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达
⊙ 理论前沿
汉景帝阳陵从葬坑思想观念考
刘晓达
本文对汉景帝阳陵陵园诸从葬坑出土材料进行了研究,并进而认为:位于阳陵封土东侧诸从葬坑内的各类材料和印文,均暗示了服务于皇帝的以宗正、少府为中心的近臣、宦者、侍女群体,旨在让皇帝的灵魂在地下宫殿世界安居。在这些从葬坑内放置的车马行列则象征着皇帝灵魂借此巡游四边的“情节”。而位于陵园南区的从葬坑出土材料不仅展现了用于护卫皇陵的军队,同时也可能象征着皇帝的灵魂凭借位于帝陵封土东侧的车马,巡行到陵园南区从葬坑所象征的“行宫”。南区从葬坑中对车马行列的表现则可能暗示了在“行宫”内高级军官进行日常巡视、警戒的场景,它们同时也成为阳陵陵园呈现都城长安乃至西汉王国万千气象的一个组成部分。
汉景帝;阳陵从葬坑;“视觉”材料;印文;意义
作为迄今为止西汉诸皇帝陵园遗址中已展开大规模发掘的唯一帝陵,考古学家在上个世纪70年代初就已对阳陵的坐落位置、布局、出土材料进行了初步勘查。①随着90年代初以来考古学者对该陵园从葬坑进行的深入调查、发掘,使我们也对该陵园有了进一步深入的了解。②该陵区位于渭水北岸咸阳市渭城区正阳镇张家湾。其平面呈不规则的葫芦形。东西长近6公里,南北宽1至3公里,面积12平方公里。由帝陵陵园、后陵陵园、南北区从葬坑、刑徒墓地、陵庙等礼制建筑、陪葬墓、阳陵邑等若干部分组成。(图1~3)③其中,景帝帝陵陵园的平面为正方形,四边均有夯土围墙,每面围墙的中部均有三出阙门。帝陵中部为封土堆,呈覆斗形,上小底大。结构为商周以来国君陵墓设计惯用的“亚”字形。
虽然现在帝陵封土内部并未被发掘,但在靠近封土四边的若干从葬坑,以及帝陵陵园周围的南、北从葬坑中却出土了大量的各类陶俑及相关材料。假设我们单纯的去分析一件器物、一件陶俑,我们就不好对这些视觉材料在具体空间内所具有的功能进行剖析。因此,我在下文中将采取将这些视觉材料放入具体的考古空间环境下做整体性的“原境”分析,并试图从几个层面来讨论、阐释阳陵封土四边从葬坑,以及陵园周围南北从葬坑出土的视觉材料所显示的丧葬观念。④
就最新的考古发掘及报告表明:汉景帝阳陵陵园内外区域共有两个系统的从葬坑:第一、位于阳陵封土四边,共钻探发现86座从葬坑。其中东侧21座,南侧19座,西侧20座,北侧21座,东北角5座。这些从葬坑均紧密的围绕在阳陵封土的四边。在1999年以后,考古学家们已经对位于封土东北侧的11座从葬坑进行了发掘。编号为DK11—DK21。其它从葬坑则有待进一步的钻探、发掘。⑤第二、位于阳陵周围的南、北区从葬坑,各有24座。其中的南区陪葬坑位于帝陵东南400米,王皇后陵正南300米处。在东西长320米、南北宽300米的区域内分布丛葬坑24座。已经发掘出的有第6、8、17、20、21等若干从葬坑。与南区相比,北区从葬坑位于帝陵西北,其面积、坑数、行数、排列均同南区,只是还未进行大规模发掘(图4)⑥。
图1:渭水北岸西汉诸帝皇陵位置示意图
图2: 汉景帝阳陵陵园遗址平面图
图3:汉景帝阳陵帝陵及封土从葬坑之平面图
图4:汉景帝陵园南区、北区从葬坑平面示意图
对此,焦南峰曾经结合秦汉时期帝陵及王侯陵墓出土之惯例,指出和秦始皇陵墓一样,阳陵从葬坑系统也应该包括四个层次。1、主墓室之内的从葬坑(还未发掘、待证实); 2、墓圹之外,封土以内的从葬坑(还未发掘,待证实); 3、封土之外,景帝陵园之内的86座从葬坑;4、景帝陵园之外南、北区各24座从葬坑。⑦由于前两个层次的从葬坑系统并未发掘,所以目前能够作为的研究对象的主要是后两个空间层次的材料。如果对阳陵封土及陵园周围从葬坑出土的视觉材料进行解读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分别对这两个地点出土的视觉材料进行分析。其具体发掘出土情况可以参阅我在表1与表2中对有关内容的分别整理。⑧
如表1显示:阳陵封土四边的从葬坑虽然有86座,但只有位于帝陵封土东侧的第11—21号从葬坑进行了深入发掘。但据初步勘察显示,位于封土西、北两侧的从葬坑材料和位于封土东侧已被发掘的第11—21号从葬坑群出土材料较为相似。因此,我们对阳陵封土东侧从葬坑出土材料的细致分析,是可以作为理解该陵封土东、西、南、北侧从葬坑群丧葬意义的重要标本来看待的。
