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
人这种动物首先是一个生活者,然后是一个梦想者。
从人类历史来讲,唯独有了梦想,人类文明才随之发生。否则,人类至今还生活在只是被动地完成自己生命过程的动物时代。由此看来,梦想才是人类文明发生与发展的真正动力。
不说古代中国的四大发明,不说中华民族有着五千年的飞天梦想——嫦娥奔月传说的实现,就说这些年,人们梦想的好日子终于过上了。
好日子过是过上了,但不少人的道德水准和精神品格在下滑,有些人甚至滑到了崩溃的边缘。有人说这个世界充满了邪恶,但也有人说这个世界充满了良善。而其实呢?这个世界既良善又邪恶,如果人们都用良善的心灵感受世界,世界就将十分良善;如果人们用邪恶的心灵去感受世界,世界就将变得邪恶。那么,为人良善好还是邪恶好呢?当然是良善好而邪恶不好。因为良善的结果是美化自己也美化别人,邪恶的结局是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
于是,鞭挞邪恶、启迪人们心灵良善并将人的情感引向美的升华的文学,成为了一些人关注的话题:中国需要文学吗?还有多少国人喜欢看文学作品?为什么还有人痴心不改创作文学?各种议论一时鹊起。
无疑,还是有不少人喜欢看一些文学作品。因为其中有他们欣赏的东西,有一股强劲的活力,读来清爽宜人,犹如阵阵海风袭来。圆了他们心中的一个梦,心也就舒坦了,他们就说你这文学作品写得好。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抱着对生活应该拥有的热情,拿起笔或敲击着电脑的键盘,怀揣着梦想开始了艰难的文学创作。一旦进入创作的过程,如同进入一片茫茫的沼泽地,似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稿纸上或电脑桌旁进行一场不为人知的长征,征途精神不时会垮下来,时不时怀疑自己能否走到头;人们有时被迫停下来,会感到沮丧,但在千百种要战胜的困难中,首先战胜了自己,依然咬着牙继续朝着目标迈进。
写出好作品是作家心中之梦,必须着力实现,唠唠叨叨地在那抽象的主题和做人的准则方面做文章却不可行,比如说要义气、要助人、要一诺千金、要谦虚谦让等。这些道理太平淡了,缺少对人生、对时代、对世界、对历史的深刻思考。多研究读者的心中之梦并着力圆梦,作家才能实现自己的心中之梦,且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快感、痛快淋漓的感觉。
不知是为了享用这种痛快淋漓,还是因心中憋着很多想法不吐不快。我,一个当过多年数学教师,从事了多年数学研究,并有大量成果和作品问世,是否该继续攀登数学高峰。伴随着经久不衰的生活热情和丰富多彩的人生阅历,我又开始了文学创作,梦想着在作品中表现自己的社会理想与人格理想。于是,我阅读了几部長篇小说,而对我启发很大的便是获得茅盾文学奖、刻画黄土高坡陕北方人沉重命运的《平凡的世界》。从书中我了解到,农村青年孙少平为实现自己的青春梦想,怎样从一个揽工汉成为建筑工人,后又获得了当煤矿工人的好机遇;他的心池在乐观主义的阳光下泛起涟漪——成了乐观善意的源泉,有时带点愤怒,有时又到处播种同情与怜悯的种子。
总之,我很欣赏作家路遥,他的卓越才华以及他的理想主义,使他成为了人类永恒主题的表现者。读这类作品犹如进入了理想的乐园,没有任何感官上的障碍能够阻止我和书中的人物进行亲切的交流,我的灵魂虔诚地追随着他们,到了真善美的完美境界。尤其孙少平那不凡的奋斗经历——在他处于极度苦难时,为了不使他成为悲观者,作者又在他的心田织起一道爱的彩虹。这也激励我伏桌铺纸握笔,傲然独立地开始了文学创作。我的处女作《三尺讲台》问世了,却让我既感到了我那梦想的苦涩,感到了文学的魅力,还让我有了这样一个深刻且鼓舞人心的认识:“有形的东西是短暂的,无形的才能永垂不朽!”
后来,我心稍安,又一鼓作气创作了不少中短篇作品和长篇小说《女代课老师的故事》。就在这一年,我看到中国作家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看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声明:要奖给那些在作品中表现了某种人类理想的作家。我和众多文友也创作出了一些讴歌时代的作品,好似跟着时髦大作亦步亦趋。虽然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倍感艰难,但我还要拥抱这个梦想,因为文学创作就要有梦想。
(陕西省榆林市第一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