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工程供应链协同合作利益分配研究

2017-06-01 12:50时茜茜朱建波盛昭瀚
中国管理科学 2017年5期
关键词:道德风险承包商权重

时茜茜,朱建波,盛昭瀚

(南京大学工程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重大工程供应链协同合作利益分配研究

时茜茜,朱建波,盛昭瀚

(南京大学工程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本文以重大工程中承包商与供应商协同合作问题为研究对象,考虑到决策主体的决策环境、决策顺序和决策目的的不同,从分散决策模式、集中决策模式两种模式分别建立相应的协同合作动态博弈模型,模型构建考虑到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异质性,从而突出两者对协同合作贡献的不同权重,并分析给出不同模式下的最优利益分配机制、最优努力程度和供应链系统最优收益,最后进行比较分析与数值模拟。研究结果表明:当承包商和供应商的努力都对产出有影响时,不管哪种决策模式,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协同合作必须要分享收益才可以激发合作积极性,而收益分配系数只与双方的产出贡献权重有关;存在双边道德风险时,承包商在分散决策模式下的收益高于集中决策模式,因而承包商倾向于选择分散决策模式,而供应商则相反,但承包商与供应商选择集中决策模式对供应链系统整体收益最优。

协同合作;决策模式;重大工程;利益分配

1 引言

近年来,我国出现了一大批重大工程,诸如三峡工程、青藏铁路、港珠澳大桥等,这些重大工程为我国经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工程红利”[1]。然而,重大工程施工技术难度高、质量要求高、知识密度高、资金需求量高等特性,给重大工程建造带来了较大的复杂性挑战[2]。为降低工程建设成本、提高工程建设质量、加快工程建设进度,参建的承包商往往采取与上游供应商协同合作的方式,特别是与一些大宗资源、预制化资源和关键设备资源的供应商的合作生产,通过组织间的知识共享增加组织的创新能力、提高供应产品的质量、缩短工程建设周期。然而,这一协同合作涉及多利益主体,易引发利益和资源冲突,需要设计充分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以协调供应链成员之间的关系,激励各成员的努力水平。因此,考虑重大工程的建设复杂性,分析供应链成员的博弈行为、利益分配机制的设计,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重大工程的复杂性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Bosch-Rekveldt等[3]提出了重大工程复杂性管理的研究框架,即技术复杂性、组织复杂性和环境复杂性;Puddicombe[4]研究了工程复杂性维度及工程技术复杂性与新颖性之间的关系,认为工程技术复杂性对工程主体行为具有独特的影响;Antoniadis等[5]认为虽然技术复杂性是影响工程性能的重要因素,但重大工程管理还是忽视了组织交互复杂性的认知;Qureshi等[6]运用结构方程模型进一步强化了组织与任务复杂性对重大工程管理的影响;Pauget等[7]指出重大工程建设项目表现出网络关联性,组织主体之间的协作及关系管理是极为重要的研究内容;在复杂性研究的基础上,Gu Ning等[8]指出重大工程的技术集成性这一复杂特征引发制度、管理、技术的协同合作对工程可持续性具有重要影响,而重大工程的多主体引发协同合作表现出特殊的复杂性,是一个集合大量资源要素的综合过程[9]。这些研究表明技术、组织与管理复杂性引发了重大工程协同合作的复杂性,在合作过程中多主体间的关系协调成为重大工程管理的重要问题之一[10-11]。

