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热点的知识图谱

陈琪

摘 要 以中国知网作为文献数据库来源，综合运用Bicomb和SPSS统计软件，对我国农村职业教育领域近十年的521篇研究文献进行了共词可视化分析。研究表明：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研究围绕六个领域展开，即新农村建设视阈下的农村职业教育实践研究、农业现代化视野下新型农民形成人力资本的研究、基于新型城镇化进程中的农村职业教育功能定位研究、农村职业教育政策与建议研究、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比较研究和农村职业教育的公共产品特征研究。与此同时，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研究还需在研究方法和理论研究方面不断扩展，以期丰富农村职业教育研究领域，提高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关键词 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热点；共词可视化；知识图谱

中图分类号 G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7）10-0069-06

从2003年到2016年，中共中央连续十三年在“中央一号”文件中对“三农”（农村、农业、农民）问题作出具体部署，强调“三农”问题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的关键地位。“三农”问题最核心的是农民问题，没有农民的现代化就没有农业的现代化，也难以实现农村社会经济的发展和进步。因此，在我国经济产业结构升级转型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的重要时期，面对新型城镇化发展道路的要求，我国农村职业教育成为培养新型农民的重要途径，越来越受到高度重视和关注。农村职业教育作为职业教育和农村教育的研究对象之一，也受到专家学者的重视，学界对我国农村职业教育问题不断进行深入探究，形成了一系列科研成果，为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

本研究运用共词分析的方法，以CNKI数据库中2006-2016年关于农村职业教育的核心期刊论文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文献主题词、期刊、关键词等进行词频统计分析，在分析各个词之间关系密切程度的基础上，通过定量分析我国学者关于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领域构成和热点，从而对农村职业教育的各研究领域的发展趋势进行探讨和展望。

一、资料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资料来源

研究资料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CAJD），基于数据库的标准检索方式，将发文年限设定为“2006-2016年”，匹配方式限定为“精确”，选取期刊类别为“CSSCI来源期刊”和“核心期刊”，以“主题”进行检索，设定“农村职业教育”“农村”并含“职业教育”等为检索内容，初步检索相关文献915篇。为了保证研究的有效性、可靠性和代表性，在进一步筛查的基础上，将报纸评论、栏目征稿、广告信息、人物专访、会议纪要、刊物总目录、征订启事、无作者的文献等非研究型文献剔除，最后共得到有效期刊论文521篇。

（二）研究步骤

研究步骤主要分为六步：第一，在Bicomb共词分析软件系统中建立一个新项目，自编项目编号为1000，格式类型选择“CNKI.中文.〈TXT〉”；第二，将445篇有效期刊论文在本地文件夹导入到“选择目录”，并进行“提取”操作，获取文献的关键词、作者、年份、期刊和单位；第三，对要分析的关键词和期刊进行统计；第四，抽取高频关键词，结果显示有664个，基于研究需要，选择词频≥5的32个关键词作为研究的高频关键词；第五，建立高频关键词共现矩阵；第六，对高频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将高频关键词的共现矩阵导入SPSS19.0统计软件，分别采用系统聚类和多维尺度分析，得到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树图和知识图谱。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利用Bicomb共词分析软件对我国2006-2016年的农村职业教育文献进行统计，共得到有效文献521篇，并对521篇文献的年代分布、期刊载文量、高频关键词、高频关键词相似矩阵和聚类树图等进行详细分析。

（一）期刊载文量统计及分析

期刊载文量是指某个期刊在一定时间段所刊载论文的数量，在一定程度上而言，这是一份期刊传递能力、信息占有能力和输出能力的表现，被认为是评价期刊的基本指标之一[1]。对我国农村职业教育文献期刊进行研究分析，521篇文献共来自75个期刊。发文量5篇及以上的期刊共有15种，见表1。可以看出，我国学者关于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论文主要发表在教育学类和农业类两大类核心期刊上，这说明关于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成为教育学科和农业学科关注的热点。相比较而言，职业技术教育学来源期刊的出现频次占有较高比例，是我国职业教育研究领域影响比较大的专业性学术期刊，对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起着引领作用。

（二）高频关键词词频统计及分析

关键词是关于所要研究文献的核心内容的高度概括，对关键词进行统计，可以将非数量的文献以数量的表现形式进行分析[2]。用Bicomb系统软件对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521篇有效文献进行统计，共得到关键词573个。根据Donohue提出的齐普夫定律推导的高低频词临界公式，并结合孙清兰提出的高低频词界分估算法，确定高频关键词阈值为5，最终得到高频关键词共32个，见表2。

