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 成
(陕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西安 710062)
■西部高教论坛
西部高等教育发展对经济增长贡献的问题研究
郑 成
(陕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西安 710062)
以1998—2014年为例,研究西部地区高等教育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问题。估算发现,西部地区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较低,陕西、四川、云南、贵州、广西、甘肃、青海、宁夏、西藏、新疆、内蒙古、重庆相对应的高等教育经济贡献率分别为3.65%、2.51%、3.33%、2.11%、2.77%、3.64%、2.57%、2.42%、2.29%、2.33%、2.52%、3.34%,各地区高等教育的贡献率均低于4%。高等教育投入低、劳动力素质低、人才流失率高是西部地区高等教育经济贡献率低的主要原因。提高西部地区高等教育贡献率的主要途径有:加大高等教育投入,建立多元筹资渠道;注重人才培养质量,加强与一流高校的合作;健全人才引进机制,建立开放的用人制度。
高等教育;经济增长;西部地区;教育投入;劳动力素质;人才流失
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各地区经济增长迅速,在2010年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经济的增长促进了高等教育的发展。自1999年高校扩招以来,随着高等教育规模的迅速扩大和教育经费投入的逐渐增加,许多学者开始关注高等教育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问题。虽然我国西部地区较东、中部地区经济发展落后,存在穷省办大教育的现象,但国家在政策方面倾向加大对西部地区的投入,先后实施了《西部大开发战略》《2004—2010年西部地区教育事业发展规划》《中西部高等教育振兴计划(2012—2020年)》等政策,西部高等教育迎来了良好的发展机遇。在这种情况下,西部地区高等教育的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回报有多大,是值得我们深入研究的问题。本文以西部地区12省份为研究分析单位,利用1998—2014年的数据,探讨西部地区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问题。
目前,国外研究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最具代表性的主要有:美国经济学家舒尔茨在1961年《教育与经济增长》一文中利用“教育投资增量法”估算了1929—1957年美国教育对国民经济增长贡献率为33%[1]。美国经济学家丹尼森在1962年《美国经济增长因素和我们面临的选择》一书中利用“经济增长因素法”对1929—1957年美国经济因素进行分析,估算出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为35.3%[2]。此外,科马洛夫采用“劳动力修正法”计算出1960—1975年苏联教育对国民收入增长贡献为37.1%[3]。20世纪90年代,国外学者对教育的经济贡献率越来越关注。Gemmell,Bassanini和Scarpetta利用不同方法对不同受教育群体的教育经济贡献问题进行了研究[4-5]。
国内学者对教育经济贡献定量研究起步较晚。20世纪80年代前我国学者对教育经济增长贡献研究主要是定性研究,90年代定量研究在教育经济贡献问题上占主流。但是,由于所选研究方法、研究时段、研究对象不同,其贡献率也不同。主要代表有:崔玉平,宋明、王荣,李雯、查奇芬,陈晋玲采用丹尼森和麦迪逊算法,对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进行了估算,发现我国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低[6-9];解垩借助内生增长模型,通过回归分析,发现国家高等教育投资的效益不显著[10];樊华利用菲德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发现高等教育对经济贡献率份额较小[11];毛盛勇、刘一颖利用人力资本-教育收益率分析法估算了高等教育劳动力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表明高等教育的劳动力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呈递增趋势[12]。
综上所述,我们发现关于高等教育经济贡献率问题的研究都是基于柯布-道格拉斯(Cobb-Douglas)生产函数,研究者采用不同的研究方法,选用不同的指标对不同时段教育经济贡献率进行估算,且大多数文献只停留在估算层面上,并未对高等教育经济贡献问题进行深入探讨。此外,有些文献所选研究时段较短,根据已有研究表明,高等教育发展对经济长期促进作用大于短期,短时段估算的贡献率并不能很好地反映高等教育的经济效应。因此,本文选取了16年的数据,估算高等教育的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并深入分析引起高等教育经济贡献率不高的成因。
(一)基础模型
柯布-道格拉斯(Cobb-Douglas)生产函数①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是由美国数学家柯布和经济学家道格拉斯于1928年提出来的,用来探讨产出与投入劳动力和资本的关系。常被用来分析各个领域的经济问题,也是学者们在研究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时常用的函数。因此,本文以柯布-道格拉斯(Cobb-Douglas)生产函数为基础,对高等教育的经济贡献问题进行研究,其一般形式为:
公式(1)中,Yt代表产出量,At代表技术水平,Kt代表资本投入量,Lt代表劳动投入量,α和β代表相对应的弹性系数。
20世纪60年代,人力资本理论的出现开始促使研究者去关注促进经济增长中的人力资本因素,而教育却是人力资本最大的输出途径,考虑到教育因素的影响,劳动投入量(Lt)被拆分成初始劳动力(Lοt)和教育投入量(Et)的乘积。因此,柯布-道格拉斯(Cobb-Douglas)生产函数即可变式为:
此时,我们对公式(2)进行取对数求导,得出经济增长模型:
