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俊
ZHAO Guangjun
1965年出生
1984年入学天津大学建筑系(学士)
腾远设计事务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1984年,怀着对大学的憧憬及对建筑学的敬仰,我进入了天津大学建筑系学习。当时记得很清晰的一幕:建筑初步课上,我国著名建筑专家彭一刚教授亲自为我们示范古亭的渲染,被他严谨治学精神、天大建筑学的优良学风和传统感染了我们,梦想毕业后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建筑师。一晃4年的学习结束了,毕业实习我有幸分到了李雄飞教授带领的“漳州古城保护规划”课题组,历经40多天出色地完成了课题任务,小组毕业作业还出了一本专著,这为我的4年学习生活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毕业后,我回到了青岛,成为一名真正的建筑师,主持设计了许多重点工程项目。随后的几年,联合同班同学等一起创业,如今公司已成为山东省著名的千人设计院。这一路走来得益于天大建筑学的扎实学习,感恩母校的培养,更感恩天大建筑学的老师、同学们。
“全球化”(Globalization)这一概念早已从学术界深入到日常生活,从泛经济影响到泛文化占领,有学者认为,全球处于扁平化的发展趋势。
在前工业时代,虽然也存在着地区间的文化交融,但都是相对缓慢而局部的,不同地方之间的文化特征相对明显而稳定。进入工业社会,随着现代科技的进步,全球化浪潮已席卷世界,便利的交通与发达的信息产业,使往日时空上的地区概念渐渐消融,世界已经越来越趋向于一个价值观相同而又相互依赖的整体。
虽然全球化的基础是经济的全球化,但它同样包含有文化与政治的意义。作为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同化运动,全球化推动人类由分隔走向融合、由封闭走向开放。在人们物质生活水平提高的同时,有些曾伴随人类发展的地域文化却逐渐在人们的视野中淡出,甚至消失。
文化价值在某种程度上因其差异性而存在,而现代文明却因其合理性与经济性而成为一种全球认可的泛化成果。安藤忠雄的分析发人深省:“国际化也可以被称作普遍化和标准化,对文明来说还是有益的,对文化则是有害的。因为文化只有在与普通化和标准化相对立时才获得存在。”而这种同化对那些有着深厚传统文化积淀、同时又急于实现现代化的发展中国家有着更大的破坏力。因此,如何保护文化的多样性成为一个严峻的话题,这在建筑领域尤为突出。
建筑是基于特定社会经济、政治及文化基础上形成的文明成果,与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美学理念和思维方式紧密相关。文化拥有多元属性,在此背景下思考中国建筑的现状和发展,才有可能走出价值取向同质化、西方化的怪圈。只有基于一个更为开阔的视野,建立起对于自己文化的自觉和自信,才能完成建筑发展在地化的演变,才能在全球化浪潮中做出顺于理智、合于情感的建筑回答。
当下,想创作一个优秀的建筑作品,传承和创新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命题。如何让当代建筑既不失传统之美又具有时代精神,只有摆脱对传统形式的摹写,逐本溯源、探求传统文化的内核,才能自然地生长出既有传统意蕴又有时代特色,属于此时此地的中国当代建筑。
在建筑院校里,传统和创新的关系也是一个常被提起的话题,但目前比较普遍的情况是:大家在强调创新的同时其实对传统却所知了了。可以想象,如果不能了解到“传统”的真正意义和精髓,那么在此基础上所谈起的所谓创新,其实也是模糊而缺乏深度的。
反观现代主义建筑的开拓者和领导者,无论是勒·柯布西耶、密斯和康从希腊古典建筑艺术中的感悟与心得,还是王澍在屋面反宇和深深院落中洒下的中式意境,都让我们领悟到:也许根植传统,才能孕育出更深刻的创新。
比如,我们曾做过的一个小项目——桂林万达展示中心,希望能对传统的山水文化有一个新的解读,尝试以一种抽象写意的方式来表达主题,立面通过幕墙处理,来塑造一个“山水立方”,希望设计能够源于景、表以形、达于意,通过一个纯净的玻璃盒子唤起人们内心的自然意趣、山水情怀。
技术作为人与自然、人与世界之间的物化媒介,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作为一种工程形态,建筑本身就是技术的结果,当然建筑同样包含情感和精神因素,体现了技术和艺术的平衡。对于技术的态度,我们还是要首先明确技术是服务于建筑和生活的一种手段,善于利用新技术,来提高效率、完善发展;另一方面,要警惕先进的技术水平滋生的技术至上情绪,因为由此产生的对于技术的崇拜有可能导致技术由工具手段上升为建筑的目的和表现对象,造成技术的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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