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电视剧《男人帮》中的男性气质

刘英姿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文学院，湖南 娄底417000)

“男性气质”也叫男性气概，与“女性气质”互相对立与依存。男性气质存在于两性关系中，“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是自然相关的概念，作为一种社会划分和文化对立，它们只有联系在一起才有意义。”[1]男性与其他男性的关系以及与他们自己的关系建构，是通过男性“共有或应有的心理特征、性格特质、行为举止、兴趣爱好、活动方式”等一系列社会和文化的规定而建构和形成的[2]，并获得存在和被认可的合法性。学者吕鹏总结：“男性气质是指男性表现出的各种特质的集合。男性气质是一种文化建构意义上的心理体验和社会规范，不是可以以科学的名义进行测量和归纳的变量。”[3]由此可知，男性气质是一种社会意识产物，一种普遍性的社会存在，一种文化现象。男性气质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而调整、淡化，甚至以消解或强化来适应新环境的需要。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博弈时，当支配性男性气质发生变化，男性气质与女性气质的结构关系和内涵也会发生变化。电视剧《男人帮》试图以生动的故事形象，展示当前社会男性气质以及男性危机等问题，并试图找到问题的答案。

《男人帮》,也叫男版《Sex and City》(《欲望都市》)，该剧以男性为中心视角，讲述三个性格、职业、年龄迥异的男性在上海都市发生的爱情故事，提出包括恋爱原罪、处女情结、忠诚困境等 27条男性爱情逻辑，构建一幅当代中国男性群像图。电视剧从一开始就将男人与女人互为对照，通过一个个爱情故事，讲述传统男权意识正在发生变化的社会形态，以及媒介对当今男性和男性气质的想象和构建。该电视剧一方面承认男女绝对不平等的性别逻辑；另一方面又感叹在一个男女相对平等的时代，女性还要向男人强加诸多不平等的附属条件，男性正变得不知该以何种气质去面对女性或社会的评判。电视剧形象地反映了男性脆弱的精神现实以及日渐衰退的社会地位，显示了两性关系越来越复杂，甚至有些错位，已难以用传统的性别关系来衡量。社会对男性身份的认同、定位和男性气质的界定都发生变化，男性也开始忧虑自身的身份定位，试图挽救男性危机。

一、《男人帮》男性形象体现的男性气质

《男人帮》塑造的三个现代都市男性形象具有符号化色彩，即《男人帮》的每位男性都具有某一群体的特征和内在联系。这种形象分开而论是个体的不同，集合在一起是渗透男权意识和具有男性性属特质的男性形象。两性之间的各种行为关系到性别关系、身份认同以及性别气质。《男人帮》证明，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无法也不可能脱离自我性属特质，必然服从来自于文化和社会的压力，女性需要男性，男性也需要女性。如美丽大方的米琪，淑女的莫小闵，精明能干的艾米，都需要男性的呵护和认同。成熟多金传统型的左永邦，心软顾家型的罗书全，敏感傲娇的偏女性的顾小白，也需要在女性身上找到存在感，并得到心仪女性的肯定。这些人物身上，都体现了两性关系中一些核心要素：女性柔弱、敏感，需要男性保护；男性坚强、负责、有行动力，在两性关系中占主导地位，但也会与女性妥协，以显示男性的心胸和大度。如杨晶晶的眼泪换来罗书全的回头，左永邦因误以为歪歪是“第一次”而与米琪分手。这都反映出两性关系在新的社会文化背景下的变化，男性气质也为适应社会主流价值随之变化。

