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蓓蓓SONG BeiBei 祝莹ZHU Ying
合肥工业大学,合肥 230009 (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230009 Hefei)
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美术样式中的隐喻意义研究*
宋蓓蓓SONG BeiBei 祝莹ZHU Ying
合肥工业大学,合肥 230009 (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230009 Hefei)
研究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美术样式中的隐喻意义,可探寻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民俗艺术中的特殊作用。结合民俗传统,以民间艺术作品实例为切入点,探析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美术中的基本样式与隐喻意义,抽取艺术符号之下隐含着的民族化的艺术思维与象征语言,可为现代设计提供借鉴。树形图案隐喻的多样性和文化延续性,对民间艺术研究及其现实运用具有重要意义。
树形图案;隐喻;中国民间美术;样式
隐喻作为一种重要的情感表达方式,在中国民间美术领域有着广泛的应用。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美术样式中,具有较为典型的隐喻意义。不同于其他图案形式,树形图案的隐喻还具有其多样性和文化延续性,对于民间艺术研究而言具有重要作用。
在中国民间美术样式中,树形图案十分常见。特别是在剪纸、年画、刺绣、织锦中,可以见到有关树形的多种样式。如果再追寻中国传统的话,那么现存的考古发现中,在齐国瓦当、青铜器、漆器、汉代画像石、生命树陶塑、敦煌壁画等图饰造型上,都能找到先民创造和崇拜树的形象的印记。
由此可见,树形图案反映与折射了中国丰富的民族风俗,以及人们的理想愿望和深层次的传统文化喻意,其本身有着典型的隐喻意义。
“隐喻(Metaphor)”一词来自希腊语“metapherein”,其字源“meta”的意思是“超越”,而“pherein”的意思则是“传送”。从词源意义上,隐喻可被解释为“意义的转换”,即赋予一个词本来并不具备的涵义。
也就是说,隐喻是指“用字面意义上表示某种事物、特性或行为的词,来指代另一种事物、特性或行为,其形式不是比较而是认同”[1]。隐喻的生存形态是转换而生成,它与意象、象征有着密切的关系,体现为超越真假、综合同异、以一总多、若隐若现的哲学思维。
在中国民间美术领域,隐喻方式常常被人们自然使用,是人们的一种重要的情感表达方式。中国民间美术领域存在着的众多图形符号,隐喻人们在特定时期与环境下对其所赋予的特殊意义。中国民间艺人们也许并不需要这种专业理解,但却早已习惯用这种方式去感知、体验、想象、表达他们的情感世界。
本文将以树形图案为切入点,探讨其在中国民间美术样式中的隐喻意义。
树形图案的类型丰富,源自不同的树木物种与各地区民俗传统。以敦煌壁画中的树形图案来看,古时民间匠师们的取材已十分广泛,有菩提、棕榈、梧桐、松、柏、石榴、葡萄、柳、槐、杨、杉、合欢、忍冬、苦楠、芭蕉等树木以及竹、藤蔓等植物。在以剪纸著名的陇东地区,“生命树”剪纸的实例多有松树、柳树、桃树等。云南等少数民族的刺绣图案中多见榕树、枫木图案。
树崇拜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世界范围内的文化史中都可找到例证,并且一直存活至今。在今天,我国许多民族仍能感受到树崇拜的文化记忆。它来源于原始先民们的万物有灵观念,与当地民俗文化、神话传说等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我国汉族各地与满族的柳树崇拜;苗族的枫树崇拜;彝族的松树、竹子崇拜;毛南族、回族的榕树崇拜;白族的黄连木、合欢树崇拜等[2],都是树崇拜文化的生动表现。
1.通天神树:沟通天地的媒介
