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丽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 艺术系,浙江 杭州 311211)
推类思维视角下的生态翻译学诠释
张小丽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 艺术系,浙江 杭州 311211)
作为生态学途径的翻译研究,生态翻译学的建构是推类思维路径运用的结果。在此路径下,东方生态智慧中的“天人合一”思想和西方达尔文的适应/选择学说成为生态翻译学理论建构的重要哲学理据。区别于西方的推类逻辑,中国传统的推类思维可以诠释生态翻译学“关联序链”的认知理性。中国传统的推类思维在论证生态学在翻译学的跨学科运用上具有一定的自洽性。
推类思维;生态翻译学;天人合一;适应/选择学说;关联序链
古人说理,善用譬喻。作为思维工具的推类在中国源远流长,最早见于《墨子·经下》,“推类之难,说在(名)之大小”,其中的推类可视为中国人对于推理的确切名称(刘明明,2012: 19)。西方文化注重演绎,东方文化中,最得心应手的利器,无疑是推类。自先秦以来,《荀子》《淮南子》《论衡》《吕氏春秋》等古代典籍对推类皆有论述,但遗憾的是,古代思想家却未给推类作明确的界定。一般而言,推类是指因两种不同事物、现象在属性或事理上具有相似性,从而可以由此及彼、言事论道的一种论说方式(温公颐,1983:141)。哲人辩士引用熟谙的事物对新事物进行探讨,联系世间万物进行类比。当人们在四时气候与五脏脉象、天体运行与人间吉凶祸福、六十四卦象与天地万物之间发现联通之处时,推类便开始在人们的语言、行为和思维方式上发挥重要作用。
翻译是不同语言之间传递信息的一种创造性思维活动,这种过程异常复杂和艰辛,借助推类思维便于实现对翻译现象及经验的托举和再现。傅雷的“神似说”、钱钟书“融化百花以自成一味”的“化境说”为其中代表。西方对翻译的描述中也不乏推类思维的运用,德国诗人歌德将翻译与媒人相比,认为翻译就像媒人,她们带来半掩轻纱的美人的赞美,激起难以抗拒的对原作的渴望。类比生发了比喻,推进了认知(马赛,2013:61)。推类思维不仅是描述翻译行为和规律的重要工具,对翻译学研究视角的拓展也有重要启示。
20世纪西方翻译理论的主线是等值与不确定性的矛盾发展,就此矛盾,各翻译范式给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王鹏,2010:37)。语言学派运用现代语言学理论分析翻译问题,以奈达、卡特福特、纽马克、哈蒂姆、雅克布逊和斯奈尔-霍恩比为代表;目的范式从源语文本转向译文期待及交际需求,并综合运用信息论、接受美学和交际理论;解构学派强调“存异”,关注文本背后的权力关系,以延异、播撒、错位等术语摧毁了西方自古希腊以来各种“在场”的形而上学。西方翻译理论不断从语言学、美学、后殖民理论、解构主义等角度多维多向地阐释翻译问题,却极少从东方哲学和思辨中汲取力量。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生态翻译学拓展了翻译理论的语境,更新了翻译理论思维的言说方式。从推类思维的视角反观生态翻译学可以考察这一翻译理论的逻辑理路及其方法论意义。
生态翻译学是一种生态学途径的翻译研究,抑或生态学视角的翻译研究(胡庚申,2008:11),它是由中国学者首次提出的具有东方范式特征的翻译理论尝试。学界关于生态翻译学的研究主要涉及实践应用研究,如文学翻译、翻译教学、翻译史、翻译批评等,还有针对其研究对象、立论基础、核心术语建构问题提出的质疑和建议。如肖云华指出,生态翻译学将翻译关系与自然生态进行相似类比,缺乏坚实的理论基础而陷入方法论困境,且就其推理模式而言,生态翻译学理论存在伦理-认知平行悖论(肖云华,2014:101)。事实上,生态翻译学的理论思维方式源自东方推类思维,其与西方类比推理存在显著差异。生态翻译学的发端、演进与嬗变皆受到中国古代推类思维的启发,故在学理层面梳理后者对前者的影响显得尤为重要。