表1:汉景帝阳陵陵园封土东侧已发掘DK11—DK21从葬坑出土材料统计(截止2015年)
从景帝阳陵封土东侧已发掘的从葬坑看,为景帝的灵魂在地下世界构建一个生活化的“场景”,应该可以作为概括其所显现视觉主题的“关键词汇”。例如在第13号从葬坑中,我们可以发现其内出土了大量的、排列密集的缩微化的陶山羊、陶狗、绵羊、乳猪等动物俑群(图5、图6)㉗。这些材料的被放置应该与陵园的设计者为死者提供想象中的“消费食品”具有密切的关系。此外,在帝陵封土东侧第11、18、19、20等若干从葬坑中,我们也发现其内出土了大量骑兵俑、武士俑、宦者俑及木车马材料 (图7、8)㉘。如第11、19号从葬坑偏重于出土骑兵俑、武士俑、木车、木马等材料。而第20、21号从葬坑则出土了身份不太确定的男女人物俑若干。第18号从葬坑则出土了大量身份明确的宦者俑、侍女俑。这些视觉材料姿态各异、表现写实、角色定位多样,显然是出于某种特定的丧葬功能
而被塑造。
表2:汉景帝阳陵陵园东南侧的南区从葬坑已出土视觉文物、文字材料统计(截止2015年):
具有重要意义的是,景帝陵墓封土东侧各从葬坑也伴随出土了大量的印文(参阅表1),这样就为我们更为清晰地了解从葬坑所呈现的思想观念提供了最重要的文字资料。对照这些印文,以及《汉书·百官公卿表》、《汉官仪》、《汉旧仪》、《通典》、《通志》、《文献通考》、《历代职官表》等文献,我们可以清晰地确认这些形态不一的陶俑,在各自的从葬坑空间内所“扮演”的社会角色与身份。如结合该区域第13号从葬坑出土具有主管膳食功能的“大(太)官丞印”文字,我们可以明确的认定这个从葬坑中出土数量众多的动物陶俑群,是作为秦汉时代少府九卿之一的“太官”为皇帝提供膳食而存在的。而结合第17、18号、19号从葬坑中出土的“宦者丞印”、“永巷丞印”、“永巷厨印”、“府印”、“西府”、“徒府”等文献,我们又可以据此判断第18号从葬坑出土的大量宦者俑、女俑是为皇帝的日常生活、饮食提供服务的宦官、侍女等群体。至于第19号从葬坑中除出土“徒府”文字外,为何偏重于随葬骑兵俑、武士俑、木车、木马等材料?一个合理的解释是,这些带有军事化色彩的明器可能是由皇帝的近侍“中官徒府”等官员掌控并用作护卫。如再结合第21号从葬坑出土 “山府”、“东织寝宫”、“东织令印”文字,我们也同样可以判断该坑出土的男女陶俑群体也应属于为皇帝提供纺织等私人事务的少府九卿属下的官吏或工匠。其它坑中所出土的各类文字资料大体上也反映了这一思想观念。
对于景帝陵封土东侧诸从葬坑及其内出土的这些印文,曾经有学者认为它们实际上反映了象征“宫观与百官位次”的整个帝国的政府机构设施。㉙这个观点是值得重视的。但如果谨慎地对这些印文进行归类,我们就可以看出目前所出土的这些印文大体都反映了与皇室生活密切相关的宗正、少府等官僚系统。亦即,它们更多体现的是为景帝灵魂平时生活居住提供服务的私人空间。
在笔者看来,对这种私人空间的视觉表现并不是孤立静止的,相反,从有关视觉场景的表现看,它又具有某种动态化的特征。比如,位于该区域内第11、19号从葬坑的视觉表现就属于一种动态的情节表现。正如表1所显示的:第11号从葬坑南北两侧出土了4列面向东门,并在尺寸上呈缩微化特征的陶人木马骑兵俑,中间则为4列骑兵、2列木车(图9、图10)㉚。第19号坑的表现与之较为相似,共出土木马4匹、木车1辆,武士俑与动物俑各数十件。这两个坑的视觉表现场景似乎都在演示在骑兵、武士的保卫下,位于队伍行列中部的木车马正在向远处行驶的场面。而木马4匹、木车1辆的配置方式也使我们不由得注意到位于秦始皇陵园封土西侧“巾字形”陪葬坑出土的铜车马表现。“巾字形”陪葬坑出土的每件铜车马其主要形式也同样是呈马4匹、车1辆的配置(图 11)。㉛一些学者也已经注意到这些铜车马暗示着它将载驮着皇帝的灵魂出行四方。同理,我认为在位于景帝陵墓封土东侧从葬坑内呈木马4匹、木车1辆配置方式的车马行列可能也象征着在骑兵的护卫下,皇帝的灵魂将凭借车马这一交通工具在陵园内巡游的场景。
这也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这些在特定场景下放置的车马将驶向何方?或者更为明确地说,我们是否可以将封土东侧从葬坑中所出材料,与位于景帝陵园外部的南、北从葬坑的视觉表现看做是一个整体?如果能够以这样的视角进行观察,我们或许可以获得一些更为重要的信息。
