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世纪30—40年代,苏联为在新疆建立牢固的亲苏政权奠定思想基础,于1935年7月向新疆派遣一批从事文化工作的联共党员。这批联共党员在新疆积极开展文化工作,推动了马列主义在新疆的传播,促进了新疆文化事業的发展,密切了中国新疆与苏联的文化交流。但到1941年苏联文化工作人员逐渐减少,主要文化机构陆续停止工作,苏联在新疆的文化工作发生了重大转折。这其中原因除了苏联加紧对新疆利益的攫取以及盛世才的投机倒把以外,更有联共(布)与盛世才双方的原因;其一是苏联文化工作的动机不纯;其二是盛世才加强独裁统治,排除一切其他派系;其三是苏方文化工作人员工作方法不当;其四是苏联国内肃反为盛世才阴谋得逞提供了可乘之机。
关键词:苏联;新疆;盛世才;文化工作
中图分类号:G129;K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近年来,学术界对20世纪30—40年代苏联和中国新疆盛世才政府关系的研究成果颇丰,突出反映在苏联和盛世才政权的政治关系、军事关系、外交关系等方面。但有关苏联与盛政权文化关系的研究夹杂在些许学术成果①中,而苏联在盛政权时期的文化工作方面的系统探讨稍显薄弱。笔者依据有关文献资料作一尝试性探究,以期丰富苏联与盛政权文化关系的学术研究。
一、苏联文化工作人员进疆的历史背景
1933年4月,盛世才任新疆省主席、边防督办之初,仅控制迪化及附近几个县,北疆、东疆、南疆的广大地区则被张培元、马仲英和加尼牙孜等分别控制着。为统一四分五裂的新疆,巩固盛政权在新疆的统治,盛世才表示愿意在原与苏联签订的临时通商协定和建立亲苏政权的基础上寻求苏联的军事援助。无论是加强与中国的国际沟通,还是从苏联的远东战略安全考虑,新疆对苏联而言在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1933年底,苏联红军以新疆归化军名义入新,先后击溃金树仁、马仲英的军队,解除了盛世才政权所面临的威胁。统一后的新疆是否为一个稳定而亲苏的地方政权,与苏联有着直接的利害关系。因此,1935年前后苏联向新疆选派了大批顾问专家,同时还派遣了一批原为中共党员后加入联共的中国人来新工作,加强了对新疆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的援助,以巩固苏联在新疆的利益关系。如在政治上帮助盛世才完善并实行“反帝、亲苏、民平、清廉、和平、建设”的六大政策;在经济上协助制定两个三年发展计划,1935年、1937年两次共给予新疆750万金卢布的借款;在军事上建立公安、边务机构等。[1]10
为进一步巩固亲苏的盛世才政权,苏联内务部、联共(布)中央和共产国际于1935年5月决定,派遣曾在莫斯科学习数年、原为中共党员后为联共(布)党员的俞秀松(新疆化名王寿成)、张逸凡(新疆化名万献廷)、赵实(新疆化名王宝乾)等25人回中国新疆工作,并任命俞秀松为组长,张逸凡为副组长。临行前,联共(布)中央内务部负责人召见了俞秀松,传达了斯大林关于俞秀松等人到新疆主要任务的指示,其中首要的工作是“制定进步政纲,启发群众觉悟,制止民族仇杀,发展民族文化,扭转新疆腐败落后的政治局面”。[2]3632在新疆期间,俞秀松等联共党员只执行苏联和盛世才安排的具体工作,重大问题的决策则由盛世才和苏联有关方面磋商决定。并要求他们遵守苏联和盛世才达成的协议,即:在新疆不公开党员身份,不发展党的组织,不公开进行共产主义宣传。
