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数据挖掘分析黄世林教授治疗重症系统性红斑狼疮的用药规律*

方永光陈楠楠李?岩

（1.解放军总医院、解放军医学院研究生队，北京100853；2.解放军第210医院，辽宁大连116021；3.大连医科大学，辽宁大连116044）

·研究报告·

基于数据挖掘分析黄世林教授治疗重症系统性红斑狼疮的用药规律*

方永光1，2陈楠楠2△李?岩3

（1.解放军总医院、解放军医学院研究生队，北京100853；2.解放军第210医院，辽宁大连116021；3.大连医科大学，辽宁大连116044）

目的基于中医传承辅助系统软件，分析黄世林教授治疗重症系统性红斑狼疮（SLE）的用药经验。方法采用关联规则Apriori算法等无监督数据挖掘方法，分析黄教授治疗重症SLE方剂中药物的使用频次及药物间的关联规则、处方规律，提炼黄教授治疗重症SLE的经验。结果通过对656首方剂的分析，共应用206味中药，使用频次在50以上的有34味药，前5位药物分别是柴胡、黄芪、黄芩、白芍、赤芍。常用组合有柴胡、黄芩；黄芪、生地黄；黄芪、丹参；白芍、赤芍；黄芪、甘草；白芍、甘草等。其中苦寒、甘温及归脾经中药使用较多，补气药、清热解毒凉血药使用较多。用药相辅相成、标本兼顾，常配伍利水化痰药、活血药。结论黄教授治疗重症SLE临床经验丰富，善用苦寒、甘温药物，组方特点是寒热并用、补泻兼施、甘温补虚；注重补脾益肾、固本培源。

系统性红斑狼疮黄世林关联规则

黄世林教授是国内、全军著名中医专家、全国首批500名老中医之一、全军首届国医名师之一，诊治经验丰富，擅长风湿性疾病的中医诊疗。系统性红斑狼疮（SLE）是一种以产生自身抗体为特点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常伴有主要器官的功能异常，其发病机制复杂，临床表现多样，尚无法根治，重症SLE的治疗尤为困难。中医药治疗重症SLE疗效稳定、毒副作用小。黄教授中医辨证论治重症SLE取得良好的临床疗效。本研究首先收集、整理黄教授治疗重症SLE处方，进而采用关联规则Apriori算法、复杂系统熵聚类等无监督数据挖掘方法，分析处方中药物的使用频次及药物之间的关联规则、处方规律，探讨黄教授治疗重症SLE的用药经验，丰富和优化基于名医经验的诊疗方案，为经验上升为临床证据提供基础。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病例选择诊断标准符合1997年美国风湿病学会修定的SLE诊断标准［1］。纳入标准：1）符合重症SLE标准［2］；2）规律治疗3个月以上；3）处方具有完整的方剂中药资料。排除标准：1）患者就诊时诊断明确，但治疗目的是其他合并疾病时的病历资料；2）未能规范化治疗者；3）筛选处方时，均为治疗重症SLE患者的处方；4）轻中度活动的SLE、混合性结缔组织病、类风湿性关节炎、干燥综合征等患者处方。

1.2 临床资料收集2000年7月至2017年1月解放军210医院黄教授诊治重症SLE的病历资料。通过医院HIS系统，收集病历资料，通过中医传承辅助系统（V2.5）进行信息采集，每位患者录入信息，主要包括姓名、性别、年龄、就诊时间、主诉、疾病诊断、方药、剂量等，将上述筛选后的信息录入。考虑录入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人为失误，在完成录入后，由双人负责数据的审核，以确保数据的准确性，从而为数据挖掘结果的可靠性提供保障，建立数据库。

1.3 研究方法分析软件采用中医传承辅助系统（V2.5）软件，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提供。1）数据预处理。对处方中的中药等指标进行规范，参考《中药学》《中药大辞典》标准，规范中药的用词及分类。2）处方的录入与核对。将上述筛选出的处方录入“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软件中。通过“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软件中“数据分析系统”中的“方剂分析”功能，对所选择数据进行用药规律的挖掘。3）数据分析。（1）提取数据源：在“西医疾病”项目中输入“重症系统性红斑狼疮”，点击查询，提取出治疗重症SLE的全部方剂。（2）频次统计分析：将SLE方剂中的所有药物的使用频次按从大到小的顺序排序，并将“频次统计”结果导出。（3）组方规律分析：其中“支持度个数”（表示在所有药物中同时出现的次数）设为131，“置信度”（表示左边药物A出现，右边药物B出现的概率）设为0.6［3-4］。