图5:阳陵封土东侧13号从葬坑出土的彩绘陶乳猪
图6:阳陵封土东侧13号从葬坑出土的彩绘陶狗
图7:阳陵封土东侧第18号从葬坑出土“宦者俑”
图8:阳陵封土东侧第21号从葬坑出土男女人物陶俑
图9:阳陵东侧第11号从葬坑彩绘男骑兵出土现场
图10:阳陵东侧第11号从葬坑朱红色木质车轮遗迹
图11:秦始皇陵园封土西侧铜车马坑中出土1、2号铜车马
在我们对景帝陵园内外从葬坑的图像主题进行深入分析时,位于陵园东南侧南区从葬坑出土的器物与陶俑材料也值得我们充分注意(对有关材料的著录参阅表2)。在对这些材料的阐释上,一些学者认为该区从葬坑的视觉表现,可能与象征西汉都城内南、北军的设置有关。而这一结论的分析基础主要建立在两类证据之上。第一,位于陵园东南侧南区从葬坑出土了大量的武士俑和各类用于作战的兵器。第二,在第2号、16号、17号、21号从葬坑中出土了大量的“车骑将军”、“军大右仓”、“军武库丞”、“军武库兵”、“军武库器”等与军队编制相关的印章。㉜在目前看来,这些材料的出土当然预示着这些从葬坑具有某种与军事保卫密切相关的功能。但如果我们仔细地结合对这些从葬坑内其它材料的深入观察,我们实际上就会发现有些问题还需要再做重新思考。
譬如,我们可以发现,在发掘较为深入的第21号从葬坑中,其主坑体内放置有一四角竖立柱的方形大木椁,并用木板隔成许多木框和区间。各个木框内放置有漆、盆、陶罐、温酒器、粮食、家禽等生活化的物品(图12)㉝。而这种将各类生活物品放置进坑内的做法,在第17号坑、第20号坑中也有体现。如第17号坑的南区就设置有粮仓遗迹。第20坑中则明确地将各类生活与生产的用具、农具放进长方形的大漆木箱中。如果仅仅将这些从葬坑的丧葬主题用“南、北军”去解释,我们就不太好回答为什么在这些从葬坑中还会出土有大量的象征生活、生产、消费的用具。因此我更倾向于将这些从葬坑解释成供景帝的灵魂及其近侍从地宫出游时暂时驻足的、能够为他的生活提供一切物质需要与军事护卫职能的“行宫”。㉞在这些主坑体放置的充满各类生活化器物的方形大木椁箱,应该是皇帝的灵魂在地下世界巡游、驻足行宫时饮食起居的象征,而非单纯的供士兵住宿的兵营。而这些从葬坑中被放置的各类武士陶俑或可被视为担任整个行宫宿卫与警戒的士兵(图13)㉟。
当然,假如这一新的解释获得成立,我们还需要格外关注在这些从葬坑中出土的另一类视觉材料。值得特别注意是,在南区从葬坑群第17、20、21号从葬坑内,我们均发现其内出土有具备交通工具属性的车马材料。虽然有关的初步勘察报告和图录中并没有刊登这几个坑出土车马的实物图片资料,但其报告中对有关材料的描述还是为我们提供了可供继续研讨的“桥梁”。㊱
例如,据发掘简报和勘察报告显示:第17号坑北区就放置有两乘彩绘木车马,每车驾3马。一号车后和两侧有武士跟随。二号车位于一号车后面。与17号坑相似布列的是第20号坑,该坑南部表现为排列整齐的车马武士俑,共有55行,363件,每行3~16件。整个俑群的表现样式是拥车而行。与前两个坑对车马的表现相比,我认为第21号从葬坑中对车马的表现更值得注意。该坑平面呈“中”字形,坑中所出土的车马位于该坑西南的木箱中。在箱子的东部清理出4匹枣红色木马,马后有车迹及铜车饰。在木箱中部偏北的车舆之上,则立有一幅撑开的圆形大伞。在车舆左前方及右侧出土铜弩机、铜簇若干。从目前挖掘的遗存看,箱内有2车4马,车后还有陶俑两件,似为驭手。㊲该木箱中对车马的表现也使我们不由得联想起位于秦始皇陵园封土西侧,“巾字形”车马坑中对秦始皇私人用车的表现,以及位于阳陵封土东侧从葬坑内与之相似的车马形态表现。当然,如果出于谨慎的角度来看,阳陵陵园南区内第17、20、21从葬坑中车马的配置方式都和前两者有别。如第17号从葬坑内虽然有两乘彩绘木车马,但每车仅驾3马,第20号坑内表现的形式则是拥车而行。第21号从葬坑内则属于2车4马的表现,这与在秦始皇陵园封土西侧“巾字形”车马坑中,反映皇家礼仪场景的车马出行还是有一些区别。因此,我个人认为阳陵南区第17、20、21从葬坑中对车马的表现,可能表现了在“行宫”内进行日常巡视的高级军官车马行列的场景。
图12:位于阳陵陵园东南第21号从葬坑发掘现场
图13:阳陵陵园外南区第17号从葬坑出土现场图片
