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谈现代韩语语音特点

吕学峰

摘 要：语音、词汇、语法是构成语言的三要素，是语言的基础和语言特点的本质，其中语音是语言的直观表现形式。文章着重阐述了现代韩语的语音（音素成分、音位与音位变体、音节结构）的主要特点与应用方式。剖析现代韩语语音的总体特点，分析现代韩语语音结构，为学习和运用韩语发音提供理论参考。

关键词：现代韩语；韩语音素；韩语音位；韩语音节

中图分类号：H0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0X（2017）18-0185-05

Abstract： Speech sounds， vocabulary and grammar are three elements that a language is comprised of. They are the basis and the features of a particular language， among which speech sounds are the direct form constructing a language. This paper mainly explains the distinctive features and applications of speech sounds in modern Korean， including its phones， phonemes， allophones， and its syllables. The dissection of the general features and organization of the speech sounds of modern Korean is expected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learning and applying Korean pronunciation.

Keywords： modern Korean； Korean phone； Korean phoneme； syllable

引言

韩语语音同其他语言一样都是本民族说话的声音，是本民族语言语义的表达形式，也是该民族语言的物质外壳。因此，韩语语音不仅具有物理属性也具备生理属性同时还具备社会属性。其中社会属性是韩语语音的本质属性，其语音规则一旦形成并由该民族全体社会成员约定俗称和共同遵守的时候，则不容某个个体或某种力量随意更改，只许在全体社会成员接受的范围内演变。经过漫长发展和演变的现代韩语语音在音素、音节等方面都有了自身特有的语音规律。正确掌握这些语音规律是学习和运用韩语发音的重要理论依据。本文将从现代韩语的音素成分、音位与音位变体、音节结构等方面简单阐述韩语语音现象。

一、韩语音素成分

根据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的不同，现代韩语音素可分为辅音音素和元音音素两大类。如[p]、[p']、[ph]、[m]、[？觭]等发音时气流经过口腔或咽头受阻碍而形成辅音音素又叫子音音素。如[？撰]、[a]、[？藓]、[e]、[i]等发音时气流振动声带发出声音，经过口腔、咽头不受阻碍而形成元音音素又叫母音音素。现代韩语语音中，辅音有37个音素（含半元音）、单元音有12个音素，复元音有11个音素。

从表1中可以看出韩语的辅音与汉语相比异同处较多。韩语塞音[P]，[t]，[K]，[ph]，[th]，[kh]，[b]，[d]，[g]与汉语基本一致，但[p']，[t']，[k']，[p┑]，[t┑]，[k┑]③却很少能在汉语里看到。韩语中舌叶与硬腭间受阻而成的塞擦音[？誦]，[？誦h]，[？諨]与汉语的舌尖音[ts]，[tsh]，[dz]或舌面前音[？諬]，[？諬h]，[？誼]具有较高的相似性，用人耳很难区分[？誦]，[？誦h]，[？諨]与[ts]，[tsh]，[dz]或[？諬]，[？諬h]，[？誼]之间的音差④。韩语的紧气塞擦音[？誦']在汉语中不存在。擦音中韩语的[s]，[h]与汉语基本相同，但[s']，[？蘩]，[？蘩']，[？揿]，[？觭]，[？觭']在汉语辅音里不存在。其中[？蘩]，[？觭]组成音节时韵腹只能是[i]，[y]或半元音[j]开头的复合元音，这与汉语舌面前擦音[？藜]组合音节的规律基本相同，但听觉上却有一定的差异⑤。韩语边音[l]与汉语基本相同，但在音节中的发音部位有所不同。汉语[l]通常是以声母的形式出现在音节的开头部分，而韩语[l]既在音节的开头部位也在音节的结尾部位，因此，边音[l]在音节中的分布范围上韓语比汉语更广⑥。边音除了[l]还有硬腭浊边音[？捭]和齿龈浊颤舌边音[？諶]在韩语音节中也经常出现。其中硬腭浊边音[？捭]和音节结尾部位的[l]音与汉语的儿化音[？読]非常相似，用人耳很难分辨出[？捭]，[l]，[？読]的声音差异⑦。齿龈浊颤舌边音[？諶]是舌尖颤动齿龈而形成的舌边音，但与[i]或[y]开头的元音相结合时舌尖颤动的位置从齿龈挪动到硬腭前与汉语的擦音[？拮]发音方式相似⑧。韩语的闪音[？誺]主要出现在圆唇高元音[u]后的音节尾音部位，人耳上也与汉语的儿化音[？読]非常相似。韩语的鼻音[n]，[？挹]，[？誽]中[n]，[？誽]与汉语基本一致，但[n]，[？誽]在音节尾音部位时音节里的元音在汉语里会受一定的限制而韩语基本不受任何限制⑨。韩语半元音[j]，[w]在音节中的位置与汉语基本一致，附于单元音前后构成复元音⑩。

