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CLPV模型的新疆农业“走出去”分析

韩平新

摘 要：为了理清新疆农业“走出去”的现状，为政府与企业制定和完善“走出去”战略提供参考。运用SWOT-CLPV理论模型，分析新疆农业“走出去”的优势、劣势、机遇和挑战。结果显示，新疆农业“走出去”呈现出8C、12L、6P、14V的局面，总体上问题性和脆弱性与杠杆效应和抑制性相当。因此，要增强新疆农业“走出去”过程的杠杆效应，减弱问题性、脆弱性和抑制性，对于“走出去”企业来说，主要应致力于加强国际型人才的培养。对于政府来讲，要从战略目标重构、金融和信息服务政策制定和引导等方面下功夫。

关 键 词： 新疆农业；“走出去”； SWOT-CLPV模型

一、引言

农业“走出去”是我们国家开放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在当前“一带一路”大背景下，新疆这个农业大省作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向西延伸的桥头堡，正在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结合自身状况，大力推进农业“走出去”。为促进政府完善现有的配套政策和体制，为促进企业科学合理地制定和完善“走出去”战略，为促进新疆农业“走出去”健康可持续发展，需要摸清新疆农业“走出去”的现状，理清其自身的优势和劣势，以及外界存在的机遇和挑战。

首先，需要明确“走出去”这个中国化的概念或政策用语。2012年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对其进行了界定：农业“走出去”是指我国大陆的各类企业或公司以各种方式在全球不同的国家或地区对农业领域的不同方面所进行的直接投资活动。[1] 近年来，不少专家学者针对新疆农业“走出去”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探讨和研究，可谓是成果颇丰。加林·巴班等（2014）对新疆农业面向中亚市场“走出去”的动因和制约因素进行了详细的阐述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加大资金支持力度、增强信息针对性服务等相关对策建议。[2]邵帅等（2015）从规模、基础设施建设和平台建设三个方面梳理了新疆农业龙头企业“走出去”的现状，指出目前所面临的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3]薄彩香等（2015）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为例，总结了过去“走出去”的经验与问题，分析了新时期存在的历史机遇，并以此提出兵团农业龙头企业的现实选择。[4]吴奇峰等（2015）通过对现阶段新疆农业“走出去”的现状和存在问题的梳理和分析，提出以科技为先导推进新疆农业“走出去”工作的战略思路。[5]伊再提·阿斯艾提等（2014）讨论了新疆实施农业企业“走出去”的必要性，结合现状提出现阶段新疆农业企业“走出去”的路径选择，即订单农业和联合经营。[6]纵观现有的研究成果，学者们在研究新疆农业“走出去”时并未充分运用相关的理论模型。

本文基于对前人研究成果的认真学习和梳理，结合对部分新疆涉农企业的访谈和调研，对新疆农业“走出去”过程中自身拥有的优势和劣势，以及外界存在的机遇和挑战进行系统的总结，运用SWOT-CLPV矩阵模型进行科学分析，从而提出针对性的对策建议，为更好地推进新疆农业“走出去”提供参考。

二、研究方法

SWOT分析法又称为态势分析法，是由美国著名学者、哈佛商学院教授肯尼斯·安德鲁斯（Kenneth R. Andrews）于1971年在其著作《公司概念战略》中首次提出的。目前应用范围颇广，但其也有不足之处，SWOT分析法所得的结果通常是内外部因素表面的、不精确的列表，是对内外部因素不完善的定性分析。[7]

SWOT-CLPV理论模型则是我国学者宁建新和陈茂强在对SWOT分析方法应用的过程中稍作修改而成的一个模型。这个理论模型在明确对研究对象的生存和发展影响很大的S（优势）、W（劣势）、O（机遇）、T（挑战）这四种因素相互作用的基础上，分析各种状况下变化和产生出的四种不同的市场环境及战略态势。具体模型如图1所示。

三、實证分析

（一） 新疆农业“走出去”SWOT分析

1. 内部优势

优势一：农业增长获利能力优势

李豫新等（2011）[9]在“中国新疆与中亚五国农业国际竞争力实证分析”一文中，构建了新疆与中亚五国的农业国际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其中一个一级指标就是农业增长获利能力，相应的二级指标有农业产值年均增长率、食品生产指数等。通过量化测算，得出结论：新疆在农业增长获利能力方面有着绝对的竞争优势，尤其是在农产品加工和食品制造行业。

近几年，新疆和周边国家的农业都有着较快的发展，在农业增长获利能力方面也有长足的长进。但从海关数据来看，番茄酱、调味料等通过加工制造的农产品依然是新疆出口的优势农产品，新疆在农产品加工和食品制造行业依然具有相对优势，即新疆具有农业增长获利能力优势的总体情况还没改变。

