认为铜案的年代为西汉[12]。笔者认为后者的年代比较合理。根据有以下两点:一是滇文化中大量使用立体牛作为器物上的装饰,始于西汉时期,如晋宁石寨山墓地第二次发掘出土的著名的鎏金骑士贮贝器(M10:53),器盖中间为 1名鎏金骑士,周围铸4牛。其他还出土过分别铸有1牛、5牛、7牛,最多达8牛的贮贝器。铜房屋模型(M6:22)干栏式房屋底层有5牛。出土这些器物的墓葬的年代多为西汉中晚期[13]。第五次发掘出土的虎牛搏斗贮贝器(M71:33)盖上有2牛1虎搏斗场面,M71的年代为西汉中晚期[14]。江川李家山第一次发掘出土的五牛贮贝器(M17:2)盖上铸着5牛,铜枕(M17:12)两端各铸 1 牛,铜伞盖(M18:10)上部铸1牛,等等[15]。二是元江铜案的两端双耳各铸1个跪坐在铜鼓鼓面上的立体雕塑人物。这种人跪坐在铜鼓鼓面上的立体装饰手法,在石寨山第二次发掘出土的女俑铜仗头饰(M18:6、M20:14)上也能够见到,M18、M20的年代为西汉中期[16]。李家山第一次发掘出土的Ⅰ型勺(M22:20),柄端铸1人跪坐在铜鼓鼓面上,Ⅱ型二式剑(M23:85)剑茎形制特殊,为 1女俑跪坐在铜鼓鼓面上,M22、M23属于第一类墓,年代为战国晚期至西汉初期[17]。李家山第二次发掘出土的纺织贮贝器(M69:139)盖中间为1鎏金女子跪坐在 1面大铜鼓鼓面上;另1件铜仗头饰(M69:169)形状也是1女子跪坐在铜鼓鼓面上。M69在报告中为第三期,年代是西汉晚期至东汉初期[18]。这种女俑跪坐在铜鼓鼓面上的装饰风格在滇文化中极为常见,流行年代主要在西汉。根据以上两点,元江铜案的年代应为西汉。
2.文化类型
3件铜案出自云南3个不同地区的青铜文化之中,都是当地青铜文化的典型器物。
牛虎铜案出自江川李家山墓地。晋宁、江川、呈贡县是滇文化的中心地区,多年来发掘了大量青铜时代墓葬,代表性的墓地有晋宁石寨山、江川李家山、呈贡天子庙、昆明羊甫头等。典型器物有牛虎铜案、石寨山形铜鼓、贮贝器、铜枕、铜房屋模型、铜葫芦笙、执伞俑、狼牙棒、铜锄、各种形状的铜扣饰。其中牛虎铜案、贮贝器、铜枕、执伞俑、狼牙棒仅出在此地区。石寨山形铜鼓、铜房屋模型、各种形状的铜扣饰等器物铸工精湛,纹饰繁缛。这种文化学术界称之为滇文化、滇池地区青铜文化,汪宁生称之为石寨山文化[19]。分布在以滇池、抚仙湖为中心,东至曲靖,西到安宁,南达通海,北至东川的地区。
腾冲铜案出自腾冲县江南村,地处云南西南边境地区。文化类型属不同于滇文化的另外一种类型。王大道称之为澜沧江中、下游青铜文化[20];张增祺称之为滇南地区类型[21];李枝彩称之为滇西南青铜文化[22];耿德铭称之为哀牢文化[23];李昆声、陈果称之为滇西地区的青铜文化[24]。不难看出以上学者对该地区青铜文化有不同叫法,而且不同的叫法所包含的区域也差别甚大。有的包括整个滇南地区,有的包括洱海以南地区,有的只局限于滇西南地区。无论如何,保山市的昌宁县、腾冲县都是上述文化的核心区,2县出土的一些青铜器均为上述文化的典型器物,它们是铜案、马鞍形铜盒、人面形弯刀、不对称铜钺、环钮编钟,其中铜案、马鞍形铜盒、人面形弯刀只出在此地区。不对称铜钺刃部特别锋利,不见羊角编钟,只出环钮编钟。
元江铜案出土于元江县萨奎村,元江县是滇南地区出土青铜器数量比较多且器形特殊的县之一,并且也有经过科学发掘的青铜时代墓地——洼垤打蒿陡、罗垤白堵克。前者发掘了73座墓葬,出土155件器物,多数为青铜器[25]。后者发掘14座墓葬,出土文物60多件[26]。学术界对于元江青铜器的文化类型存在不同看法,王大道称之为红河流域文化[27];张增祺称之为滇南地区类型[28];李昆声、陈果称之为滇南地区的青铜文化[29]。以上三种观点从地域上看大致相同。该地区青铜文化的典型器物是:细长銎不对称铜钺、细长銎对称铜钺、凹刃长条形铜锄、铜鼓、铜刻刀、羊角编钟等。
1.功能
对于3件铜案的性质和功能,云南学术界目前存在两种说法:一是铜案[30],二是俎[31]。多数学者认为是铜案,少数学者认为牛虎铜案(当时其他2件铜案尚未发现)是俎。
我们先看看《辞源》[32]和《辞海》[33]是如何解释案及俎的。
案,《辞源》解释为食器,《史记·田叔传》记载:“(高祖)过赵,赵王张敖自持案进食,礼恭甚。”《辞海》解释为古时进食用的短足木盘。《后汉书·梁鸿传》:“妻为具食,举案齐眉。”
