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创臻 肖伦焕
【摘要】 目的 研究火针、西药治疗带状疱疹疼痛的疗效。方法 103例带状疱疹患者, 按照数字随机分组法分为西药组(48例)和火针组(55例)。西药组采取西药治疗带状疱疹, 火针组采取火针治疗带状疱疹。分析两组疼痛缓解疗效。结果 西药组总有效率为81.25%, 火针组总有效率为94.55%, 火针组总有效率高于西药组, 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 火针缓解带状疱疹疼痛的疗效优于西药。
【关键词】 疼痛;带状疱疹;西药;火针
DOI:10.14163/j.cnki.11-5547/r.2017.15.074
带状疱疹是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导致的急性感染性皮肤病, 病毒可不断侵犯及损害神经系统, 致使神经节出现炎症或出血坏死。在中枢神经与外周组织的共同作用下, 通常会引起病理性神经疼痛, 针刺样、烧灼样、撕裂样或闪电样剧烈疼痛可造成患者寝食难安, 疼痛持续时间長, 可达数月或数年, 治疗不当或延误治疗可严重损害身心健康, 应强调早期治疗与规范治疗[1]。中医称带状疱疹引起的疼痛为蛇丹痛, 因热毒未消、肝郁气滞、脉络损伤、经络瘀滞等引起, 病久不愈。本文分析了火针疗法、西药对带状疱疹疼痛的缓解效果, 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 1 一般资料 在大埔县人民医院康复科及皮肤科2012年9月~2017年2月诊治的带状疱疹患者中挑选103例作为本次研究对象。103例患者经神经检查、全身检查证实痛觉过敏, 皮肤出现异样感、抽动感、紧缩感、灼热感、针刺感, 触感减退, 疼痛特异, 疼痛病程超过4周, 未经止痛或抗病毒治疗, 自觉疼痛感明显, 难以忍受, 同意接受西药治疗或火针治疗。排除由其他皮肤疾病或神经疾病引起疼痛, 对研究药物过敏, 椎管感染疾病或全身感染疾病, 病灶在会阴部或头面部, 被迫终止治疗者。按照数字随机分组法将其分为西药组(48例)和火针组(55例)。火针组男32例, 女23例;年龄31~70岁, 平均年龄(63.7±2.4)岁;皮疹分型:坏疽型4例, 出血型9例, 大疱型8例, 顿挫型15例, 经典型19例;疼痛部位:上肢5例, 肩颈11部, 骶部8例, 腰腿部14例, 肋间10例, 足部2例, 三叉神经5例;心理、情绪异常17例, 睡眠异常23例;皮疹首发20例, 皮疹、疼痛同时出现17例, 疼痛首发18例。西药组男30例, 女18例;年龄33~72岁, 平均年龄(63.4±2.9)岁;
皮疹分型:坏疽型2例, 出血型7例, 大疱型7例, 顿挫型14例, 经典型18例;疼痛部位:上肢6例, 肩颈9部, 骶部7例, 腰腿部12例, 肋间7例, 足部2例, 三叉神经5例;心理、情绪异常13例, 睡眠异常20例;皮疹首发18例, 皮疹、疼痛同时出现14例, 疼痛首发16例。两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具有可比性。
1. 2 方法 西药组:治疗原则为局部抗炎、营养神经、止痛、抗病毒, 内服维生素B1(3次/d, 10 mg/次)、消炎痛片(3次/d, 25 mg/次)、阿昔洛韦片(3次/d, 800 mg/次)、泰勒宁片(4次/d, 5 mg/次)、甲钴胺片(3次/d, 0.5 mg/次)等药物, 可酌情增加或减少口服剂量;外用干扰素, 将药物涂于患处, 4次/d。火针组:治疗时要求患者保持俯卧位、侧卧位或仰卧位, 选取单头火针, 医者右手持针, 将火针针头烧红白后快速、准确点刺疱疹中央及夹脊穴、阿是穴、后溪穴及支沟穴, 脾经湿盛加足三里、三阴交、阳陵泉, 肝郁气滞加太冲、阳陵泉及足三里。需保证火针准确刺入疱疹皮损中央0.2~0.3 cm, 以刺破疱疹及保证针尖到达疱疹基底部, 针刺次数>2次。多针浅刺及散刺时需快进快出, 进针与出针间隔时间为0.1 s左右, 点刺后用棉签按压疱疹, 将疱液挤出, 采用安尔碘或酒精消毒针处, 每2天治疗1次。两组的治疗时间均为1个月, 治疗后观察视觉模拟评分法(VAS)评分。