表2中可看出现代韩语的单元音比汉语少很多只有12个，其中多数元音与汉语相差无几。韩语圆唇高元音[y]虽然跟汉语的[y]（ü）相同但与辅音组合在音节上受到一定限制即只能与擦音和塞擦音相接 。韩语不圆唇高元音[ω] 属舌面元音但其音色上与汉语舌尖高元音[？尢]极为相似，在耳感上基本上无区别 。韩语圆唇高元音[o]的发音方法与汉语元音[o]基本相同，但圆唇位的紧张程度远远大于汉语元音[o]，因此，在音色上这两个音有较为明显的区别 。韩语中元音[？藜：]，[？藜]均属于音位/？藜/的变体音，其差异主要在于音长的长短，长时[？藜：]短时则[？藜]。韩语低元音[a]，[a：]也均属于音位/a/的变体音，其差异也在于音长的长短，长时[a：]短时则[a] 。

表3中看出韩语复元音共11个，其中[ja]、[j？藜]、[jo]等10个是后响复元音，[ωi]是前响复元音，与汉语不同的是韩语里不存在中响复元音 。后响复元音中[j？藜]，[jo]，[ju]，[je]，[w？藓]，[w？藜]，[we]是汉语里没有的音，但其中的[w？藜]，[we]与汉语的[uo]，[y？藓]有一定的相似性，人耳基本无法分辨 。[ωi]是韩语唯一的前响复元音，但在单音节词汇或多音节词汇中元音[ω]被弱化或脱落的情况较多 。

二、音位与音位变体

音素是按语音的物理属性划分出来的最小语音单位，属于声音范畴。音位是按语音的社会属性划分出来的，是能够区别意义的最小语音单位，属于辨音范畴。现代韩语的音位体系主要由辅音音位体系和元音音位体系组成 。

表4所示韩语辅音音位共计19个，数量上已经达到了辅音音素的一半，说明韩语辅音音位有较多的音位变体现象，具体介绍如下：

1. /P/——主要单位变体有[p]、[b]、[p┑]。

音位变体 出现条件 例词

[p] 音节首音或清音后 /po ta/ [po da] （看）

[b] 前后音为浊音 /pa po/[pa bo] （傻子）

[p┑] 音节尾音 /？誦ip /[？誦i p┑] （房子）

2. /t/——主要单位变体有[t]、[d]、[t┑]。

音位变体 出现条件 例词

[t] 音节首音或清音后 /tam/[tam] （胆子）

[d] 前后音为浊音 /？誦a ta/[？誦a da] （睡觉）

[t┑] 音节尾音 /？誦ut ta/[？誦ut┑ ta] （死）

3. /s/——主要单位变体有[s]、[？蘩]、[？觭]。

音位变体 出现条件 例词

[s] 音节首音且元音 /sa Kua/[sa gua] （苹果）

为非[y]，[i]，[j]

[？蘩] 音节首音且元音 /sy ta/[？蘩y da] （休息）

为[y]

