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 德 祥
(浙江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改革开放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研究
——基于制度、贸易的经验证据
蒲 德 祥
(浙江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选择改革开放的两个关键政策维度——制度建设和对外贸易,验证了其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利用CGSS(2005)的数据研究发现:制度、贸易及其交互项对居民幸福感均有显著影响。政府效率、财产权保护、公共品供给以及进出口对高收入者、城镇居民和东部居民不显著,但其对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有显著正效应。政府在制定政策时要推进供给侧制度改革,以创新机制构筑幸福导向的公共政策;协调发展东、中西部地区对外贸易以缩小地区差距;切实提高低收入者阶层和中西部农村居民的收入。
制度;对外贸易;政策;幸福感
幸福是人类追求的终极目标,是经济政策的最终目的。斯密指出,所有政府的价值,全在于是否有助于增进人们的幸福。增进人们的幸福,是它们唯一的用处与目的[1]。习近平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并指出,“中国梦”的本质在于不断为人民造福的梦[2]。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增长得到了长足发展。从1978年到2015年间,从经济总量看,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近160倍;从人均收入看,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收入分别增长了约79倍和66倍[3]。随着经济的发展,中国城镇居民主观幸福感整体较高。据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数据显示,2004年城乡居民幸福指数为3.79,感到幸福的比例为77%;2005年城乡居民幸福指数为3.72(满分为5分),感到幸福的比例为72.7%[4]。而人们幸福感得益于我国的改革开放。
改革开放涉及到两个核心问题:一是改革问题,一是开放问题。改革问题又涉及到我们国家的制度建设问题;开放问题又涉及到我们国家的对外贸易问题。因此,幸福问题最终又涉及到改革开放中的制度和对外贸易问题。因此,本论文从制度和对外贸易入手研究居民主观幸福感。
国外学者关于制度和国民幸福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政府质量上[5],Helliwell和Huang是研究政府质量与幸福感关系的最早研究者。他们用1981~1997年间世界价值观调查所获得的数据研究表明,政府质量的差异对居民主观幸福感呈显著关系[6]。
在对政府或制度质量指标进行衡量上,早期研究者是通过腐败程度来衡量政府质量。Back和Handenius认为,高质量的政府可以界定为没有腐败且高效率的管理[7]。目前政府质量的衡量主要用世界银行发布的世界治理指数。世界治理指数包括:政治稳定程度、政府的成效、政府的管理效率、社会法治程度和政府控制腐败的能力等指标。其他的衡量指标还有哥德堡大学发布的政府公正性指数等[8]。但有些学者认为应该把这三种衡量政府质量的指标纳入在一起进行研究,如Samanni和Holmberg就用世界治理指数中的政府管理效率、哥德堡大学发布的政府公正性指数以及透明国际的腐败感知指数3个指标衡量政府质量并考察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政府质量对居民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正效应[9]。陈刚、李树采用CGSS(2006)研究表明,政府质量显著影响居民幸福感[10]。最后,关于政府质量与居民幸福感影响机制,政府质量不仅直接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而且还间接影响居民幸福感。对于间接因素的作用机制主要涉及到经济增长、收入分配、公共支出结构、非正式制度。Sacks的实证表明,经济增长有利于增进居民幸福[11]。Leung等人的研究认为,政府质量通过社会信任影响居民幸福感[12]。
至于对外贸易主要涉及其与经济增长、地区差距、收入差距的联系较多。而对外贸易与居民主观幸福感研究,在早期的经济思想史或学说史中,都认为对外贸易能增加居民主观幸福感[13-14],如托马斯·孟就讲到对外贸易与人民幸福息息相关。现代实证领域,直接研究二者关系的是约翰斯科夫等,他们采用跨国数据研究表明,对外贸易能够影响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因为它反映一个国家与国际的对外交往程度以及所具有的商业前景。他们使用贸易开放度和投资价格水平两个因素考察对外贸易情况,并发现这两个因素能影响居民的主观幸福感[15]。在国内,一般都是探讨对外贸易与福利之间的关系,几乎没有研究者直接涉及二者关系的研究。从这些研究来看,形成共识的是,要么制度对居民幸福感有直接影响,要么对外贸易对居民幸福感有直接影响。但这些研究都没有直接探讨制度、对外贸易这二个变量同时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逐步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型,制度建设和对外贸易往来在市场竞争机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它们对于国家繁荣富强和居民幸福感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与此同时,随着改革的深入,制度和对外贸易政策对居民幸福感的关系会产生极大的影响。因此,从中国的现实来看,制度、对外贸易与居民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可能更为复杂,现有文献并不足以对它们之间的关系进行解释。另一方面,与国外相关文献相比,本文研究价值还在于中国一个典型的政府主导型国家,而政府主导型国家的政策倾向无疑是居民幸福感的重要来源。基于以上认识,本文采用CGSS(2005)的调查数据,系统评估改革开放的两个关键维度制度建设和对外贸易往来与居民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并对它们之间的作用机制进行分析。
