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的关系——自我和谐的中介作用

卢 畅，聂衍刚，2，*，曾燕玲，宁志军，2

(1.广州大学 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2.广州人心理与行为研究中心，广东 广州 510006)

青少年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自我和谐的中介作用

卢 畅1，聂衍刚1，2，*，曾燕玲1，宁志军1，2

(1.广州大学 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2.广州人心理与行为研究中心，广东 广州 510006)

采用问卷调查法，以广州市3所中学806名学生为被试，以自编的《青少年环保意识问卷》《青少年自我和谐问卷》以及多种心理健康量表为工具，对青少年环保意识、自我和谐和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的关系进行探讨。结果表明：1)青少年环保意识总体水平良好；2)青少年环保意识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与心理问题之间存在显著负相关；3)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影响心理健康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青少年；环保意识；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自我和谐；中介作用

有众多学者曾就心理和谐的内涵与结构进行了研究。一般认为，心理和谐是指个体内部与外部协调一致，并能与外界环境有效沟通的状况[1-2]，同时，个人心理和谐是以自我和谐为基础的[3]，它包括自我和谐、人际和谐、人事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4]。

国内外学者普遍认为自我和谐是心理健康的重要标志。罗杰斯认为，理想自我和自我之间的差距是衡量一个人心理是否健康的指标，理想自我与真实自我越接近，人就越感到幸福和满足， 心理就越健康。Gage、Coker和Jobson研究发现，无论是英国人还是东亚人，自我一致性都与抑郁和焦虑问题负相关[5]。温子栋等人认为，心理健康与自我和谐有较高相关性，低自我和谐的学生更容易产生不良心理问题，如焦虑、强迫、人际关系敏感等。从人际和谐出发，已有研究表明，社会支持、人际关系、家庭关系等是影响大学生心理健康水平的关键因素[6-11]。另外，一些研究表明学生的自我效能感、学习适应等人事和谐问题与心理健康存在显著相关[12-14]。

对于人与自然和谐问题，许多学者研究发现，中国大学生整体环保意识仍有待增强[15]。主要问题表现在大学生环保知识浅薄，环保整体意识缺乏[16]，未养成良好的环保习惯[17]。其原因主要是高校对环保教育不够重视，社会良好的环保舆论氛围尚未形成，使学生缺乏环保的主动意识[18]。不可否认，在学校中广泛开展环保教育，树立青少年环保思想，培养环保行为，是青少年环境教育的当务之急。然而，研究普遍关注于青少年环保意识的总体特点上，并没有从心理和谐的角度对其环保意识进行研究。环保意识作为一种特殊的环境素养，是指人对自然的一种积极的态度，反映了人与自然和睦相处，是人与自然和谐的重要指标，是心理和谐的重要内容。青少年的环保意识是否与自我和谐、人际和谐等因素一样，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和主观幸福感呢？这是本研究所要探讨的问题之一。

另外需要探究的问题是，针对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内在影响因素，自我是否在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的关系之间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呢？ 自我和谐是心理和谐的核心与基础[19]，对人与自然和谐有重要影响，那么自我和谐很有可能在环保意识和心理健康之间存在中介作用。

综上所述，本文拟探讨青少年环保意识的现状，考察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以及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中介作用。因此提出假设1：环保意识是心理和谐的重要内容，与自我和谐密切相关；假设2：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存在正相关；假设3：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中具有中介作用。

一、研究方法

(一)被试

采用整群便利取样的方法在广州市3所中学选取初一、初二、高一、高二的中学生作为被试，由心理学研究者(在班主任配合下)发放问卷共866份，回收有效问卷806份，有效回收率为93.1%。

(二) 研究工具

1、自编的《青少年环保意识问卷》

在建立青少年环保意识的理论框架和查阅现有研究文献的基础上，参考各类环保态度问卷、环保知识问卷，并结合青少年环保意识开放式问卷的调查结果，确定环保意识问卷包括三个维度(环保认知、环保行为倾向、环保体验)，从而编制出青少年环保意识量表的项目，经过心理学教授、硕士等的评定、初测和二测后形成最终正式问卷，采用李克特式5点计分，共22个项目。其中，环保认知包括8个项目，环保行为倾向和环保体验分别包括7个项目。

在结构效度方面，经过相关分析发现，三个维度之间及其与总问卷的相关均达到显著水平，另外，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也表明，本问卷达到心理测量学的要求，结果基本符合本问卷编制的初衷和构想(x2/df=3.61，NFI=0.90，CFI=0.93，IFI=0.93，RMSEA=0.05)。