新疆虽然与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苏联相邻,但因新疆的特殊政治情况,军阀推行愚民政策,“实行严格的报刊检查制度,严禁进步书刊进入新疆,导致新疆成了一块新思想文化荒地,任何先进书籍、报刊都缺少,更别说马克思列宁主义书报了。”[3]104为促进马列主义思想在新疆的传播,为建立牢固的亲苏政权奠定思想基础,苏联于1935年向新疆派遣的联共党员中,有一部分从事新疆的文教工作,其中由俞秀松任新疆学院院长、省立一中校长、新疆民众反帝联合会(以下简称反帝会)秘书长, 赵实任新疆日报社社长,满素尔任副社长, 王一(新疆化名高秀影)和赵云蓉在省立女子中学任教。[1]7这一批由苏联派往新疆的文化工作人员,根据新疆的特殊情况和国内外革命形势的发展需要,在新疆积极开展文化工作,促进了新疆文化事业的发展。
二、1933-1940年苏联对新疆的文化援助
联共党人来疆后,采取多种形式宣传马列主义和先进思想,在报刊上介绍马列主义理论,在学校开设马列主义理论课程,在书店发行马列著作和进步书刊,积极促进苏联和中国新疆之间的文化交流,为新疆思想界带来了不少新鲜空气,促进了新疆文化事业的发展。
第一,积极宣传马列理论和抗日救国思想。俞秀松等人领导反帝会、民联会、文促会等新疆群众性政治团体,积极宣传进步思想。俞秀松、王宝乾等主持反帝会工作期间,多次举办反帝训练班,经常传授干部们有关社会科学和新哲学等知识,其会刊《反帝战线》担负起了宣传革命理论和六大政策的重任,成为深受新疆各族人民喜爱的进步刊物。反帝会还举办讲习班进行反帝教育,增加反帝抗日内容的广播节目,编写“反帝课本”,各类学校均开设反帝教育课,组织以反帝抗日为内容的政治测验等。每逢反帝斗争纪念日,如“五四”、“九一八”、“一二八”等,反帝会均举办展览、张贴标语、召开纪念会进行抗日救亡宣传。如1934年“九一八”纪念日,反帝会召开纪念会,发表了《告民众书》。1937年8月,民联会召开了4000至5000人参加的抗日报告会,由民联秘书长、联共党员赵实作《最近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与中国抗日的胜利》的报告,与会群众深受教育。[1]11各类宣传教育活动,提高了新疆各族群众的政治思想水平,激发了进步青年的革命热情,为新疆的不买日货、援绥抗战、抗日募捐等活动发挥了重要的动员和支持作用。联共党人积极宣传马列主义和进步思想,新疆知识分子中逐渐出现了一批进步人士,他们在以后的革命斗争中发挥了骨干作用。
第二,大力改革新疆的文化教育事业。新疆的文化教育十分落后,据统计,1931年全省中学仅有初中一所,师范一所,学生200余人,俄文法政学校只有学生81名。[1]15部分联共党员来疆后,积极致力于新疆的文化教育事业。如俞秀松任新疆学院院长和省立一中的校长,王一任新疆省教育会理事长并在女中任教,赵云蓉在女中任教等。他们根据新疆民族众多的情况,为盛世才政府制定了以民族文化为形式,以六大政策为内容的新文化方针,积极改革、发展新疆的文化教育事业。一是扩大师范教育。从南疆招收几百名少数民族学生进入师范学校学习,扩大省立第一师范的招生名额,在省立女子中学开设师范班,培养各民族的中小学教师,着手解决师资严重不足的问题;二是改革教育体系,改进教育方法,调整专业设置。俞秀松任新疆学院院长后,在学院开设并亲自讲授马列主义理论课(还在一中亲自给新生讲授革命人生观课程),整顿学院纪律,健全教学管理制度;王一、赵云蓉在女中开办师范和职业教育班,培养妇女自谋职业的能力;三是培养各方面的高级专门人才。1934年起先后选送了三批共257名各族学生赴苏联塔什干、阿拉木图、撒马尔罕、安集延等地官费留学,学习行政、法律、农业、蚕桑、畜牧、兽医、水利、医疗卫生等专业技术。[4]70学生先后学成回疆,对新疆的建设起了重要作用;四是重视少数民族的文化教育,在省立师范设立了维吾尔、哈萨克、蒙古等民族班,编译少数民族文字课本,同时还从苏联中亚地区购进大批少数民族文字的教材、教学仪器。在社会教育方面,举办民众夜校和鼓励各族文化促进会创办学校。1937年学校增加到1515所,全疆学生增加到12986人。[1]15在联共党员的努力下,新疆教育事业不仅数量发展,学校面貌也大为改观。