本文认为:位于阳陵封土东侧的诸从葬坑内出土的各类材料和印文,均暗示了服务于皇帝的以宗正、少府为中心的近臣、宦者、侍女群体。它们为皇帝的灵魂提供了可以在地下宫廷世界安然居住的“消费”居所。而在这些从葬坑内放置的车马行列则象征着皇帝的灵魂借此巡游四边的情节。而位于陵园南区的从葬坑出土材料不仅展现了用于护卫皇陵的军队场景。同时,该区域内一些从葬坑出土的木椁箱及放置于其内的各类消费用器,则可能象征着皇帝的灵魂凭借位于帝陵封土东侧的车马,巡行到陵园南区从葬坑所象征的“行宫”后所需要的一套物质性“素材”。而南区从葬坑中对车马行列的表现则可能暗示了在“行宫”内进行日常巡视的高级军官车马行列的场景。
总之,这些在陵园空间中埋葬的“视觉”材料与为景帝建构一个永久依存的“地下宫廷”与“行宫”世界休戚相关。当然,如果再结合阳陵陵园的帝陵、后陵与陪葬坑墓园、陵邑来做一个整体观察,我大体也认同它可能也是一些学者如刘庆柱、李毓芳、焦南峰等学者们所认为的,属于陵墓的设计者借此展现西汉都城乃至西汉王国万千气象的一个组成部分。㊳不过目前出土的材料看,我个人认为:它与秦始皇陵园内一些陪葬坑所显示出的“并兼天下”的观念还是有所不同。这也说明:阳陵陪葬坑出土的材料及所显现观念,或许与景帝本人的性格,与他所持有的低调、务实、无为而治的治国理念有着密切的关系。当然,随着秦汉时代诸帝陵园及陪葬坑在以后的大规模发掘,我们对秦始皇至汉武帝时代皇陵所显示出的观念思维也会有一个更为明晰的认识。
客观地说,在汉景帝时期虽然西汉帝国的经济实力已经逐渐走向繁盛,然而他仍然遵行其父文帝订立下的“与民休息、轻徭役、薄赋税”的政策。他固然在晁错等臣下的力谏下实行削藩、希图加强中央集权。但事实上在他心理深处,在处理这个问题上是比较矛盾的。换言之,他实行削藩、掌控天下的策略其实更倾向于以一种更为稳健与和缓的方式付诸实施。这一点,司马迁在其后的认知可谓一语中的:“汉兴,孝文施大德,天下怀安。至孝景,不复忧异姓,而晁错刻削诸侯,遂使七国俱起,合从而西向,以诸侯太盛,而错为之不以渐也。及主父偃言之,而诸侯以弱,卒以安。安危之机,岂不以谋哉?”㊴削藩问题一直到汉武帝时代才最终得到解决,但武帝参照主父偃的策略运用推恩令的办法,实际上要比晁错的激进主义手法高明许多。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七国之乱爆发后,景帝在袁盎的蛊惑下立即腰斩晁错期望平定事态的进一步恶化。㊵虽然他最终凭借周亚夫、梁王刘武、郦寄、栾布、窦婴等诸多大臣、王公的出色才干果断平定了叛乱,但困扰西汉王朝多年的诸侯国势力过大的问题直到汉武帝时代才最终解决。
公元前141年,一生恭勤谨慎、俭朴持国,但同时又困扰于诸多纷繁的政治、外交、军事等事物中的汉景帝去世。历史也由此进入汉武帝这一全新时代,我们的问题也随即出现:他除了通过经济、政令、思想、外交、军事等诸多手段对“天下”进行有效控制与建构外,有没有考虑通过推动皇家视觉美术的形式对这个问题进行呈现?这个问题,笔者已在另文中进行了初步分析与阐释。㊶
注释:
① 秦中行:《汉阳陵附近钳徒墓的发现》,《文物》,1972年第7期,第51—53页。王丕忠、张子波、孙德润等:《汉景帝阳陵调查简报》,《考古与文物》,1980年第1期,第34-37页。
② 有关考古发掘报告、图录、著作等资料参阅陕西省考古研究所、汉陵考古队:《汉景帝阳陵南区从葬坑发掘第一号简报》,《文物》,1992年第4期,第1-13页。陕西省考古研究所、汉陵考古队:《汉景帝阳陵南区从葬坑发掘第二号简报》,《文物》,1994年第6期,第4—23页、第30页。焦南峰、王保平、马永嬴、李岗:《汉景帝阳陵发现陪葬墓园》,《中国文物报》,1999年11月4日。《汉阳陵园内发现大批陪葬坑出土大量珍贵文物》,1999年11月28日。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编:《汉阳陵》,重庆出版社,2001年。汉阳陵考古陈列馆:《汉阳陵考古陈列馆》,文物出版社,2004年。汉阳陵博物苑:《汉阳陵博物苑》,文物出版社,2006年。汉阳陵博物馆:《汉阳陵博物馆》,文物出版社,2007年。焦南峰、王保平、马永嬴、李岗、杨武站、曹龙、赵西晨、刘君幸:《汉阳陵帝陵东侧11~21号外藏坑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08年第3期,第3-32页。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汉阳陵帝陵陵园南门遗址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1年第5期,第3—13页。咸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文物出版社,2010年,第36—43页。