在信度方面，本次测验总问卷和各维度的同质性信度在0.70～0.88之间，分半信度在0.66～0.85之间，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说明问卷可靠性较高，可以作为研究青少年环保意识的测量工具。

2、《青少年自我和谐问卷》

聂衍刚、李婷[20]编制的针对青少年的自我和谐问卷，采用5点计分，共22个项目。经检验，该量表的信效度良好，同质性信度为0.871，本次研究α系数为0.832，主要模型拟合度指数均达到了较为理想的水平(x2/df=2.90，NFI=0.93，CFI=0.93，IFI=0.93，RMSEA=0.07)。考虑到研究对象的适用性，本研究以该量表作为研究的工具。

3、《中国中学生心理健康量表》

由王极盛[21]编制，该量表包括强迫、偏执等10个因子，共60个项目，各分量表之间的相关均在0.47～0.76之间，可见量表有一定的结构效度(本次研究α系数为0.96)。该量表针对中国中学生心理健康状况与特点编制而成，克服了其他成年人心理健康量表用于中学生正常群体测量的缺陷，保证了项目选择的代表性。该量表偏重于测查个体心理疾病和不健康的一面，本研究用此作为对心理问题的测量。

4、主观幸福感量表

多项研究表明，主观幸福感是心理健康中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心理和谐的重要指标。故本研究采用张兴贵编制的《生活满意度量表》[22]和E·Diener所编制的《快乐感量表》[23]作为对积极情感的测量，即主观幸福感的总分由两个量表的分数相加而得。《生活满意度量表》的聚合效度可由相关的建构关系得到证明，本量表与E·Diener所编制的《快乐感量表》的相关为0.65，与正性情感和负性情感的相关分别为0.51和-0.36，相关均十分显著，说明量表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与大五人格中的抑郁量表和焦虑量表(幸福感的负向指标)的相关分别为-0.45和-0.39，表明量表具有一定的辨别效度。本次研究《生活满意度量表》α系数为0.92，《快乐感量表》α系数为0.78。

(三)研究程序

本研究采用Spss19.0软件对数据进行录入与管理，使用Spss19.0和Amos7.0两个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

二、研究结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的控制及检验

在统计分析前，本研究采用Harman单因子方法对共同方法偏差进行了统计检验。结果显示，共有37个因子的特征根值大于1，且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只有19.3%。因此，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

(二)青少年环保意识现状

1、总体特征与性别差异

将问卷的反向题重新计分后，总问卷及三个维度的平均分、标准差以及男女分数差异见表1。可以看出，青少年的环保意识总体水平较高。其中，男、女生只有在环保体验维度上不存在显著差异(t=-4.03，P>0.05)，在青少年环保意识总问卷及其他维度上均存在显著差异(在环保认知上，t=-2.95，P<0.01；在环保行为倾向上，t=-4.83，P<0.01；在总分上，t=-4.03，P<0.01)。

表1 青少年环保意识的总体特征及性别差异

注：*P<0.05**P<0.01***P<0.001，下同。

2、青少年环保意识发展的年级差异比较

表2(见下页)的结果显示，在年级变量上，三个维度及总问卷得分均达到显著差异，总分及三个维度的分数均表现出随着年级的升高而下降的趋势。

(三)青少年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及自我和谐的相关分析

表3(见下页)结果表明，青少年环保意识及其3个维度与自我和谐、主观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与心理问题呈显著负相关，均达到0.01显著性水平。

表2 青少年环保意识总分及各维度年级特征的差异比较

表3 青少年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及自我和谐的相关分析(n=806)

(四)环保意识和自我和谐影响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效应模型

根据本研究的假设，对环保意识、自我和谐和心理健康的关系进行结构方程模型检验。考虑到各变量的得分非正态分布， 采用Bootstrap法予以校正[24-25]。

1、青少年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与心理问题之间的中介效应分析

根据本研究假设对环保意识、自我和谐和心理问题的关系进行结构方程模型检验。采用协方差结构模型的极大似然法对该模型进行检验发现，x2/df=8.72，RMSEA=0.10，GFI=0.87，CFI=0.91，NFI=0.90。根据Amos提供的修正指标对初始模型进行修正，从而得到修正模型。采用协方差结构模型的极大似然法对修正模型进行检验，得到拟合指数如下：x2(97)=616.82，x2/df=6.36，RMSEA=0.08，GFI=0.91，CFI=0.94，NFI=0.93。本研究样本量较大，导致x2偏大，除此以外，修正模型拟合较好。对环保意识、自我和谐和心理问题的修正模型使用Bootstrap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后发现，环保意识对心理问题的间接效应95%的置信区间为-0.23～-0.07，说明上述中介效应有统计学意义。中介效应是-0.15，占总体效应的24.19%，表明了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和心理问题的关系支持中介效应模型，c′值为-0.47，显著性P<0.001，因此是部分中介效应(见图1)。