(一)左永邦——传统的“男性强者”形象

左永邦是一家公关公司的总监，英俊强健、成熟稳重、做事圆滑、事业有成，具有行为果断、坚强自信、进取心强等传统男性品格。他身上体现出传统支配性男性气质，是传统“男性强者”形象，他频繁出入各种社交场合，却很少出现在家庭中。离婚后，左永邦负责女儿潇潇各种费用，让米琪成为全职女友照顾他，和米琪一起时，他主导一切事情，事事都要顺着他，他命令杨晶晶不准接近罗书全，指使顾小白装柔弱博得珊莉同情。这些行为都说明左永邦是强势的，处于支配地位。左永邦有许多女性追求者，他对女性追求来者不拒，曾把女孩比作“牛”，把自己比作“庖丁”，认为自己对付女人游刃有余，“只要摸准了她们的心态想法，按照几个不同套路，不同节奏走一遍，几乎没有拿不下的”，语气轻佻，充满不屑，丝毫不顾及米琪的感受。他又有严重的“贞操观念”和“处女情结”，坚信传统的“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观念。他可以放纵自己和多名女性有暧昧关系，因以为歪歪是“第一次”而选择和米琪分手，但不能接受米琪有4个前男友。左永邦的这些表现其实是男性对女性的一种性支配、性占有的下意识行为，是男权文化下两性不平等和传统男性气质的一个重要表现。

左永邦身上的男性气质与传统男性气质有些不同。传统的支配型男性气质具有内敛、不善于表达心事、不喜流泪、默默承受的特征，这些特性在左永邦身上体现得并不鲜明。他伤心时会大哭，似乎并不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限制。他会找朋友倾诉，寻求意见，不会一个人默默承受。他负责女儿潇潇各种费用，只是尽一个父亲应承担的经济责任却没给予父爱，在家庭责任和爱的给予方面，他选择逃避，不敢与米琪谈婚姻，甚至失业后还靠米琪养。社会、文化和经济发生变化，使得男性气质也不得不发生变化。

(二)罗书全—女性“呵护者”形象

麦迪曾指出：“男子的真正魅力在于他的男子气概杂糅着些许女性温柔。极端的男性品质就会令人生畏。”[4]罗书全是软件工程师，相貌一般，个性温和，在一家培训机构教书做兼职，与左永邦不同的是，他少了传统男性的硬气，多了女性的温柔体贴，男性气质与女性气质并存，这集中体现在对待女性的态度上。罗书全尊重和呵护女性，不支配女性，平等对待女性，会站在女性的立场看待问题。罗书全面对潇潇对他父亲般的迷恋，再三拒绝潇潇。罗书全对女性一般是有求必应，如一接到米琪电话，就立马帮忙修电线，耐心地听她哭诉。与艾米恋爱时，对艾米言听计从，与杨晶晶谈恋爱时也是如此。罗书全事事顺着女性，以“宝哥哥”的心态去呵护女人、理解女人，少有传统的“男尊女卑”思想。他支持女性有事业，反对“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家庭分工模式，他的两个女友——艾米和杨晶晶，都有自己的事业。罗书全身上也没有传统男性具有的“忠贞观”和“处女情结”，得知女友杨晶晶移情别恋，他愿意听杨晶晶解释，还试图挽回这段恋情。艾米为前男友堕胎导致不孕，他非但不嫌弃反而安慰艾米。罗书全身上的男性气质更多的是带有女性的柔情，少了许多男性的“硬”气，是现代女性所喜欢的一种男性气质。

(三)顾小白——偏女性化的男性形象

传统男权文化认为：男人是强者，敢于拼搏，是顶梁柱，一家之主，是领导者，不能靠长相吃饭，更不能闲在家里，事业有成是衡量一个男人是否成功的重要标准。顾小白是一个自由撰稿人，他白天在家休息，晚上熬夜写剧本，不追求事业的成功，没有远大志向。顾小白去超市买菜、挑牛奶或在家里烤面包、和朋友聊天，都体现了顾小白扮演着一个悠闲的家庭妇男形象，怡然自得。他敏感多疑、多愁善感、小心翼翼、爱哭，经常说“凭什么女的一哭就有求必应，男的一哭就遭人唾弃”，质疑传统男性气质中男人不准流泪只能强装坚强的合理性。顾小白在爱情中喜欢斤斤计较，觉得忠贞的爱让他窒息。对于最爱的莫小闵，顾小白一会儿介意莫小闵的过去，一会儿觉得莫小闵变得不是他原来爱的样子，一会儿怀疑莫小闵的忠贞，莫小闵走红后，又认为莫小闵会看轻他。这样不断的自我否定和肯定，展现出顾小白优柔寡断的一面，男性气质的表现也日渐弱化。顾小白并不认为女人是弱者，反而觉得女性在生理和文化上的弱势比男性更具优势，女性在某些方面的特权是其社会价值往往高于男性。顾小白要求与女性享有同等待遇，比如靠长相吃饭、装可怜博同情。同时，他也不认同传统文化规定的男人的责任，认为男性“吃软饭”有其合理性，既然女人能靠漂亮的脸生存，那么男人也能。因此，顾小白并不介意和比年龄他大、比他有钱的珊莉交往。顾小白对女人从来不谦让，喜欢与女性争斗，艾米在他空间留言诋毁他，他就狠狠地报复艾米，为了气莫小闵就找不同的女人去看电影，为了一个观点，他能和阿千大吵一架，不依不饶。

