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墨子兼爱说中的友善价值观蕴涵

2017-05-20 21:51冯正强何云庵
关键词:墨子

冯正强 何云庵

关键词:诸子学说;战国时代;墨子;兼爱说;儒家学说;社会主义友善核心价值观

摘要:墨子的兼爱说产生于兼并战争频发、人民水深火热的战国时代,其以“兼爱”“非攻”为思想核心,引导置身乱世的人们培养一种视天下之人为亲人的博爱胸怀,树立济世忘我的献身精神,以引导人际关系更加和谐友善地发展。这与我们今天大力倡导的社会主义友善核心价值观在内涵上有着诸多的一致性。重温墨子的兼爱思想,不仅有助于唤醒人们内心深处日渐麻木的爱的情感,极大地丰富社会主义友善价值观的思想内涵,而且有助于推动现代国际秩序下国与国之间和平共处交往伦理规则的形成。

中图分类号:B2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474(2017)01-0086-05

先秦诸子学说中,墨子学说是与儒家学说并立而行的两大时代显学之一,正如孟子所言“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孟子·滕文公章句下》)。墨学是以对儒家学说的批判姿态出场的,这些批判主要集中在儒家既不信鬼神又重视祭祀的内在矛盾、厚葬久丧导致流于仪礼形式、弦歌鼓舞足以丧天下、天命之说不可信不足信等方面。正是在批判儒家“爱有差等”的仁爱学说的基础上,墨子提出了“爱无差等”的“兼爱”说,兼爱说是墨子学说的根本观念,极大地丰富了中国传统友善价值观的思想内涵。

2015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乌镇召开的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上发表的主题演讲中,就提到了墨子的兼相爱思想:“‘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完善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维护网络空间秩序,必须坚持同舟共济、互信互利的理念,摒弃零和博弈、赢者通吃的旧观念”。“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这句话出自《墨子·兼爱上》,这充分彰显出墨子兼爱思想所独具的生命活力与现代价值。前不久成功发射升空的世界首颗量子科学实验卫星也正是以“墨子”命名的,这不仅体现了我们的文化自信,也充分说明了墨子思想的深远影响力。

一、墨子兼爱说的现实针对性

墨子的兼爱说有着明显的现实考量,一介布衣墨子开创的墨学“发祥于东夷边鄙,成长于民间贱人,散发着强劲的边缘的活力”,这也决定了作为草根之学的墨学的实干派本质,即它是以解决具体的现实问题为宗旨的。

战国时代是一个急功近利的时代,兼并战争连年进行,不但持续的时间长,投入的物质资源多,卷入的人数更多,大规模的屠杀也屡见不鲜。正是看到这种国与国相攻、人与人相残的残酷现实,墨子由人与人间的互不相爱而思兼爱,并使之成了社会人伦的核心价值观之一。

墨子充分认识到现实社会中人与人之间以利相交,严重缺失友爱之心,由此导致道德混乱、人伦丧失。他在《兼爱上》中谠“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反之亦然。可见君臣、父子、兄弟之间,大夫、诸侯之人出于自利、私欲的考虑而相互伤害、利用,由此导致现实社会的无序和人与人之间的纷争不断“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贵必傲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兼爱中》)

正是出于对这种人与人之间相争、整个社会陷入混乱无序的严酷现实的冷静反思,墨子以其兼爱说引导置身乱世的人们培养一种视天下之人为亲人的博爱胸怀,树立一种济世忘我的献身精神,以引导人际关系更加和谐友善地发展。

二、墨子兼爱说的友善蕴涵

墨子的兼爱思想与今天我们大力倡导的社会主义友善核心价值观有着内在的一致性。这种一致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墨子以“天下之人”作为相爱的出发点,充分体现了墨家友善思想的普遍性、绝对性和平等性。儒家仁爱精神的逻辑起点是血缘亲情,这种立足于亲情的仁爱之情不可避免会存在轻重厚薄、亲疏远近的差别。而墨子的兼爱说提倡的是一种更具普遍性、纯粹性的爱,因而是一种真正的爱,它在一种更为广阔的视野中将儒家的仁爱精神推广到极致。

