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洪来+孙丽霞
摘要:汉语源于自然,源于自然中的劳动人民,被世界上最多的人使用,并影响着多种语言。汉字是记录汉语的文字系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拥有4500年以上的历史。狭义地说,它是汉族的文字;广义地言,它是汉字文化圈共同的文字。这方块字还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继续在新时代内不断衍生、传播,服务着社会。
关键词:2016年 汉语新词 时代特征
新词新语是指新出现的词语和流行语,指在一定时间和一定范围内广为传播和使用却没有被过去的词典收录的词语。这些新词多用于网络用语和日常口语中,生命力一般都比较短暂,随着更新的词语的产生,这些新词就会成為旧词,消失在时代大潮中。
一、2016年新词
2016年,杨绛先生去世,英国脱欧,宝强离婚、林丹出轨,苹果7发布,女排里约夺冠,朴槿惠陷闺蜜门,特朗普成美国总统,一群默默无闻的吃瓜群众,跟着时代的大船摇摇晃晃又一年。而陪我们一起见证着大大小小的生活琐事和国家大事的还有大量的新词。
蓝瘦、香菇,小目标,洪荒之力,老司机,妈的智障,厉害了我的哥,一颗赛艇,除了这些,还有“撩妹”、“套路”、“吃土”、“比心”、“方了”、“懵逼”、“因吹斯汀”等词,“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对方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条狗”等语句,都成为2016年的网络热词热语。
二、新词的特点及流行原因
(一)结构特点
1.合成词为主
热词多是合成词,而且以偏正和动宾形式为主。这两种形式的词和短语在汉语使用中频率最高,因为它更符合语言交流中所需的简短易懂的特点。随着时代的发展,语言也在变化进步,人们追求交流的简洁,喜欢在口语中使用更简略的词汇,如表示答应我们常会使用“嗯”“好”“中”甚至直接点头示意,而很少说“好的”“我知道了”等词汇。而网络新词,如“撩妹”可以取代“勾搭女生”,“方了”取代“我太惊讶了!”,“吃土”取代“钱都花没了,吃不起饭了”。
偏正和动宾的词语,都偏向于动词形式,动词是汉语词汇中最重要的词语。在语法上它可与多种词语搭配,主要作谓语,还可以与“不”搭配表否定,和“很”搭配表程度。所以,偏正和动宾的新词更容易和其他词语搭配使用,也就更容易流行。
2.打破结构限制
新词中有一些词是对外来词的搞怪式的翻译,如“狗带”、“一颗赛艇”和“因吹斯汀”,这类词完全不顾翻译用词规则,反而故意设计词语用字,制造反传统效应。“厉害了,我的哥”采用倒装形式,“懵逼”、“蓝瘦”属于不符合语法的“随意”搭配,“吃土”“撩妹”属于不符合社会常理的搭配。
(二)词义特点
大量的新词其实就是打了词义模糊性和概括性的擦边球,它们具有很强的适应力,几乎用在哪儿都可以。如:看见路上一人穿着奇葩、一个人言语和动作夸张,甚至调侃自己做错了事等,只要有悖常理,当你不知说啥好的时候,一句“妈的,智障!”通俗易懂,表情达意还相当贴切。
产自中国广阔大地的新词,代表着不同地区,甚至不同文化水平的特色。如“蓝瘦香菇”产自南方地区,具有南方方言的绵软和喜剧特色。
另外,词义又有概念义和色彩义。色彩是这些新词最鲜明的特点,口语化、自我调侃、讽刺是它们的主色调,且多用贬义性质的字词来表达中性甚至是褒义的情感,所以这类词语多被用在玩笑式的话语中。再者,这类词多是配合着相应的图片被广泛地用在微信、微博等现代传媒中,所以这些词语被设计成具体的形象,如“蓝瘦香菇”的配图是一棵蓝色消瘦的香菇,“方了”则是把人脸PS成方形。
(三)新词的隐喻性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说:“隐喻,是指以他物之名名此物。隐喻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它能使人们将抽象的观念具体化和人格化。”新词和流行语是隐喻在生活中的具体应用。
“所有文化其实都离不开隐喻式的思考和想象,只要有语言,隐喻便无处不在。” 现代生活的特征带给隐喻的表现形式也更加多样化。从传播学角度,媒介的传播使命要求对知识和信息的传达,动词不可避免的出现在传达过程中,媒介传播塑造了人们周围的舆论环境,生产了一个个动词。
语言表达和思维都是在一个隐喻的系统中维系。从新词中可以略知端倪,像“蓝瘦香菇”为人熟知,但它并不是指的某种特殊菌种,它本身已经抽离了原物,通过类比或者隐喻,它有了一个广为接受的新内涵,表达着人们悲伤忧郁的情绪。思维跟随语言进化,人们普遍接受隐喻的思维,它在不经意中融入日常。这些新词,每一个都不是单纯的词的本意,都具有一定的社会隐喻性。所以,“香菇”不是香菇,“小船”不是船,“智障”不是傻,“套路”不是路。
三、新词反映的时代心理特征
语言是反映社会和人类心理的一面镜子,每个时期出现的新词都能反映那个时期社会生活的特点。
2016年的中国是急速发展的,尤其是快节奏的生活和快速发展的经济,带给人们太多的生活压力,房奴、车奴、孩奴,甚至工作奴大量的出现,人们的情绪急需排解。如何排解?打破压在自身的枷锁和规则。所以人们开始自我解构,自我调侃,自我嘲讽,随之新词和热词大量产生,有共同感受的人开始在自媒体中传播,使之广泛流传。
研究表明,使用新词的人多为年轻一代的人。他们生活在新时代下,无时无刻不在接受新的文化讯息,猎奇,跟风,张扬个性使得他们更愿意接受和传播这种新的文化形式,甚至,网络写手会故意寻找并制造这类新词语。
在反叛中寻找自我价值。社会是个大浪潮,无形中湮没了太多太多的小人物,他们没有地位,没有成就感,孤独寂寞中又渴望得到认可。大量的新媒体似乎拉近了人们的距离,实则让人们越走越远,孤立的个体希望得到更多关注。于是很多人是跟风传播好玩的新词语,也有些人在传播后得到了其他人的回应,开始有了一丝成就感。
网络新词一方面为人们的生活提供了很多的乐趣,看似玩世不恭的背后,往往是一颗寂寞无奈的心。生活的压力是这类词语的催化剂,同时又消解着我们的生活,反映着茫茫人海中每个悸动的心灵。
参考文献:
[1]李雨桐.汉语流行语的多视角研究[D].东北师范大学,2011.
[2]徐盛桓.隐喻的起因、发生和建构[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4.
[3]杨续明,杨文全.当代汉语新词新语探析[D].四川大学,2009.
[4]陈志宇.当代汉语变迁与中国社会发展——基于汉语变化的实证研究[D].武汉大学,2013.
(作者简介:[1]石洪来,本科学历,临沭县实验中学任教;[2]孙丽霞,研究生在读,中国石油大学(华东)文学院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研究方向为跨文化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