从历时性维度看,生态翻译学的产生与推类思维密不可分。该理论受惠于达尔文进化论的核心内容,即“自然选择、适者生存”。进化论解释了人的生物性来源,人属于自然界,指向对环境的最佳适应关系。翻译作为一种选择的艺术自始至终都伴随着这种取舍与适应。彼得·纽马克(1982)、尤金·奈达(2000)和罗森娜·沃伦(1989)都指出,翻译是一种生存模式,译者在译事过程中存在大量的“选择”“适应”和“移植”现象。但将译事中的适应/选择等现象与自然界中生物与环境的适应选择关系进行相似类比的系统性研究始于2001年。胡庚申教授在香港浸会大学做了题为“从达尔文的适应与选择原理到翻译学研究”的讲座,提出“翻译适应选择论”的初步构想。2006年,《生态翻译学诠释》一文在“翻译文化国际会议”上宣读,同名论文在《中国翻译》发表,翻译适应选择论深化为生态翻译学理论。推类思维使翻译研究的视野从语言学范式、文化学范式扩大到生态范式,拓宽了翻译研究的视野。
研究生态翻译学的演进和方向,不得不提及在学科类属上与其最相近的生态语言学。美国斯坦福大学豪根教授运用隐喻,将动植物/生态环境的关系与人类语言/环境的关系进行相似类比。他提出,要像保护自然环境一样,保护语言多样性,关注语言的生存、发展和消亡。之后,系统功能语言学派创始人韩礼德深化了语言与生态问题之间的研究,把语言对世界的影响描述为“系统与实例间的辩证关系”。生态语言学虽源于隐喻的概念,但在之后的发展路径中突显了语言多样性与生物多样性之间的辩证关系,意在实指。生态翻译学虽然也涉及翻译与环境之间的关系讨论,但从立论、倡学到创派都偏重推类路径下的喻指研究,即借用生态学理念阐释翻译本体。它以东方推类思维为工具,在等值与不确定的思路之外找到了翻译研究的蹊径。
在东方文化中,天地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是重要的哲学命题。中国在绵绵不息的历史长河中,植五谷,饲六畜,形成了经济上“土地为本、靠天吃饭”的生产生活方式,文化上“天地人和、道法自然”的传统。人们依赖自然,顺从自然,在自然规律中比附人生命运和社会变迁的观念深深培植了中国古代的推类思想。它不仅具有人类普适的认知理据,也具有哲学意义上的动机。洛克将经验视为知识的基础,人类思想和心智的确立,必须透过与外部环境的相互作用,才能组织和驾驭人类身边任何有意义的经验。可以说,中国古代哲学和先秦学派的产生是推类思维在各学科领域意义表达和诠释的延伸。中国古代推类思维成熟的代表作《周易》对华夏民族的思维实践产生了重要影响,也形成了中国人注重类比的思维定式(周山,1994:37)。恩格斯认为,历史从哪里开始,思想进程也应当从哪里开始,而思想进程的进一步发展不过是历史过程在抽象的、理论上前后一贯的形式上的反映(马克思、恩格斯,2012:122)。生态翻译学沿袭了东方推类思维的传统,将生态学的范畴和命题移植到译学领域,克服了西方译论主客二分的僵死性,形成了独特的核心命题。
2.1“天人合一”的推衍融合
道格拉斯·罗宾逊教授是西方较早关注生态翻译学的学者之一。他认为,生态翻译学源自中国“天人合一”的传统理念,将翻译视为与周边环境协调与交互的整体系统,是一种典型的中国式观照翻译的方式。他尤其强调了生态翻译学对于东方哲学的传承(ancient lineage),这种自然与人相互依存的和谐观由自然界生发,而非人类社会所促动(Robinson,2012:79)。“天人合一”思想是生态翻译学最具东方特色的哲学理据,它区别于西方主客二分的思维模式,强调多元和谐与异质的协调。译者、原作者、读者、原文、译文之间的关系在“天人合一”的理据下,可尝试作如下理解:
图1 “天人合一”理路下的翻译行为阐释
“天”可理解为“文本的元意义”,是独立、自足的客观存在,是常量;“人”是翻译活动中的主体,是译者/作者/读者。他们自在一体,并非主体对客体的驾驭、控制和操纵,抑或译者对作者的趋附(包通法等,2010:60)。译者是翻译行为的根基,蕴藏着翻译的可能性;在翻译策略、翻译技巧、遣词造句等一系列翻译活动中,译者经过酝酿、反思最终实现译文与原文的圆融通达。就读者而言,译者是生产者,是对原作意义的直接阐释者;就作者而言,译者是原作生命的延续。生态翻译学强调译者的主体性,并未将译者凌驾于其他翻译要素之上,而是解构了作者与译者、原文与译文之间二元对立的意识形态。“天人合一”的哲学理据下,译者处于一个多元综合的翻译生态环境中,人与其他要素互为合作、和谐作用而达至“合一”的最佳理解和表征(包通法等,2010:62)。
