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文化协同发展背景下的武强年画研究

2017-06-28 11:56王小荣孙素梅
衡水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武强年画京津冀

王小荣,孙素梅



京津冀文化协同发展背景下的武强年画研究

王小荣a,孙素梅b

(河北工业大学 a. 文法学院,b. 科学技术研究院,天津 300401)

武强年画作为汉族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具有较高的文化传承价值。然而,武强年画因实用价值缺失,民间信仰淡化,年画手工艺者纷纷转行等原因,面临生存的困境。在当今京津冀文化协同发展的背景下,武强年画适逢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武强年画应加强不同派别年画间的交流与合作,创新产业化发展模式,注重培养手工艺人。这将有利于武强年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又在一定程度上增强冀文化的软实力,促进京津冀文化的协同发展。

武强年画;京津冀;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

年画源于我国远古时期人类对自然和神灵信仰的崇拜,随着传统春节习俗的发展而逐渐成为具有象征意义的民间工艺。在我国古代的年画中,一般是和避鬼驱邪有关的题材,民众借此祈求风调雨顺、驱除妖魔鬼怪,逐渐发展成为一种具有装饰性的年节艺术[1]。武强年画作为具有象征意义的民间工艺之一,它色彩明亮,构图夸张,线条粗犷,具有浓郁的节俗色彩。在2005年就被列入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2]。2006年1月22日国家邮政局为武强年画发行四枚特种邮票,成为国家名片,具有较高的文化传承价值。2007年6月5日,经国家文化部确定,河北省武强县的马习钦为该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并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226名代表性传承人名单。同时,河北武强当地也十分注重对年画的保护。从1992年至2002年举办了三届中国武强年画艺术节,做了很好的宣传,并开展了对外艺术交流。

然而就目前而言,武强年画的传承和发展面临着困境,武强年画因题材等一系列问题已经不能满足现代审美的要求,正处于后继无人的状况。保护和传承武强年画,使其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进而增强冀文化的软实力,推动京津冀文化区域的协同发展,是我们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一、武强年画的历史传承

武强年画是河北省武强县汉族民间工艺之一,因其产地在河北武强而得名。武强年画和天津杨柳青年画、江苏桃花坞年画、山东潍坊年画、四川绵竹年画一起并称为“中国五大年画”[3],是冀文化具有代表性的民间艺术。据清代光绪二十六年文瑞书院刊印的《深州风土记·产物》记载:“武强地疾人贫,物力稍绌,民往往画古今人物,刻板,集印五色纸,入市鬻售,悦妇孺。”从文献记载中可知,武强县隶属深州,不仅土地贫瘠而且地势低洼,经常发生灾难性的旱涝灾害,粮食甚至颗粒无收,产生饥荒。同时,武强位于燕国和赵国的交界处,地处冀中平原,时常会发生战乱,大量的武强民众纷纷外逃,很多农田渐渐沦为荒地,直至明朝从山西迁移过来的一部分民众才使这里恢复了生机。可见,天灾和人祸都对武强的农业发展带来了极大的破坏。武强民众仅依靠农业难以维持生计,不得不另谋他职。武强人注意到此地区盛产一种叫作杜梨的树,这种树木质坚硬,不易腐蚀溃烂。他们用自己灵巧的双手开始就地取材,利用这种木头,在上面雕刻民间图案,再施以颜料印到纸上,制成年画拿到集市上买,以此来维持生计,弥补农产品的不足。土生土长的武强年画一经诞生,立刻受到当地及附近地区群众的喜爱。

据现存资料考证,武强年画在明初时就已具规模,在清代康熙和嘉庆年间达到鼎盛,当时,全县各种年画生产厂家和作坊达到近千家,从业者万余人。据有关史料记载,“被称为年画之乡的南关,拥有144家画店,周围40多个村庄数以千计的农户有年画作坊,其中规模较大的“四大家”在外地设有160多处批发店,行销河北、山西、陕西、内蒙古、辽宁等十几个省”[4],几乎行销大半个中国。当地流传着一首民谣:“山东六府半边天,比不上四川半个川。都说天津人烟厚,不如武强一南关。一天能唱千台戏,不知戏台在哪边。”足以说明当时武强年画的宏大规模与兴盛程度。之后,因地理交通状况的变化而逐渐衰微,民国时期的战乱导致武强年画业迅速萎缩,仅有40余家画坊开门经营。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武强画业作坊遭到灭顶之灾。20世纪40年代初,武强木版年画艺人与晋察冀边区的美术工作者一同创办“冀中年画研究社”,1947年又在此基础上成立了“石家庄大众美术社”,武强年画由此得以复兴并有所创新。1949年后,武强县40家画业作坊合并为武强画厂。武强年画几经沧桑,到1980年成立了“武强年画社”,武强年画得以正式出版发行。它对武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起到过举足轻重的作用。1985年,建立了武强木版年画博物馆。1993年,武强县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木版年画之乡”。