优势二：技术优势

科学技术是一个产业发展的支撑和基础。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相比，新疆在很多方面具有一定的农业技术优势。比如，优良品种培育、旱作农业、覆膜种植、农业机械和设施农业等。

另外，新疆大量从事农业科学研究的科研院所、推广机构和工作人员，为新疆农业科学技术“走出去”提供了人员保障。

优势三：经验优势

一方面，中国就是一个农业大国，千年来积累了很多农耕文化经验。新疆作为中国的农业大省，对这些经验进行了很好的传承。这对新疆从事农业行业的人员认识自然规律、指导农业生产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很大程度上带动了新疆的农业发展。

另一方面，从20世纪50年代初至今，中国开展农业对外投资合作走过了六十余年的历程。[10]经历了以对外援助为主的时期、多种形式的互利合作时期以及农业对外投资初步发展阶段，在这个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走出去”经验，可以为新疆农业“走出去”所借鉴。

优势四：货币优势

Aliber 和Dunning认为，由于强势货币的升值和购买力的增加，国际投资会从货币相对强势国家流向相对弱势国家。[11] 目前，中国有大量的外汇储备，在此压力下，人民币不断升值。这也为新疆农业“走出去”健康快速发展打下基础。

2.内部劣势

劣势一：人才劣势

农业“走出去”需要的人才大体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经营管理人才，一类是技术类人才。其中对经营管理人才的要求更高更全方位，通常要求有扎实的国际经贸知识和管理知识，有丰富的管理经验，有国际性视野和全球性的战略眼光，通晓各种国际惯例，熟练掌握运用相关外语，了解东道国经济发展水平、消费能力及偏好、风俗习惯、政局政策，以及当地文化和法律背景。这种国际型经营管理人才是决定企业能否很好开展农业“走出去”的关键因素。根据对相关企业和部门的访谈和调查发现，国际型人才的匮乏是现阶段新疆农业“走出去”的一大发展瓶颈和障碍。

劣势二：经营管理劣势

企业是农业“走出去”的主体。新疆农业“走出去”起步较晚，据调查了解，目前农业“走出去”企业的经营管理存在着不少的问题，即内在劣势。

首先，从设立方式来看，新疆农业“走 出去”企业采用绿地投资（即创建投资）的占近70%。这揭示了新疆农业“走出去”目前尚处于起步阶段，绿地投资这一数据的全球平均水平在20% 左右，而发达国家目前几乎全部以跨境并购的方式进行投资。[12]

其次，从发展模式和投资层次来看。新疆大部分“走出去”企业的投资行业领域层次较低，大部分企业依赖于“圈地”的发展模式，忽视对价值链关键环节（如农产品研发、国际市场开发、资本运营等）的控制，而是将重点投资放在了生产环节。生产环节处于价值链的低端，具有附加值较低、利润空间小、风险大的特点，这使得企业在提升其核心竞争力方面缺乏动力，导致新疆农业“走出去”整体投资效益较差，难以吸引更多的市场化资金参与农业“走出去”过程。

最后，从营销方面来看。现阶段的新疆农业“走出去”企业在对外投资初期就将营销方向设定为返销回国。这一方面是因为国家过度强调农业“走出去”战略目标“保障国家粮食安全”，这对企业的营销思路是一种限制；另一方面，是企业自身缺乏国际性视野。而目前农产品返销配额远远满足不了企业的需求。局限于将粮食返销回国既不利于企业利益最大化，又容易因此受到国际和东道国的指责。

劣势三：农业技术创新劣势

虽然新疆的农业技术在某些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但科技创新能力还有待加强。目前大多数新疆农业“走出去”企业存在科技创新资金投入少、研发力量不足、创新能力低的问题。

3.外部机遇

机遇一：国际形势机遇

首先，全球一体化现已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先进的运输、通信、物流等技术大大地推动了各国之间的相互联系。这为新疆农业“走出去”，参与国际市场竞争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在此背景下，新疆农业积极“走出去”，发挥自身的优势，既有利于保障我国的粮食安全，又可以带动东道国农业和经济的发展，同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全世界的粮食安全度。

其次，2013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旨在积极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其中新疆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桥头堡和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是深化与中亚、南亚、西亚等国家交流合作的核心区。这为新疆农业“走出去”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

机遇二：政策导向机遇

目前我国针对“走出去”的支持政策大体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是政府专项资金支持，其中针对农业“走出去”的有行业资金，如农轻纺产品贸易促进资金和农业国际交流与合作专项资金，资金支持方式主要有直接资助、贴息、奖励、有偿使用基金和股权投资等；第二类是产业投资基金支持，国家开发银行与其他国外机构合资设立4只产业投资基金，以股权和准股权投资等方式支持中国企业包括农业方面的“走出去”；第三类是税收优惠支持，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出口和对外投资企业的税收优惠支持，二是对特定农业项目（如替代种植）、特定区域（如东盟、边境地区）和农产品的个别税收支持；第四类是信贷融资支持，包括优惠貸款及境外投资保险和担保。