传统文化认为男人沉稳、理智、冷静、没有过多肢体动作；女性活泼、情绪起伏大、善用肢体语言。顾小白的很多行为都显示出他有女性化的一面，如他情绪化严重，高兴时蹦蹦跳跳，难过时就哭哭啼啼。缺少男性“硬汉”气质，喜欢博取别人同情，如躺在床上呻吟，找人倾诉，靠在珊莉肩上装可怜寻求安慰。顾小白的许多行为有女性化倾向，如吹泡泡，吃棒棒糖，翘兰花指，模仿女性装可爱卖萌，喜欢打扮得像花孔雀一样，风格迥异色彩斑斓的衣服，眼镜颜色丰富多样，说话滔滔不绝。这颠覆了传统男性气质的沉稳、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等特征。顾小白表现得更多的是女性所具有的阴柔性和尖刻性，他从外在形式上向女性看齐，但缺少女性的温情和坚韧，并不为一般女性和社会所认同。

二、《男人帮》中男性意识体现的男性气质

该剧试图以三个男人的爱情遭遇告诉我们，男人也会在意和渴望爱情，需要女性肯定。男人在爱情道路上也会恐慌不安，这种不安与惶恐正是男权意识下的情绪表达，也是社会对男性身份和男性气质的想象与投射。

首先，男性恐慌于女性的超越。男性的权威和力量，是传统文化中男性被女性迷恋和追求的核心动机。在两性关系中，男性之所以能在女性面前保持自尊和权威，在于男性的性属因素使男性看起来更有力量，男性在女性面前越具有财富、地位、权利上的优势，自尊感就越强，也越具有支配性。男性为了在女性面前保持权威性和地位上的优势，不得不尽可能多地创造财富或占有资源来维持这种优势的社会地位，获得女性的崇拜和迷恋。剧中三位男性并不属于社会底层人士，都受过高等教育，有较好的经济地位。左永邦是公司高管，罗书全是工程师，顾小白是作家，他们都有一定社会地位，是女性比较青睐的结婚对象。米琪以“刷卡”为生，莫小闵得到富豪的青睐，杨晶晶管着罗书全的工资，阿千高喊“男人赚钱就是给女人花的”。似乎剧中的女性对男性都有金钱、物质以及心理上的依附，他们也理所当然认为，女性应该对男性有依附感，一旦女性超越男性，男性将不再具有权威，那么两性之间的和谐将被打破，危机感由此产生。顾小白认为男人被女人超越是无法忍受的，如莫小闵被星探发现后演艺事业发展较好，经济上不再依赖顾小白，也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伴顾小白，这些都让顾小白惶恐不安。