1. 3 疗效判定标准[2] VAS评分<3分, 疼痛完全消失、缓
解, 或偶有轻微疼痛, 可自行缓解, 皮肤无异常感, 随访1个月内无复发, 为显效。VAS评分为3~6分, 疼痛有所缓解或消失, 偶有剧痛发作, 需使用止痛剂, 皮肤有微弱异感, 为好转。VAS评分≥7分, 疼痛缓解时间短或无缓解, 皮肤异常感无改善, 为无效。总有效率=(显效+好转)/总例数×100%。
1. 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18.0统计学软件处理数据。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 x-±s)表示, 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 采用χ2检验。P<0.05表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西药组总有效率为81.25%, 火针组总有效率为94.55%, 火针组总有效率高于西药组, 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3 讨论
气血虚弱, 鼓动无力, 脾失健运, 正气不足, 湿邪内生, 经络失养, 则无力抗邪, 余邪恋于经络、稽留体内、滞于脏腑, 蕴滞肌肤。加之情志内伤、肝胆郁热, 郁久化火, 累及脾经, 脾经湿热蕴蒸, 火热时毒, 营卫壅滞, 久则余毒残留, 与气血相搏结, 损伤脉络, 营络亦伤, 肌肤脉络阻塞[3]。久病伤阴, 滞可致瘀, 瘀可致虚, 气虚血瘀、血行涩滞、气机不畅, 气滞血瘀, 气血亏虚, 络虚则痛, 脉络瘀滞, 余毒不去, 营卫不和, 不得疏通, 发为刺痛, 故成蛇丹痛。若络虚不荣、脉络损失, 可致跳痛;若经络阻塞、结聚迟留, 多发为触痛;若湿去热存, 为热灼痛;如脉络拘急, 则为牵扯痛。蛇丹痛上起风粟、形如云片、累累如珠, 发热作痒, 或作烂流水, 病气缠绵, 气血无以推动, 治法宜重在补气活血、解毒调气、补虚祛瘀、调和营卫, 化瘀扶正、复其真气, 以活瘀止痛[4]。火针借火助阳, 以热引热、软坚散结、温通经脉, 滋养濡润脏腑, 可行气止痛、破邪外出、开门祛邪、外泄血水, 益气活血、去瘀除腐、调畅气机、温经通络、鼓舞正气、行气止痛。针刺阿是穴, 可获通络止痛、活血化瘀之效, 针刺位于膀胱经与督脉之间的夹脊穴, 可营养经脉、通阳利气、泻火解毒、破溃排脓, 滋养皮肤、通络止痛。针刺后溪穴、支沟穴可调补气血、畅通经络气血、活血化瘀、扶正祛邪、清热解毒、和血止痛, 经络畅通则疼痛自退。火针还可以加快血液循环、消炎止痛, 减少病灶组织炎性渗出与加快炎症吸收, 提高耐痛阈与痛阈[5]。本研究应用西药治疗西药组患者, 对比了西药组、火针组疼痛缓解疗效, 结果显示西药组总有效率为81.25%, 火针组总有效率为94.55%, 火针组总有效率高于西药组, 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明火针缓解带状疱疹疼痛的疗效优于西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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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7-0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