现有研究也指出在产品开发与生产的供应链中,供应商提前介入并与制造商的协同合作可以有助于实现资源共享、降低研发费用、提高产品质量和缩短生产进度[12]。Akintoyeet等[13]通过对英国建筑业的调查分析,发现项目的临时性和文化认同感的缺失致使承包商与供应商间的合作关系难以达到高效、稳固;Saad等[14]通过实证的方法论证得到越来越多的工程建设利用供应链的思想来建立长期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Luo Changyue[15]认为供应链协同产品开发合作可以同时提升供应商与制造商的利润,实现帕累托最优,因而供应链中制造商与供应商之间往往是一种长期的合作伙伴关系。以上可见,供应链中的多主体逐渐倾向于协同合作创新或研发以实现总利益的优化,越来越多的研究也开始关注于主体间的博弈行为与契约设计,而这一研究多集中在制造业领域。Bhaskaran等[16]比较核心企业和伙伴企业分别主导产品开发工作的不同,构建合理的风险、努力和成本分担机制;Kong等[17]研究并论证了收益共享契约对供应链信息共享的促进作用和减轻信息泄露的负面影响;熊榆等[18]则考虑合作新产品开发资源投入多样性的问题,研究表明不同资源投入时,合作形成条件并不相同,只有在领导者收益比例更大时,领导者才会考虑资金和知识的同时投入。Roels[19]和Dey[20]等研究协作服务和服务外包情形下的考虑收益共享的最优契约设计。目前,借鉴制造业领域收益共享契约的研究,又随着对重大工程建设复杂性认知的逐渐清晰,工程领域对利益共享、供应链的协调等问题也越来越重视。Meng[21]认为通过利益共享和成本分担可以将主体间从对抗关系变为合作关系,管百海等[22]研究了重复合作联合体工程总承包模式下设计单位和施工单位的利益分配机制,张云等[23]考虑总承包商与分包商之间的能力差异,构建了总承包模式下两者间的利润分配机制,陈洪转等[24]研究Nash均衡和Stackelberg均衡两种结构下的激励模式,并给出该激励模式下主制造商分摊供应商研制成本的最优比例、最优努力水平和最优收益。李真等[25]则考虑业主参与情形下如何通过菜单合同模式对承包商群体进行激励以优化工程质量。

现有关于供应链协同合作的研究或是侧重于从激励机制的角度来探讨利益分配和成本分担机制,例如关于主制造商—供应商协同合作最优成本分担激励研究;或是侧重于相关因素对协同合作利益分配的影响研究,例如信息对称程度、主导者定位与主体间的能力差异等因素,且现有研究多集中在单一决策模式的利益分配机制设计,没有考虑到合作双方的不同决策模式。本文与上述文献不同之处在于,研究侧重于承包商和供应商的决策行为与策略选择及其影响因素分析,不仅考虑到业主的激励政策,还将考虑到重大工程承包商和供应商根据决策环境、决策顺序和决策目的而形成的不同决策模式下的利益分配机制和主体行为的不同[24],如承包商主导的以各自利益最大化为目标的分散决策模式、两者同时决策的以系统收益最大化为目标的集中决策模式等。因此,本文构建了在业主的激励政策下重大工程承包商与供应商分散决策模式和集中决策模式的博弈模型,得出不同模式下承包商与供应商间的最优利益分配机制,并比较不同模式下合作双方的最优努力水平、最优收益与系统最优收益,分析了合作双方的决策行为和策略选择及其影响因素。

2 模型假设与建立

重大工程承包商通过招投标获取工程项目建设权,负责工程全过程或若干阶段的建设过程,业主为了激励承包商优质、快速地完成工程建设,与其签订固定总价加奖金合同。而钢箱梁等大宗资源由承包商招投标,选定合适的供应商负责生产供应大宗资源。承包商为了获取业主对工程质量和进度的奖励资金及较高的行业声誉而非常注重工程质量和进度,从而承包商会选择与供应商合作研发与生产,通过技术与工艺的提升而提高产品质量,加快建设进度。

因而,假设如下:

选择柯布—道格拉斯函数作为总产出函数的原因在于承包商及供应商的努力程度e1、e2满足以下特征:

M(e1,0)=M(0,e2)=0

这表明当进行协同合作时,一方不努力则不会有任何产出,当一方努力程度非常高时,另一方越努力产出越高。这一特征符合协同合作的特性。

这里,α与1-α分别指的是承包商与供应商努力程度对总产出的贡献权重,体现总产出对承包商与供应商努力程度的敏感性,说明双方在协同合作中的相对重要程度。α越大,表明总产出对承包商努力程度的敏感性越高,1-α越大,表明总产出对供应商努力程度的敏感性越高。α与1-α由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固有属性所决定。

(5)用U表示承包商的确定性收益,V表示供应商的确定性收益,T表示承包商与供应商形成的供应链系统的确定性收益。

因此,承包商的确定性收益函数为:

(1)

供应商的确定性收益函数为:

(2)

承包商与供应商形成的供应链系统的确定性收益为:

(6)假设承包商和供应商都是风险中性的。

3 不同决策模式的博弈模型求解

3.1 分散决策模式(X模型)