公式(3)中y代表经济年均增长率,k代表资本投入增长率,lο代表初始劳动力年均增长率,e代表教育投入年均增长率。因此,由公式(3)可得出教育对经济贡献率估算模型为:
在估算过程中,β系数值①目前β系数值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文章参照丹尼森论文集“Denison E F.The sources of economic growth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alternatives before US[C].New York:Committee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1962.”将其值定为0.73。的确定采用丹尼森所确定的数值0.73,但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大多数学者认为β应小于0.73。
(二)数据与变量说明
研究对象选择中国西部地区的陕西、四川、云南、贵州、广西、甘肃、青海、宁夏、西藏、新疆、内蒙古、重庆等12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在对高等教育与经济增长贡献率估算过程中,我们通常将教育投入年均增长率用人均受教育年限计算出来的教育综合指数(Re)年均增长率作为替代变量。人均受教育年限数通过1999年和2015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中的数据计算求得。此外,我们以国内生产总值(GDP)为经济增长的代理变量,数据来源于1999—2015年《中国统计年鉴》,并利用平均值法算出1998—2014年国内生产总值(GDP)年均增长率。考虑到误差问题,在计算之前我们将GDP以1997年物价指数进行了调整。
(三)贡献率的估算描述
从公式(4)中可知,要估算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最核心的就是要求出高等教育占教育综合指数年均增长率中的比例(Eh)。计算过程如下:
第一步,计算1998年和2014年就业人员人均受教育年数。根据我国实施的教育制度来看,小学接受教育年限是6年,初中接受教育年限是3年,高中接受教育年限是3年,大专及以上接受教育年限我们视为4年。此外,1998年和2014年就业人员中接受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教育程度所占比重(见表1和表2)我们分别设为a、b、c、d。因此,就业人员人均受教育年限数就等于所接受教育程度乘以对应接受的年限数再除以100,如就业人员中受小学教育年数=(a+b+c+d)×6/100,其他的以此类推。计算结果见表3和表4。
表1 1998年就业人员接受教育程度所占比重单位:%
续表
表2 2014年就业人员接受教育程度所占比重单位:%
表3 1998年就业人员接受教育年限数
表4 2014年就业人员接受教育年限数
续表
第二步,计算教育综合指数年均增长率(Re)。首先,需要求出1998年和2014年教育综合指数(R)。在计算中采用的劳动简化率①文章中劳动简化率将参照李天洪的论文《20世纪90年代我国教育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研究》,《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01年第6期,第100-104页。将劳动简化率分为四级,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分别定为1、1.2、1.4、2。为1、1.2、1.4、2。计算方法如下:教育综合指数=就业人员受小学教育年数×1+就业人员受初中教育年数×1.2+就业人员受高中教育年数×1.4+就业人员受大专及以上教育年数×2。教育综合指数年均增长率(Re)=(2014年教育综合指数÷1998年教育综合指数)1/16-1,计算结果见表5。
表5 西部地区教育综合指数及年均增长率
第三步,计算高等教育所占教育综合指数年均增长率的比例(Eh)。首先,我们要求出排除高等教育的教育综合指数,再求出排除高等教育后教育综合指数年均增长率。其次,计算高等教育所占教育综合指数年均增长率的比例,公式为:Eh=教育综合指数年均增长率-排除高等教育后教育年均增长率。最后,用1998—2014年西部地区各省实际GDP值计算出每年GDP增长率,并用平均值法求得GDP年均增长率(y),由此可以通过公式(4)算出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Ce),并进一步算出高等教育对经济的贡献率(Ch),见表6。
(四)数据分析
从估算的整体结果来看,西部区域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相对较小,高等教育在这15年期间未能很好地拉动西部地区经济增长,因此西部地区高等教育的发展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长期以来,西部地区的教育发展相对于经济发展一直处于从属、滞后的态势。从表5可知,教育综合指数年均增长率在9%以下,而GDP年均增长率维持在13%左右(见表6),两者之间增长率的差距印证了地区经济增长中教育的从属地位。
从具体的省份来看,西部地区各省份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存在差异。众所周知,陕西省、四川省作为教育大省,高校数量和办学质量也处于西部前列,但陕西省、四川省的教育并未很好地拉动其经济增长。从表6可以看出,陕西省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13.46%,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为3.65%。四川省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13.15%,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仅为2.51%。对于西部地区来说,不管是从整体还是各省份来讲,经济增长与高等教育之间的互动并未形成良好的态势,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低。
表6 1998—2014年西部地区Re、Eh、y、Ce、Ch比较单位:%
经济增长理论认为人力资本因素在经济增长中占据重要的地位。人力资本的获得离不开教育,提高劳动力素质和劳动生产率可以间接地促进经济增长。近年来,虽然国家出台了系列政策来加快西部地区的发展,但高等教育的发展并没有很好地拉动经济增长,其主要原因是“二低一高”的因素制约了高等教育与经济增长的互动,即高等教育投入较低、劳动力素质低、人才流失率高。