机遇三：市场需求机遇

当前，新疆农业“走出去”的主要目的国大多集中在中亚。中亚五国总面积399.44万平方公里，人口将近7000万，农产品年需求量为400万吨。[13]中亚国家普遍存在农业生产资源丰富，但农业发展基础薄弱的特点，除少数农产品外，大多数农产品，如蔬菜、水果等鲜食农产品及其加工品远不能满足国内需求，这为新疆农业“走出去”提供了极大的市场空间。

机遇四：双边、多边合作机制机遇

近年来，中国与中亚等国家的经贸关系发展迅猛，建立了若干双边、多边合作机制，尤其是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和中亚区域合作机制的形成，给新疆农业“走出去”带来了重大的战略机遇。

4. 外部挑战

挑战一：融资困难的挑战

融资困难是目前新疆农业“走出去”企业面临的一大难题。虽然近些年我国出台了不少政策以支持“走出去”，但现实中企业融资困难的局面并未得到解决。主要原因有：其一，境内金融机构融资手续繁琐，耗时周期长，这主要是由于境内金融机构无法直接快捷地掌握“走出去”企业的经营状况。另外，境内融资成本高于境外，调查显示，新疆克拉玛依、伊犁、博州、哈密等地区“走出去”企业境内融资成本平均高出东道国2%左右。[14]其二，大多数新疆农业“走出去”企业采取在境外建立子公司的方式进行对外农业投资，而受境外子公司资信低、抵押资产不足等因素制约，境内企业在境外较难获得融资支持。[14]其三，境外中国金融机构建设滞后，在“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国，“走出去”金融机构数量少且存在管理落后、人才和资源严重不足的问题。其四，国内出台的针对农业“走出去”的专门政策不足，没有充分考虑农业弱智性的行业特点，难以满足现实需求。政策性金融支持规模有限且门槛较高，尤其不利于中小型企业为“走出去”进行融资。

挑战二：信息服务不完善的挑战

东道国与我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法律、制度等环境都有差异，深入了解东道国的相关状况才是有针对性地制定新疆农业“走出去”战略的前提条件。但目前来看，政府部门、科研单位等机构所提供的相关信息比较碎片化，并且比较笼统和滞后，无法对“走出去”企业产生切实的指导和帮助。另一方面，民间也鲜有提供“走出去”信息服务的机构。信息获取不便对新疆农业“走出去”带来很大的挑战。

挑战三：复杂投资环境的挑战

新疆农业“走出去”面临的投资环境日趋复杂。

从国际层面看，受全球气候变化、农业的能源化和金融化趋势等影响，农产品的国际市场价格波动更为激烈，给农业“走出去”带来更大的挑战和风险。另外，为了遏制中国的快速发展，一些国家不断散布的“中国威胁或新殖民主义论”也对农业“走出去”产生了十分不利的政治影响。

从东道国层面看，对新疆农业“走出去”的挑战分为客观和主观两个方面。客观上，新疆农业“走出去”的东道国多为中亚等发展中国家，这些国家虽然农业资源禀赋较高，但多存在政局不稳、腐败现象普遍、政策执行连续性差的弊端，加上其基础设施建设非常滞后，为新疆农业“走出去”造成客观上的阻碍和困难。主观上，由于我国过度强调农业“走出去”战略目标是“保障国家粮食安全”，“走出去”企业又多采取“圈地”的方式进行投资，再加上某些国家不怀好意地揣测，导致新疆农业“走出去”易受东道国的误解和抵触，认为我方有“掠夺土地”的嫌疑，并因此出台了针对我国企业的土地限制性政策。[15]此外，还有一些国家为保护本国就业，制定了严苛的劳动签证政策，导致中方人员获得工作许可困难且许可时间较短，无法保证工作的顺利进行。这些在一定程度上都阻碍了新疆农业“走出去”的发展。

挑战四：“绿色壁垒”的挑战

新疆农业“走出去”企业在生产经营方面普遍存在高投入、高能耗、高污染、低效率的问题。而随着全球经济的快速发展，环境日益恶化，与此同时，很多国家的环境保护意识也在增强。比如，中亚国家和俄罗斯等新疆农业“走出去”的主要东道国，对农药和化肥的使用有严格的规定，相关的技术标准和环境标准与新疆也有很大的不同。“走出去”企业若不能掌握这方面的信息，进而契合他们的各项标准，则必然会遭受“绿色壁垒”的挑战。