在分散决策模式下,承包商与供应商分别决定自身的努力程度,此时承包商与供应商之间是Stackelberg博弈,其中承包商是领导者,首先确定自身的努力程度和利益分配份额,以自身利益最大化为目标,供应商作为跟随者,在承包商作出决策后确定自身的努力程度。

因此,对(2)式关于e2求一阶偏导,并令一阶偏导数为零,可得:

(3)

因此,进一步得:

(4)

将(4)式代入(1)式,得到:

(5)

对(5)分别关于e1、β求一阶偏导,并令一阶偏导数等于零,联立方程组:

(6)

求解得,在分散决策模式下:

承包商的最优努力程度为:

供应商的最优努力程度为:

因此,承包商的最优收益为:

供应商的最优收益为:

承包商与供应商形成的供应链系统最优收益为:

3.2 集中决策模式

在集中决策模式下,承包商与供应商进行集中决策,从供应链系统利益出发协同合作,确定双方的努力程度和利益分配份额,以确保供应链系统利益最大化。但在集中决策模式下考虑两种情形,一种是承包商与供应商无道德风险情形,另一种是承包商与供应商具有双边道德风险情形。

3.2.1 无道德风险情形(Y模型)

为了便于比较,首先给出无道德风险情形下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协同合作投入策略及各自的收益分配份额。在无道德风险下,合作双方追求供应链系统收益的最大化,即:

(7)

对(7)分别关于e1、e2求一阶偏导,并令一阶偏导数等于零,并联立方程组:

(8)

求解得,在集中决策模式下,当协同合作双方均无道德风险时:

承包商的最优努力程度为:

供应商的最优努力程度为:

承包商与供应商形成的供应链系统最优收益为:

3.2.2 双边道德风险情形(Z模型)

当承包商和供应商均存在道德风险时,在集中决策模式下,承包商和供应商会表现为在追求自身收益最大化的情形下,在客观上使供应链系统收益最大化,即表现为在激励相容约束下最大化协同合作生产的供应链收益最大化[27],即:

(9)

(10)

(11)

根据(10)和(11),承包商与供应商以同时行动的纳什均衡来选择协同合作的投入水平,有:

求得:

(12)

(13)

将(12)和(13)代入(9),得到目标函数为:

(14)

对(14)关于β求导,得到:

(15)

求得β的最优值为:

从而,承包商和供应商的最优努力程度、最优收益及供应链系统最优收益分别为:

4 模型的讨论与分析

表1 不同决策模式下的均衡结果

命题1:不管在哪种决策模式下,当承包商和供应商的努力都对产出有影响时,最优利益分配份额β*不可能等于0或1,即利益分配份额满足0<β*<1,也就是代表着承包商与供应商协同合作时收益必须会被分享。

命题1表明,不管在分散决策模式还是集中决策模式中,当合作双方具有道德风险时,由任何一方单独承担风险,即β*=0或β*=1,都不是最优契约。β*>0代表着仅仅给予供应商固定支付无法调动其研发与生产的积极性,承包商必须要分享收益;β*<1代表着因为承包商的投入也会影响着协同合作的收益,且承包商自身也会具有道德风险,为了激励自身的收益,也需要让承包商获得一定比例的收益。

命题2:不管在哪种模式下,在承包商与供应商合作的最优契约中,各方所得的利益分配份额只与双方的产出贡献权重有关,且随着自身产出贡献权重的增大而增大,随着另一方产出贡献权重的增大而减小。

在集中决策模式中,当具有双边道德风险时,因为0<α<1,所以:

命题2与客观情况相符,一方的产出贡献权重越高,通过对该方增加适度的利益分配比例可以激励其提高努力程度从而使双方的协同合作更有效率。

从命题2还可以得到以下推论:

推论2:在具有双边道德风险的集中决策模式中,当双方的产出贡献权重相等时,承包商与供应商均分协同合作收益。

命题3:不管在哪种模式下,在承包商与供应商合作的最优契约中,各方的努力程度、收益函数、供应链系统总收益随着任意一方成本系数的增大而减小。

证明:仅以供应链系统总收益为例,

可见,供应链系统总收益随着任意一方成本系数的增大而减小,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努力程度、收益函数随成本系数的增大而减小的证明相同。

