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喜晓
摘要:音乐剧的发展已有百年的历史,百老汇的音乐剧、伦敦西区的音乐剧更是闻名遐迩,《猫》《悲惨世界》《妈妈咪呀》等音乐剧造就了无数的经典唱段,正是这些优秀的作品推动着音乐剧蓬勃发展。20世纪80年代音乐剧开始传入中国,在探索发展的前进道路当中音乐剧《花木兰》应运而生,它是中国人对音乐剧探索中的一次重要成果。本文将对音乐剧的起源、《花木兰》的创作背景作概述,对该剧中的经典唱段《我希望》作演唱探究。
关键词:音乐剧 《花木兰》 《我希望》 演唱技巧
中圖分类号:J6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17)08-0024-02
一、音乐剧《花木兰》
音乐剧也称“歌舞剧”,它起源于十九世纪的英国,前身是“轻歌剧”“喜歌剧”和“黑人剧”。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音乐剧迎来了黄金时代,优秀剧目开始大量涌现。音乐剧与歌剧有相似之处,但其独特之处在于将“音乐、歌曲、舞蹈、对白”置于同等重要的位置。并且现代音乐剧广泛的采用高科技舞美技术,运用流行音乐元素与流行乐器的编制,在演唱方面也不一定采用美声唱法,剧中并无“宣叙调”与“咏叹调”的区分。
音乐剧《花木兰》由中国歌剧舞剧院独立创作,首演于2004年。该剧由郝维亚作曲,喻江、邱玉璞作词,凝结了老中青三代艺术家的创作智慧。全剧围绕“信仰会带来奇迹”这一主题展开。与传统《花木兰》的故事不同,音乐剧《花木兰》在剧中注入了大量的现代元素,在人物塑造方面“美好的爱情、残酷的现实、异域风情”为“花木兰”这个传统人物赋予了现代意义;在音乐方面“电子音乐、吉他、流行音乐”等现代乐器的运用,增加了“花木兰”音乐形象的现代感。
在接受李诗原的采访时郝维亚说到:“《花木兰》讲究戏剧性与抒情性的统一,作曲家并没有采用传统的主题贯穿发展手法,更没有让音乐去展现戏剧张力,而是把重点放在描绘剧中人物的内心和情感揭示上。”作曲家用抒情的旋律和抒情性乐器展现出剧中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情感矛盾以此去推动戏剧性发展。在该剧中,单曲比整体的戏剧性音乐架构更加重要。
二、《我希望》的创作背景
与传统的《花木兰》表达的“孝”不同,音乐剧版《花木兰》主要的表达的是“爱”。全剧讲述了国家边疆战事告急全国征兵,征兵花名册上赫然写到了花木兰年迈的父亲花弧的名字,木兰得知此事后想到父亲年事已高,弟弟花木棣年纪尚浅,遂决定用弟弟的名字替父出征。而木兰的青梅竹马白玉溪也决定同花木兰一并前往战场,守护自己的爱人。残酷的战场掩埋了花木兰的性别,却点燃了木兰与玉溪的爱情,在战火中两人互相扶持,最后赢得了美好的结局。《我希望》出现在剧中第一幕第二场,是女主角花木兰的经典唱段。该曲体现了花木兰从得知年迈的父亲将被征兵入伍的恐惧迷茫,到几经挣扎后决定抛开恐惧毅然决定替父从军的勇敢。这是一首女高音作品,适合用美声唱法演唱,曲调开阔抒情、气息绵长、旋律宽广、节奏抒情、艺术性强。演唱该曲须有一定的演唱基本功,在声音方面不仅需要很好的技术处理,在情感演绎方面也需要演唱者深层次的剖析歌曲的音乐内涵,才能在二度创作当中唱出“爱与希望”。
三、演唱技巧的处理
《我希望》作为一首音乐剧中的女高音独唱歌曲,对于声乐技巧要求很高,而歌唱中的各技巧则需要服从于各音乐要素。下面笔者将根据歌曲的戏剧内容将该曲分为三个部分,从歌唱的气息、歌唱的语言、歌唱的情感三个角度去探析该曲。
(一)第一部分:闺阁中的女子
