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众创空间的现状与发展模式研究

陈敏灵+王孝孝

[摘要]采用文献梳理法整理了国内近几年有关我国众创空间的研究文献，主要涉及对众创空间的内涵界定、发展模式的研究以及针对典型众创空间所做出的经验总结；借助Excel软件等数据分析工具将有关我国众创空间发展情况的前沿数据做了选择性的整合，指出了我国众创空间最新的发展规模和地区分布情况，同时从建设和运营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等角度对我国众创空间所具有的特点做出了概括；最后，在已有的有关我国众创空间发展模式研究的基础上，深入分析了每种模式下众创空间运作的具体情况并结合典型的众创空间实例提出了每种模式的核心应用条件。

[关键词]众创空间；发展现状；发展模式

[DOI]1013939/jcnkizgsc201717019

1引言

中国的创业活动正处于快速发展期，创业对促进社会发展、创造就业岗位和激发技术创新具有重要的影响。从李克强总理在达沃斯论坛上首次发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到政府层面围绕“双创”推出的一系列政策，“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已然成为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引擎。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政府层面出台了一系列大力发展众创空间以推动我国创业创新工作的政策，尤其是纲领性文件《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的发布，标志着国家层面首次部署众创空间平台，支持大众创新创业。众创空间的创建不仅是中央以及各级地方政府施政的重心，还俨然成为了一次席卷全国的集体运动。众创空间作为促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兴载体，在此次创业浪潮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严旭等（2016）指出，众创空间能为创业创新营造“创客”文化氛围，同时降低创业创新门槛，提高创业创新效率和成功率。[1]

在此背景下，国内学者对众创空间也进行了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对众创空间的内涵做出界定。官方将众创空间阐述为：众创空间是为大众创新创业者提供良好的工作空间、网络空间、社交空间和资源共享空间的创业服务社区以及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的开放式新型创业服务平台。陈夙等（2015）认为众创空间是众多创业活动在特定地理空间的集聚，所形成的复杂创业生态系统。[2]安宇宏（2015）认为众创空间可以被定义为小微创新企业成长和个人创新创业提供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的开放式综合服务平台。[3]王佑镁（2015）认为，“众创空间”是一个中国特色的词汇，也可以说是创客空间本土化的产物，可以理解为众创空间=创客空间+创业孵化。[4]吴杰等认为“众创空间”是顺应网络时代和创新20时代创新创业的特点和需求，借鉴创客空间、创新工场、创业咖啡等孵化器的运营模式，借助市场化、专业化、集成化、网络化、资本化的途径，为广大民众的创新创业活动提供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开放式的综合服务的各类新型平台的统称。[5]

二是对众创空间的发展模式进行探究。投中研究院根据调研，从业务模式和形态角度将我国众创空间的发展模式划分为7种。[6]刘春晓通过总结众创空间的前身——创新型孵化器的商业模式，初步提出了众创空间的8种发展模式。[7]郝君超等根據组建方式、创业服务内容和运营模式等方面的不同，可以将我国目前涌现的众创空间分为6类。[8]

三是结合典型案例总结我国众创空间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和可借鉴的经验。徐意娟分析了杭州市尚坤众创空间的基本经验和特色；[9]李双寿等以清华大学i·Center为例探讨了高校众创空间建设的探索实践。[10]项振海等通过分析“广佛智城”众创空间的建设历程、功能构成及其运作机制，揭示了众创空间空间规划和功能搭建的特点。[11]陈夙等以杭州梦想小镇为例，分析了众创空间生态系统的结构以及新机制。范海霞通过比较分析北京、上海、深圳等地典型众创空间发展的政策依托，对杭州地区进一步发展众创空间提出建设性对策。[12]

尽管不同学者围绕众创空间的很多方面都做出了一定的研究，但对于我国众创空间目前发展的总体情况研究得较少，这方面的数据也亟待更新。另外，就目前而言，对于国内众创空间发展模式的研究大都停留在对已有结论的梳理上，而对于模式的应用条件设定和具体分析的研究较少。本文通过查找和整理最新的权威数据，从多个角度展示我国众创空间最新的发展现状并对已有的众创空间的发展模式进行深入比较和分析，无论是对将来进一步的理论研究还是对具体的实践过程中在众创空间发展模式上的选择都有重要的意义。

2我国众创空间的发展现状

21我国众创空间的建设规模

根据2016年9月由腾讯研究院联合国内多家数据统计权威机构发布的《2016创新创业白皮书》[13]，在我国还没有引入“众创空间”这个概念以前，我国企业孵化器数量在2000年是164家，2011年年底为1034家，到了2014年，已超过1600家，而2015年全国孵化器数量为2500余家，发展速度迅猛。