从表2可以看出，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高频关键词，主要有“农村职业教育”“新农村建设”“职业教育”“新型农民”“农村”“对策”“问题”等。这些高频关键词反映了学者对于农村职业教育研究所关注的焦点。

（三）高频关键词的相似矩阵及分析

农村职业教育研究中的关键词并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相互关联的。因此，为了深入了解和探索各个关键词的共现关系，寻找其中的相关性，运用 Ochiia 系数法，形成高频关键词相似矩阵，通过分析词与词之间的关联度，了解同一篇文献中高频关键词共同出現的强度。利用Bicomb系统软件将32个高频关键词生成词篇矩阵，并导入至SPSS19.0统计软件中，借助软件中“分析”“分类”和“聚类系统”进行操作分析，得到一个33×33的共词相似矩阵，结果见表3。在进行多维尺度分析时，将相似矩阵通过（1—相似矩阵） 转化为相异矩阵，见表3。

Ochiai系数表征的是两个关键词之间的密切联系或疏远程度，通常由0到1范围之间的数值表示，数值越接近1表明关键词之间的相关性越高，相反，数值趋近于0则表明关键词之间的距离越远，相似度越低。由表3可以看出，与“农村职业教育”这一关键词关系紧密程度由高到低排序依次为新农村建设（0.276）、问题（0.250）、新型城镇化（0.249）、对策（0.233）、城乡统筹（0.214）、新型农民（0.202）、劳动力转移（0.192）等高频关键词，这初步说明，学界关于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成果中，会经常研究农村职业教育与新农村建设、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农民和农村人力资本、农村职业教育政策与对策、农村职业教育与公益产品属性等问题。

（四）高频关键词的聚类图及分析

为了使关键词之间的结构关系更加清晰，需要通过聚类结果直观展现10年来学界关于农村教育研究的领域构成。为此，通过聚类分析将距离较近的关键词聚集起来，把众多复杂的共词关系对象简化为若干个相对独立的类群。关键词聚类分析时，首先最有影响的关键词（种子关键词）生成聚类；其次由种子关键词及相邻关键词再组成新的聚类[3]。

将表3中的相似矩阵导入至SPSS19.0 进行聚类分析，获得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树状图，见图1。根据树状图的连线距离远近，可以清晰看出，学界将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研究分为六大研究领域。

领域一：新农村建设视阈下的农村职业教育实践研究。当前学者关于新农村建设视阈下的农村职业教育实践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第一，农村职业教育的问题与困境。长期以来，我国农村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农村职业教育也相对落后。有学者提出，从总体上来讲，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在人才培养规模上取得了一定成绩，但是，由于存在资金投入严重不足、“双师型”教师短缺和供需矛盾紧张等问题，农村职业教育仍然面临巨大挑战[4]。此外，管理体制也是制约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目前，农村职业教育行政管理体制由垂直管理体制和行政辖区的横向管理体制构成，权力相互制约、职能相互交叉，这在某种程度上造成政府行政成本的增加，浪费教育资源，难以提高农村职业教育办学水平[5]。第二，农村职业教育的公平问题。农村职业教育是与社会底层群体联系最密切的教育，发展农村职业教育事业，是实现我国教育公平的重要举措[6]。然而，在社会转型时期，我国农村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出现分配不公的问题，表现为在经费投入、办学条件和师资队伍建设上存在城乡差距和地区差距，造成农村职业教育发展失衡[7]。面对农村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失衡，有学者提出，应该从政府、学校和社会三个方面转变观念，形成合力，各司其职，加大对农村职业教育投资的倾斜力度，创新办学思路，打破城乡边界，实现资源共享[8]。第三，农村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目前，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的育人模式还存在诸多弊端，主要表现为学科分类和专业设置不合理，课程体系欠妥当，教师素质亟待提高，这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才培养的质量[9]。有学者提出，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应该合理构建专业体系，重视学生职业技能的训练，建立目标明确的农村职业教育评价体系，使农村职业教育服务于“三农”的需要[10]。此外，通过信息时代背景下的互联网，加强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设计取向、内涵要素分析、课程设置和运行机制等[11]。