1.模型设定
幸福作为人类活动的根本目的,是一个极具历史感和现实感的问题,其影响因素极其复杂,几乎涉及到所有人文社会科学的内容。正如弗雷和斯塔特勒指出,识别决定幸福的影响因素才是主观福祉的真正目的。心理学家、经济学家、政府机构等从不同侧面归纳了幸福的影响因素,其公式可归结为一个通用的幸福指数:H=f(p,e,i,…),式中H为幸福指数;p为决定幸福的人口统计学因素和个体特征,如心理素质、年龄、婚姻状况等;e为经济因素,如收入、通货膨胀和失业等;i为制度因素,如制度公正和政府治理质量等;…表示未包括的其他因素。这些成果从不同侧面研究了幸福的影响因素,丰富和发展了对人类福祉的研究。
本文在前人的基础上,根据本文的需要,考察制度、对外贸易与我国居民幸福感的关系,为此,本文以制度、对外贸易为自变量,以幸福为因变量将基准回归模型设定为:
HAPPINESS=αINSTITUTION+βTRADE+ПZ+η+ε
(1)
(1)式中,INSTITUTION是衡量制度或政府质量的指标,TRADE是衡量对外贸易指标,Z是控制变量矩阵,η是省际虚拟变量,ε回归模型的误差项,α、β和П为相应系数。
2.数据来源
由于果树的品种不同,因而花芽量同样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性。果实最终的产量与花芽量明显存在必然的联系。花芽量的数量对于果树的产量具有重要的影响。因此,果树管理人员需要根据果树的花芽及数量情况,对果树的肢长及数量进行适当的调整。在果树发芽期,对于发芽较为旺盛的树枝,只需要保留3-4个左右的花芽即可。开花期,保留有花的枝条,剔除无花的枝条。结果期,结合结果树枝的实际距离进行适当的调整修剪。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人民大学调查的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库(CGSS2005)。该调查按中国人口普查的方法以中国28个省直辖市的区县单位为调查对象进行访问调查。总样本人数为10 372人,其中,农村样本为4274人,城市样本为6098人,宏观统计数据摘自《中国统计年鉴》。
3.变量描述
本文衡量居民主观幸福感的指标来自受访者对调查问题“总体而言,您对自己所过的生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您感觉您的生活是:”的回答。要求受访者在1~5个等级中作出回答,并分别对应要求受访者在所提供的答案中作出选择。从表1所有被访者的分布可以看出,回答“非常幸福”的比例为5.39%,回答“幸福”的比例为40.27%,回答“一般”的比例为43.85%,回答“不幸福”的比例为8.43%,回答“非常不幸福”的比例为0.88%。从总体上看,幸福的人还是占了绝大部分比例,其比例为45.66%,说明我国居民还是比较幸福的。从户籍分类发现,城镇居民回答“幸福”和“非常幸福”的比例之和为48.08%,比农村居民的相应比例46.06%要高一点。从收入分类发现,高收入者选择其为“非常幸福”和“幸福”的比例为53.84%,明显高于低收入者选择的比例40.56%,而与此同时,低收入者选择其“非常不幸福”和“不幸福”的比例14.33%,明显高于高收入者的比例5.54%。从地域分类发现,东部地区的居民选择其“非常幸福”和“幸福”的比例为49.21%,比中西部地区41.55%要高很多。
表1 居民主观幸福感状况(单位%)
关于制度变量指标,一般认为,制度质量与政府质量是相似的概念,为此,本文以政府质量来表示制度变量。政府质量在CGSS(2005)中是以“您对政府在下列工作方面的表现是否满意呢?”的回答作为其政府质量指标。但由于CGSS(2005)对这一问题的回答是通过9个分项的回答来完成的,从1~6个等级中选择一个回答,其分别表示从“非常满意”、“满意”、“一般”、“不满意”、“非常不满意”、“无法选择”。对于被受访者选择“无法选择”这一项的,我们用“一般”来加以代替,最终我们得到一个1~5个等级的指标体系。然后我们对一指标体系进行反向设置,用1~5个指标从“非常不满意”到“非常满意”这一顺序设置等级。经过这一处理后,我们对这9个分项指标采用主成分分析,得到3个主成分,并分别命名为:政府效率、财产权保护和公共品供给。最后,我们再通过主成分分析法对政府效率、财产权保护和公共品供给3个指数赋予相应的权重,并最终得到一个介于0~1之间的取值,该取值代表了政府质量。从对26个省直辖市的政府质量分布情况看,政府质量高的有北京、天津、广东、上海、江苏、浙江,都集中于沿海一带。在各分项指标中,政府效率排在前3的有上海、山东、广东;财产权保护排在前3的有:浙江、湖北、福建;公共品供给方面排名前3的是:山东、上海、浙江。
关于贸易变量,本文利用26个省份进出口总额、进口总额和出口总额来表示对外贸易变量,其数据是根据国家统计局官方网站统计获得的结果。统计结果表明,对外贸易基本都集中在东部省份,其中进出口总额排名前3的是广东、江苏、上海,出口总额排名前3的是广东、江苏、上海,进口总额排名前3的是广东、上海、江苏。
表2是本文描述性统计数据,其结果显示,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平均值是3.503,介于“一般”和“幸福”之间,这一结果与中国居民幸福感的调查结果相一致。同时,在样本省份中,政府质量指数的平均值为0.61,标准差为0.12,说明样本省份间的政府质量感受差异并不是很大,而从其分项指标的指数均值和标准差来看,政府效率指数差异最小,公共品供给指数差异最大;而从进出口总额及其分项指标来看,进出口总额差异最大。其他个体特征变量结果显示,受访者中男性占49.3%,中共党员占13%,单身者占13.5%,有工作者占73.6%。
1.全样本回归