俎,《辞源》解释为:一、古代祭祀、陈宴置牲口的礼器。二、切肉用的砧板。《辞海》的解释基本与《辞源》的解释相同。
案,中原汉代为食器,根据有无足,分为无足和有足两种。有足案出现的时间较早,早在公元前24世纪~公元前19世纪的山西襄汾陶寺大墓中就出土过[34]。这种案多为木质,也有铜质、陶质的。
云南出土的3件案都是有足铜案,未见木案、陶案。牛虎铜案、元江铜案案面四周均有案边,均可放食物。腾冲铜案虽然案面中间窄而内凹,但也可盛放食物。
认为牛虎铜案是俎的理由是:案是食器,可放食具、酒器,而且能够抬起,这样的案必须轻,而且案面要平。牛虎铜案为铜制,重量大不说,案面内凹也不好放食具和酒器。
俎与案不同,俎可以直接放食物,而不是放食具和酒器,古人在祭祀或宴会时,可以将煮熟的肉放在俎上,切肉食之。《史记·项羽本纪》记载:“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同时案面也不必平整,或者为木质,铜质也可以。以上是认为牛虎铜案应该称之为俎的根据。
笔者同意云南学术界多数人的观点,即3件都是铜案,只是3件铜案不仅仅是食器,它们主要是用来祭祀的器具。因为如果是食器,那么在贵族墓葬中应该是一种常见的随葬品,但是奇怪的是,迄今为止云南只出土了3件。晋宁石寨山 (包括滇王墓)、呈贡天子庙、昆明羊甫头这些大型贵族墓地也没有出土过。就江川李家山墓地而言,先后两次发掘86座墓葬,比M24墓穴大而且随葬品多的墓葬如 M47、M51、M57、M68等都未出过,仅M24出过。显而易见,这种器物只出在贵族身份特殊的墓葬之中。
另外,如果是俎,俎上放熟肉,需要用切割之器,那么在案面上必然会留下不少切割的刀痕,这3件铜案上并未见刀痕。元江铜案上只有残洞、裂痕和修补过的疤痕。再者若是考虑到俎的切肉功能,则俎面上没有必要铸出纹饰。腾冲铜案案面上布满切线涡纹、云雷纹。元江铜案案面中央饰类似铜鼓鼓面中央的太阳纹及晕纹,这些纹饰上也没有刀痕。
对于案与俎的区别,著名学者孙机说得很清楚:“俎是切肉之器,案是置物之器,凡器面有纹饰或髹漆,不耐刀切者,皆当为案。”[35]
至于《辞源》与《辞海》解释俎的祭祀作用,主要是祭祀时用来放置牲口,从尺寸上分析器物应该很大。云南的这3件铜案尺寸小,放不了牲口。腾冲铜案案面中间仅宽15.2厘米。元江铜案案面长径36厘米、短径22厘米。虽然笔者认为云南的这3件铜案主要功能是祭祀,案面上可以放一些小的本地祭祀用具,但不同于中原俎用来放置牲口的祭祀功能。
2.比较研究
3件铜案造型奇特,差别甚大。从尺寸上看,牛虎铜案最长,达76厘米;腾冲铜案次之,长38.6厘米;元江铜案最短,长36厘米。高度也是牛虎铜案最高,达43厘米;腾冲铜案次之,高11.4厘米;元江铜案最矮,仅有10.5厘米高。从长度上看腾冲铜案、元江铜案只有牛虎铜案的二分之一,高度腾冲铜案、元江铜案只有牛虎铜案的大约四分之一。
形制上牛虎铜案以2牛1虎立体动物为基本造型,牛背为案面。案面稍凹,牛的4足设计成案足,造型最为复杂。腾冲铜案、元江铜案以几何形状平面为基本造型。腾冲铜案用两端宽、中间窄而凹的长方形薄铜板作为案面,“山”字形铜板作为案足。元江铜案以椭圆形铜板作为案面,案面平,4根圆柱形铜柱作为案足。此件铜案案面两端铸着对称的人、牛形双耳,案面两侧各吊2个小铃。而另外2件则无耳及铃。
从出土地点、文化类型上看,3件铜案分别出自滇中、滇西南、滇南地区。分别属于滇文化、滇西地区的青铜时代文化、滇南地区的青铜文化3种不同的文化类型。
牛虎铜案年代最早,为战国晚期至西汉前期。腾冲铜案次之,为战国晚期至西汉。年代最晚的是元江铜案,为西汉时期。 总之,3件铜案的年代大致在战国晚期至西汉这一时间段内。也就是云南青铜时代的最辉煌时期。