在在上古神话传说中,有树称“建木”,具有一种类似天梯的作用,是沟通天与地、人与神的中介物。《山海经·海内南经》曰:“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淮南子·地形训》记载:“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影,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3]意指树是连接天与地的一条通道,各类神人由此自由上下,甚至还描绘了这种树的模样:青色的叶子,紫色的枝干,开着暗红色的花朵,结了黄色的果实,在广袤的天地间生长,太阳照射之下没有影子,风呼啸而过却没有声音,这是多么神奇的画面!古人直观却丰富的想象,赋予了树通天的灵性与神性。
在辽西北镇满族的剪纸作品中,《通天树》以原始的自然神崇拜为表现内容,保留了最原始的剪纸艺术生成形态,手法概括,造型简练,作品抛却了精致、细密的剪法,主要突出了通天神树古朴的神韵(见图1)。
图1 辽西满族剪纸作品《通天树》①
2.太阳神树:人类万物生命之象
万物生长靠太阳,生命出于太阳,故神树与太阳联系密切。《山海经·海外东经》中说:“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古人的神话记载是:扶桑神树生长在水中,有10个太阳在这里沐浴,然后栖息在神树上。
那个时候,10个太阳轮流到空中值日。每天清晨,神鸟载着1个太阳运行东西,轮流往返,扶桑树是太阳们的停留居住之所。这有关“十日运行”的优美神话,与神树扶桑有着直接的关系。
传说这棵树生长在水中,高几十丈,树盖巨大,叶子像桑树叶,两棵树同根生长,互相依附,所以叫扶桑。曾经在火热干旱的时期,由于这“十日并出”的传说,人们又演绎出“后羿射日”的故事。
这些神话传说在民间广为流传,为中国民间艺术形式找寻了众多经典符号。在民间剪纸中,其树形、太阳、神鸟与人物射日的形象,常常会组合出现。如贵州苗族剪纸作品《姜央射日》 (见图2)[4]17、战国漆器上的扶桑树图案(见图3)。
图2 贵州苗族剪纸作品《姜央射日》[4]17
图3 战国漆器上的扶桑树图案②
3.驱鬼神树:辟邪驱鬼的图腾
桃木驱鬼的习俗在民间一直盛行,早在先秦时代的古籍中,就有桃木能避邪的记载。《淮南子·诠言训》曰:“羿死于桃棓。”许慎注:“棓,大杖,以桃木为之,以击杀羿,由是以来鬼畏桃也。”《玄中记》曰:“东南有桃都山,上有大树,名曰桃都,枝相去三千里。”
我国民俗中的桃树崇拜,还常见于春节时家家户户以“桃符”来避灾镇邪的风俗之中。湖南桃江以“桃符”安床。山东郯城民间多有虎头桃木剑。至今,我国民间仍有在新生儿家中放桃核、桃枝的风俗,以喻驱鬼病。
比如,河南灵宝剪纸作品《大桃树》 (见图4)[4]117。这件作品中的桃树,以水盆生出巨大的乔木形象出现,同时水盆又是一个大桃形,向上生出枝叶相连和多只小猴子,作品虚实相间,具有形式上的稳定感和内涵上的美好喻意。
图4 河南灵宝剪纸作品《大桃树》[4]117
4.民族的根:始祖意义
在中国很多少数民族的古老传说中,神树是民族先灵的化身,具有始祖意义。这些特殊的含义,就如同民族的根一样深深扎在人们的心中。如苗族、彝族一直流传的神话传说中,有“枫树妈妈”、“梧桐树生人”的说法。苗族古歌《蝶母诞生》里说,蝴蝶从枫树心里孕育而生,生了12个蛋,孵出人、兽、神。《枫木歌》则从枫木唱起,唱到蝴蝶妈妈,产下姜央兄妹,洪水过后兄妹成婚,再造人类。正是这样的民俗积淀,枫树图案成为苗族民间美术样式中的经典元素。
云南澄江的彝族每年一度要举行盛大的祭龙活动,以求风调雨顺,人畜兴旺。彝族的龙树多为松树,在每年春末夏初的属龙日,全村彝民会聚集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松树下进行祭祀,他们把松树视为有灵的、能赐予子女的神树,也认为是其始祖[5]。同时,松树又以长青、生命力强而著称,故在西南少数民族的民间美术作品中,有关松树的图式十分明显及常见。
柳树在满族特别受到尊崇,《大金国志》记载,辽代女真人“重五则射柳祭天”,金代女真人清明时分“儿童插柳、祭扣坟莹”。这些记载,让我们看到塞外人们“崇柳”的古时习俗。柳树生长在辽满边疆地区意味着水源的存在,对于游牧族人来说是特别重要的象征物。