Ferrer-i-Carbonell和Frijters等人认为,无论居民幸福感是连续变量(基数)还是有序变量(序数),只要回归模型设定正确,用OLS方法回归和Ordered Probit 或Ordered Logit 模型回归,两者在参数估计和显著性上没有什么区别,存在着一致性。鉴于此,对居民幸福感使用Ordered Probit进行全样本回归,表3为Ordered Probit估计。
表3在控制了个体特征变量和宏观经济变量的情况下,其第(1)列纳入制度变量,结果显示,制度变量的估计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在第(4)列加入收入变量后,其收入对居民幸福感有显著提升,而制度系数其绝对值虽有大幅度下降,但其对居民幸福感仍然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说明,相较于居民收入,制度是促增居民主观幸福感的主要渠道。同时,在第(6)列,本文还将制度与居民收入的交互项纳入回归方程,此时交互项的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说明,随着居民收入的增长,制度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促增效应在递增。这意味着,制度对提升居民主观幸福感有重要作用。其可能原因有:首先,政府质量的提升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因为我国居民主观幸福感的提升仍然还要靠经济增长;其次,提高政府质量有利于“隧道效应”的形成并能有利于维护收入机会公平性和改善收入不平等现状,而收入机会公平性和收入不平等的改善能增加居民主观幸福感;第三,提高政府质量能优化公共支出结构,公共支出结构能显著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特别是中低收入者的幸福感,因此,加大公共支出结构效率可能促增居民主观幸福感;第四,政府质量对社会非正式制度(如信任)的影响会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因为诚信等社会资本按制度经济学的观点会减少交易成本,增强人们彼此之间的信任,进而社会非正式制度能显著提升居民主观幸福感。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样本数=7239)
表3 居民幸福感全样本回归:Ordered Probit估计
注:***表示在1%上的显著性水平;**表示在5%上的显著性水平;*表示在10%上的显著性水平,下同。
在第(3)列中,本文加入了制度与对外贸易变量,这从表中可以看出,制度和对外贸易都对我国居民幸福感在1%上显著为正,这说明制度和贸易是促进居民幸福感提升的主要渠道。我国经过了30多年改革开放,其目的就是要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人们的福利水平,提高人们的幸福水平。实际上,我们看到“开放”就是“对外贸易”的过程,“改革”就是释放“制度”的过程。其终极目标就是通过“对外贸易”和“制度”的建设来达到提高生活水平和提升居民幸福感的目的。因而,我国政府坚定不移地执行改革开放政策。因为只有这样,我们的生活水平才能提高,居民幸福感才能增加。如果把古典经济学的发展过程看成“改革开放”的过程,而古典经济学家们提出的发展国家经济和提高人们生活水平和幸福水平所做出的努力,对于我国发展经济和提升居民幸福感来说,是有借鉴意义的。
2.分项分群回归
经济发展对不同人群的影响是不同的,因而对不同人群的幸福感可能存在差异。对此,本论文为了进一步考察制度和对外贸易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将样本群体分为低收入居民和高收入居民、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以及东部居民和中西部居民且进行Ordered Probit回归。表4与表5是其分项分群回归结果。
(1)对外贸易的分项分群回归结果。表4显示,从收入水平、城乡分类和地域分类的统计结果看,对外贸易对高收入者、城镇居民以及东部居民的幸福感并不显著,而对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来说,估计系数均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说明,低收入者、农村居民以及中西居民没有真正享受到对外贸易所带来的实惠,这可能意味着我们还应该加大开放力度,以使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对外贸易对生活水平的影响包括居民的主观幸福感。
(2)制度的分项分群回归结果。表5为政府质量的分项指标对不同群体的有序Probit回归结果。首先,我们根据收入水平划分低收入者和高收入者两个样本。结果显示,政府效率、财产权保护和公共品供给显著增加了低收入者的幸福感,而对高收入者的幸福感并不显著。可能原因是低收入者由于自身能力和外在环境的限制使得自己并不具有获得所需要的收入,因而更需要政府提供一系列的政策措施来增加低收入者的财富。其次,从城乡差异的样本看,政府效率、财产权保护和公共品供给对城镇居民并不显著,但农村居民在其1%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说明农村居民更需要政府有所为,因为农村的地方保护意识和资金短缺使得对农村居民的幸福感影响很大。最后,从地域差异的样本看,政府效率、财产权保护和公共品供给对东部居民并不显著,但中西部在其1%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说明东部地区由于制度较完善,因而在其影响上并不显著,而中西部地区由于制度建设较落后,因而在其影响上显著为正。这意味着政府针对中西部地区所在的农村低收入者,一方面要给予更多的政策保护,如在教育、医疗和住房上提供优惠措施以提高居民的幸福感;另一方面政府要考虑增加低收入者的财富而不仅仅是通过增加其收入来增加居民的幸福感;第三,政府要考虑中西部地区的农村低收入者所在农村的市场化问题,盘活农村资源才能真正惠及低收入者。