[？觭] 音节首音且元音 /si ta/[？觭i da] （酸）

為[i]或[j] /i sju/[i ？觭ju] （话题）

4. /l/——主要单位变体有[l]、[？捭]、[？謀]、[？諶]。

音位变体 出现条件 例词

[？捭] 音节首音且[l]与 /tall？藜k/[tal ？捭？藜k┑] （日历）

[i]，[j]之间

[？謀] 音节尾音且元音 /mul/[mu？誺] （水）

以u或o结尾 /sol/[so？誺] （刷子）

[？諶] 音节首音且前后 /ku lωm/[ku rωm]（云彩）

均为元音

[l] [？捭]、[？謀]、[？諶]以外的 /pal / [pal] （脚）

其他情况 /kal l？藓/[kal l？藓] （分支）

/la ti o/[la ti o]（收音机）

5. /？誦/——主要单位变体有[？誦]、[？諨]。

音位变体 出现条件 例词

[？誦] 音节首音或清音后 /？誦ot ta/[？誦ot┑ ta] （好）

[？諨] 前后音为浊音 /sa ？誦a/[sa ？諨a] （狮子）

6. /n/——主要单位变体有[n]、[？挹]。

音位变体 出现条件 例词

[n] 音节首尾音 /nun/[nun] （眼睛）

[？挹] 音节首音且元音 /s？藜？誽 nja？誽/[s？藜？誽 ？挹ja？誽]（火柴）

为[i]，[j]

7. /k/——主要单位变体有[k]、[g]、[k┑]。

音位变体 出现条件 例词

[k] 音节首音或清音后 /ku tu/[ku du] （皮鞋）

[g] 前后音为浊音 /ko ki/[ko gi] （肉）

[k┑] 音节尾音 /puk/[puk┑] （ ）

8. /？誽/——主要单位变体有[-？誽]、[？誽-]。

音位变体 出现条件 例词

[-？誽] 音节尾音 /？誦o？誽/[？誦o？誽] （钟）

[？誽-] [-？誽]与元音之间 /？誦o？誽i/[？誦o？誽 ？誽i] （纸张）

表5的单元音音位体系与表二的现代韩语单元音总表中的各元素基本相同，说明韩语元音的音位变体并不丰富。韩语单元音变体主要体现在方言区或极少数的词汇里，其中争议较大的是[e]和[？藓]是否应成为同一个音位的变体。目前韩国国语教育体系中依然把[e]和[？藓]视为不同的音位，即[pe]（布袋）和[p ？藓]（梨）视为两个不同的单音节词汇。

三、音节结构

音节是听话时自然感到的最小的语音单位，由一个或若干音素构成。韩语音节与汉语最大的不同在于韩语音节没有区别意义的特定声调。韩语最复杂的音节包含辅音、半元音（介音） 、元音、尾音（收音）四部分，而最简单的音节只有一个元音。

从表6中，可以看出韩语音节结构有如下特点。

1. 一个音节最多可以由四个音素符号构成，也可以用一至三个音素符号构成。

2. 元音在音节中占优势。每个音节总要有元音且元音符号只能是一个。介音只能在元音前面并与元音构成复元音。另外一个音节由一个音素构成时这个音素必然是元音 。

3. 音节可以没有辅音（如双音节单词“[a i]”（小孩）、“[o i]”（黄瓜））。辅音通常在音节的开头或末尾出现。在音节末尾出现的辅音只限于[p┑]、[t┑]、[k┑]、[l]、[m]、[n]、[？誽]，其中[？誽]只能出现在音节末尾。没有两个辅音相连的音节（半元音除外）。

四、结束语

以上就构成现代韩语语音的核心成分即音素成分、音位与音位变体、音节结构进行了简单地分析，并简要的归纳了以上成分的主要特点。本文认为在语音结构上韩语与汉语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学习韩语发音时我们的母语既有正面的促进作用又有负面的干扰作用。因此，掌握韩语语音成分的主要特点有助于正确学习韩语发音。