③ 图片来源见汉阳陵考古陈列馆编:《汉阳陵考古陈列馆》,文物出版社,2004年,第8页,图二;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编:《汉阳陵》,重庆出版社,2001年,第3页,图五;第8页,图十二。对汉景帝陵园整体布局、结构的学术史梳理参阅刘晓达:《秦始皇至汉武帝时代对“天下”观念的视觉艺术形塑》,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2013届博士学位论文,绪论第二节第三部分。
⑤ 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编:《汉阳陵》,重庆出版社,2001年,前言第2-3页。咸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文物出版社,2010年,第36—39页。
⑥ 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编:《汉阳陵》,重庆出版社,2001年,前言第2-3页。咸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文物出版社,2010年,第39—40页。图片来源:焦南峰:《论西汉帝陵的建设理念》,《考古》,2007年第10期,第80页,图二。
⑦ 焦南峰:《汉阳陵从葬坑初探》,《文物》,2006年第7期,第51—57页。
⑧ 表1与表2 的整理参阅陕西省考古研究所、汉陵考古队:《汉景帝阳陵南区从葬坑发掘第一号简报》,《文物》1992年第4期,第1-13页。陕西省考古研究所、汉陵考古队:《汉景帝阳陵南区从葬坑发掘第二号简报》,《文物》1994年第6期,第4—23页。焦南峰、王保平、马永嬴、李岗:《汉景帝阳陵发现陪葬墓园》,《中国文物报》,1999年11月4日。《汉阳陵园内发现大批陪葬坑出土大量珍贵文物》,1999年11月28日。∕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阳陵考古队:《汉景帝阳陵考古新发现(1996—1998年)》,《文博》1999年第6期,第3—11页。∕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编:《汉阳陵》,重庆出版社,2001年。∕汉阳陵考古陈列馆编:《汉阳陵考古陈列馆》,文物出版社,2004年。∕汉阳陵博物苑编:《汉阳陵博物苑》,文物出版社,2006年。∕汉阳陵博物馆编:《汉阳陵博物馆》,文物出版社,2007年。∕焦南峰、王保平、马永嬴、李岗、杨武站、曹龙、赵西晨、刘君幸:《汉阳陵帝陵东侧11~21号外藏坑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08年第3期,第3-32页。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汉阳陵帝陵陵园南门遗址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1年第5期,第3—13页。咸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西汉帝陵钻探调查报告》,文物出版社,2010年,第36—43页。
⑨ [汉]班固:《汉书》,卷十九上:百官公卿表第七上:“宗正”条,中华书局,1962年,第730页。