(一)高等教育投入低
高等教育是人力资本形成最主要的方式,而人力资本的投资又是促进经济可持续增长的主要因素。因此,要提高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必须加大对高等教育的投入,为人力资本的输出提供保障。长期以来,西部地区高等教育发展滞后,影响经济的可持续增长。虽然国家从政策层面对西部高等教育倾斜,但东、西部地区高等教育投入产生的马太效应并未消失,东、西部高等教育差距被拉大。从东、西部的经费投入(见表7和表8)可以看出,在2013年高等学校教育经费支出中,东部地区公共财政预算事业费和基建费普遍高于西部地区。如北京市公共财政预算事业费支出达到79 854 550千元,是西部地区公共财政预算事业费支出最高地区四川的2.31倍,是最低地区西藏的71倍。西部地区高等教育投入与东部地区差距较大且高等教育投入少,阻碍了西部地区经济的可持续增长。
(二)劳动力素质低
由表2可以看出,2014年西部地区各省就业人员中接受高等教育的占比在14%左右,超过全国平均水平的省份只有4个(2014年全国劳动力受高等教育的比重为16.05%①2014年全国劳动力人口受高等教育构成数据来源于《中国劳动统计年鉴2015》。),分别是内蒙古、陕西、青海、新疆。可见西部地区就业人员中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数较少,从而造成了整体劳动力素质不高。此外,西部地区高校在人才培养质量方面与东部地区存在很大差距,2012年的数据显示,西部地区有“985”高校7所,国家重点学科、重点实验室和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国”字号科研平台127个,博士后科研流动(工作)站690个,仅分别为东部的29%、25%、26%[13]。劳动力素质低制约了劳动效率的最大发挥,使得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促进作用不明显。
表7 2013年东部地区高等学校公共财政预算经费支出单位:千元
表8 2013年西部地区高等学校公共财政预算经费支出单位:千元
(三)人才流失率高
长期以来,西部地区人才培养存在“孔雀东南飞”的现象,人才流失严重制约西部地区的发展。有些省份高校刚培养的高层次毕业生就存在严重的东流趋势,比如陕西省在2002年毕业的6 000多名硕士研究生中有80%选择了东部就业。面对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强烈的吸引,西部地区在这场人才争夺战中处于劣势,人才流失严重。鲁建彪准确地把西部地区人才流失的特点概括为范围广、批量大、层次高、关键技术岗位多、年富力强多,形象地揭露了西部地区人才流失的严重性[14]。有统计显示,云南在西部大开发以来共流失人才597名,其中具有副高职称的占72名;青海在2000—2003年人才流出流入比是4∶1;宁夏在改革开放20多年以来,人才流失与流入比达到10∶1[15]。高流失率使得相关岗位人才缺失,制约了经济的增长。尽管西部地区也希望通过高等教育的发展,承担起本地区人才培养的重担,但培养的高素质人才很难留下来,高等教育对本地区人才培养产生了严重的溢出效应。西部地区人才的高流失率,使得地区人力资本的积累低,造成了人才荒漠化,限制了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
西部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低除上述三方面的影响外,我们也不可忽略产业结构转型过程中,产业结构和专业层次结构之间的协调关系。众所周知,西部地区过去大部分是农业省份,对劳动力素质的要求较低,但随着我国产业结构的转型,西部地区第二三产业比重逐渐加大,对劳动力素质的要求进一步提高。高校的专业层次结构并未与产业结构进行相一致的调整,许多专业设置陈旧,口径狭窄,结构不合理,与市场需求相脱节,阻碍了西部地区高等教育推动经济增长的步伐。对于西部地区来说,经济增长与高等教育发展之间并未形成良好的互动,科研成果转化率低、人才培养质量低、人才流失严重等严重制约了西部地区经济的增长。此外,近年来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主要依靠投资规模的扩大,而不是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仍旧属于粗放式、以资本消耗为主的外延式增长模式。科技知识和劳动力素质提高所发挥的经济作用有限,这是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低的另一个重要原因[16]。然而,随着近几年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这种现状有所改变,但对于西部地区来讲,高等教育对经济的贡献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通过对西部地区高等教育经济贡献率的估算可以看出,陕西、四川、云南、贵州、广西、甘肃、青海、宁夏、西藏、新疆、内蒙古、重庆12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相对应的高等教育经济贡献率分别为3.65%、2.51%、3.33%、2.11%、2.77%、3.64%、2.57%、2.42%、2.29%、2.33%、2.52%、3.34%,各地区高等教育的贡献率均低于4%。这说明西部地区高等教育的发展并未很好地拉动地区经济增长,而西部地区经济增长主要是依靠政府资本投入的加大。人力资本在地区经济发展过程中并未最大化发挥应有的作用,因此,我们从高等教育投入低、劳动力素质低、人才流失率高这“两低一高”方面分析了西部地区高等教育经济贡献低的成因,并据此提出如下建议:
(一)加大高等教育投入,建立多元筹资渠道
与东部地区相比较,西部地区高等教育发展长期滞后。反映在许多地方教育软硬件资源配置落后,人才培养环境难以得到保障。因此,政府应该积极加大对西部地区高等教育的投入,逐渐缩小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的差距。同时,应该建立多元筹资渠道,来弥补政府对高校投入的不足。
(二)注重人才培养质量,加强与一流高校的合作
西部地区由于缺乏高水平的大学,一定程度上造成人才培养质量与东部地区差距较大,使得西部地区劳动力素质偏低,制约了高等教育对经济的贡献。对此,西部高校应该注重提升人才培养水平,打造高素质的人才队伍。在此过程中,应加强与东部地区一流高校间的合作,借助一流高校的帮扶,来提高自身人才培养质量。
(三)健全人才引进机制,建立开放的用人制度