3件铜案虽然形制差别甚大,但是也有共同点:其一,3件都是出土器物,未见传世品。牛虎铜案与腾冲铜案出自墓葬之中。元江铜案出自1坑内。其二,都具有浓厚的地方特点,是本地区的代表性器物,没有中原文化因素。其三,基本造型都有案面及足。其四,3件铜案质地都是青铜。铸造方法都是用范铸法铸造的,就铸造技术水平而言,牛虎铜案最高、最难,因为铸造立体动物要比铸造几何形状的平面要困难得多。虽然元江铜案的双耳上的人与牛也是立体铸件,但它们毕竟是小的附件,不是主体。牛虎铜案的牛角、牛犊是事先铸好,然后再焊接在一起。牛头、牛身、虎是一次性铸好[36]。其他2件的案面与足都是分开铸造。元江铜案的耳及铃也是分开铸造的,然后再焊接组装成型。其五,虽然3件铜案属于不同的文化类型,但是共同的一点是每一种文化类型迄今仅出土1件。而且每1个地区也是迄今仅出1件。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3件铜案是战国至西汉时期云南青铜文化中比较特殊的一种器物,出土数量相当少,迄今只有3件。3件铜案设计各有千秋,造型复杂、优美,各不相同。年代范围为战国晚期至西汉。分别属于云南青铜时代不同地区的三种文化类型。其功能主要是祭祀。3件铜案既有区别又有共性。
[1][7][15][17][30]云南省博物馆:《云南江川李家山古墓群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75年第2期。
[2][8]李正:《云南腾冲出土春秋战国时期青铜器》,《文物》1995年第7期。
[3][10]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保山市博物馆、昌宁县文物管理所:《昌宁大甸山墓地考古成果及保山市域哀牢青铜文化》(内刊),2013年。
[4][11]熊中流:《元江县出土一批青铜器》,《云南文物》第33期,1992年。
[5][12]玉溪地区行政公署:《云南李家山青铜器——附玉溪地区文物精品》,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年。
[6]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
[9]李伟卿:《铜鼓及其纹饰》,云南科技出版社,2000年。
[13][16]云南省博物馆:《云南晋宁石寨山古墓葬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1959年。
[14]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云南晋宁石寨山第五次抢救性清理发掘简报》,《文物》1998年第6期。
[18]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江川李家山——第二次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7年。
[19]汪宁生:《试论石寨山文化》,《中国考古学会第一次年会论文集》(1979年),文物出版社。
[20]王大道:《云南青铜文化的五个类型及其与班清、东山文化的关系》,《考古》1990年第6期。
[21][28]张增祺:《云南青铜文化研究》,《云南文物》第24期,1998年。
[22]李枝彩:《试论滇西南地区的青铜文化》,《东南文化》1992年第1期。
[23]耿德铭:《哀牢国与哀牢文化》,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年。
[24][29]李昆声、陈果:《中国云南与越南的青铜文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
[25][27]王大道、杨帆、马永昌:《云南元江县洼垤打蒿陡青铜时代墓地》,《文物》1992年第7期。
[26]李跃宾:《元江罗垤白堵克青铜墓地发掘简报》,《玉溪文博》1994年第3期。
[31]汪宁生:《云南青铜器丛考》,《考古》1981年第 2期。
[32]《辞源》,商务印书馆,1984 年。
[33]《辞海》缩印本,上海辞书出版社,1980年8月。
[34]高炜:《陶寺龙山文化的初步研究》,《中国考古学研究》第2集,科学出版社,1986年。
[35]孙机著:《汉代物质文化资料图说》,文物出版社,1991年。
[36]张增祺:《云南冶金史》,云南美术出版社,2000年。
(作者单位 昆明市博物馆)
[责任编辑 赵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