其次，男性恐慌于女性前男友的威胁。当左永邦知道米琪曾经有过4个男友后，便无法接受而和米琪分手；莫小闵为试探顾小白，找自己的男性朋友扮演追求者，引起顾小白的重视与不安；罗书全因艾米前男友而不信任艾米。前男友的威胁是父权制下贞操观念的复制，其根深蒂固地存在于男性的潜意识里，左右男性脆弱和敏感的神经。前男友意味着女性贞操的剥夺者，前男友的出现时刻提醒着男性，女友的贞操已经被剥夺，由此造成主角们的情感危机。同时，前男友作为男性的同类，是男性证实自我身份地位的依据。美国男性领域研究学者迈克尔·基梅尔认为，男性气质是一种社会规约，因希望别的男性承认自己的男性身份，经受考验，建功立业，历尽险阻[5]。澳大利亚学者杰梅茵在《女太监》中提出，男性追求其他有家庭女性的深层次原因，是对女性已有配偶的挑衅[6]。男性既要受到女性的挑选，也要受到同性的挑战。剧中的男主角恐慌于女性前男友的威胁，这样的恐慌体现在他们的语言和行为上，但他们又不畏惧挑战对方。如罗书全、顾小白为了男性的尊严，都必须要接受女友前男友的挑战，以赢得竞争来获取女性和其他男性的认同与肯定。

第三，男性的选择建立在体现自我价值基础之上。女性要求男性有财富、地位、名誉、爱情，男性要求女性温柔、美丽、贤惠、经济独立，还要照顾到他们的男性自尊。如莫小闵成名后，顾小白觉得自己尊严受到伤害而最终分手。自我价值的实现给予男性更多社会意义上的安全感和传统意义上的男性气质。年轻男性需要在女性身上享受到安全感，需要爱情但又不认为爱情是安全感的第一良药，只有事业成功、好的社会地位、名誉和权利才能给予男性真正的安全感。因此，剧中男性在事业和爱情发生冲突时，最终还是选择放弃爱情，这说明在利己主义内核和传统意识的驱使下，男性很难放弃自我的执着和对男权社会的认同乃至皈依。

三、《男人帮》男性气质背后的文化因素

电视剧《男人帮》中呈现出的男性气质，是媒介企图构建起一种多元的男性气质和形象，在当今消费文化的冲击下，媒介中的女性形象渐渐定型化和刻板化，于是型男、酷男、色男、娘娘型男就构成媒介制作内容中的新看点。媒介具有“拟态环境”和授予社会地位的功能可使大众慢慢接受媒介对男性气质的想象和构建，这些都反映出时代变化和其变化背后的文化。

(一)传统男权文化弱化

男权文化形成了传统的社会性别角色，即男性是遮风挡雨和养家糊口的阳刚角色，女性是生儿育女和照顾人的阴柔角色。“父权文化在强调男性强者形象的同时，还要求男性勇敢、粗犷、凌驾于女人之上。”[7]时代发展和女权主义的兴起，让男权制合法性遭到质疑，植根于男权制土壤中的男权文化开始弱化，其在文化意义上与权威、理性相衔接的支配性男性气质，即传统男性气质衰落。《男人帮》中左永邦是传统男性气质的代表，他大男子主义、凌驾于女人之上，事业有成，承担着养家糊口的责任。但是，左永邦后来失去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只能靠之前的存款和米琪接济过日子，他由原来的包养米琪变成了被米琪包养，他也不再对米琪发号施令，二人之间的关系也由“支配与被支配”变成“平等”，甚至出现新的失衡。这无疑从侧面说明传统男性气质正在弱化。上文中提到左永邦身上体现的传统男性气质与真正意义上传统男性气质的出入，也证明在新时代环境下传统男性气质正在弱化。罗书全与顾小白身上兼有传统男性气质，但和左永邦相比，他们身上体现的是一种弱化的传统男性气质。

女性对待拥有不同男性气质男人的态度，也从侧面反映出传统男性气质的弱化。女性反感强硬的传统男性气质，却喜欢中性男性气质和偏女性化男性气质。歪歪反感传统男性气质的“贞洁观”，米琪反感传统男性气质的“三心二意”，潇潇反感传统男性气质的“事业为重”。个性温和的罗书全和偏女性化的顾小白，因身上掺杂女性气质很受女人欢迎。尤其是偏女性化的顾小白，女强人珊莉、知识女青年小兰、女大学生小雪、时尚女莫小闵，这些不同年龄阶段、不同类型的女人都喜欢他。传统男性气质会弱化但绝对不会消解，几千年的男权文化对人们的影响深远，就连深受其害的女性也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男权文化的不合理性，所以传统男性气质一定会存在。

