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交叉的谣曲——读诗集《双臂交叉》

◎郭勇

双臂交叉的谣曲
——读诗集《双臂交叉》

◎郭勇

皇泯长于散文诗，堪称行家里手，为散文诗界众所周知的代表人物之一。曾先后出版散文诗集《四重奏》《散文诗日记》《七只笛孔洞穿的一支歌》等七部，诗集《双臂交叉》和《三维空间》两部，这不得不让我敬佩和推崇。

近日，细读皇泯诗集《双臂交叉》，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双臂交叉》确是部难得的佳作，恰如益阳山间萦绕的云彩，轻盈、灵秀、丰沛，又不乏某些形而上的凝思。《双臂交叉》还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意识，浸润着似有若无的哀婉。它们附着在不同的生命情境中，贯穿在日常生存的场景之中，温丽典雅，耐人寻味。

诗集《双臂交叉》由《序歌：历史的马后炮》《一种姿势》《尾歌，预言已沉默无语》和《后记》等十五部分组成。从诗集《双臂交叉》案例容易看出，它是作者1989年9月至1991 年5月间，在北京黄村诗大学时，用思想思考、用心创作、用良知解说的。字里行间，处处洋溢着皇泯对生活的诠释，给读者留下深深的印象。

譬如，在《褪色的季节》中，他从“枯枝的静默里”出发，缓缓地呈现时间流逝的苍凉，仿佛死与生的轮回中，衰竭的身体也变得如婴儿般轻盈。在《桃花盛开时》里，他更是以绝妙的想象和泣血般的坦诚，如此写道：“许多日子/都是一抹嫣红/映亮着/一种没有皱纹的情绪/童谣没有乳牙/有三两个苍白的时空/落英依旧缤纷/在飘飞的弧线里/传唱/一支律动的歌”。这样的诗句，其中所隐含的生命滋味，恐怕从哲学上也很难阐释。

这种“化重为轻”的审美策略所体现出来的，当然是作者的真情流露。在流露的过程中，时时打磨着我们的心灵，让我们随时都可以触摸到生活向城市皈依的真实。其言外之意，面对一切重大命题、深邃的人性思考，诗人和作家如果能将之潜植在话语背后，而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常常是各种轻盈的、充满灵性的言辞，那么，这样的写作就耐人寻味了。《双臂交叉》，很好体现了这种审美策略和艺术智慧。

《双臂交叉》以其开阔的创作思路和艺术个性，运用卑微的故事情节，巧妙地刻画了一幅难得的城市生活图，以及在当今浪潮下人性独具的矛盾。诚然，作者笔下的生活是流动的，它直击现实的执着精神与社会的残酷。我想，皇泯的这种诗学观的形成，应该与他亲身的精力和生活有关，他深受中华文化的熏陶，并以此作为自己的行文准则，当然这种文化也会影响到他的诗学观。

在文学千姿百态，异彩纷呈的今天，皇泯的散文诗和诗歌创作的确和其他诗者与众不同，他选择一条“多为世态”的雅致路子。这样的选择，恰是与其诗文的灵魂相合，全集突出一种“静”的气氛，又含有一点道心，让读者回味不尽。

文学艺术源于生活，但不是对现实生活摄影式的反映，而是现实生活的艺术概括。诗集《双臂交叉》就是这种概括的最佳印证。皇泯努力走着自己的变通之路，并已形成自己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