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
1984年,我到部队报到那天,政委听说分来个地方大学生,吩咐炊事班宰羊买酒,羊肉在滚锅里翻腾着,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一番闹腾!
转业地方以后,我交往的多半是老战友,嗜酒的不少,贪杯的不多,不用酒勾兑感情,不乘酒相托要事,没有劝酒压酒,只有自酌自斟,喝高了悄悄散开,嘴里“哼哼唧唧”,不知是吟诗还是唱歌,较那些疯癫的“鬼”,有着飘逸的“仙”态。
喝酒有酒量好、酒性好之说,酒量好是多喝不醉,酒性好是醉后不胡言乱语。最烦的是那种一沾酒就撒酒疯,却偏要贪杯的人。时常提醒自己不要喝多,以免伤身体;不要喝醉,以免出洋相。酒是对现实的打碎和重组,是蠕动在潜意識中那个真实自我的坦言。酒酣耳热之际,每个人都会说些心里话。
不喝酒时的曹操,可能是个俗人;喝了酒的曹操,也许是个雅人。是否可以这样说,《离骚》是屈原的酒,《史记》是司马迁的酒,《将进酒》是李白的酒,《聊斋志异》是蒲松龄的酒,《红楼梦》是曹雪芹的酒呢?
《菜根谭》说:“花看半开,酒饮微醺。”这是最会喝酒的人说的话。“微醺”之时,思维敏捷,妙语连珠,飘飘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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