在墨子看来,人生存于世就应该顺天意而行,“顺天意若何?日:兼爱天下之人”(《天志下》)。只有广爱天下之人,才算真正的爱人“爱人,待周爱人而后为爱人:不爱人,不待周不爱人:不周爱,因为不爱人矣。”(《小耳又》)“周”即“遍”,普遍的意思,可见墨子所说的爱人并不是先爱家人、亲人然后再爱其他人,而是始终真正泛爱天下之人的博大之爱,即所有人都应该相亲相爱。这就将儒家“仁爱”精神推到了极致,上升到一种不考虑社会背景、家庭出身、血缘亲疏等客观因素而泛爱众生的高度。可见,墨子以天下之人为对象的仁爱立意更为高远,也充分反映和代表了社会贫贱愚弱层面的善良愿望,其格局要更为博大一些。正如张岱年先生所说,孔子的仁是“由己推人,由近及远,以自己为起点,而渐渐扩大:由近远之程度,而有厚薄”,而墨子的兼爱则是“不分人我,不分远近,对一切人,一律同等爱之助之”。墨子的这种兼爱说是对儒家亲亲尊尊的宗法制度的一种消解,反映了中国人对人与人之间平等相爱、友善相处的社会环境的质朴、执著的向往之情。

第二,墨子“为彼犹为己也”的兼爱思想是墨家友善思想的质朴表达。墨子兼爱说中的“兼”不仅指自我与他人之间,而且特别强调自我与他人要无差别地关联而成为一个整体。在这么一个近似我们今天所说的命运共同体中,自我与他人之间的关联是无法分割开来的,有自我,就必然要有他人,这正是墨子“为彼犹为己也”所要表达的真实想法。墨子说“为人之都,若为其都,夫谁独举其都,以伐人之都者哉?为彼犹为己也。为人之家,若为其家,夫谁独举其家,以乱人之家者哉?为彼犹为己也”(《兼爱下》)。墨子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人们应该视人如己,將别人与自己视为一体。如果每个人都能够设身处地作换位思考的话,那么人与人之间的纷争就会减少到最低程度,这对所有人来说也必将是最大的科“然即国都不相攻伐,人家不相乱贼,此天下之害与?天下之利与?即必曰天下之利也”。(《兼爱下》)如果人们真能奉行墨子“爱无差等”的兼爱原则,真正做到爱人若爱其身、视人之家若其家、视人之国若其国,那么人与人之间的敌对状态将最终得以消除,人与人之间也必能友好相处“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兼爱中》)。

第三,墨子兼爱说对“利”的推崇在本质上凸显的是一种利他主义,这也是一种境界高远的友善情怀。墨子的兼爱说并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理论,它还有具体实际的内容。与儒家高调的道德理想主义相比,墨家更为注重现实生活中实实在在的利益,并表现出一种比较典型的功利主义倾向。如其所说“利”构成了人们判断是非善恶的重要标志:“若事上利天,中利鬼,下利人,三利而无所不利,是谓天德”,反之,“若事上不利天,中不利鬼,下不利人,三不利而无所利,是谓之贼”(《天志下》)。但这种功利主义并非我们今天所说的自私的、利己的功利主义,相反,墨子强调的是利他的、社会性的功利主义。这种利他性的功利主义仍然符合儒家的道义追求,与儒家所强调的兼济天下的抱负有着内在的一致性,但因其坚持“义”与“利”的统一,因而更具现实性。

墨子的“利”是“天下之利”,而非自我之利。他明确指出,“利人乎即为,不利人乎即止”(《非乐》),他还更进一步要求其门徒为了他人的利益必须做到“赴火蹈刃,死不旋踵”(《淮南子·泰族训》)。可见墨子利他主义的兼爱之说并不是一种空洞的说教,而是要落到实处,落实到以他人为中心的具体道德行为之中。墨子对他人的爱“是无条件的,是真正超越个人或家庭利害关系之上的”,这才是真正的仁义、真正的道德。这种极端利他主义思想也让墨子成了中国历史上最有献身精神的思想家之一,并成为中国历史上无数志士仁人在危难时刻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来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重要精神支撑。

第四,墨子还明确提出了实现这种人人兼相爱的理想的伦理规则,即“投桃报李”的友善型人际交往规则。墨子认为“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兼爱中》)。墨子用《诗经·大雅》中的话为这一规则提供了有效性依据“先王之书《大雅》之所道,曰:‘无言而不仇,无德而不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即此言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兼爱下》)。这也就是我们后来经常说的“投桃报李”准则,这一准则“在世俗社会生活中的运用就其实质是社会的互动与人际的互惠,这是中国特有的道德活动与人际关系的结构方式”。