第三,支援新疆的新闻出版事业。新疆仅有的一份《天山日报》间断出刊停刊,新闻出版事业比较落后。在苏联的帮助和联共党员的努力下,新疆新闻出版事业有很大进步,并在此基础上宣传马列理论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报道全国各地的抗日救亡活动,动员全疆各族人民积极投入抗日救亡的大潮中。在出版技术上,苏联为报纸提供了纸张、机器,派来技术人员训练印刷工人。联共党员亦积极参加报纸的编辑工作,1936年4月将《天山日报》改为《新疆日报》,同时出版维吾尔文版。[5]在苏联的帮助下,新疆日报社更新了机器设备,保证了纸张供应,印刷工人也得到了培训,日报社的面貌焕然一新。在出版内容方面,大力传播马列主义。在迪化的书店公开出售《资本论》、《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列宁选集》等中文版的马恩列斯著作,翻译介绍马克思主义的专著如《新哲学读本》、《社会科学基础教程》、《通俗经济学讲话》等等。中文版《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与《列宁主义问题》、毛泽东的《论持久战》、《论新阶段》《新民主主义论》,洛甫的《中国近代革命运动史》,更是销往全疆。在出版数量上,反帝总会还指导汉族文化促进会创办月刊《新疆文艺》和《时代》画报,指导新疆学院出版《新芒》、指导妇女协会出版《新疆妇女》等。各基层组织均广为出版刊物,據不完全统计,截至1936年3月就达260多种。[3]102
第四,积极促进中苏文化交流。1939年11月5日,新疆中苏文化协会正式成立,联共党员王宝乾任协会会长。在苏方的积极支持下,新疆中苏文化协会通过开展一系列活动,促进了中苏文化交流,加强了新疆各族人民之间的友谊。一是举办展览会,包括照片展、画展、放映电影等,内容多是介绍苏联的政治、经济、文化、卫生、教育、体育等;二是开展联欢会、报告会、纪念会等。联欢会主要是为中苏两国工作人员搭建交流的平台,报告会多是报告反法西斯斗争的情况以号召新疆各族人民积极声援中国和苏联的反法西斯斗争,纪念会多是纪念苏联的文化名人,如高尔基、莱蒙托夫、普希金等;三是发行《中苏文化》月刊。《中苏文化》月刊大部分版面用于介绍苏联各方面的情况,包括政治、军事、文化、经济、民族、地理、矿产等等,包罗万象;四是开展写信运动。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为声援苏联反法西斯斗争,新疆积极响应开展写信运动。如塔城的中苏文化协会支会收到给苏联的信件达200份。为了确保信件的质量,中苏文化协会塔城支会对信件“加以审查以昭慎重,信件审查分汉文维文两组。”[6]24
三、1941-1944年苏联在新疆文化工作的中断
1941年6月,苏德战争爆发之初,苏联军事上失利,不仅不能像30年代那样积极援助新疆的各项建设,反而猖狂地攫取在新疆的利益。另一方面,国民党开始向新疆渗透,积极加强与盛世才的联系。在当时国内外政治形势下,盛世才政治态度发生了变化,其亲苏联共政策逐渐转为了亲蒋反共政策,对苏联及联共党员在新疆的活动处处加以限制,甚至陷害谋杀联共党员,苏联在新疆的文化工作逐渐中断。直至1943年1月16日,国民党新疆省党部正式成立,盛世才任委员,苏联和中国新疆关系正式破裂,苏联在新疆的文化工作正式停止,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苏联在新疆文化工作人员逐渐减少。