音乐起始于女高音的中音区上,旋律呈波浪式进行,以两个P的力度开始,每分钟62拍。木兰的形象在音乐的前半部分是忧愁、恐惧与迷茫的,诉说式的演唱方式最能表达她的情感,气息需要均匀的吐出,声音压着气息走,自然流动的声音才能表现出花木兰此时还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彭晓玲在《声乐基础理论》中提到“歌唱在呼气的阶段中进行,在歌唱的过程中需要体现对抗和平衡的状态,在唱连贯的慢速的句子时呼吸之间始终体现着该感觉。”在咬字的过程中需要注意元音之间的连接,要做到咬字清晰。值得注意的是歌曲中的三个音程大跳和句末长音。音程大跳在音乐中起着情感推动的作用,也是演唱的难点。第一个大跳出现在音乐的起始句“我希望”,音乐的开始需要我们用一种半声的有控制的演唱,软腭在元音“o”和“i”稍作调整,轻盈的挂上鼻咽腔,此时是情之所起,是含蓄的。第二和第三处大跳是一个八度大跳,分别是“甜蜜的梦啊”和“美丽的传说”,音乐中这两个句子是音乐第一部分的高潮,木兰此时的情感是激动且迷茫的,演唱这个地方,气息要起着首要的支撑作用,两肋打开让横膈膜下沉作为支点,口腔圆润舌根放松让声音自然的往前送。尽管旋律有所拉宽,也要把握演唱中的整体情感,不能将该部分的大跳唱得声音重、强。“句末长音”是句子结束也是乐段的终止,保持声音高位共鸣,通过共鸣腔震动获得泛音,控制音量自然的结束,达到直击心灵的效果。
(二)第二部分:勇敢的花木兰
歌曲的中间部分展现的是花木兰坚毅勇敢的性格,以及暗自替父从军的决心,她将自己的眼泪掩藏起来,寄希望于月光,抛开恐惧与忧愁。演唱情感与前一部分形成鲜明的对比。该部分的旋律与第一部分大致相同,不同的是乐段的结尾部分旋律上行的处理。相同的旋律在不同的和声衬托下表现出了木兰性格中的张力与她刚毅的一面,结尾处的旋律上行表达了木兰从军的决心,也为引出转调段落埋下伏笔。首先在演唱力度上该部分与上部分要形成鲜明对比,行腔咬字要有一定的力度,音质饱满,情感随着旋律的升高而高涨。第一个句末长音“爱的牵挂”在音乐中起到了情感肯定的作用,表达了木兰决心要抛掉忧愁和恐惧,在演唱中需要控制气息的呼出需要呼吸韧性的支持,弱音往往表达了内心深处的情感的分量,在演唱中为了表达音乐情感的延伸,呼气也要作相应的延长,做到声断气不断,声音才能直击心灵。第二个句末长音“天亮”是该段落的难点。“天亮”二字都是在高音区上的长音,“天”字的六拍延长、“亮”字三个F的力度,要求我们在歌唱中高音要加强呼气的气势。金铁霖教授在《浅谈我的声乐训练方法》中指出“我们知道,叹气状态是向下的又是放松的,这是符合歌唱的气息要求的。”体现呼吸坚实有力的支持时身体不能僵硬,要松弛有度才能更好的支持我们的高音演唱。
(三)第三部分:和平英雄女战士
歌曲的第三部分,由F大调升至降A大调,戏剧张力及演唱情绪达到全曲之最。这一部分是中间部分后半段的转调模进,演唱情绪在承接上一段的基础上更为爆发。这时的木兰已经表现出了坚定的替父从军的决心,此刻的恐惧忧愁已经完全抛之脑后,她期待着战争后的和平。相同的歌词在更为高亢的旋律下表现出的是更加果敢的心。旋律在高音区上级进环绕式的进行,连续的高音要求演唱者的气息始终要有强有力的支持,声音要更加的深厚饱满,咬字时注意共鸣腔体的打开,喉头下落、牙关打开、软腭保持抬起,声音线条明朗有指向性。此时的木兰不再是闺阁中的女子,她是一个期待和平的女战士,因此强劲有力的声音才符合此刻的人物形象。“此刻我们一起等待天亮”是全曲的结束句,它是木兰慷慨激昂后内心的升华,也是对和平的无限渴望。演唱时要回到“以说带唱”的声音形态,“天”字的五连音要打开上共鸣腔,让声音在共鸣腔内轻声环绕,“亮”字从中音区向上八度滑至高音区,要以哼唱的方法延长弱收,使全曲在无限的遐想当中结束。
四、结语
音乐剧《花木兰》给人以一种浪漫主义风格的气息,旋律的西式化,浪漫的语言,基本为西方化的和声旋律,带给了观众不一样的感受。将古老的故事赋予现代的意义使现代观众更容易接受及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对《我希望》进行演唱研究,可为演唱者对花木兰这一人物塑造形象、表现人物性格做参考。该曲的戏剧张力与演唱技巧也可为女高音训练二度创作提供了很好的素材。演唱该曲需要有很强的声乐基本功与音乐素养,希望其他演唱者可以借鉴学习。
参考文献:
[1]彭晓玲.声乐基础理论[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2]显舟.重看《花木兰》[J].音乐周报,200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