这种通俗易懂的、真心换真心式的人际交往规则是墨子所代表的社会中下层劳动者之间互助互利原则的理论升华,也是传统农业社会里形成的互帮互助、团结合作等传统美德的传承凝练,更是中华民族文化心理中注重“报恩”而非注重“报仇”的友善人际关系的真切表现。正如杨联升教授指出的,这种“报”的观念是中国社会关系中最为重要的基础“中国人相信行动的交互性(爱与憎,赏与罚),在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超自然之间,应当有一种确定的因果关系存在”,中国人的这种交互报偿原则由来久远,并被广泛应用于社会制度之中,从而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即便墨子在这里所描绘的人与人之间的友善蓝图是“三分理想,七分空茫”的,我们对墨子明确提出的“投桃报李”这一现实交往原则也不能简单地嗤之以鼻,因为它是普通中国人建立友善关系的一个基本准则,并通过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的庆贺、吊唁、送礼等礼尚往来、人情世故等生活细节一以贯之,时至今日,仍然是我们维持友善型人际关系的重要准则。

第五,墨子的兼爱说有助于人们更为友善地处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墨子主张“尊天”“崇地”“节用”,他认为“天之所欲则为之,天所不欲则止”(《天意》),因此人们利用和改造自然的行为要“度于天”,即要遵循大自然的规律,而不能恣意妄为,唯有如此,方能“我为天之所欲,天以为我所欲”(《天志》)。墨子對大地也满怀崇敬,因为人的衣食住行都是大地无私奉献的结果“翟以地为仁”,“培壤之侧则生松柏,下生黍苗莞蒲,水生鼋鼍龟鱼,民衣焉,食焉,死焉,地终不责德焉。故翟以地为仁”(《墨子佚文》)。在大自然面前,人不仅要尊天、崇地,还要注意“节用”、“节葬”、“非乐”,以“去无用之务,行圣王之道”(《节用上》),因为“圣人之所俭节也,小人之所淫佚也。俭节则昌,淫佚则亡”(《辞过》)。墨子不遗余力号召人们树立节俭、节约的消费观念,一方面有助于增加国家整体财富,进而增强国家整体经济实力,另一方面也有助于减轻封建统治阶层对农民等被统治者的剥削掠夺,有助于带来国泰民安、国治民富的政治效应。同时这也在客观上警醒人们要保护好自然,通过遏制人类自身过度的消费欲望来控制人类对大自然的过度索取,以自觉减少对大自然的人为破坏。

墨子这种兼爱观中蕴含的天人合一思想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依然弥足珍贵。众所周知,生态环境问题近年来确实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人类对自然的破坏越严重,自然对人类的惩罚也越不可控。墨子的兼爱说告诉我们,只有与自然友善相处,真正做到顺应自然、尊重自然、保护自然,对自然永存敬畏之心、博爱之心,才能真正与自然和谐相处,真正享受自然带给人类的清新空气、干净水质、宜居环境。要做到人与自然友善相处,让中华大地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环境更优美,让中华文明早日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就应该遵循墨子的兼爱主张,对自然万物葆有博爱之心,同时将墨子的节用思想落到实处,控制人类无节制的物欲。因为人虽然是万物之灵,但更应该以其“灵性”荫庇万物,保护万物,为人与万物保留一片“诗意的栖息之地”,而不应滥用人类力量荼毒万物、饕餮万物。万物与人有着同等的生存权,保护自然万物、保护生态环境,不仅是人类应尽的生态伦理责任,更是在保护人类自身,是人类最为根本的自我保护之策。

第六,墨子兼爱说的终极追求是人类社会的永久和平,这也充分凸显了其友善价值观的终极性。在那个诸侯争霸、战乱频繁的乱世之秋,墨子兼爱说的最大挑战无疑就是大国对小国的任意杀伐,那些野心勃勃的诸侯列强、好伐之君肆意征伐劫掠,“攻伐无罪之国,入其国家边境,芟刈其禾稼,斩其树木,堕其城郭,以湮其沟池,攘杀其牲辁,燔溃其祖庙,劲杀其万民,覆其老弱,迁其重器”(《非攻下》),其结果就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在此背景下,墨子明确提出了“非攻”思想,以反对那些“强凌弱,众暴寡”的非正义战争,彻底消除战乱,让在战争中蒙受苦难的老百姓能够“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如果天下之人真能够贯彻墨子的兼相爱思想,那么就会出现“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兼爱中》)的永久和平局面,这种永久和平状态是以人与人之间友善相处为基础的,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共处也正是个人与个人之间这种友善相处原则的进一步扩展与延伸。这在世界一体化和全球化的当下仍然富有不可忽视的生命活力与现代价值,有助于国与国之间和平共处、相互尊重和互惠互利的交往规则的形成。