武强年画的制作工艺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共经历了“手绘、拓描、半印半画、彩色套印、现代胶版彩印等五个阶段”[5],制作工艺十分烦琐复杂。武强年画传统的制作工艺为全部木板彩色套印,经历“绘稿、刻板、印刷三道工序”,“第一道工序是绘稿,画师需要通过顾客需求和社会的销量确定画稿的内容。绘稿时在透明而拉力强的毛边纸上绘出墨线稿,然后反贴在木板上,切勿出现皱褶,待糨糊干透后涂上一层芝麻油,一是为了墨线更清晰,再就是增加版面的柔韧便于雕刻;第二道工序是刻版,刻墨线版时艺人要严格遵循‘陡刀立线’的原则,使凸出的线条有一定的深度,在大量的印刷状态下也不会因为磨损过度而走样儿;第三道工序是印刷,其中包括裁纸、调色、对版、刷印几个工序,先将画纸裁成所需尺寸,然后根据画面需求调配出颜色,一般边用开水冲边用木棍搅拌,颜色调好后就可以进行对版刷印了”[6]。这三道工序相辅相成,才能制作出一幅武强年画,同时其创作主题夸张,手笔简练,线条突出,用色大胆,色彩对比强烈。

武强年画作为民间传统工艺之一,具有生活情趣和民间艺术色彩。河北武强年画不同于南方桃花坞年画的温婉柔美,天津杨柳青年画的秀丽多姿,武强年画大胆夸张,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农村自然风貌。武强年画的题材内容十分广泛,大致可分为“祈福迎祥、驱凶避邪、时事风俗、戏文故事传说、风景花卉、装饰文字类”[7],又具有幻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艺术魅力。其中以祈福迎祥,驱凶避邪为题材的武强年画,在敬畏之中表达了民众对美好生活的期待;以戏文故事传说为题材的年画,经过口耳相传的民间故事传说,借助视觉艺术让男女老少都能愉悦地欣赏;还有以时事风俗为题材的年画,通过幽默风趣的画面讽刺当时黑暗的社会制度和伦理观念,起到寓教于乐的功能。武强年画有门画、对联、横批等不同的表现形式,被张贴在住宅的不同场所。艺术风格特征比较质朴,同时也充满活力。

二、武强年画的生存困境与原因

武强年画伴随着汉族传统文化的历史传承,映照出燕赵文化的踪迹。河北广大农村历来有“闹春”的习俗,每逢春节,庆祝活动从腊月初八开始,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为止,是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传统节日,也是最盛大的民间艺术节。农历腊月二十三到二十七,家家户户清扫、粉刷庭院房屋,然后人们把从集市买回来的武强年画贴在门上、室内、灶房、仓房、水井、马厩,把土地爷的神像贴在神龛上,年画既寄托人们祈福禳灾的美好愿望,又为平日清冷平淡的农家小院增添了节日的喜庆。然而,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和国内生产力的迅猛发展,传统文化也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冲击。武强年画作为民间传统工艺,逐渐失去了自身的魅力,举步维艰,面临生存困境。据调查,武强年画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年画产业渐渐衰落,年画厂大都改行不再生产年画,全县除了年画社、武强年画博物馆开发部以外,民间作坊只有十多家,其中能刻板的只有10多个人,而真正精通的也不超过5个人[10]。武强年画的发展核心地南关也已变得萧条,传统的武强木板年画已经逐渐消失。形成目前这种困境局面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武强年画的实用价值缺失。武强年画作为传统民间工艺,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及魅力,蕴含娱乐和教育功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满足民众的精神文化需求。然而,随着经济水平与生活质量的日趋提高,民众的实用价值也有所改变,越来越多地追求简约、个性、快速、高效的生活方式。尤其是我国的电视广播和互联网等大众传媒在城镇、农村迅速普及,电视、电脑等电子产品走进了广大民众的家中。民众的生活方式也日渐增多,武强年画传统的娱乐和教育功能逐渐丧失。同时武强年画的印制一直选用的是纸质材料,主要是为了更加容易上色,价格也较为便宜。但是,伴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金属、陶瓷等材料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受目前民众住所的装修材料的影响,纸质年画不再容易粘贴,并且有些纸质年画,材质比较柔软,容易破损,武强纸质年画的实用价值缺失,不能够满足民众的多元化需求。