⑩ [唐]杜佑:《通典》,卷第二十五:职官七:“宗正卿”条,王文锦、王永兴、刘俊文、徐庭云、谢方等点校,中华书局,1988年,第703页。[宋]郑樵:《通志·二十略》,职官略第四:“宗正卿”条,王树民点校,中华书局,1995年,第1087页。另参阅安作璋、熊铁基:《秦汉官制史稿》,齐鲁书社,2007年。
从上文的分析中可以看出,由于高校管理部门对内部控制缺少有效的认识,导致高校内部控制工作的开展受到很大的阻力,高校内部控制没有形成完备的体制,缺少有效监督等,从根本上来说都是由于存在认识上的不足造成的。所以,高校管理人员首先要以身作则,发挥积极的带头作用,培养内部控制意识。不仅要定期对内部控制人员进行教育和培训,还要对其他工作人员进行内部控制意识的培养和提高,在高校当中形成良好的内部控制氛围,让人人都参与内部控制工作当中。只有这样才能够以最大的力量做好内部控制工作,提高高校财务风险的管控水平。
注:本文获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资助,项目名称:美术史视野中秦汉时代的“天下”观,项目编号:15YJC760066。
刘晓达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美术学院 副教授博士
A Textual Researching of accessory burial pits of Yangling Mausoleum thought
Liu Xiaoda
This paper study the excavated material from the accessory burial pits of Yangling Mausoleum, then think that both of the material and seals of accessory burial pits in which excavated on the east side of grave mound all displayed the courtier、eunuch、maid which belong to the Zong Zheng(宗正)and Shao Fu(少府)provided the emperor’soul with service in the underground palace. The ranks of horses also symbolized the emperor’soul cruise quadrilateral. To the excavated material of accessory burial pits where lie in the south of Yangling Mausoleum, they not only showed the army who protected the mausoleum, but also symbolized emperor’soul went on an imperial tour to these accessory burial pits where in the south of Yangling Mausoleum which emblematized another palace. The ranks of horses where in the south of Yangling Mausoleum maybe indicated the senior serving army of fi cer made an inspection tour and warning admonish. They also construct the part of the Yangling Mausoleum which displayed Chang’an city and even the Kingdom of Western Han Dynasty.
Hanjingdi ,accessory burial pits of Yangling Mausoleum,visual material , script of a seal, meaning
J18
A
1674-7518(2017)01-00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