本文利用CGSS(2005)数据考察了制度和对外贸易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实证研究表明:总体上,制度建设、对外贸易及其交互项对我国居民的幸福感均有显著影响。从对外贸易指标的分项分群来看,进出口对高收入者、城镇居民和东部居民不存在显著性,但对其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有显著的正效应。从制度指标的分项分群来看,政府效率、财产权保护和公共品供给对高收入者、城镇居民和东部居民不存在显著性,但对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有显著的正效应。
表4 贸易的分项分群估计
表5 制度的分项分群估计
总之,虽然由于面板数据的缺乏而仅用横截面数据很难反映居民动态幸福变化,但30多年的改革开放所推行的对外贸易和制度建设确实带来了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幸福感的提升。然而,本文认为为了促进居民幸福感的全面提升,政府有必要采取以下两个方面的政策措施:一是加大对外开放力度,切实提高居民幸福感。对外贸易对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幸福感的促进作用远大于高收入者、城镇居民和东部居民,对外贸易的提高不仅可以直接增加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的收入,而且还可以促进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的对外贸易水平,增加其幸福感。二是推进供给侧制度改革,构筑幸福制度,建立以幸福导向为中心的公共政策。制度建设对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幸福感的促进作用远大于高收入者、城镇居民和东部居民。制度供给要在提高政府效率、财产权保护和公共品供给方面以更大的力度提升管理水平,建立完善的利益诉求和监督机制以推动制度创新。另一方面,供给侧制度改革方面应该给予低收入者、农村居民和中西部居民以更大的倾斜,使其切实体会到制度供给的实惠,提高其收入和幸福感。在转型时期,公共政策或制度的首要职责也在于消除一切阻碍人的积极作用发挥的不利因素,让每个公民自行实现其价值。只要创造了一种让国人均能有机会发挥自己创造精神和能力的环境,我们就能步入繁荣和幸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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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on the Residents’ Sense of Happiness——An Empirical Evidence Based on Institution and Trade
PU Dexiang
( School of Business and Management, Zhe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 Hangzhou 310018, China )
This paper is devoted to the in fluences of two key policies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the internal institution construction and foreign trade on the residents’ sense of happiness. Based on CGSS (2005) data, this paper has found that institution, trade and their interaction have exerte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residents’ sense of happiness. While it is quite limited on those with higher income, urban residents and East China residents, the impact of government institutional efficiency, property rights protection, public goods supply and foreign trade is significantly positive on those with lower income, rural residents, and Central and West China residents. The implications that can be drawn are government should speed up institutional supply-side reform, make happiness-oriented public policies with innovative mechanisms, bridge the gap between East China and Central and West China in terms of foreign trade and substantially improve the income of those lower-income residents and the rural residents of Central and West China.
institution; foreign trade; policy; happiness
10.19525/j.issn1008-407x.2017.02.006
2016-04-06;
2016-07-18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幸福浙江构建:指标、模型及实证检验”(17NDJC024Z)
蒲德祥(1972-),男,四川合江人,讲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幸福经济学、幸福管理学研究,E-mail:dxpupsych@126.com。
F015
A
1008-407X(2017)02-003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