第二,现代科学发展对民间信仰的冲击,民众的神灵观念有所改变。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对宇宙自然的奥秘和原先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都有了科学的阐释,民间信仰的鬼怪神灵观念被弱化。人们对武强年画里关公、钟馗、宅神、狮虎等的神灵崇拜,驱鬼辟邪的神秘性,日渐消失;武强年画里的送子观音可以祈福求子的民间信仰,也日渐淡化。目前,武强年画的题材还是囿于传统的民间信仰,内容模式比较陈旧,不能较好地适应民众日益多元化的审美需求,也使其失去了原有的实用价值。

第三,文化产业的多元化发展,导致年画手工艺者纷纷转行。据相关的社会调查,2007年武强年画的发展很不景气,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员外,在全县的发展中,印制年画的仅有只在农闲时印制年画的韩、娄两户人家。一方面随着现代农业技术的发展,武强县的农业产量大幅度地提高,很多年画手工艺人纷纷回归土地,开始农作物种植,获得经济收入,只在农闲时印制年画。另一方面由于年画收入逐渐地减少,很多专门的年画手工艺者有时连基本温饱都无法解决,迫于生计,也纷纷转行。武强年画手工艺者甚至出现了后继无人的局面,年轻人不愿学习印制年画,而老一辈的年画艺人也无力重操旧业,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导致武强年画日渐衰弱,陷入困境。

三、武强年画的发展策略

全国政协十二届三次会议上提出要加大推进京津冀文化协同发展,尤其是要大力发展渤海及其周边京津冀地区经济协同合作,更好地促进地区经济的飞速发展,实现互利共用,进而带动全国经济的飞速发展[9]。当今京津冀文化协同发展是不可忽视的重要领域。在京津冀文化协同发展的背景下,武强年画适逢前所未有的机遇,突破发展困境,同时有效地实施武强年画的发展策略,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京津冀的文化协同发展。

(一)加强不同派别年画的交流与合作

京津冀地缘相接,人缘相亲,文化一脉,历史渊源深厚,有着共同的文化心理[9]。杨柳青年画中反映的许多故事是来自京、冀两地,与武强年画之间可以开展交流和合作。

杨柳青年画细腻逼真的创作风格一度在当时的京城颇受欢迎,也成为众多收藏家的心头好。杨柳青年画在与武强年画的交流中,曾经引入一些著名的手工艺人和宫廷画师,杨柳青年画的制作工艺是木版套色印刷和工笔彩绘方法相结合,既有浓厚粗犷的“版味儿”,又有精美的手工绘图,使年画层次分明、色彩绚丽,具有较强的艺术活力[10]。武强年画与杨柳青年画细腻繁复、富丽多彩的风格相比,其构图丰满,线条粗犷,设色鲜亮,装饰夸张,节俗特色浓厚,更具农村乡土气息和浓郁的燕赵文化特色。从发展策略方面,开展武强年画与杨柳青年画之间的交流合作,吸取杨柳青年画的有效经验,促使武强年画既具有浓郁的燕赵风情,也不乏杨柳青年画的艺术活力,体现地缘相接、人缘相亲的共同文化心理,为武强年画的市场发展提供一定的借鉴和帮助。

(二)武强年画的产业化发展

在京津冀文化协同发展的背景下,武强年画需要突破困境,实现新环境中的传承发展,就不能仅依靠传统的印制与经营模式,需要形成产业化的发展模式,开辟新的文化消费市场,带动人们收藏和消费,提高武强年画在民众的认知度。

武强年画在保留原有艺术元素的基础上结合现代审美元素进行创新,使传统民间艺术更好地融入到民众的现实生活之中。面对消遣娱乐类的文化产品具有很大的市场发展优势,将一些经典的武强年画作品印制在水杯、盘子、挂历等上面,这样能让更多的游客认知武强年画。如武强年画博物馆将年画印制在水杯上,被作为河北旅游代表产品,如图1。还可以把相关的年画图案印制在风筝、扑克、服装等不同的生活用品之上,如图2。

图1 首届“诚义燕赵 胜境河北”河北旅游纪念品

图2 2012年举办“锦绣年画、时尚武强”为主题的时装秀

武强年画具有深厚的历史传承价值,是燕赵文化的品牌之一。文化品牌不同于商业品牌,它不能以经济利益为主要目标,它最大的特点是根植于历史文化。文化品牌的持续发展,需要民众对它的保护、传承和创新,使其不丧失核心的历史文化价值,这样才能传承下去,进而推动武强年画的产业化发展。

有千年历史的武强年画是河北年画的杰出代表,正如当代作家和民俗学家冯骥才先生盛赞其为“应说年画百家好,自是武强天下雄”。武强年画风格质朴粗犷,色彩艳丽明快,造型夸张,运用象征寓意的手法表现吉祥的祝愿,真实地反映和刻画了燕赵多慷慨悲歌的阳刚之美。在题材内容上,武强年画最早印制灶王爷、天地神、门神、农事耕织、时令节气、吉庆花鸟、历史典故、寓言较多,当今武强年画的内容题材广泛拓展,社会百态、人生礼仪、新闻实事、社会变革可谓丰富多彩、美不胜收,对河北世俗生活具有较多反映和体现,起到了寓教于乐的功能,其内容具有一定的社会教化功能。