随着利益纠葛的加深,加之盛世才个人的猜忌之心,苏联在新疆的文化工作人员,或遭到盛世才诬陷而被遣返回苏,或因双方关系破裂而陆续撤回苏联,严重影响了苏联在新疆的文化工作。1937年1l月,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王明、康生从莫斯科回延安途经新疆,向盛世才诬陷苏联派来新疆工作的党员王寿成等是“托派”,盛世才也因其在新疆影响日增,十分不安。于是他便以王明的诬陷为借口,以“托派”、“策应日寇,颠覆政府”等罪名,先后将反帝会秘书长兼新疆学院院长王寿成、汽车运输总局副局长吴德铭、新疆日报社副社长满素尔等逮捕入狱。后经苏联政府与盛世才交涉,盛世才于1938年6月将他们秘密送回苏联。[1]301941年12月,盛世才密电苏联,诬告王宝乾参与所谓“陈培生阴谋案”,②要求立即逮捕王或将王调回苏联处置。联共党员王宝乾作为新疆中苏文化协会的会长也于1942年5月撤回苏联。1942年盛世才制造“4·12阴谋暴动案”,③许多联共党员及进步人士都受到了牵连,凡各期留苏生、与苏方教官关系较密切的军校毕业生、新疆学院部分学生与各机关公务员之一部、反帝会科长以上、汉族文化促进会科长以上等人员均被捕入狱,其中大部分于1942年4至5月间被秘密处死。[4]571943年4月,苏联驻迪化代总领事通知盛世才,表示全部撤回所有专家、顾问、工人及全部机器和物资。到1944年春,苏联除留少数外交人员外,其余人员已全部撤离了新疆。[7]
第二,苏联在新疆主要文化机构陆续停止工作。随着苏联和新疆关系的日益紧张, 新疆中苏文化协会、新疆反帝会等陆续停止活动。王宝乾会长的离开使得新疆中苏文化协会的活动受到很大影响,开展的活动逐渐减少。1944年8月伊犁、塔城、阿山爆发三区革命,新疆中苏文化协会随之停止活动。但此前新疆中苏文化协会就已名存实亡。[6]111942年“4·12阴谋暴动案”,反帝会科长以上、汉族文化促进会科长以上等人员均被捕入狱,对新疆社会有重要影响的反帝会、文促会均受重挫。反帝会机关刊物《反帝战线》遭到停刊,反帝会也于1942年8月底被迫宣布解散。[1]38中苏文化交流的重要平台新疆中苏文化协会,新疆近代史规模最大、会员最多、影响也最为广泛的“官办”的群众性政治组织新疆民众反帝联合会,在盛世才政权时期对新疆思想文化发展及社会进步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其活动的停止、机构的消亡对新疆社会的发展不为不是一种损失。
四、1941年前后苏联在新疆文化工作转折的原因分析
1933-1940年,苏联派至新疆的大批文化工作人员,积极帮助盛世才开展文化工作,宣传马列理论和抗日救国思想,大力改革新疆的文化教育事业,支援新疆的新闻出版事业,积极促进中苏文化交流,推动了马列主义在新疆的传播,促进了新疆文化事业的发展,形成了新疆文化教育事业前所未有的欣欣向荣的局面。俞秀松曾在1937工作总结中写到“各种文化团体的发展,各族文字出版的各种报纸和杂志的创办等更是新疆历史上所未曾有的奇迹……特别指出的就是各族民族学校数量和学生数量的空前发展……” [1]183但到1941年前后,苏联在新疆的文化工作发生了重大转折,文化工作人员逐渐减少、主要文化机构陆续停止工作。这其中原因除了苏联加紧对新疆利益的攫取以及盛世才的投机倒把以外,更有联共(布)与盛世才双方的个中原因。
第一,苏联文化工作的动机不纯。俞秀松等人来新疆后于1935年7月前往苏联驻新疆领事馆开会,总领事阿布列索夫传达苏维埃共和国中央的指示:在新疆要迅速开展工作,组织革命力量,使其早日成立苏维埃政权。共产国际情报局东亚司的负责人西苗诺夫也指示他们在新疆加紧革命活动、掌握新疆民众反帝联合会以及收集有关情报。[3]91而1936年12月9日,苏联外交官斯托莫尼扬科夫表示:“苏联关心新疆的中国政权,为的是不让包括日本在内的帝国主义国家的影响在那里渗透。苏联在新疆的利益不过如此而已。”[8]由此可见,苏联援助新疆的文化工作,是为其控制亲苏政权服务的,这一动机潜在地为文化工作的中断埋下了伏笔。