佛多妈妈是满族萨满教中供奉最普遍的神灵之一。“佛多”是满语“祈福祭祀时竖的柳枝”,“妈妈”是满族对祖母或老年妇女的尊称,从中勾勒出满族萨满文化中“崇柳”风尚的概貌。
5.生命树:“生殖崇拜”、“灵魂不灭”与“生命守护”的期冀
生命树崇拜,出于万物有灵观念的自然崇拜。人们看到人和动物一代又一代地死去,树木却可以经历严寒酷暑、四季轮回,人们对永恒生命力的渴望,产生了“生命树”的图腾样式。在我国较多地区,旧时流行一种“祭树神”的祭仪活动,如秦晋陇东西北黄土高原,现在这种风俗还偶有所见。在清明寒食之际,人们将五彩纸带横连于树头枝桠,祈愿生子、五谷丰收或家人安康。
在我国民间剪纸中,多有喻意灵魂不死、生命永恒的生命树剪纸。辽西北镇满族剪纸《柳树妈妈》 (见图5),用概括的手法刻画了一对母子形象,头插柳条,隐喻了柳树对于民族的始祖意义和生命的生生不息[6]。甘肃镇原祁秀梅剪纸作品《生命树》 (见图6),巨大的生命树根深叶茂、郁郁葱葱,树形布满整个平面,树叶形似松针,展示了大自然蓬勃的生命气息,树心中的娃娃也代表了生殖崇拜、期望多子的喻意。还有陕西剪纸大师库淑兰所剪出的作品《生命树》 (见图7)。
复杂分析对计算能力的需求超过了当时计算机的能力,为此兰德建造了自己的计算机。JOHNNIAC以数学家约翰·冯·诺依曼(John von Neumann)的名字命名,是最早带有存储内存的大型计算机之一。
图5 满族剪纸作品《柳树妈妈》①
图6 甘肃祁秀梅剪纸作品《生命树》③
图7 陕西库淑兰剪纸作品《生命树》④
库淑兰的《生命树》可谓别具一格,其活泼丰富的造型、有趣味的装饰美感、鲜明的色彩对比,展现了生命树的强烈的神话色彩。福建民间娃娃虎头帽上的“虎头鱼尾扶桑树”图式,也以伸展的树形表达了对娃娃的生命祝福。
在瑶族的织锦纹样中,也有生命树的样式,代表作品有瑶族师公花带织锦纹《生命树》 (见图8)[7]25。在侗族服饰绣品特别是娃崽背带上的装饰纹样中,多见榕树样式。桐乡多产千年古榕,四季常青,盘根错节,侗族人又称榕树为“龙树”。族内若有体弱多病的孩子,父母便会将他们带到村寨的榕树下祭拜,祈愿平安健康。如广西三江阳溪乡侗族娃崽背带的绣样《榕树托太阳》 (见图9)[7]34,我们从中看到繁茂的榕树从四方拔地而起,托起中间的太阳。榕树的树形被平面化,满树多彩的花朵闪耀着生命之光,给被包裹的娃娃温暖与庇佑。
图8 瑶族师公花带织锦纹《生命树》[7]25
图9 侗族娃崽背带刺绣纹样《榕树托太阳》[7]34
6.“鹿头花”:树崇拜与动物崇拜的合一
生命树与男性生殖崇拜的合一,始于父系氏族社会。生命树植物崇拜与动物崇拜的合一,是由采猎经济社会过渡到农业经济社会的时代产物。民间艺术中广为流传的“鹿头花”、“虎头花”、“牛头花”都是商周虎头、牛头、玉佩饕餮与生命树合一符号的延续发展。民间俗称的“鹿头花”,是鹿头和生命树合一的符号。其实并不都是鹿头,也有羊头、牛头、虎头、猪头,等等。由于这类神祗动物头上长出生命之树,就如同枝杈的鹿角,所以就泛称“鹿头花”。在古代巫文化社会中,人们认为动物头上长角、动物头上长树以及动物衔草,都是具有神格的表现,这一观念在民间依然存在。祁秀梅的剪纸《大柳树》中,整个大柳树就是一个兽头,树头生双耳,上落太阳双鸟,中心柱是生命之树通天柱与男性生殖器以及鹿鼻的复合体。
“鹿头花”最广泛流行的形式是鹿头与水瓶的复合,鹿角与水瓶生长出生命之树(或生命之花),其样式在民间艺术中极为流行。对于水瓶(或水盆)的图饰崇拜,不是出于对花瓶、花草的赏玩,而是出自生命源于水,生命之树通天地而源于水的原始哲学观念。所以,水瓶之中生长出生命之树,并与鹿头形式复合,是在民间漫长岁月间的艺术形式的变体之一,十分常见。
比如,祁秀梅的剪纸作品《蛾儿瓶》(见图10)[4]140,在羊头瓶中心饰有多子的蛾,以蛾、羊头水瓶及生长的树等形象,复合为生命之源的隐喻意义。
图10 祁秀梅剪纸作品《蛾儿瓶》[4]140
7.钱树:生命树的延续、财富的生长
“钱树”或“摇钱树”的样式,目前最早发现于东汉三国时期的墓葬中,多为青铜制品,以四川地区为主。据史学考证,汉魏的青铜钱树便是晚于三星堆神树一千多年的相同祭祀用品,钱树即是生命神树的沿续与变体。钱树的出现,不仅是象征财富,反映了商品经济的发展和货币使用的广泛,同时还具有祭祀天地、祖先及佑护生命的性质和功能,其文化的地方性、传统性是显而易见的。