天之生人,使人具有理性意识和主动能力,人类必须发挥好这种能力,合于天道或替天行道,以完成自己的职责,这也是中国哲学一脉相承的价值担当精神(马中,2007:151)。孟子提出“仁、义、礼、智”四端,主张人应该按照“天”所赋予的思维能力去思考自身,才能懂得“天”的本性。译者作为译事过程中的主体,必须具有良好的翻译伦理道德,尊重翻译生态环境,才能实现与翻译生态环境的和谐统一。译者的翻译行为,在不同的翻译生态环境下,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同为译写,林纾的《巴黎茶花女遗事》问世后一时洛阳纸贵,蔡骏的《沉没之鱼》(SavingFishfromDrowning)却遭到读者和翻译界人士的质疑。前者在明末清初新旧文学嬗变的背景下,充分适应因文见道、翻译救国的现实主义环境,为处于知识饥荒的文学界带来新气象;后者由悬疑小说家用译写的方式重述华裔女作家谭恩美的著作,将原作中大量心理描写和政治性内容删除,只保留故事梗概,作品一问世便引起轩然大波:读者渴望真实译本,译界质疑改写者和出版社的真实动机。在日益成熟的翻译生态环境下,读者、译界都变得更加冷静与理性,改编的异域故事、单纯的名家光环已无法令读者和译界满意。在推类思维的观照下,“天人合一”的哲学理据就是要求译者在尊重翻译生态环境、尊重文本元意义的前提下,经过细致酝酿和反思,实现译文与原文圆融通达的过程。
2.2适应/选择学说的延伸共融
作为重要的逻辑思维方式,推类从已知经验推断事物未来的发展,根据现象的表见推知隐蔽的本质。人类因受时间、地域所限,无法做到事事亲知,闻知亦有限度,故墨子非常重视推理和论辩得到的知识,“以往知来、以见知隐”(《墨子·非攻》)。适应/选择学说是生态翻译学又一重要的哲学理据,将这一学说首次介绍到中国的翻译家严复充分运用了推类思维,用译作唤起民族的觉醒。
《天演论》以“人治天行,同为天演”为前提,开篇便打破了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界限。“是故天演之事,不独见于动植二品之也,实则一切民物之事……隅一举而三反……其应用亦正无穷耳。”(严复,2011:9)“隅一举而三反”出自孔子《论语·述而》:“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比喻善于学习,能够由此及彼,是一种典型的推类运思。严复自负为国民启蒙的使命,启发读者从“天择者,存其最宜者也”自觉推演到整个社会的行事标准。事实上,严复翻译的《天演论》与赫胥黎《进化论与伦理学》(EvolutionandEthics)一书的原意相悖,他将自己信奉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捆绑”到《进化论与伦理学》的第一部分译作中,通篇贯穿了“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也是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而这一观点恰恰是原作者所反对的。勒菲弗尔认为,翻译是明显的折射形式(refraction),作家的作品主要通过“误解和误译”, 即“折射”,而被人知晓并产生影响的(Lefevere, 1982: 4)。严复在意识形态上对原作的操纵和有目的的改写一方面源于海德格尔所谓的“前见”,更重要的是源自其救亡图存之心,这其中,推类思维是最强大的思想武器。