2 结果

2.1 中药四气使用频次对656首处方中的药物频次进行统计分析，共应用中药206味。其中寒性药物使用频次最多，为106味（51.63％）；温性药物使用频次为55味（26.70％）；平性药物使用频次为32味（14.86％）；凉性药物使用频次为10味（4.68％）；热性药物使用频次最少，为4味（2.12％）；寒凉药物共计为116味（56.31％），温热药物共计为90味（28.83％）。

2.2 中药五味使用频次206味中药中苦味药物使用频次最多，为83味（40.29％）；甘味药物使用频次为63味（30.82％）；辛味药物使用频次为40味（19.24％）；酸味药物使用频次为12味（5.79％）；咸味药物使用频次为5味（2.54％）；涩味药物使用频次最少，为2味（1.21％）。

2.3 中药归经使用频次206味中药中归心、肝、脾、肺、肾五脏经药物使用频次为146味（70.65％），其中归脾经药物使用频次最多，为38味（18.51％）；归肝经药物使用频次为32味（15.61％），归肺经药物使用频次为31味（14.99％）；归肾经药物使用频次为24味（11.56％）；归心经药物使用频次为21味（9.98％）。归胃经药物使用频次为25味（12.27％）；归胆经药物使用频次为10味（5.07％）；归大肠经药物使用频次为7味（3.53％）；归膀胱经药物使用频次为7味（3.52％）；归小肠经药物使用频次为6味（3.42％）；归心包经药物使用频次为3味（1.53％）；归三焦经药物使用频次为2味（0.08％）。

2.4 中药使用频次见表1。206味中药使用频次在50以上的有34味药，使用频次位居前5位药物分别是柴胡、黄芪、黄芩、白芍、赤芍。其中柴胡常用量多为15～20 g，最大量用至50 g；黄芪常用量为30～40 g，最大量用至100 g；黄芩常用量为25～30 g，最大量用至50 g；白芍常用量为30～40 g，最大量用至80 g；赤芍常用量为20～30 g，最大量用至60 g。

表1 方剂中应用频次50次以上的药物

2.5 中药功效使用频次见表2。常用的34味中药中补虚药应用频次为2104味（31.24％）；清热药应用频次为2229味（33.08％），两者使用频次最多。补虚药中补气药使用频次最多；清热药中清热凉血药使用频次最多。补气药、清热凉血药、清热燥湿药、清热解毒药、利水渗湿药、发散风热药、活血化瘀药百分比均超过5％，使用频次较多。

表2 常用中药功效使用频次

表3 常用中药组合使用频次

2.6 常用中药组合使用频次见表3。1）两味中药组合使用频次超过200次有27对。清热药柴胡、黄芩、生地黄、赤芍配伍使用有4对。补虚药黄芪、党参、甘草、白芍、补骨脂配伍使用有6对。清热药柴胡、黄芩、赤芍、生地黄与补虚药黄芪、党参、甘草、白芍、补骨脂配伍使用有12对。清热药柴胡、黄芩与活血化瘀药丹参、利水渗湿药车前草配伍使用有3对。补气药中黄芪与活血化瘀药丹参、利水渗湿药车前草配伍使用有2对。2）三味中药组合使用频次超过200次有10对，四味中药组合使用频次超过200次有4对，均为清热药柴胡、黄芩、赤芍与补虚药黄芪、白芍配伍使用。

2.7 中药组合用药规则分析见表4。1）两味中药关联置信度大于80％有14对。清热药柴胡、黄芩、白鲜皮、赤芍组合使用有4对。清热药柴胡、赤芍与补虚药黄芪、白芍、补骨脂组合使用有4对。补虚药黄芪、白芍、甘草组合使用有2对。清热药柴胡与利水渗湿药车前草、化痰药姜半夏组合使用有2对。补气药黄芪、党参与利水渗湿药车前草、茯苓组合使用有2对。2）三味中药关联置信度大于85％有21对。清热药柴胡、黄芩、赤芍、生地黄、玄参组合使用有4对。清热药柴胡、黄芩、赤芍与补虚药黄芪、甘草、白芍、补骨脂组合使用有8对。清热药柴胡、黄芩、赤芍；补虚药黄芪、白芍、甘草与利水渗湿药车前草、茯苓组合使用有7对。清热药柴胡、黄芩与化痰药姜半夏组合使用有1对。清热药柴胡、黄芩与活血化瘀药丹参组合使用有1对。3）四、五味药物关联置信度大于85％有22对。清热药柴胡、黄芩、生地黄、赤芍；补虚药黄芪、甘草、补骨脂、白芍组合使用有16对。清热药柴胡、黄芩；补虚药黄芪、白芍与利水渗湿药车前草、活血化瘀药丹参组合使用有6对。见表5。关联规则网络图见图1。