注释：

①现代韩语的实际辅音数量比表一所示的数量多一些，如[kwan kwa ？誽]（观光）夸张读音[qwaN GwaN]中的[q]、[N]、[G]；[？准y pha ？諶 am]（口哨）中的[？准]；[pu βu]中的[β]；[ko ？奕 i]中的[？奕]等均未标识到《表一》里，其原因是这些辅音音素在现代韩语的音节里出现的概率较低或有些是可以被其他辅音音素替代使用。如[？准， C， K ]可被替代为[h]，[β]可被替代为[b]，[z，？拮] 可被替代为[？諨]，[？奕]可被替代为[g]。

②现代韩语的辅音音素标记法中部分辅音音素有多种标记方式。如韵尾塞音/p， t， k/既可以标记为[p┑]， [t┑]， [k┑]也可以标记为[p']，[t']，[k']；塞擦音/？誦，？誦'，？誦h，/既可以标记为[？誦]，[？誦']，[？誦h]也可以标记为[c]，[c']，[ch]；擦音/？觭，？觭'/既可以标记为[？觭]，[？觭']也可以标记为[ ]，[ ']等诸如此类。

③现代韩语韵尾塞音[p┑]，[t┑]，[k┑]是只有成阻期、持阻期，没有除阻期的塞音，属惟闭音。我国多数方言的入声字的读音用这种惟闭音，但现代汉语不存在这种音。

④韩语单词[？誦i gu]（地球）的第一个音节[？誦i]与汉语[t？揶i55 t？揶h51]（机器）中去掉超音段成分的第一个音节[t？揶i]在人耳中感到是同一个音。又如韩语单词[？誦ha ？諶o]（车道）中的第一个音节[？誦ha]与汉语[tsha55 ？揶i214]（擦洗）中掉超音段成分的第一个音节[tsha]中也会感到是同一个音。

⑤韩语单词[？蘩y da]（休息），[ta ？觭i]（重新）与汉语[？揶y35 ta35]（徐达），[？揶 y？藓35 ？揶i35]（学习）中[？蘩y]和[？揶y]、[？觭i]和[？揶i]在听觉上有明显的差异。因此，把汉语音[？揶y35]，[？揶y？藓35]，[？揶i35]读成[？蘩y35]，[？觭y？藓35]，[？觭i35]时母语为汉语的人能够听出其差异，只是不产生语意变化而已。

⑥韩语单词[la di o]（收音机），[pan dal]（半月）的音节[la]，[dal]中可以看出边音[l]既在一个音节的开头部位也在音节的结尾部位。

⑦韩语单词[p'al ？捭i]（快点），[pan dal]（半月）的音节[？捭i]，[dal]中[？捭]，[l]音与汉语[t？揶i？鬢55]（鸡儿）中的[？鬢]音在耳感上基本相同，因此，母语为汉语的人模仿韩语[pan dal]时通常模仿成[pan da？鬢]但母语为韩语的人丝毫感觉不到[dal]产生了变化。

⑧韩语单词[sa ？諶am]（人），[kω im]（画儿）中音节[？諶am]，[？諶im]母語为汉语的人通常模仿为[lam]，[？拮im]。当[？諶]+[a]时[？諶]的发音动作是舌尖颤齿龈而汉语不存在这种发音方式，所以模仿时选用于[？諶]音最近的声音[l]。当[？諶]+[i]的时候舌位发生变化发音方式与[？拮]相似，所以模仿时把[？諶]直接改为[？拮]。结果模仿为[lam]时母语为韩语的人能感觉到声音有所变化，但模仿为[？拮im]时却感觉不到声音的变化。

⑨汉语里[o]，[？藓]，[iou]，[ai]等单或复元音后是不能来[n]音，又[o]，[？藓]，[ai]，[y？藓]等元音后是不能来[？誽]音，而韩语基本不受这种限制。