图1 环保意识、自我和谐与心理问题的关系模型图

2、青少年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中介效应分析

同样，对自我和谐、环保意识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进行结构方程模型检验。结构方程检验结果发现各测量模型与数据拟合良好，x2/62=9.71，RMSEA=0.10，GFI=0.89，CFI=0.88，NFI=0.87。根据AMOS提供的修正指标对初始模型进行修正，从而得到修正模型。采用协方差结构模型的极大似然法对修正模型进行检验，得到拟合指数如下：x2(58)=359.62，x2/df=6.20，RMSEA=0.08，GFI=0.93，CFI=0.93，NFI=0.92。本研究样本量较大，导致x2偏大，除此以外，修正模型拟合较好。使用Bootstrap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后发现，环保意识对主观幸福感的间接效应95%的置信区间为0.30～0.49，说明上述中介效应有统计学意义。中介效应为0.39，占总体效应的58.21%，说明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和主观幸福感之间有显著的中介效应。结果表明，自我和谐、环保意识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支持中介效应模型，且c′值为0.28，显著性P<0.001，因此是部分中介效应。见图2。

图2 环保意识、自我和谐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模型图

三、讨 论

(一)青少年环保意识的总体特点

本研究结果表明青少年环保意识总体良好，很大原因是因为本研究中的被试均生活在广州地区，其经济文化水平较高，学校对于学生的环境素质教育也相对重视，所以环保意识问卷呈现中高等分数。但由此联想到其他非发达城市的青少年未必可以接受到良好的环境素质教育，所以应在全国范围特别是中小城市内积极开展环保教育活动。

仔细观察后仍可以发现，其实有相当一部分的学生环保意识程度偏低，其中在环保行为倾向维度上表现的个体差异较大。说明这部分中学生虽然可能已具备良好的环保认知及环保体验，懂得环境问题的严重性和保护环境的必要性，但却不足以对其环保行为倾向产生正性的影响，没有付诸于行动的意向。另外，孩子在优质的生活条件下成长，父母过度溺爱或者缺乏良好的环保意识，就使得孩子得不到正确的环保观念的引导；同时，大多数学校只看重升学率，忽视了环保教育对中学生成人的重要性，系学校教育的重大漏洞。环保意识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指标，对提高青少年心理和谐水平具有重要的指导影响，学校应广泛开展环境教育活动，让中学生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对环境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从心底认同环保的观点，以实际行动为环保奉献一份力量。

研究显示，只有在环保体验维度上不存在显著性别差异，在其他维度及环保意识总分上均存在显著性别差异，女生得分显著高于男生，这可能受到女性的社会性格与生活习惯等相关特征的影响。这个结果印证了洪大用[26]8-15的观点。在很多文化中，认为有同情心、温顺、互助和互不侵犯就是“女性气质”，女性被社会文化定位为施爱者的角色，这些社会性的特征使女性趋向形成这类性格，并扩展到对生活或自然的保护性态度。与之相对，男性的社会化特征是竞争、独立和理性，认为这就是一种“男子气概”，这使得男性在对待事情的态度和行为中倾向考虑利益，而不顾及环境问题。

整体上来看，青少年环保意识水平在初一时达到最高，初二开始下降并和高一接近持平，高二学生环保意识水平最低。这可能因为初一学生刚刚脱离小学迈进中学，仍然保持着一种单纯的心态，较为听话乖巧，但随着年级的升高，其视野变得开阔，心智也随之发展，在青春期阶段容易出现逆反的心理表现，更追求自由和个性，尽管有环保的认知，但很有可能并不乐意将之付诸行为，所以才呈现出这样的一个统计结果。另外，高中学校看重升学率，随着年级的升高，学校对高中生的学习方面抓得比初中更紧，忽视了对学生的环保教育，而三点一线的生活更令高中生无暇顾及环保，环保意识的培养就越发艰难。

针对上述研究结果，我们认为，学校与家庭不能只关注学生的学习成绩，应把加强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摆在培养人才的战略地位，注重中学生对环境保护的主体体验，着力培养学生的责任感和人格魅力，积极引导学生正确对待物质生活，让学生清楚了解环保的意义和自己的力量在环境问题上的作用，改正自己的旧有观念，提升环保意识。