表4 常用两、三味中药组合关联度分析

表5 常用四、五味中药组合关联度分析

图1 关联规则网络展示（支持度131，置信度0.6）

3 讨论

数据挖掘是从数据中发现隐藏知识的技术，它能归纳、推理、演绎，从而建立新的规律模式，达到辅助决策的目的。在中医领域里，数据挖掘方法可以归纳总结名老中医的学术思想、临床经验，减少跟师学习方法个人差异性所带来的误差，使“经验”向“知识”转化成“证据”，促使循证诊疗和传承的观念得到实施与发展［5］。本研究中使用频次最多的药物柴胡，苦凉清热，芳香疏泄，解经邪，舒气郁，尤善于疏散少阳半表半里之邪，退热力强。柴胡多配黄芩等同用，如小柴胡汤，《本草正义》云“约而言之，柴胡主治，止有二层：一为邪实，则为外邪之在半表半里者，引而出之，使达于表而外邪自发；一为正虚，则为清气之陷于阴分者，举而升之，使返其宅，而中气自振”。《本草纲目》云“柴胡行手足少阳，以黄芩为佐”。黄世林教授应用柴胡的常用剂量为15～20 g，用量较大，而重用柴胡，取其和解退热、宣解外邪功效，并根据患者体质、SLE活动度调整用量，与刘岩等报道结果相似［6］。因主要取柴胡清热功效，故在药物组合和关联度分析中，将柴胡归为清热药物。同时，现代研究表明柴胡多糖、柴胡皂苷d具有调节免疫功能［7］，可改善狼疮性肾炎患者肾组织白介素-6（IL-6）和白介素-10（IL-10）mRNA表达，减少免疫球蛋白肾小球沉积［8-9］。

使用频次第2位药物黄芪，甘温，入脾、肺经，甘补中土，温养肺气，为补脾肺之气要药，补气而生血、摄血、活血；益气而生津、助阳、除热，脾得甘补则健运，肺得温化则肃降，脾肺气足，水湿得化；脾为后天之本，肾为先天之本，脾后天之本得以充实，则先天之本肾脏亦得滋补，脾肾亏虚得以纠正，黄芪补脾，实则脾肾双补。从黄芪应用频次、药物组合及相关度分析表明，黄芪为高频且与其他药物高相关药物，体现了黄世林教授论治重症SLE过程中对正气不足、补脾益肾的重视。黄世林教授应用黄芪常用量为30～40 g，最大量用至100 g，重用黄芪补气利水，补脾肾，增强其护肝保肾等作用。黄芪对细胞免疫、体液免疫及非特异性免疫均有免疫调节作用［10］。

使用频次第3位药物黄芩，苦寒，归肺、胃、胆、大肠经，功能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凉血止血，清胆热，清郁火，能清肺胃胆及大肠经之湿热，尤善清中上焦湿热，同时有较强的泻火解毒之力。本品兼入少阳胆经，与柴胡同用，治邪在少阳，有和解少阳之功。《本草正》云“枯者清上焦之火，消痰利气，定喘咳，止失血，退往来寒热，风热湿热，头痛，解瘟疫，清咽，疗肺痿、乳痈发背，尤祛肌表之热，故治斑疹、鼠瘘、疮疡、赤眼；实者凉下焦之热，能除赤痢，热蓄膀胱，五淋涩痛，大肠毕结，便血，漏血”。黄世林教授认为柴胡、黄芩合用解毒清热用为君，以清温解毒，而从药物组合应用频次、药物组合相关度分析也显示柴胡、黄芩为高频且高相关的药物组合，与黄教授的组方原则相符。

