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华, 汪海彬, 田 荣
(1.安徽机电职业技术学院 学生处, 安徽 芜湖 241000; 2.黄山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 安徽 黄山 245021)
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的现状及特点
王东华1, 汪海彬2, 田 荣1
(1.安徽机电职业技术学院 学生处, 安徽 芜湖 241000; 2.黄山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 安徽 黄山 245021)
以233名高校辅导员为被试,运用修订后的情绪觉察等级量表(LEAS-C ),考察了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总体状况以及在性别、学校类别、工作年限、职业性质以及职称变量上的差异。结果表明,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处于中等偏下水平,觉察自己能力显著高于觉察他人能力,且在上述人口统计学变量上不存在显著差异。
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现状;特点
一直以来,国家有关部门高度重视高校辅导员队伍建设,对辅导员的要求也越来越高。2014年3月教育部制定的《高等学校辅导员职业能力标准(暂行)》中明确指出辅导员“能执行危机事件处理预案,及时稳定相关人员情绪……能与求助学生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有效开展心理疏导工作,帮助学生调节情绪……”。这对辅导员的情绪智力(情商)提出更高的要求。情绪智力是驾驭自己和他人的情感情绪,区分它们之间的差异,并能使用这些信息指导自己思考和行动的能力[1]。情绪觉察能力是情绪智力的先决条件和重要基础[2],反映了描述和识别自己及他人情绪的认知能力[3]。研究显示,低水平情绪觉察能力会增加个体出现身心问题的风险,他们往往不能很好地觉察和理解自己的情绪体验,因此不能有效使用情绪调节策略,更容易出现暴食、酒精滥用和躯体化障碍[4]。情绪觉察能力还是情绪管理能力的前提与基础。辅导员是校园危机事件处理的第一梯队,他们在危机处理中表现出的情绪管理能力对危机的处置以及保障其身心健康起着重要作用。换句话说,提升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不仅是提高辅导员情绪智力、情绪管理能力的前提,还是预防和减少辅导员出现心理健康问题的重要途径之一。研究表明,高校辅导员自身的心理健康问题逐渐成为制约高校辅导员队伍专业化、职业化,乃至其整体素质提高的桎梏[5]。目前,未发现研究者从情绪觉察能力角度开展专门研究。因此,有必要对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的现状及特点进行研究,进而为提高辅导员情绪智力与身心健康水平提供解决思路。
1、被试
本研究调查对象为安徽省高校辅导员,共240人参加问卷测试,其中有效问卷233份,有效率为97.08%。共调查11所高校,其中本科院校5所,高职(高专)院校6所。被试具体构成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被试分布情况
2、研究工具
本次调查采用修订后的情绪觉察等级量表(LEAS-C)。修订后的LEAS评分者信度大于0.8,α系数大于0.9,全量表各维度间相关系数在0.683-0.797之间,维度与总分间相关系数在0.885-0.925之间,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6]。
3、程序
由经过培训的教师为主试,以各高校辅导员为单位团体施测,要求辅导员单独作答。利用SPSS16.0软件包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1、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总体状况
由表2可知,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的平均得分为2.61,大理论中值水平3,这表明高校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处于中等偏下水平。其中,觉察自己的能力要显著高于觉察他人的能力。
表2. 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总体状况一览表
2、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人口统计学变量分析
对不同性别高校辅导员的调查显示,女高校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得分略高,但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具体结果见表3。
表3. 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性别差异一览表
对不同学校类型的高校辅导员的调查显示,本科院校与高职(高专)院校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不存在显著差异。具体结果见表4。
表4. 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学校类别差异一览表
对不同工作年限的高校辅导员的调查显示,不同工作年限的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不存在显著差异。具体结果见表5。
表5. 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工作年限差异一览表
对不同职业性质的高校辅导员的调查显示,专职辅导员与兼职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不存在显著的差异。具体结果见表6。
表6. 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职业性质差异一览表
对不同职称的高校辅导员的调查显示,初级、中级与高级职称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不存在显著差异。具体结果见表7。
表7. 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职称差异一览表
1、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总体特点
已有研究表明,高校辅导员心理健康状况并不乐观[7-11]。本研究显示,虽然高校辅导员觉察自己的能力显著高于觉察他人的能力,但是他们的情绪觉察能力处于中等偏下水平,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并不强。两者出现高度的一致性。这说明低情绪觉察能力可能会导致心理问题的产生。然而,这个问题并未受到研究者的关注。在有关辅导员情绪的研究中同样如此。通过文献检索发现,不少研究者对辅导员的情绪管理进行了大量研究[12-16],未发现有关情绪觉察能力的专门研究,这从一个侧面反映研究者忽视了情绪觉察是情绪管理的前提与基础,由此提出的建议与策略可能针对性不强。
另外,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不强,原因可能在于缺乏基本的情绪觉察方面的技巧。一般而言,除了心理学相关专业或者参加心理咨询师资质考试之外,辅导员所接受的教育中并未开设有关情绪觉察训练方面的课程。在实际工作中,有关辅导员专题培训中并未增加这部分内容,两者共同导致辅导员的情绪觉察能力难以得到提高。
2、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人口统计学变量特点
调查显示,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在性别、学校类别、工作年限、职业性质以及职称变量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除职业性质变量外,在其它变量上的研究结论与国内研究者结论一致。[17]在性别[18]变量上,与国外研究者研究结论不一致。上述研究结论的不一致可能与调查群体所在的区域有关。本研究表明,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可能不受人口统计学变量的影响。通过提高职称、增加工作年限等方式无益于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的提高,可能需要了解有关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或接受相关训练。
教育部制定的《高等学校辅导员职业能力标准(暂行)》将辅导员职业等级分为初级、中级以及高级三个等级,同时要求辅导员了解并掌握心理学和心理健康教育相关知识与技能。在中级与高级两个职业等级,标准要求辅导员分别具备心理咨询师三级与二级资质。一般而言,在获取上述资质的过程中,特别是获取资质后继续从事大学生心理咨询工作,辅导员将会获得提高情绪觉察能力的技巧。后续抽查表明,调查群体中只有极少数辅导员具备上述要求。虽然国家有关部门已经意识到问题的根源,并专门制定标准加以细化,但是各高校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并未完全贯彻。这需要建立相关督促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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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ituation and characters of emotional perceived capacity among college class advisor
WANG Dong-hua1, WANG Hai-bin2, TIAN Rong1
(1.Students' Affairs Division,AnHui Technical College of Mechanical and Electrical Engineering, Wuhu 241000,China; 2.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Huangshan University, Huangshan 245021,China)
To examine the difference of sex, school type, working age, occupation, and academic title, on emotional perceived capacity, 233 college class advisor were selected. Afterward, these participants filled out the revised LEAS-C, and analysis results found that college class advisor have a lower and medium level of emotional perceived capacity. Additionally, self-perceived capacity is significantly better than that of other-perceived capacity. More importantly, there are no difference of demographic variables on emotional perceived capacity.
college class advisor, emotional perceived capacity, situation, characters
G645.1文献标示码:A
2095-7408(2017)02-0084-05
2016-11-07
本文系“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6年度国家青年课题《新手—熟手—专家型教师情绪觉察研究》(CBA160184)”、“安徽省高等教育振兴计划思政教育综合改革计划辅导员专项《田荣名师工作室》(Szzgjh1-2-2018-29)”、“2016年院级重点研究项目《高校辅导员情绪觉察能力的现状及提升策略》”(2016zdrw16)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王东华(1979- ),男,安徽巢湖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