从翻译的手段看,严复采用“按语”的形式,将原文中的概念与中国哲学概念作类比解释,这种类似“格义”的做法亦受到推类思维的影响。翻译史上,最初的佛学著作大多运用道家哲学的观念进行解释,即使是鸠摩罗什这样的大家,也曾使用道家术语,用“有”“无”“有为”“无为”等表达佛学观念。这种不求形式一致,而只求“达旨”的做法启发了严复。他对原作进行增、删、编、述、改等多种变译处理,将源语文化的异质性以文言文形式和章回体形式植入译语文化,熔阐释、评论、改写于一炉,便于读者接纳。《天演论》的译作横空出世,以不同于中国文化循环论的进化论在思想界和政军界引起了石破天惊的效果,物竞、天择、储能、效实、进化、公例……随之流行(张法,2011:73)。“吾辈生当今日,……固将沉毅用壮,见大丈夫之锋颖,强力不反,可争可取而不可降。……吾愿与普天下有心人,共矢斯志也!”(严复,2011:118)《天演论》言事论道的论说方式,在于暗示性与启发式的意向、典范、类比和例证,将解释与理解的重任赋予读者。推类思维的运思与对原文本的改写使“适应/选择学说”妇孺皆知,“自决自救、奋发图强”成为时代主旋律,为民族振兴提供了精神动力和思想源泉。可见,国内翻译学与生态学的联姻可追溯到《天演论》翻译的经验之言,适应/选择学说这一生态翻译学的重要理据在中国的传播是推类思维运思的结果。
2.3推类思维下的“关联序链”觉解
西方类比推理以两个事物某些属性相同的判断为前提,推出这两个事物的其他属性也相同的结论的推理,其逻辑形式为:
A对象和B对象都有属性a、b、c;
A对象还有属性d;
所以,B对象也有属性d.
就生态翻译学而言,翻译学与生态学存在若干相似性,如两者都提倡整体观和系统性,强调环境与主体之间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的关系,都体现某种程度的动态平衡,无论是译者还是作为自然生态中的人类在整个系统中都发挥着主观能动性(胡庚申,2013:97)。翻译学是否还具有生态学的其他属性?适用于自然生态的规律是否适合翻译生态,翻译学科能否从研究内容与其大相径庭的自然学科得到借鉴?这些假设颇具吸引力,但从西方逻辑定律考察两者的研究理路和认知对象显然不能得出满意的论断。 西方类比推理属于或然性逻辑,为归纳论证,它为结论提供非决定性证据;同时,类比推理中的非相似点(disanalogy)也会削弱类比论证,降低其结论的概率(欧文等,2013:240)。以自然界赖以生存的“食物链”为例,生态系统围绕这一核心在不同层级之间实现物质和能量的传递与转移。生产者位于起点,消费者和分解者围绕食物关系与其形成共生共荣的紧密网络,但翻译活动缺少这样的动因力。从自然生态角度审视翻译生态系统,生产者带有双重指向性,既指原作者,又指译者,前者是翻译链的发起人,后者是翻译链的追随者。与自然界中生产者与消费者存在严格清晰的界限与判定标准相比,翻译系统的复杂性远胜自然生态系统。可见,西方类比推理逻辑下,生态学与翻译学之间只是“显性的相合”而非“隐性的遥契”。
然而,东西方哲学关于世界经验的形而上思考是不同的,对理解事物的概念框架和思维形式也存在显著差异,公允地说,仅仅在西方逻辑下考量生态翻译学理论建构大厦的“关联序链”是欠全面的。任何文化都有其独特的说理方法,西方传统逻辑只是论证了西方主流文化的逻辑形式,无法覆盖逻辑谱系中其他文化的佐证。从东方推类思维考察翻译生态与自然生态的相似性,在“天地万物为一”的逻辑大前提下对拥有不同范式的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进行推类,会得到不同的结论。
对于我们石化企业而言,如何实现“纳税最少”“纳税最晚”及“纳税最巧妙”,其实就是税收筹划,就是在税法的允许的范围内,实现减税、节税,达到最终的避税,以提高企业财富的多渠道累加。
人类思维认知的发展始于对客观世界的了解,随后逐步转入主观思维的探究,西方哲学对宇宙本原的探索最终形成了致密的、主客二分的逻辑体系。东方思维认知的发展也基本遵循从客观到主观这一认知轨道,但不凸显单一的始基元素,而是把联系提高到主体认识的高度。庄子以自然界中的樗树推衍“无用则大用”的“理”,老子《道德经》则以自然之“道”(自然规律)推至社会之“道”(为政之道),“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第六十六章)。推类思维在具体语境中蕴含着论辩和诉求的合理性:于委婉曲折中见准确,“曲而中”,“肆而隐”。 它是一种横向运动的思维形式,讲究事物与事物之间在理上的相通,相通之理又并不要求一定是反映整体总规律的理,而往往只是事物某一个方面的理,即事物在某点上的类同(周山,1994:40)。名曰推类,实则是“理”的推衍。