使用频次第4位药物白芍，苦酸、甘、微寒，归肝脾经，有养血、养肝阴、调肝气、平肝阳、调经及缓急止痛之效。《本草求真》云“赤芍药与白芍药主治略同。但白则有敛阴益营之力，赤则只散邪行血之意；白则能于土中泻木，赤则能于血中活滞”。现代研究表明白芍具有一定的镇静、镇痛、降压、扩张血管等作用。白芍与甘草同用可缓解痉挛引起的疼痛，如腹痛等。白芍总苷对小鼠免疫应答具有调节作用。白芍醇提取物对大鼠等急性炎症模型均有显著抑制作用。

使用频次第5位药物赤芍，苦寒，主入肝经，善走血分，能清肝火，有清血热、凉血、散瘀消斑、活血止痛功效。《滇南本草》云“泻脾火，降气，行血，破瘀，散血块、止腹痛、攻痈疮”。现代研究表明赤芍具有抗血小板聚集、抗血栓形成、改善微循环及解痉、镇静、抗炎等作用。赤芍、白芍两药合用凉血消斑、养血活血，可防温毒耗伤阴血、气血瘀滞。赤芍、白芍药对常用于痹症、痛经、月经紊乱、胃痛、眩晕、高血压等疾病［11］。

在数据挖掘中，药物组合使用频次高，同时关联度分析显示高度关联，表明此药物组合常用配伍使用。中药的配伍使用，通过中药与中药之间发生相互作用，可增强原有药效，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本研究中部分常用药物组合寓含目前临床中常用方剂或常用药对，如小柴胡汤、黄芪建中汤等。柴胡、黄芩、党参、甘草、半夏等中药为高频应用药物，从关联规则网络图、药物组合频次及关联度分析表明，这些中药寓含小柴胡汤之意，小柴胡汤寒热并用，攻补兼施，和解少阳，调达气机，兼顾表里，调和阴阳［12］。临床上应用小柴胡汤加减对SLE亦具有较好的临床疗效，可减轻疾病活动度，改善患者生存质量，延长患者生存期［13-14］。黄芪、白芍、甘草为高频且高关联度的药物组合，三药合用寓意黄芪建中汤，取其甘温补虚功效，黄芪配甘草，甘温补中气，温脾阳，补肾中阳气；白芍配甘草酸甘化阴，补肾阴。黄世林教授治疗重症SLE时极重视健脾补肾，但清温解毒方中未见大量运用补肾阳、滋肾阴方药，以避免补阳药辛温香燥助热伤阴、滋阴药易留恋温热余毒，故采用甘温补虚之法，如仲景治疗虚劳即用甘温之法，如《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病脉并治》指出“虚劳里急，悸、衄，腹中痛，梦失精，四肢酸痛，手足烦热，咽干口燥，小建中汤主之”“虚劳里急，诸不足，黄芪建中汤主之”“阴阳俱虚，独取中焦”。运用甘温理论治疗SLE亦有报道［15］。黄芪、生地黄；黄芪、丹参均为高频、高相关的药物组合，黄芪甘温，益气健脾，生地黄甘寒，清热凉血、养阴生津要药，黄芪、生地黄合用以补气健脾、滋阴，滋补温毒之耗气伤阴。丹参苦、微寒，活血化瘀之要药，具有凉血活血功效，黄芪、丹参合用以补气活血，气行则血行，可行温毒之邪气所致瘀滞。现代研究表明这些药对可提高SLE的治疗效果、减轻免疫抑制剂的不良反应［16-17］。

常用药物组合中寒性、温性、苦味、甘味药物使用频次较多，归脾经的中药使用频次较多，功效上补虚药、清热药应用较多，其中补气药、清热解毒、清热凉血药应用更多。这些药物常常配伍组合使用，以增强药效，或顾及兼证。清热药中柴胡、黄芩、生地黄、赤芍常配伍使用，柴胡、黄芩，性味均苦寒，均能清热解毒，合用可增强清温解毒之功效，以清温毒之邪，生地黄黄、赤芍同属清热凉血药，合并可增强解毒凉血、清血分郁热，兼有散瘀功效，四药合用既可清气分毒邪，又可清血分之温毒。补虚药中黄芪、党参、甘草、白芍、补骨脂常配伍使用，黄芪，补气要药，擅长补中益气，党参，甘平，有益气生津、益气生血功效，能补中益气，甘草，甘平，能益气补中，三药合用可增强补中益气健脾功效，同时体现了黄世林教授注重保护脾胃功能，脾胃受损，百药莫治，白芍甘寒，养血，养肝阴，肝肾同源，既可补养肝肾之阴，补骨脂，辛苦温，暖脾补肾、助阳固精，五药合用既可补气、温阳、滋阴、养血，又可健脾补肾，补后天之本脾脏，以充实先天之本肾脏，肾精充足，正气恢复，则温毒之邪可除。重症SLE病机为脾肾亏虚、温毒炽盛，而清热药与补虚药常组合使用且高度关联，体现了重症SLE本虚标实的病机特点，表明黄世林教授用药相辅相成、标本兼顾。清热药、补虚药常与利水化痰药（车前草、茯苓、半夏）、活血药（丹参）配伍使用，具有利湿祛浊、活血化瘀的功效，体现了黄世林教授论治重症SLE过程中对湿浊、瘀血等病理因素的兼顾。