（二）新疆农业“走出去” SWOT-CLPV矩阵模型分析

1.杠杆效应分析

根据新疆农业“走出去”外部环境四种发展机遇与其内部条件四个优势的相互作用，可以得出优势一、优势二和优势三与机遇一、二、三、四均能产生杠杆效应（L，表1）。当农业增长获利优势、技术优势和经验优势，遇有四大外部机遇时，其优势潜能可得以充分发挥和展现，从而促进新疆农业“走出去”健康持续发展。

对于优势四，此处并不认为其能与外部机遇产生杠杆效应。人民币升值并不能促进外部发展机遇的互动。

2.抑制性分析

根据新疆农业“走出去”外部环境四种发展机遇与其内部条件四个劣势的相互作用，可以得出劣势一和劣势三对机遇一、二、三、四均产生抑制性（C，表1）。国际形势机遇、政策导向机遇、市场需求机遇和双、多变合作机制机遇，无疑是新疆农业“走出去”的发展机会所在，但当遇到“走出去”过程中的人才劣势和农业技术创新劣势等内部条件时，便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其可能带来的“红利”也会打上折扣。

3.脆弱性分析

根据新疆农业“走出去”外部环境四种潜在的挑战与其内部条件四个优势的相互作用，可以得出优势一、优势二和优势四与挑战一、二、三、四均能产生脆弱性（V，表1）。优势三与挑战一和挑战三也可能产生脆弱性。优势一（农业增长获利优势）、优势二（技术优势）和优势四（货币优势）遇上融资困难挑战、信息服务不完善的挑战、复杂环境的挑战和“绿色壁垒”等外部不利因素中的挑战任何一种时，新疆农业“走出去”都很难顺利进行。而优势三（经验优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挑战二和挑战四的不利影响，只有遇到挑战一（融资困难的挑战）和挑战三（复杂投资环境的挑战）时才会产生脆弱性。

就脆弱性分析而言，不利的挑战因素中，挑战一和挑战三对新疆农业“走出去”构成最大的威胁，它们分别出现4V。为此，新疆农业“走出去”的长远发展，有赖于打破融资困境，并出台相应的扶持政策以应对复杂投资环境的挑战。

4.问题性分析

根据新疆农业“走出去”外部环境四种潜在的挑战与其内部条件四个劣势的相互作用，可以得出劣势一和劣势二与挑战一、二、三均能产生问题性（P，表1）。新疆农业“走出去”本身人才和经营管理方面的劣势，与挑战一（融资困难的挑战）、挑战二（信息服务不完善的挑战）和挑战三“复杂投资环境的挑战”相结合，无疑是雪上加霜，使得劣势更加明显，严重阻碍新疆农业“走出去”健康顺利地发展。

就问题性分析而言，挑战一、挑战二和挑战三是比较明显的不利因素，它们分别与新疆农业“走出去”过程中的四大劣势产生2P。为此，解决好“走出去”企业融资问题、完善相关信息服务将会是今后伴随着新疆农业“走出去”持续发展的重大课题，从而也减少复杂投资环境产生的不利影响。

四、研究结果

通过分析可以发现，新疆农业“走出去”呈现出8C、12L、6P、14V的局面。总体上问题性和脆弱性与杠杆效应和抑制性相当，说明当前新疆农业“走出去”发展中面临的挑战与本身的优劣势相互作用与机遇可能带来的影响相当。一般来说，问题性、脆弱性和抑制性应当越少越好，而杠杆效应越多越好。[16]理论上讲，无论是新疆农业“走出去”的内部劣势还是外部的不利因素，都可以实现改善和转变，关键是认清问题和症结所在。

五、对策建议

为了解决新疆农业“走出去”所面临的问题，增强新疆农业“走出去”过程的杠杆效应，减弱问题性、脆弱性和抑制性，不同的主体应作出各自相应的对策。

对于“走出去”企业来说，要致力于加强国际型人才的培养，从而带动经营管理和技术创新方面劣势的转变。

对于政府来讲，首先要对当前的战略目标围绕FAO的核心使命进行重构，不过度强调“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我国的粮食安全与世界的粮食安全息息相关，强调新疆农业“走出去”的健康发展对我国、东道国和国际都是有利的，理论上讲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减弱复杂投资环境中来自国际层面的挑战。其次，要充分考虑农业的弱质性，针对新疆农业“走出去”当前面临的融资困难和信息服务不健全等主要不利因素，制定相关政策，如适当放宽企业的融资条件、完善税收优惠政策，鼓励和引导金融“走出去”，为农业“走出去”更好地提供金融服务，另外在政府盡力完善相关信息服务的同时，以政策鼓励民间机构致力于从事提供“走出去”信息的专业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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