命题3表明,虽然命题2指出最优利益分配份额只与双方的产出贡献权重有关,与成本系数无关,但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努力程度、收益函数以及供应链的系统总收益都会受成本系数的影响。当一方的成本系数增大,则同样努力程度所需要花费的成本增加,从而该方会相应的降低努力程度,从而导致自身收益函数的减少,也导致供应链系统总收益降低,而另一方在协同合作中从总收益里分配的不确定性收益将随之减小,因此也会相应的降低努力程度,从而进一步降低系统总收益。

命题4:将不同决策模式的最优均衡结果进行对比,可得:

(1)利益分配系数满足:βZ<βX;

(4)承包商的最优收益满足:UZ

(5)供应商的最优收益满足:VX

(6)供应链的系统最优总收益满足:TX

证明:(1)

βZ-βX=

因此有βZ<βX。

(3)

(4)

因此有UZ

(5)

因此有VX

(6)

因此有TY>TZ,

因此有TX

命题4的结论较为可观:

(1)表明在分散决策模式下,承包商的利益分配额度较集中决策模式的高,这是因为在分散决策模式中,承包商是主导者,具备更强的话语权,承包商会为自身争取更多的利益份额,这也直接为(2)~(6)的结论提供了基础;

(2)和(3)表明无道德风险的集中决策模式下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努力程度最高,这是由于在无道德风险下的集中决策模式中合作双方以供应链整体收益最大化为目标,而不会存在最大限度增进自身效用的自私利己行为,(2)和(3)亦表明在双边道德风险下,承包商分散决策模式下的努力程度较集中决策模式的高,供应商集中决策模式下的努力程度较分散决策模式的高,这是由于在分散决策模式下,承包商可以为自身争取更多的利益份额,从而付出越多的努力程度获得的收益就越高,因此,承包商在分散决策模式下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从而也使得承包商在分散决策模式下获得的收益高于集中决策模式,这也直接证明了(4)和(5)的结论;

(6)表明供应链的系统总收益在无道德风险情形下最大,在双边道德风险下,供应链的总收益在集中决策模式下高于分散决策模式。这是由于在集中决策模式下合作双方就是以供应链系统总收益最大化为目标,因此供应链在集中决策模式下的总收益较高,而当合作双方存在道德风险时,其中的信息不对称、利己行为等会使得供应链系统总收益降低。

命题5:存在双边道德风险时,在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协同合作中,两者的合作决策模式选择与其产出贡献权重无关,承包商倾向于选择分散决策模式,供应商倾向于选择集中决策模式,但承包商与供应商选择集中决策模式对供应链系统总收益最优。

从命题4可得,不管产出贡献权重α取值如何,都会有结论:UZ

5 数值模拟

图1 决策变量β与α的关系

图2 决策变量e1与α的关系

图1~6验证了不同决策模式下决策变量的最优均衡结果的比较结果,即验证了命题4。

图1表明不管在哪种决策模式下,承包商的利益分配份额与其产出贡献权重呈正相关关系,因为不管是分散决策还是集中决策,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越高则意味着承包商对产出的贡献越大,则理应获得更多的收益份额。

图2和图3表明不管在哪种决策模式下,承包商的努力程度与其产出贡献权重呈正相关关系,供应商的努力程度与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呈负相关关系。这是显而易见的,当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越高,承包商付出相同的努力获得的收益就越高,从而引发承包商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以获得更高的收益;对于供应商亦是如此,因此供应商的努力程度会与其自身的产出贡献权重呈正相关关系,从而与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呈负相关关系。

图4和图5表明在分散决策模式下承包商的收益随着其产出贡献权重先减后增,供应商的收益随着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递减。在具有双边道德风险的集中决策模式下,承包商的收益随着其产出贡献权重递增,供应商的收益随着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先减后增再减。

图3 决策变量e2与α的关系

图4 决策变量U与α的关系

图5 决策变量V与α的关系

图6 决策变量T与α的关系

图6表明不管在哪种决策模式下,供应链的系统总收益随着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先减后增,是一个存在极小值的下凸函数。