第二,盛世才排除一切派系是苏联文化工作中断的重要原因。盛世才统治新疆,一方面排除一切派系;另一方面尽一切可能不使大权旁落,号令必由己出,刑赏也必由自己决定,但自1938年后他的部下有的已经非他所能指挥。[4]41随着各项文化工作的开展,联共党员的势力逐渐发展,吸引了新疆一些进步思想分子,甚至能左右部分人心,引起了盛世才的猜忌和畏懼。盛世才暗地对他们严加侦防,亲自领导特务组织侦查他们,监视每一个分子的活动,要求一言一行都按日记录呈报。[2]3621盛世才猜忌多疑,尤其排除苏联在新势力,文化工作阵线上的联共党员成为其清除的目标。
第三,苏方文化工作人员工作方法不当。“苏方派来的文化工作人员,如哈的尔阿吉、满素尔等,并未把盛世才放在眼里,他们一意孤行,毫无顾忌,吸收了许多工作人员,满素尔运用维吾尔文化促进会这个机构作宣传掩护,把民族革命思想重提到日程上。”[4]35同在新疆工作的联共党员赵唯刚曾回忆:俞秀松关于《中国的法西斯产生原因、发展过程》一文,内容明指蒋介石,实际暗指盛世才在新疆的肆意妄为,盛世才看了很恼火。[9]苏方某些文化工作人员,在工作过程中并未充分尊重盛世才的意见,甚至互有冲突,招致盛世才阴谋陷害。
第四,苏联国内的肃反运动为盛世才阴谋陷害联共党员提供了契机。“1937年苏联国内发动肃反运动,捕杀了布哈林、杜哈切夫斯基等,并肃清了整个外交人员、驻外使节,翌年又于中亚捕杀了许多民族主义者,这些帮助了盛世才获得有利根据,给在新的联共党员戴上了‘托派的帽子。”[4]35“本来这些联共党员在苏联都受过政治惩罚,第三国际对他们并不十分信任,盛世才的计谋乃逐渐得逞。”[10]盛世才唯恐苏方文化工作人员势力影响与日俱增,加之其中某些人员的工作方法不当,苏联国内的肃反运动为盛世才阴谋陷害联共党员提供了契机。
注 释:
①参见曹国芳、杨英健:援助,还是攫取?——1933—1942年苏联对新疆之政策述
论[J].北京科技大学学报,2003年第4期;孙丽青:20世纪30年代苏联在中
国新疆的活动述评[D].西南交通大学,2008年;陈宇明、祁若雄:俞秀松在新
疆的革命活动与贡献[J].中共党史研究,2009年第12期。
②1942年,盛世才阴谋诬陷边务处副处长陈培生以日本帝国主义及托匪为背景,
进行颠覆盛政府与反苏的“阴谋”,并把新疆日报社社长王宝乾描绘为“明谋”
的组织者与领导者。
③盛世才的四弟盛世骐曾在莫斯科红军大学留学三年多, 深受苏联共产主义思
想的影响,对抗日图存的道路有明确的认识,1941年回新疆任机械化旅旅长,
对盛世才反苏反共的一些言行产生反感。盛世才对此很不满,于1942年3月
29日派人在其处所将他谋杀,并称盛世骐死于“阴谋暴动组织”之手。随后
嫁祸盛世骐妻子陈秀英及亲苏人士,严刑逼供出所谓“阴谋暴动组织”的计划,
即在1942年4月12日阴谋发动暴动推翻六大政策政权,建立脱离中国的伪政
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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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江小娟,女,湖北黄冈人,作者单位为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
(责任编辑: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