综上，通过对656首方剂的分析，黄世林教授论治重症SLE常用中药共206味，其中苦寒、甘温药物及归脾经药物使用频次较多，使用频次在50以上的有34味药，使用频次位居前5位药物分别是柴胡、黄芪、黄芩、白芍、赤芍，因SLE病机复杂，故用药比较分散，核心药物有清热药、补虚药，尤以清热解毒凉血药、补气药应用较多。常用药物组合有柴胡、黄芩；黄芪、生地黄；黄芪、丹参；白芍、赤芍；黄芪、甘草；白芍、甘草；黄芪、党参等，用药相辅相成、标本兼顾，常配伍利水化痰药、活血药。常用中药共奏清热解毒、凉血活血、益气健脾补肾之功效，兼有利湿祛浊、活血化瘀、滋阴之功效。组方特点是寒热并用、补泻兼施、甘温补虚。中药用药规律分析结果符合黄世林教授对重症SLE以脾肾亏虚为本，温毒为标，多夹有湿浊、瘀血、阴虚的病机认识，较好地验证了黄世林教授治疗重症SLE的诊治经验。本研究基于中医传承辅助系统对黄世林教授治疗重症SLE的用药规律进行了挖掘分析，对黄世林教授用药规律有了新的认识。SLE临床表现复杂，证候各异，临床用药种类多且分散，以往单纯跟师学习的方法总结用药特点较为困难，通过中医传承辅助系统的数据挖掘方法，可以更直接地学习和体会导师的用药经验，有利于名医经验的传承。但数据挖掘所获的结果，尚有待进一步分析及临床验证。希望本研究可以为名医经验的传承提供一种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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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Professor Huang Shilin′s Medication Experience for Severe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with Data Mining Methods

FANG Yongguang，CHEN Nannan，LI Yan.Medical College of Chinese PLA，General Hospital of Chinese PLA，Beijing 100853，China.

Objective：To analyze the medication experience of professor Huang’s prescriptions for severe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SLE）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Inheritance Support System（V2.5）. Methods：Unsupervised data mining methods，such as Apriori algorithm of association rules，were adopted to analyze the using frequency of herbs，association rules among drugs and prescription law in professor Huang′s prescriptions on severe SLE to refining Professor Huang′s experience in treating severe SLE.Results：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656 prescriptions，there were 206 kinds of herbs，in which 34 kinds of herbs were commonly used above 50 frequencies.The top five herbs were separately Chinese thorowax root，Astragalus mongholicus，baical skullcap root，root of herbaceous peony，red peony root.There were couplet herbs used most，such as Chinese thorowax root and baical skullcap root，astragalus mongholicus and dried rehmannia root，astragalus mongholicus and salviae miltiorrhizae，etc.Herbs which were more used were bitter and cold，sweet and warm，distributed to spleen channel and for supplementing Qi，heat-clearing and detoxicating，and cooling blood.Herbs were inseparably interconnected，taking care of both tip and root and accompanying compatibility of herbs which eliminated wetness，dissolved sputum and activated blood.Conclusion：Professor Huang has a wealth of experience in treating severe SLE.Professor Huang is good at using the drugs which are bitter and cold，sweet and warm.Consideration of formula is given to cold and heat，purgation and tonification，reinforcing deficiency with sweet-warm herbs，invigorating spleen and tonifying kidney therapy.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Huang Shilin；Association rules

R593.24+1

A

1004-745X（2017）06-0947-06

10.3969/j.issn.1004-745X.2017.06.003

2017-03-22）

中国医药教育协会孙思邈中医药研究专项课题（2016SKT-M016）

△通信作者（电子邮箱：142579144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