与此同时，众创空间呈现出大爆发的趋势。2014年，全国众创空间数量不超50家，到2015年年底，科技部备案的全国各类众创空间已经超过2300家，预测到2016年年底，众创空间数量将达4000家。截至2016年5月，全国有498家众创空间吸引了创业投资352亿元。

22我国众创空间的地区分布

根据国家科技部火炬中心先后三次的审批及公示，截至2016年，我国的国家级众创空间（即已通过官方备案的众创空间）共达1337个（第一批136个，第二批362个，第三批839个）。其中山东省最多162个（青岛66个），之后依次是北京（125个）、广东（109个）、浙江（98个）。天津、深圳、上海分别为73个、69个和47个。2016年全国国家级众创空间的地区分布见下图。

2016年全国国家级众创空间的地区分布图

数据来源：根据国家科技部文件整理。

第三方数据挖掘和分析机构艾媒咨询（iMedia Research）从企业扶持能力、项目经验等多个维度对中国入选国家级众创空间的过千家众创空间进行综合评估，最终评选出2016年中国众创空间综合竞争力排行榜Top 50。其中，来自北京的有25家，占比50%，在数量上独占鳌头。氪空间，优客工场、联想之星、3W孵化器、车库咖啡等都在其列；6家来自上海，占比12%，包含了创客邦、方糖小镇、桔子空间等；深圳5家，占比10%，其中以腾讯众创空间最具影响力；而广州4家，占比8%。

23我国众创空间的发展特点

231建设特点

市场化机构成为建设我国众创空间的主力军。2015年，一项针对97家众创空间开展的抽样调查显示：711%的众创空间由民营企业组织开办，而由事业单位、民办非事业单位、国有企业以及社团组织创办的众创空间分别占比82%、52%、144%和1%，这与我国众创空间坚持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相契合。同一调查还显示：在服务对象的类别上，557%的众创空间服务对象是创业团队，361%的服务对象为初创企业，服务个人创业者则占到82%。这表明，我国众创空间以服务创业团队和初创企业为主。

城市经济中心和城市智力中心成为建设众创空间的最佳区位选择。城市CBD往往汇集了众多高端服务业，包括投融资企业、法务咨询、工商注册等，还建设有完备的城市基础设施，这些都是创业者所需要的资源。城市智力中心是城市高等院校或科研院所较为集中的地区，这些区域往往汇集了大量的创新人才，对众创空间的建设提供了人才的支持。以北京为例，北京的众创空间集中分布在朝阳区和望京两个经济中心以及以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为代表组成的中关村智力中心。

与城市其他空间组合成为建设众创空间的主流方式。国内的3W咖啡、车库咖啡等是典型的众创空间与城市商业空间的组合，这类组合往往使得众创空间具有较优的社交功能。以清华x-lab和北大创业孵化营为代表的与城市教育空间组合建设的众创空间充分发挥了高校和科研院所的人才聚集效应。与城市废弃搁置空间组合也是一种独居特色的众创空间建设方式，我国多个地区都出台了相关的旧区改造政策，这种改造成空间的建设方式不仅节约了建设成本，还可以促进城市搁置资源的重新利用。

232运营特点

以提供办公场所为主的业态形式。统计显示，我国目前建设的众创空间中，主要为创业者提供办公场所服务的众创空间约占到80%，而能够提供配套的注册登记、法律咨询、财务税务、资本融通、宣传推广等服务的众创空间只有约20%。更为严峻的是，在这20%的众创空间中，几乎没有一家众创空间能够真正为创业者提供高质量全方位的服务。也就是说，很多入驻众创空间的项目团队都只是找到了一个办公的场所，而不是获得了一个培育创业想法的平台。

24我国众创空间的发展趋势

241规范化和标准化

在社会资源有限的大前提下，我国众创空间粗放式的发展现状必将在各地创业空间成长进入新阶段后得到转变。而加强行业的标准化和规范化建设是推动增长方式向集约化转变的关键。行业发展的规范化除了依靠各类众创空间互相的竞争约束外，政府层面的制度管理才是主要力量。因此，在不久的将来，各地政府将陆续出台对众创空间建设发展进行约束和引导的相关政策，以营造良好的创新创业氛围。

242产业联合化

目前我国众创空间的发展驱动大都以单核为主要形式。根据各自的优势不同，在我国各类众创空间中逐渐形成了資本单核、地产单核、媒体单核等特色鲜明的资源核心。但是创业者的创业需求是多样的，只提供单一的资源服务不能满足创业者的需求。因此，打造全要素、集约化、一站式的创业服务生态系统是我国众创空间大发展趋势，以更好地为创业群体提供他们需要的服务。