西部地区大多属于少数民族区域,其区域内部带有一定的保守性,反映到一些岗位招聘上,往往设置了过多的条件,从而限制了外来人才的流入。同时,地区人才的流出在西部地区较严重,流入和流出不均阻碍了地区经济的持续增长。因此,西部地区应该从多方面来提升地区对人才的吸引力,健全人才引进机制,制定合理的人才激励机制。在用人方面,应持开放的态度从各区域引进高层次人才。
人才资源的累积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在西部地区人才培养中,还应值得注意的是,应该注重人才结构对地区经济的适应性。我们在积极推进地方本科院校向应用型转型中,要关注地区经济结构对人才需求的动态变化,才能使高等教育培养的人才最大化地为经济增长提供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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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吴朝平)
Study on the Contribution of W estern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to the Econom ic Grow th
ZHENG Cheng
(College of Education,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062,China)
The contribu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to economic growth by the provinces in western China from 1998 to 2014 was studied in the paper.The results showed that,the higher education of the provinces in western China has contributed little to the economic growth;and the corresponding rates of the Shaanxi,Sichuan,Yunnan,Guizhou,Guangxi,Gansu,Qinghai,Ningxia,Xizang,Xinjiang,Inner Mongolia,Chongqing were 3.65%,2.51%,3.33%,2.11%,2.77%,3.64%,2.57%,2.42%,2.29%,2.33%.2.52%,3.34%,in which 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higher education among different re gions is lower than 4%.The causes of the low economic contribution rate of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west area are the low investment of higher education,low quality of labor and high rate of brain drain.And the main methods to improve 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are the increasing the investment on higher education,the establishment of diversified financing channels,focusing on the quality of personnel training,strengthening the cooperation with the first-class universities,improving the mechanism of introducing talents,and establishment of open personnel system.
higher education;economic growth;western area;investmenton the education;quality of labor;brain drain
G647.2
A
1673-8012(2017)04-0030-09
一、问题的提出
2016-10-24
郑成(1992—),男,贵州遵义人,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研究。
郑成.西部高等教育发展对经济增长贡献的问题研究[J].重庆高教研究,2017,5(4):30-38.
format:ZHENG Cheng.Study on the contribution of western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to the economic growth[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7,5(4):30-38.
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7.04.004
克拉克·克尔在《大学功用》中指出大学不再是象牙塔,不再存活于实验室,必须开放式地面对社会。特别是在知识经济时代背景下,大学作为社会服务站更不可回避为社会服务的责任。随着我国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的转变,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对专业知识有更大的依赖和需求度,促使大学的社会服务功能更加突出。大学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场所,为经济增长提供了最核心的资源,是提升劳动者素质的重要支撑。可以说,高等教育在促进经济增长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产生的科研成果已转化成为社会经济增长重要的生产要素,所培养的人才成为加工这些生产要素的中坚生产力量。无疑,研究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贡献的问题具有前瞻性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