民间剪纸中,“摇钱树”、“聚宝盆”的变体很多,但都可以归为是生命树与水瓶(水盆)的发展演变。聚宝盆里生出一棵钱树,类似于四叶圭胜生命树的样式,结合了内方外圆的钱币造型。在民间木版年画、皮影中也常常可见“摇钱树”的样式(见图11)[8]。这些树上结满了各式各样的钱币,平面布局可密可疏,结合树形枝桠,充满了装饰美感。“钱树”可生钱、长钱,表达了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世俗观念和愿望。同时,“钱树”仍是与莲花、娃娃等生殖繁衍的符号一起出现,隐喻了生命树的本源之意及发展演变。
图11 年画中的摇钱树[8]
以上内容,主要阐述了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美术中的基本样式及其相对应的隐喻意义。在浩瀚的中国民间美术样式中,树形图案因其处于不同类别、不同地域、不同时期与流变而产生了变化丰富的图式符号。正是依据众多民间美术样式中的树形图案,笔者进行了树形以及与之相关联符号图形的梳理、抽取与解析(见表1)。
表1 树形图案隐喻意义图式解析表
通过民间图式的解析,我们可以发现树形图案在不同隐喻含义之下的经典表现形式以及丰富的表现手法,进而寻找到取自民间的图案化设计的巧妙思路:
1.多样变化性的装饰表达
树形本身因其造型和树种特点具有图案性、多样性,同时,其民间艺术中的树形式更具有丰富的、强烈的装饰性表现力。如通过钱树类别中的解析图形,可以更清晰地看出,其钱币状的树叶表达有串状、枝叶状、双叶状、单叶状等多种表现样式与表现手法,钱币形式与枝叶组合自然,变化巧妙,十分有趣。
2.相关隐喻物象共生关联的自然性
各类隐喻物象的共生呈现出的自然性,是源自于民间艺术所关联的神话传说、民俗文化与地域传统,这些支撑与滋养了艺术形式的变化与发展。它们是生活历史中的自然共生关系,而非牵强的元素拼凑和硬性攀附。不论是太阳与树,还是娃娃、猴子、鹿与树,都有着强烈的中国传统与民间的印记。这些隐喻物象关联隐秘而又自然,呈现出特色鲜明的图形特征。
3.意在宏观与细节、立体与平面的多视角表达方式
树形图案体现了民间艺术中常见的多时空、多视角的表达方式。如通过生命树类别的解析图形,可以看出意在宏观与细节、立体与平面的多视角表达方式。有整体描绘树形枝干的装饰样式,亦有截取局部的意象性表达;葡萄树纹样突出的是局部果实来显现树种特点;侗族的榕树纹样是俯瞰视角将枝干与花叶平面布满的手法,等等。这些丰富的图形表达方法,值得现代图形设计借鉴学习。
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美术样式中涉及面较广,有文化延续性,十分具有代表意义。树形图案沉积在民间,历经岁月的长河,具有了沟通天地、人类万物生命之象、驱鬼图腾、民族始祖、对“生殖崇拜”、“灵魂不灭”与“生命守护”的期冀,以及生命树的多种变体而产生的树崇拜与动物崇拜的合一、财富的生长等多种隐喻意义。
研究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美术样式中的隐喻意义,我们可探寻树形图案在中国民间民俗艺术中的特殊作用,抽取出艺术符号之下隐含着的民族化的艺术思维与象征语言,可为现代设计所借鉴运用。树形图案在民间美术中的表现形式,也呈现出中国民族化的图案装饰艺术特征,值得我们进一步深入研究。
注释
① 图1、图5来源:王光,刘怀武.神奇的医巫闾山满族剪纸[EB/OL].(上载日期不详)[2017-01-13].http:// www.lnwh.gov.cn/detailff/13993.html.
②图3来源:野读.盗墓笔记:cos了这棵来自三星堆的树[EB/OL].(2016-08-29)[2017-01-13].https:// sanwen8.cn/p/235DYAI.html.
③图6来源:郁秋.大师祁秀梅的剪纸人生[EB/OL].(上载日期不详)[2017-01-13].http://www.lzbs.com.cn/ rb/2007-01/12/content_992782.htm.
④图7来源:郭庆丰.剪纸大师库淑兰[EB/OL].(2014-01-12)[2017-01-13].http://www.yogeev.com/ article/45208.html.