“关联序链”是生态翻译学跨学科论证的基础,翻译学借鉴生态学理论在东方推类逻辑下是可行的。事实上,我们无法找到一种方法证明某种逻辑具有超越的合理性。无论从描述还是从规范的角度看,不同文化中的逻辑均相对于其所属的文化具有合理性。维特根斯坦后期著作中包含这样的想法:可能存在与我们不相容的语言游戏或生活形式,它使用的逻辑规则和推理程序与我们所认可的有实质性的区别(鞠实儿,2010:39)。
生态翻译学的独特之处在于其思维方式有别于西方二元对立的理性逻辑思维,其整体系统理论构架强调天人合一、主客一体,强调消逝与实存的精神相通性。生态翻译学的另一重要的哲学理据——达尔文的适应/选择学说在中国的传播亦是推类思维运作的结果。推类思维在翻译理论构建中得以呈现,较好地解决了生态学与翻译学科相似类比的关系,是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建构的全新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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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冯 革
Expounding of Eco-translatolog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nalogical Reasoning
ZHANG Xiaoli
As an ecological approach to translation studies, the construction of eco-translatology is the result of application of analogical reasoning, a traditional Chinese idea. Harmony of nature and humanity from the ecological wisdom of the East and Darwin’s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 theory have become important philosophical rational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eco-translatology. Different from analogy in the West, Chinese traditional thinking of analogical reasoning can interpret the cognitive reason of correlation order chain. The logic of analogical reasoning has self-consistency in the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of ecology in translation studies.
idea of analogical reasoning; Eco-translatology; harmony of nature and humanity;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 theory;correlation order chain
H315.9
A
1674-6414(2017)02-0112-05
2016-10-19
浙江省教育厅项目“生态翻译学理论建构之思维方式研究——中国推类逻辑视角”(Y201636667)和浙江旅游职业学院重点课题“中国推类逻辑下的生态翻译学理论建构研究”(2016ZD04)阶段性成果
张小丽,女,浙江旅游职业学院艺术系讲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语义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