在此以分散决策模式为例来说明缘由,在分散决策模式下,虽然随着承包商产出贡献权重的增加,其努力程度、利益分享份额都不断提高,但承包商较高的话语权使得供应商并不积极付出,供应商的努力程度随着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递减,因此供应商的收益与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呈负相关关系。而当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较小时,承包商提高努力程度所增加的总产出比供应商降低努力程度而减少的总产出要小,因此此时供应链整体产出减小,从而承包商的收益也不断减小;当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逐渐增加时,承包商提高努力程度所增加的总产出高于供应商降低努力程度所减少的总产出,此时供应链整体产出增加,从而承包商的收益也逐渐增大,因此承包商的收益与其产出贡献权重呈现出先减后增的关系,供应链的总收益也与承包商的产出贡献权重呈现出先减后增的关系。

6 结语

重大工程承包商和供应商的协同合作有助于大宗资源、关键设备资源和预制化资源等生产进度的提升、质量的提高,业主通常会采取包括设立奖金在内的多种形式来激励两者间的合作,设计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奖金等利益分配机制也直接影响了两者的合作,与此同时,承包商与供应商会根据决策环境、决策顺序和决策目的的不同存在着多种决策模式。本文将决策模式分为两类,即分散决策模式和集中决策模式,在构建模型时考虑到承包商与供应商的异质性,从而突出两者对协同合作贡献的不同权重,最后给出不同决策模式下的最优利益分配机制、承包商与供应商的最优努力程度与收益、供应链系统的最优收益,并分析相应的影响因素,进行比较分析与数值模拟。从研究中可以得到以下结论:不管在哪种决策模式下,当承包商和供应商的努力都对产出有影响时,两者协同合作时收益必须要分享才可以激发双方的合作积极性,而收益分配系数只与双方的产出贡献权重有关,各自得到的利益份额与自身产出贡献权重呈正相关,与另一方产出贡献权重呈负相关关系;承包商与供应商的最优努力程度、收益函数、供应链系统总收益与任一方的成本系数呈负相关关系;存在双边道德风险时,承包商在分散决策模式下努力程度和收益较高,供应商在集中决策模式下的努力程度和收益较高,但对于工程供应链系统总收益最大化而言,集中决策模式优于分散决策模式。

本文目前仅考虑重大工程承包商与供应商一次性协同合作的收益分配策略研究,而两者间的合作可以是多期的、重复性的,这一长期合作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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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Profit Distribution of Collaboration in Mega Project Supply Chain

SHI Qian-qian, ZHU Jian-bo, SHENG Zhao-han

(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3,China)

The collaboration of contractor and supplier in mega project has a significant help for the production schedule enhancement and quality improvement of key equipment and prefabrication resources. Therefore, the owner often takes a variety of incentives to encourage the collaboration between contractor and supplier such as the establishment of prizes, which the distribution mechanism of benefit will influence the collaboration performance.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llaboration and enhance the performance, the collaboration of contractor and supplier in mega project is taken as the object of the research. Based on the differences of decision environment, decision order and decision purpose, two dynamic game models which are decentralized decision making model and centralized decision making model are designed. Given the difference between contractor and supplier, the model highlights the weight of contribution. Then the best profit distribution mechanism, the best effort and the best benefit are given. Also comparative analysis and numerical modeling are taken.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when contractor’s effort and supplier’s effort all have the impact on the output, the profit must be shared which can incent the enthusiasm of collaboration. The distribution coefficient is only affected by the weight of output contribution. The contractor’s distribution coefficient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to his own weight of output contribution, while is negatively correlated to the supplier’s weight of output contribution. The best effort and best revenue a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to the cost coefficient of either side. When the bilateral moral hazard exists, the contractor’s benefit in decentralized decision making model is higher than its in centralized decision making model, so contractor prefer to choose decentralized model, while the supplier is inverse. It is also indicated that the benefit of the supply chain system is optimal in centralized decision making model. The research will have a great help for decision making and strategy selection of contractor and supplier in their collaboration.

collaboration;decision-making model;mega project;profit distribution

1003-207(2017)05-0042-10

10.16381/j.cnki.issn1003-207x.2017.05.006

2016-01-31;

2016-05-10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71390520,7139052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1571098,71501084,71301062,71271107);江苏省研究生培养创新工程项目(KYZZ15_0023,KYLX15_0031);南京大博士研究生创新创意研究计划资助项目(2016010)

时茜茜(1991-),女(汉族),江苏连云港人, 南京大学工程管理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复杂工程供应链,E-mail:qqs1991@126.com.

F224.3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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