领域二：农业现代化视野下新型农民形成人力资本的研究。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一是现代农业与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现代农业是我国农业经济的发展方向，以家庭农场为主的适度规模，采用先进的生产技术，不断走向农业经营主体多样化的道路，结合现代农业的基本特征，政府应组织实施新型农民的职业培育工程，加大培养和投入力度，建立健全新型农民的培养、认定和扶持体系[12]。二是基于人力资本理论的新型农民价值。发展和创新农村职业教育是培养新型农民的重要途径，在人力资本理论的基础之上，有研究者指出，通过农村职业教育培育新型农民目的在于打破农村人力资本的困境，提升农村劳动力资源的整体素质和农业生产效率[13]。三是新型农民培育的障碍因素。相比较西方发达国家对于农民职业教育的重视，我国新型农民的培养明显滞后，存在的障碍因素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分别是农民素质低下的基础因素、城乡二元结构的体制障碍、农村职业教育自身发展缓慢的原因[14]。四是新型农民培养的措施。有研究者指出，随着我国农业产业化进程不断加快，应该转变农村职业教育指导思想，坚持面向“三农”和服务于“三农”的办学目标，明确培育适应农业现代化发展需要的新型农民目标，形成“三教统筹”的新农村教育格局[15]。

领域三：基于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农村职业教育功能定位的研究。一是农村职业教育定位的内涵。有研究者提出，农村职業教育定位的基本原则要遵循以人为本、城乡统筹发展和梯度发展的原则，第一层次重点培养“农民工人”，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第二层次为现代化农业生产培养“创新性农民”，第三层次兼顾农村社区民众，促进民众的终身学习[16]。也有学者表明，农村职业教育所处的地域、所服务的群体和所服务的产业是考虑农村职业教育定位的三个维度，因而农村职业教育的功能是为地方经济和农业培养专门的技术人才[17]。二是民族地区和贫困地区的农村职业教育功能定位。由于社会基础和经济条件的差异，各个地区的农村职业教育定位和功能也应有所不同。例如，新疆作为我国西部欠发达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农村职业教育的办学目标和专业设置应紧密依靠新疆当地的特色农业经济，培养相关的农副产品加工、农业服务类专业技术人才，在师资建设方面，不仅加强“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还要培养“双语型”教师[18]。同时，贫困地区的区县级职业教育中心作为面向“三农”培养技术人才的机构，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这些职业教育机构的功能主要定位于为本地区培养专门的技术人才，服务于地方经济的发展，同时，管理统筹本地区的农村职业教育资源，对周边地区起到辐射示范作用[19]。

领域四：农村职业教育政策与建议研究。一是农村职业教育政策的回顾和演变。关于农村职业教育政策的演变，主要以建国以来、改革开放以后和2001年新世纪后三个时间作为划分的维度。曲铁华等探讨了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农村职业教育政策的嬗变，认为经历了三个发展时期，分别是兴办多种形式农村职业学校、服务于农业恢复和发展的农村职业教育、扩大农村职教规模，服务于农村经济全面发展的时期、提高农村素质，服务于新型农民培养的农村职业教育[20]。二是农村职业教育政策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是从注重社会需要到注重主体需要，其次是从强调规模扩张到强调质量提高，最后是从关注单一利益到关注多元价值[21]。三是农村职业教育政策建议。有研究者提出，农村职业教育政策制定时，应该从实施的角度考虑，增强农村职业教育政策执行力度的相关内容，以更好地指导农村职业教育良性发展[22]。另外，从未来我国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需要角度而言，农村职业教育政策应加强优质职业教育资源向农村的有序流动，实现资源的均衡配置、突出政府的主导作用、实行助学等内容[23]。

领域五：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比较研究。有学者从比较的视角出发，认为在福斯特理论影响下，世界各国形成了比较成功的农村职业教育经验，农村职业教育以受过一定教育的年轻农民为教育对象，目的在于激发他们的学习动机，通过教育或培训的方式传授与发家致富相关的知识和技能，使农民成为农业生产经营的“能人”[24]。在办学和发展模式方面，理论和实践结合的办学模式在欧盟农村职业教育体系中一枝独秀，并广泛吸取多渠道办学资源[25]。总体而言，世界各国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共同经验包括：强化政府承担农村职业教育的主体责任、完善法规政策；构建功能多样的农村职业教育体系；遵循农村职业教育的内在特点和规律、形成内在的发展逻辑和途径[26]。

领域六：农村职业教育的公共产品特征研究。一是农村职业教育公益性的内涵及其特征。农村职业教育是由政府主导，社会各界共同参与的一项公共服务，对农村和城市的社会发展具有较大促进作用，符合国家和社会的公共利益，在很大程度上能够促进教育和社会公平的实现。在此背景下，农村职业教育的公益性形成了自身特征，主要包括：实施对象的普遍性，即面向所有农村劳动力；实现形式的多样性，面对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的复杂性，应该从不同角度和层次开展农村职业教育的实施；实施过程的长期性；实施结果的普惠性[27]。二是公共产品视阈下的农村职业教育供给。在国家公共财政的支持下，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应该在公共财政视阈下实现有效供给，以确保每个劳动者受益。首先，政府应加大对农村职业教育的财政投资力度，优化投入结构；其次，统筹农村职业教育经费的各级政府管理，提高使用效率；最后，强化对农村职业教育的投入机制和责任，实现事权和财权对称[28]。

