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便是我的工作,工作便是生活。可能因为在舞台上需要紧绷每一根神经,所以舞台下的我总是在一种相对松弛的状态下度过。没有刻意的非要做什么,更多的时候都是把听见、看见、触见的东西整理排序,然后一并展现。
Q = 《北京青年》周刊A = 顾劼亭
Q:跟我说说,你在忙些什么呢?
A:好像每天都很忙碌,要练琴,要排练,要写新作品。除此以外,还有大量的研究工作要做。过程既枯燥又有趣吧,而其中属在各个角色中的平衡转换最不易。
Q:《当德彪西遇上杜丽娘》,创作的初衷是怎样的?
A:《当德彪西遇上杜丽娘》是我在法国做的关于中国传统文化和德彪西钢琴作品比较课题的一个舞台衍生作品。在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上台演奏德彪西,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机缘巧合地去了法国,发现了很多中国传统文化与德彪西音乐之间的异曲同工之妙。
Q:“戏剧x音乐事件”算是跨界项目么,你觉得不同的艺术形式是否有界限存在呢?
A:“戏剧 音乐事件”是一个立体的概念,它不仅仅是不同艺术语汇的跨界。它首先是一个立体式剧场,一种开放式体验。它不再是某种单一形式,而是根据内容和情感需求,由多种元素构架而成的舞台表演。在这里,舞台变成了一个中性的地带,模糊了时间与空间的边界、东方与西方的边界、现代与古典的边界,表演者与观众的边界。
Q:你是否迷恋一些物质的东西?
A:好像我迷恋得更多的都是感知上的东西。可能是神经上的感知,或者是肢体上的,通过触碰产生的不同的感知,可能这和我弹钢琴讲究触键有关。这些感知会融入我每一个作品中。
Q: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摄影感兴趣的?
A: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爸送了我人生的第一台照相机,好像是台奥林巴斯的胶片傻瓜机。从那时候开始,就记录一些周围发生的琐事。后来出国,自己攒钱,买了一台又一台机器。带着相机走很多的地方,每一次下快门的瞬间都像完成一个仪式一般。一直以来,我都是喜欢记录而已。现在倒是简化了,记录事物,手机即可,但似乎又缺了点什么,可能是那份仪式感吧。
Q:你会从什么地方汲取你的生活灵感?
A:最近因为工作,连续去了敦煌和西藏,两个蕴藏了巨大艺术和人文宝藏的地区。在惊叹人类文明的同时,也在探索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关系。我们的大脑每天都在记录无数个画面,然后一点点忘记。所以举起相机的时刻,就是不想忘记的那个瞬间,譬如看见某一道奇妙的光。
Q:你觉得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是什么东西,比如你坐火车从上海到北京,包里面一定会带着哪些东西?
A:如果带包,那包里一定会装着耳机、笔记本、相机和糖。然而生活中并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都是可寻代替物的。耳机没带就听听人潮的声音,笔记本没带就找张纸写写,没有相机就是眼睛和大脑记录画面,糖没带可以喝罐可乐免得低血糖。
Q:你在法国的生活给你以后的生活汲取哪些养分?
A:我总说我在法国生活的那段时间是单纯而快乐的。每日美术馆、音乐厅、图书馆、琴房、家多点一线的日子,让人觉得满足。认识了一辈子只专注做好一件事情的人,如我非常好的良师益友朱晓玫先生等等。
Q:你现在的生活是否趋于理想的生活,如果不是距离理想生活有多远?还需要你做哪些努力得以达成?
A:我总说人生最大的幸事是,你正在做的事情是你想做的、且有能力做的、并能對社会产生一定价值和意义的。我很幸运,正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