(二)青少年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及自我和谐的关系讨论

1、青少年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水平、自我和谐的关系

首先，本研究中对环保意识的定义是：人类对自然环境保护(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核心)问题的关注和认识程度，包括环保认知、环保体验、环保行为倾向三个方面。环保意识是人与自然和谐的前提，也是心理和谐的重要组成部分，由此假设，个体环保意识水平越高，心理和谐程度就越高，就越容易形成良好的心理健康水平。

其次，相关分析结果显示，青少年环保意识与其心理健康水平各个维度的相关达到0.01的显著程度。其中，环保意识各维度及总分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呈显著正相关，与心理问题之间存在显著负相关。这表明，良好的环保意识对个体的心理健康水平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与本研究假设吻合。

另外，从统计分析可以看出，环保意识与自我和谐达到了非常显著的相关(P=0.57***)。人与自然和谐是心理和谐的一部分，而环保意识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核心内容，这个分析结果验证了本研究的设想，环保意识作为一种特殊的环境素养，是人与自然和谐的重要指标，是心理和谐的重要内容。而自我和谐是心理和谐的核心内容，环保意识和自我和谐两者之间相辅相成，相互促进，能够对个体人格完整独立和心理健康起推动的作用。由研究结果可以推测，环保意识和自我和谐水平高的人，会有更高的心理健康水平，较少受到不良情绪的影响。

上述统计分析结果具体验证了青少年环保意识及其心理健康水平存在密切相关这一推断，不但拓展了青少年心理学理论范围，也为中学生的环境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提供了有力的理论依据。这一结果提示我们，在进行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过程中，应该重视学生的环保意识教育，积极引导青少年全面地认识自己生活的环境、协调个体与自然环境的关系，这对于提高青少年环保意识水平，增强青少年心理健康水平是有积极意义的。

2、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主观幸福感之间的中介作用分析

从上面分析可知，环保意识对心理健康的影响较强且稳定。作为一种心理状态，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与心理健康之间产生怎样的作用，这正是本研究的关注点。通过中介效应分析，我们发现，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对心理健康的影响中具有部分中介效应。

环保意识可以对心理健康产生直接影响，已有的研究证实了环保意识水平高的人其心理健康水平也较高。我们可以发现环保意识程度高的人能够形成积极、乐观的认知方式，从而减少负面情绪和不良行为发生的概率。

自我和谐在环保意识和心理健康之间有部分中介效应。在罗杰斯看来，自我概念与经验不一致的人，他们的评价系统不是建立在自己真实体验的基础上，其人格是不健全的。同样，希金斯提出，特定的自我差别引起特定的情感。例如，现实自我和理想自我之间的差别使人产生沮丧感，如失望和不满意等；现实自我和应该自我之间的差别引起人的忧虑感，如恐惧和烦恼。良好的自我评定和自我控制能力等积极认知因素有利于青少年形成自我与经验的一致性和自我内部的一致性，即自我和谐，从而使个体自身减少抑郁、焦虑、人际关系紧张等不良情绪。换言之，增强青少年的环保意识及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程度，可提高其生活满意度和快乐感指数。

虽然自我和谐中介效应分别占两关系总效应的25.32%和51.05%，但相比环保意识对心理健康的直接效应来说，自我和谐的中介效应还是比较微弱的。这可能是因为青少年环保意识在心理健康中的作用机制是很复杂的，涉及其他的调节因素或中介因素，需要后续研究的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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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建蓉)

Mediating Effect of Self-harmony：Adolescent Environmental Awareness and Their Mental Health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LU Chang1,NIE Yangang1,2,ZENG Yanling1,NING Zhijun1,2

(1.School of Education of Guangzhou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China;2.Guangzhou human psychology and behavior research center,Guangzhou ,510006,China)

This article investigated 806 students from 3 middle schools in Guangzhou by self-made questionnairesYouthEnvironmentalAwarenessandYouthSelf-Harmonytoexploretherelationshipbetweenawarenessoftheyoungpeople'senvironmentalprotection,Self-harmonyandmentalhealth,subjectivewell-being.Itshowsthat: 1)Onthewhole，theadolescents'environmentalawarenessispositive. 2)Thereisasignificantpositivecorrelationbetweenenvironmentalawarenessandsubjectivewell-beingamongadolescents,andthereisasignificantnegativecorrelationbetweenpsychologicalawarenessandpsychologicalproblems. 3)Self-harmonyplaysamediatingroleintheenvironmentalawarenessofmentalhealth.

adolescents； environmental awareness；mental health；subjective well-being；self-harmony；mediating effect

2016-10-26

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项目(11Y86)；广州市属高校“羊城学者”首席科学家培养项目(12A010S)。

卢畅，女，广州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

B849

A

1006-4702(2017)02-0019-08

* 通讯作者：聂衍刚 niezi66@21c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