243服务对象专一化

众创空间的发展由粗放式向集约式转变的另一个表现就是服务对象的专一化。传统的众创空间在初创的时候往往把各类创业群体都当作服务对象，造成了空间人员冗杂，各类资源匮乏，管理难度巨大等诸多问题，严重影响了众创空间的科学运营。因此，在经历了一年多的快速发展期后，我国众创空间正在逐步摆脱面向全体创业者提供服务的传统思维，分化出了面向特定部分服务对象的新形式。例如主要以科技惠残项目为重点培育方向的重庆市大渡口的爱心惠残众创空间等。

3我国众创空间的发展模式

从创业需求看，众创空间需要汇聚全社会资源，搭建创业资源生态，改善创业资源闲散问题。这些资源包括以下九个方面。

办公服务：主要是为创业者打造低成本的办公环境，如提供固定办公地点以及所需的软硬件设备等。咨询服务：如法务咨询、财务税务咨询、人力资源供给、社保保险咨询等，节约创业者的精力。政策解读：通过解读相关政策，为创业者对接政府优惠政策支持，解决创业者的后顾之忧。资金支持：通过各类融资手段为创业者提供项目开发的资本。社交平台：通过线上线下聚合人才，提供活动交流，促进团队发展。培训辅导：聚集师资力量和成功案例，对创业者进行创业辅导，提高项目培育的成功率。平台技术：搭建实验室和工作车间，为创业者提供技术实践的通道。流量入口：为创业者提供互联网流量资源，包括网络服务，用户资源等。媒体资源：为创业者提供媒体资源，提升品牌和产品曝光率和知名度。

围绕创业者的九大需求，国内主流的众创空间在功能定位和资源配置方面也各有侧重点，大致形成了活动聚合型、培训辅导型、媒体驱动型、投资驱动型、地产思维型、平台依托型六种发展模式。

31活动聚合型

活动聚合型众创空间以活动交流为主，定期举办想法或项目的发布、展示、路演等创业活动。常见的形式有：知识讲座、技能比赛、国内外考察访问、工作坊、嘉年华、沙龙、大型交流会议等。

活动聚合型众创空间为创业者提供较为丰富多样的创业服务。从创业理论训练到创业实践模拟，灵活的活动聚合形式可以满足不同层次的创业者的创业需求。但要维持大量聚合活动的开展需要巨大的资金支持和相应的配套设施。因此，活动聚合型发展模式更适合经济实力较为雄厚并且所在区位经济发展比较繁荣的众创空间。

具有代表性的活动聚合型众创空间有北京创客空间、深圳柴火空间、杭州洋葱胶囊等。其中，北京创客空间坐落于北京中关村，科技实力及经济实力都很强大。同时，北京创客空间在成立后积极发展和国内知名企业的合作关系，先后与京东、联想、三一重工等实力雄厚的企业建立项目对接和合作，从而获得了丰富的资本支持。深圳柴火空间由企业家创办，自身经济实力就比较雄厚，同时，通过对入驻的创业者收取不同水平的会员费，柴火空间的运营资本更加得以保障。

32培训辅导型

培训辅导型众创空间旨在利用大学的教育资源和校友资源，以理论结合实际的培训体系为依托，是大学创新创业实践平台，主要服务对象为高校大学生创业个体和创业团队。培训辅导型众创空间充分结合了高校的教育模式和大学生创业群体的特点。在创业理论方面经常性地组织开展各类知识讲座、公开课以及创意沙龙等，邀请各行业的大牛讲授和分享他们的创业之道。而在实践环节，培训型创客空间通过举办多种具有特色的主题活动，例如工作坊、友谊赛或者训练营等活动形式，鼓励创业者将理论应用到具体的创业项目中，实现创业培训理论与实践的融合。

培训辅导型发展模式的核心资源是高校或研究院所，包括了其可提供的人才，活动场所，甚至是实验室等。因此，采取培训辅导型发展模式的众创空间比较有限，多适合于国内较为知名的高校和科研机构所创办的众创空间。如以清华大学为依托的清华x-lab借助清华大学的院系合作，获得校方在资金、场所和制度上的支持。北大创业孵化营同样借助北京大學这一载体，使得学校的师生可以直接参与到众创空间的建设当中，学生带来各种创业项目，知名教授则为众创空间提供专业的培训辅导。除此之外，以高校为依托的众创空间还拥有高价值的校友资源。

33媒体驱动型

媒体驱动型众创空间以科技传媒为原生力量，针对创新科技领域的热点，以搭载在平台的众创空间为目标，借助媒体的宣传、包装和舆论引导，从线上线下两个维度进行资讯推广，最终吸引社会资源的进入，包括投资、企业家资源、项目与产品的对接通道等。