三、墨子兼爱说的当代价值

当前我们所置身的这个时代,既是一个崭新的、充满希望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充满各种危险与挑战的风险时代。今天我们在充分享受着全球化、现代化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诸多便捷的同时,也不得不面对日益盛行的个人主义、利己主义、恐怖主义、战争阴影等因素的困扰。在此背景下重温并倡扬墨子的兼爱理想,对于我们践行社会主义友善价值观无疑意义重大。

一方面,墨子的兼爱说有助于唤醒人们内心深处日渐麻木的爱的情感。社会主义友善价值观本质上是一种爱人如己的大爱情怀,它与墨子兼爱说在爱的情感层面有着内在的一致性。在市场经济无孔不入的今天,人与人之间情感的联系与心灵的交往日趋减少,人们开始以现实利益作为彼此往来的基础,以功效价值作为衡量彼此之标准。与之相应,本是人性中最柔韧、最深沉的爱的情感,却在现实社会生活中成了一种稀缺品,爱或者不爱竟然成了一个不能轻易回答的问题。说得更为严重一些,今天的我们开始面临着爱的能力丧失的严重问题。

本来,人生一世,偶然地来到世上,也必然地要离去。正是这种根本性的孤独感才让爱的存在具有一种必然性,让人对他人的依赖、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合作变得无法避免。这种依赖感不仅是身体上的、物质层面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情感层面上的。唯有如此,人类才能通过这种互爱摆脱孤独,拥有真正的生活、充实的幸福。可见,无论是两千年前的兼爱说,还是今天的友善核心价值观,其根本性的共同之处就在于为人们走出本体性的生存危机提供了一条可能的出路:只有胸怀博爱情感,兼爱他人、兼爱天下之人,真正做到爱人如己,主动自觉地抵制、克服自私、冷漠,我们生活的世界才能充满温情,才能阳光普照。只有通过友善价值观来消除自我与他人的隔阂,重构人的存在的价值和人的世界的真实性,我们才能在有限的人生中摆脱虚无主义的侵蚀,进而找寻到自己的本真意义。

另一方面,墨子的兼爱说也为当下的世界永久和平理想提供了一条重要参考路径。无论是墨子宣传的国与国之间的兼爱、非攻思想,还是我们今天着力倡导的内蕴着友善价值观的合作共赢、以和为贵的外交理念,都展示了深沉厚重的和平主义美好愿景,包含着友爱互利、和平相处的共同人性追求,包含着对一个万民欢愉、天下太平的温暖人间的执著想往。

我们今天所置身的这个世界整体上仍不安宁,局部动荡此起彼伏,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和新干涉主义有所抬头,非传统安全和全球性挑战不断增多,甚至有学者认为现代社会正处在文明的火山之上“在风险社会中,不明的和无法预料的后果成为历史和社会的主宰力量”。这也使得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依然任重道远。因此“如何在人类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利益之争而卷入相互杀戮、进而遭到灭顶之灾的危机中走出来,实现永久和平,这是当代世界各国政治家和学者无法回避的问题”。在这种充满敌意、危机四伏的國际大环境下,墨子的兼爱思想无疑有助于破解各个民族和国家因历史文化不同、价值观不同、信仰不同、意识形态不同而无法交流与沟通的困境,他所描绘的这种“以友爱概念为基础所形成的国际和平关系”和人类和平状态“为现代国际秩序下的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共处提供了一种睿智的交往伦理思想”,无疑可以成为实现世界和平的伦理资源和避免人类走向诉诸武力、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暗淡前景提供一剂对症良药。

总之,墨子所提出的兼爱思想通过“爱无差等”拓宽了人们爱的对象范围,超越了孔孟正统儒学视野中稍显狭隘的个体界限,涉及到了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人与自然之间如何友善共处的问题。通过探讨墨子兼爱思想中的友善价值观蕴涵,也提醒我们在理解社会主义友善价值观与传统文化之间的内在继承关系时,十分有必要进一步拓宽视野,吸取优秀传统文化精华之一的墨子兼爱说中的有益部分,以展示社会主义友善价值观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和丰富的内在思想张力。唯有如此,才能使墨子兼爱思想在散发古老德性光辉的同时崭露出与时俱进的时代风采,社会主义友善价值观的内涵也才能更加丰厚,从而更好地造福今天人们的幸福生活。

(责任编辑:武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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