（五）高频关键词的知识图谱及分析

利用SPSS19.0中的多维尺度分析功能，导入32个高频关键词的相异矩阵，生成近十年来学界关于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知识图谱，见图2。多维尺度坐标轴将研究划分在四个象限中，第一个象限的研究主题位于核心位置，与其他研究领域之间联系紧密；第二象限的研究主题间结构松散，和其他研究领域的联系较远，存在发展进步的空间；第三象限的研究主题间联系比较明确和紧密；第四象限的研究主题在研究中重要性低，处于较边缘地位[29]。

领域一横跨第二、三、四象限，但主要分布于第二、三象限，说明基于新农村建设的农村职业教育研究已逼近成熟，但是有关农村远程职业教育等问题的研究还相对比较薄弱。第二象限的研究主题有农村职业教育、新农村建设、人才培养，虽然这些研究主题之间联系紧密，研究结构稳定，但是忽视了与其他领域之间的联系；第三象限研究主题包括农村、问题、职业教育、教育公平、远程职业教育、发展、对策等，该主题之间联系较松散，研究结构不够稳定，和其他领域间的联系也不够紧密。领域二横跨第一、二、三象限，但主要分布于第二象限，研究主题包括新型城镇化、劳动力转移、职业培训等，说明该研究主题之间联系紧密，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职业培训研究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和稳定的研究结构，研究相对比较成熟。领域三横跨第一、二、四象限，农业现代化是第一、新型农民是第二、人力资本是第四，说明该研究领域形成了稳定的研究结构，但是与其他领域的联系不紧密。领域四横跨第一、四象限，说明农村职业教育政策研究位于整个研究网络的中心位置，是近十年来研究的主要领域，其主要分布于第四象限，研究主题有农村职业教育政策、建议，尽管该研究主题与其他领域联系紧密，但是在其内部结构中，还没有形成比较稳定的研究领域，应进一步完善。领域五横跨第一、四象限，主要分布于第一象限，包括发达国家、办学模式、发展模式、启示、创新等研究主题，该研究主题之间联系密切，形成了稳定的研究结构。领域六分布于第四象限，内部研究结构比较松散。

四、结论与展望

根据上述对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热点的可视化分析，可以看出，学者从多视角、多层次对农村职业教育进行了研究和探讨，体现出一定的研究深度和广度。从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热点以及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来看，围绕在新農村建设、城镇化建设背景下的农村职业教育的困境和出路等形成的研究热点较多，并且联系较紧密。但是，农村职业教育的公共产品属性和国际比较研究与其他研究联系不紧密，没有成为关注焦点，有待进一步加强研究。

因此，伴随着我国新型城镇化的推进和新农村建设，在今后研究中应该加强以下两个领域的探讨。一是加强对农村职业教育研究方法的创新。纵观现有的521篇有效核心文献，目前学者对于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主要采取单一的定性分析方法，农村职业教育作为与实践紧密结合的研究主题，实证研究是获取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现状和动态走向的主要形式，而目前的相关研究较多地描述现象事实，缺乏统计性验证。此外，学者大都基于宏观的视角开展对农村职业教育问题的探讨和分析，相比较而言，现有文献缺少对微观层次的论述，较少对农村职业教育的具体问题进行针对性地探索。因此，对于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应该综合运用多种科学的研究方法，加强研究方法的创新性。二是加强对于农村职业教育的理论探讨。通过上述对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分析，可以看出，当前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农村职业教育与外部社会关系的研究，较多地关注在社会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现状，例如新农村建设、新型城镇化、现代农业、新型农民培养等热点问题，提出了一些可供参考的农村职业教育发展路径，但是，研究者很少论证理论与农村职业教育的适切性，对相关理论的探讨仍需加强，以提高研究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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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Knowledge Mapping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Focus in China

Chen Qi

Abstract In order to show the research hotspot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this study uses Bicomb and Spss to analyze the co-word visualization of research focus on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from core source journals from 2006 to 2015. The result indicates that relevant researches focus on six areas：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practice in new rural construction context； new farmers form the human capital research under the vision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function in the new urbanization process；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policy and suggestions； comparative study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public product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Meanwhile， the research methods and theoretical research need to be constantly enhanced so as to rich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areas and improve research depth and scope of the research.

Key words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focus； co-word visualization；knowledge mapping

Author Chen Qi， doctoral student of School of Education in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