(二)现代商品经济的冲击

现代社会商品经济在社会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男性气质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商品经济文化的冲击。商品经济不同于小农经济，它具有竞争性、市场性、自发性和社会分工明确等特点。小农经济是自给自足经济，女性不外出，也无法占据社会资源，在经济上必须依附男性。商品经济时代重视经济利益，女性可以走出家庭、走向社会参与社会分工，女性和男性可共享社会资源，可经济独立并负担家庭责任。《男人帮》的故事背景是商品经济发达的上海，商品经济追求消费、追求经济利益，男人也由“看的主体”变成“被看的客体”，他们开始打扮自己，讲究发型、容貌、服饰、身材。这种外在形式的改变无形之中也改变着男性气质。剧中女性角色没有一个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她们不再待在家里而是在社会上闯事业，独当一面，这体现了商品经济时代女性崛起对男性地位的冲击。珊莉，一个离了婚的中年女人，公司的总裁，呼风唤雨，社会与经济地位比剧中的三个男性都要高。她和顾小白在一起，更多的是她给予顾小白经济帮助，这种做法直接冲击了传统男性气质。艾米是个体经营户，经济独立。莫小闵是模特明星，收入是顾小白的好几倍。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商品经济时代的女性崛起，让男性失去在女性面前骄傲的资本。同时，女性也不再介意与男性共同承担经济责任，甚至愿意独自承担责任。外部社会环境迫使传统男性气质发生改变。偏女性化男性气质和中性男性气质兼收了男女两性气质的优点，符合当今社会形势，虽然少了传统男性气质“强硬”的一面，但比传统男性气质更受人们喜爱。

(三)女权主义文化的影响

女权运动的兴起使女性开始重新寻找和定位自己的价值，在政治、经济、文化上都力争与男性并肩而行，不愿再做男性附庸。20世纪90年代以来，西方女性主义与女性批评进入中国，掀起女性解放浪潮，“它在结构与颠覆中求发展，强调个人性、抨击男性中心的精神理性和逻辑”[8]。剧中的米琪最能体现出女权意识觉醒后对传统男性气质的影响。她原是公司的前台，因左永邦过上了金丝雀的生活。与左永邦分手后，她的女性意识迅速觉醒，凭自己能力取得经济独立，在公司中与左永邦平起平坐。左永邦失业后靠米琪养活，二人之前的关系颠覆。

电视剧《男人帮》以艺术手法展现媒介对当今男性气质的想象和建构。这说明男性气质的演变是必然的、不可阻挡的，在一定程度上也有益于社会的要求，顺应时代的发展。男性气质的演变，并不是简单的、线性的由“传统男性气质”向“现代男性气质”转变。传统男性气质正在弱化，但并不会消解，中性男性气质的出现，是传统男性气质弱化和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偏女性化男性气质已渐渐为大众所认识，男性气质的发展是一个多元化格局。一个人身上兼有男女两性气质是正常的，但是改变本身的性别气质去模仿另性气质是不可取的，社会和谐需要男女两性的和谐。

[1]R·W·康奈尔.男性气质[M].柳莉,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58.

[2]汪民安.文化研究关键词[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219.

[3]吕鹏.性属、媒介与权力再生产:消费社会背景下电视对男性气质的表征研究[M].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1:10.

[4]朱丽亚·T·伍德.性别化的人生:传播、性别与文化[M].徐俊,尚文鹏,译.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04:25.

[5]KIMMEL.Masculinity as Homophobia: Fear, Shame, and Silenc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Gender Identity[M]//MICHEAL S,KIMMEL.The Gender of Desire: Essays on Male Sexuality.New York: State Universty of New York Press,2005:177.

[6]杰梅因.女太监[M].格里尔,欧阳昱,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58.

[7]方刚,荒林.男性运动与女性主义:反父权文化的同盟者——中国女性主义[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12.

[8]马藜.视觉文化下的女性身体叙事[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