⑩关于半元音[j]，[w]的分类上有些学者根据其功能是‘[j]，[w]+单元音=复元音的角度上主张把半元音分类在元音范畴里。但是[j]，[w]有轻微的摩擦，同时主要辅助元音构成复元音，因此本文认为[j]，[w]应分类到辅音范畴里。

实际现代韩语单元音比表二数量多一些，如：韩国东南地区或东北地区的[p'？觔？觔]（碓），[p' da]（只是）中的[？觔]，[ ]，[ ]，东南地区的[？埚]，[E]等元音也属于韩语元音行列，本文主要研究教学用的普通韩语元音，故没有把这些只在方言里出现的语音列入到表二里。又韩语元音中也有一些舌位部分紧张而发出的音，如：[i：l]（事情），[p？藓：]（倍）中的[i：]，[？藓：]等，但这种发音器官紧张而发出的元音在韩语里不是普遍的语音现象，因此，韩语的元音体系一般不纳入这种元音，所以本文的表二也未列入上述元音。

韩语单词[？蘩y da]（休息），[？誦y]（老鼠）中音节[？蘩y]，[？誦y]在辅音[？蘩]，[？誦]下元音[y]可完整体现，而单音节单词[kwi]（耳朵）中辅音部分是[k]而元音部分乍一听像[y]但实际上是复元音[wi]，其区别主要在于舌尖的位置不同。

韩语元音[ω]的标记法上除[ω]以外还有[ω]，[？匏]等标记法，本文以[ω]为统一的标记法。

韩语单词[s'ω da]（写）里拉长音节[s'ω] 读时最后只听见元音[ω]，汉语单词[ts 55 p？藜n214]（资本）中拉长[ts ]时最后听见元音[ ]，这时[ω]和[ ]在耳感上基本无差异。

韩语单词[po da]（看）中音节[po]被拉长时双唇紧张程度较为明显，其元音[o]的发音接近于[？蘅]。汉语单词[po55 tshai51]（菠菜）中音节[po]被拉长时双唇紧张程度并不明显，其元音[o]的发音接近于[？藜]。

现代韩语中元音音长基本不做区别意义功能，属音节超音段部分。因此，本文对音长部分不做详细说明，同时在阐述复元音和音节结构中均以[？藜]， [a]统一标记。

半元音[j]，[w]，[i]中[i]只与[ω]组合后响复元音[ωi]，在韩语语音系统里不具有普遍性。因此，辅音汇总表中只列入了[j]，[w]。

汉语[tshiau214]（巧），[t？揶iou214]（久），[kuei55]（归）中的中响复元音[iau]，[iou]，[uei]在韩语里通常被模仿为[ja o]，[ju u]，[w？藜 i]，因此，韩语里把汉语[tshiau214]，[t？揶iou214]，[kuei55]模仿成[？誦h ja o]，[？誦ju u]， [k'w？藜i]。

韩语[？誦we]，[khw？藜]与汉语[t？揶y？藓51]（倔），[khuo51]（阔）中，去掉汉语的音高部分只听音节部分时，[？誦we]与[t？揶y？藓]，[khw？藜]与[khuo]在耳感上是同一个音节。

韩语单词/ωi sa/（医生）中的音位音节/ωi/的读音为[ωi]，但/kj？藜？誽 hωi/（庆熙）的的音位音节/hωi/的读音为[hi]，同时单音节词/ωi/（助词：的）中[ω]高度弱化，最后/ωi/接近于[？藓]的音。

现代韩语的音位体系虽然没有声调音位，但中世韩语和部分方言里依然存在声调音位。中世韩语中[··nun]的意思是“雪”而[nun]的意思是“眼睛”，其中[··nun]（雪）的[··]相當于汉语的阳平。

半元音主要与单元音构成复元音，因此，本文在音节要素范畴中把半元音和其他辅音分开看作为独立要素并起名为介音。

韩语口语中叹词/ω？誽/[？誽]的鼻音[？誽]可以独立成为一个音节，但属于数量很少的特殊例子，因此不列入音节的基本结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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