媒体驱动型发展模式着眼于创业群体对创业宣传的需求，以自身已有的媒体影响力为最大资本，充分发挥创新科技媒体的推广作用。应用媒体驱动型发展模式的立足点就是其具有的媒体影响力。国内的互联网创业服务平台36氪就是典型的媒体驱动型众创空间。其前身就是一家具有很大影响力的科技媒体，在此基础上，不断拓展和开发而成的众创空间。

34投资驱动型

投资驱动型众创空间针对创业者最急需处理的资金问题，通过聚集经验丰富的投资者和资本实力雄厚的投资机构，为平台所吸引的优质创业项目注入资金，从而提升创业成功率。例如：车库咖啡、创新工场、天使汇、联想之星、创投圈等。投资驱动型众创空间往往包含两套资格审核系统，一套针对投资方，严格审核把关投资人资格，甄选合格投资人；另一套资格审核系统针对创业团队及创业项目，通过丰富的产业资源和优秀的行业判断力，从大量的创业项目中挑选具有投资价值的目标，帮助其迅速成长。

投资驱动型发展模式以提供各类投资为众创空间的主要功能导向。因此，应用这种发展模式的众创空间往往其创始者都具有资深投资经验，对投资领域有深入研究，或是具有较大的个人影响力，可以带动众多大的投资者或机构进行联合创办。如国内知名的投资驱动型众创空间天使汇就是由现任中国基金业协会天使投资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创立，而创新工场的创始人李开复是通过寻求众多实力雄厚的投资人或机构进行联合投资。

35地产思维型

地产思维型众创空间是由地产商开发的联合办公空间，类似WeWork模式。（WeWork是一家总部位于美国纽约的众创空间，为客户提供办公空间的分租并帮助处理多种琐事）

这类众创空间主要着力于为初创个体或团队提供包含多种附加价值的新型生态办公环境。通过办公场所的租赁，地产思维型众创空间将入驻的个体和团队聚集在一起，形成“创造者的社群”，促进创业者的联系更加流畅。同时，丰富而又实用的附加服务，可以帮助创业者免除琐事的烦扰，从而专心于创业项目当中，包括如办公用品、网络、餐饮、娱乐等在内的基础服务，还延伸到安保、保险、社交（酒会、夏令营活动）、法律、融资、营销甚至是技术方案等高级服务。国内的纳什空间、SOHO3Q、优客工场、“梦想+”等都属于地产型思维的众创空间。

地产思维型众创空间所依赖的核心资源也很明显，就是地产。以提供办公空间为主要功能导向，意味着这种发展模式需要巨大面积的地产作为支撑。因此，这种发展模式适用于对房地产行业比较熟悉且具备足够的实力以满足到能够调配较大面积的地产用做众创空间开发的要求。国内较为成熟的地产思维型众创空间，如纳什空间就是由几位来自清华、北大等，有着超过 10年的房地产领域相关经验的创始人共同创办。还有优客工场是由知名地产人士毛大庆先生发起的。

36平台依托型

平台依托型众创空间指的是发展较为成熟的大公司，凭借强大的平台影响力和雄厚的资本以及长期发展过程中积累的丰富资源而打造的众创空间。例如腾讯众创空间和百度创业中心。这类众创空间为创业者提供珍贵的资源入口，尤其是互联网资源的入口。

依托发展成熟的企业平台，通过配置企业原有的各种资源，这类众创空间为创业者提供创业所需的资源入口，尤其是平台所独有的资源，如数据流量等。所以，平台依托型的众创空间往往是一些实力雄厚的企业基于企业自身资源而创办的。例如规模庞大的腾讯众创空间和百度创业中心以及依托移动公司和联通公司而创办的各类众创空间都是在大的品牌公司的基础成立的。

4结论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将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引擎，推动创新创业发展俨然成为中央以及各级地方政府施政的核心。众创空间作为促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兴载体在此次“双创”浪潮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一系列数据资料表明，我国众创空间在总体规模上呈现出大爆发的发展趋势，同时以北京、上海、深圳等地区的发展最为密集和迅速，涌现出了一大批具有影响力的众创空间，在引导我国众创空间建设和发展的同时，极大地激发了中国经济的创新因子。

本文依据国内典型众创空间的发展情况，在梳理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概括了我国众创空间在建设和发展上所具有的众多特点，为将来我国众创空间的进一步建设拓展和升级改造提供参考。我国众创空间的发展模式可归纳为活动聚合型、培训辅导型、媒体驱动型、投资驱动型、地产思维型、平台依托型六种发展模式，每种发展模式都鲜明地形成了其核心的资源依存以及功能导向。在对这几种典型的发展模式以及其对应的具有代表性的众创空间实例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本文提出了每种众创空间发展模式所必须具备的核心条件，并以此作为应用不同发展模式的场景设定条件，为我国众创空间的创建和模式选择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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