勇于突破传统的印制与经营模式,武强年画需要形成产业化的发展模式,其与消费娱乐、旅游类文化产品相结合,不仅符合民众现代审美的要求,深受消费者喜欢,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武强年画的艺术收藏价值和实用价值,促使武强年画传承发展。

(三)注重手工艺人培养

优秀的民间工艺若没有传承发展,一定会消失和没落。2004年天津西青区文化局与南开大学合作,在国际经济管理论坛合作成立了杨柳青年画大专班,“旨在培养出懂年画制作工艺、具备当代设计意识的复合型人才”[11]。第一届毕业生已经进入各地画坊就业,更有一些毕业生自己开起了画坊。还有,桃花坞年画品牌的所有者苏州工艺美术学院一直坚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注重年画工艺流程的创新,不仅在实践上创新,也在不断地追求年画理论知识的丰富多彩,从而对桃花坞年画进行再创造。武强年画的传承发展,也需要注重手工艺人的大量培育。

武强年画培育手工艺人,应该借鉴杨柳青年画和桃花坞年画等的人才培养机制,这样才能达到传承和发扬。一方面,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武强年画艺术一直是河北师范大学美院涉猎的重要内容,该院同中央美院、清华大学美院、南京大学、山东师范大学等17所大专院校,一直把武强年画博物馆作为第二课堂和实习基地。将年画艺术纳入学校的素质教育中来,对真正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传承民族文化,树立民族形象以及培养爱家乡的思想情感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与价值。另一方面,各高校通过开设有关民间艺术相关的素质教育课程,让有兴趣爱好的年轻人接受专业化、系统化的民间艺术理论,武强年画的题材、制版、线条、着色等都值得创新研究。同时,在河北各中小学也要弘扬传统民间工艺,聘请武强年画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走进课堂,可以在课余时间开设民间工艺作品展,既培养年轻的传承者,注入新鲜的血液,又有利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促进武强年画的传承发展。

[1] 烸铂.武强年画生存思考[J].档案天地.2015(10):12.

[2] 佚名.武强年画——好一朵美丽的民间艺术花[N].燕赵晚报.2005-02-16(20).

[3] 胡榕.浅谈木刻版画中线条表现的独特魅力[J].大众文艺,2012:35.

[4] 张素薇.近代河北武强年画业研究[D].保定.河北大学.2006:22.

[5] 卢海英.河北武强木版年画考略[J].兰台世界,2012(34):120.

[6] 赵秋棉,李琳.富有潜力的文化产业——对武强年画的考察[J].衡水学院学报.2007(4):16.

[7] 吴子玉.传承与创新——武强年画的现代发展探析[D].武汉:中南民族大学,2013:47.

[8] 张艳梅.武强年画本质变迁之解析[D].石家庄:河北师范大学,2005:28.

[9] 习近平.京津冀要打破一亩三分地的思维定式[EB/OL].[2014-2-27].http://www.chinanews.com/shipin/2014/02-27/news385183.shtml .

[10] 张帆.杨柳青年画:一地之源血脉相连[N].北京日报.2016-02-17(11).

[11] 赵凯,张秀凤.杨柳青年画:继承、创新、发展[J].中广新闻,2007(2):15.

(责任编校:卫立冬 英文校对:吴秀兰)

Wuqiang New Year Paintings in the Context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Culture 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

WANG Xiaoronga, SUN Sumeib

(a.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Law, b.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Tianjin 300401, China)

As part of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of Han nationality, Wuqiang New Year paintings have high value of cultural heritage. However, they are facing difficult survival situation due to the lack of their practical value, the downplay of the folk belief, and their craftsmen turning to other trades, etc. In the current context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culture 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 Wuqiang new year paintings meet unprecedented opportunities for development, and they should strengthen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different schools of new year paintings, bring forth original ideas of industrialized development mode, and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training of the craftsmen. This will be favorable to th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Wuqiang new year paintings,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to a certain extent, it will enhance the soft power of the culture of Hebei Province and promot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culture 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

Wuqiang new year paintings; Beijing-Tianjin-Hebei; cultur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10.3969/j.issn.1673-2065.2017.03.012

王小荣(1971-),女,河北张家口人,河北工业大学文法学院讲师,文学博士;孙素梅(1972-),女,河北河间人,河北工业大学科学技术研究院副编审,文学硕士。

河北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SD161085)

G127.223HS

A

1673-2065(2017)03-0068-05

2016-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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