[1]王志强.现代艺术设计中的隐喻文化现象探析[J].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2012,26(3):80-83.
[2]蒋栋元.神、人、自然的和谐统一:神树崇拜的文化解读[J].西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6(1):87-91.
[3]赵殿增,袁曙光.从“神树”到“钱树”:兼谈“树崇拜”观念的发展与演变[J].四川文物,2001(3):3-12.
[4]靳之林.生命之树与中国民间民俗艺术[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
[5]贵州编辑组,《中国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丛刊》修订编辑委员会. 黔西北苗族彝族社会历史综合调查[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9:7-9.
[6]吴来山.论满族萨满文化中柳崇拜的形成[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27(3):121-122.
[7]吕胜中.娃崽背带:上[M].2版.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15.
[8]谢琳.民间树崇拜与“生命树”造型[J].民族艺术,2009(2):116-119.
(责任编辑 孙玉萍)
On the Metaphorical Signifi cance of the Tree Pattern in China’s Folk Art Style
To analyze the metaphorical meaning of the tree pattern in the in Chinese folk art style can discover the special effect produced by a tree pattern in the folk art of China. Combined with folk tradition, taking examples of the folk art as the breakthrough p oint, analyzing the basic style and metaphorical meaning of the tree pattern in the Chinese folk art , and extracting the nationalized artistic thinking and symbolic language of the artistic symbols can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modern design. The diversity and cultural continuity of Tree pattern metaphor is of great signif cance to the study of folk art and its practical use.
the tree pattern;metaphor;Chinese folk art;style
J50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7.02.004(0019-08)
2017-02-14
2013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3YJCZH286);2015年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JZ2015HGXJ0171)。
宋蓓蓓,合肥工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讲师;祝莹,合肥工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