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山区教育扶贫的特点与对策

张瑞敏，田 静

（中南民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武陵山区教育扶贫的特点与对策

张瑞敏，田 静

（中南民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教育扶贫是我国扶贫开发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有着重要意义。武陵山片区作为我国连片特困区域之一，其教育水平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有明显的差距。其教育现状主要表现为：儿童失学原因的多元化、师资力量薄弱、职业教育不发达等。要想从根本上摆脱贫困，必须促进武陵山教育的发展。根据武陵山片区教育现状，需要着力从教育投入、稳定师资队伍、发展职业教育等方面予以解决。

武陵山区；教育扶贫；解决方案

一、发展教育是摆脱贫困的根本之举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高度重视扶贫开发工作，十分关心困难群众的生产生活，对扶贫工作做出了一系列重要部署，其中特别指出必须把教育扶贫摆在扶贫开发工作的突出位置。早在20多年以前，习近平总书记在《摆脱贫困》一书中，就初步阐述了“扶贫先要扶智”的思想，1995年，时任福州市委书记的习近平曾给延安杨家岭小学校长写信说：“帮助老区、贫困地区发展教育事业，解决学生入学困难问题，是实现共同富裕的一个重要方式，也是新时期扶贫工作的一项富有意义的内容。”①自担任党的总书记以来，他更是多次强调，“教育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途径”。2015年9月9日，他在给北京师范大学贵州研修班全体参训教师的回信中，对教师们提出了殷切的希望：“发展教育事业，广大教师责任重大、使命光荣。希望你们牢记使命、不忘初衷，扎根西部、服务学生，努力做教育改革的奋进者、教育扶贫的先行者、学生成长的引导者，为贫困地区教育事业发展、为祖国下一代健康成长继续作出自己的贡献。”②在2015年参加两会代表团审议时他又特别指出:“扶贫先扶智，绝不能让贫困家庭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坚决阻止贫困代际传递”。③在2015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上习近平总书记更是将“发展教育脱贫”作为五大脱贫措施之一。为了提高贫困地区的师资力量，在2015年9月，国务院印发《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年）》，旨在为提高贫困地区的教育质量提供制度支撑。由此可以看出，党和政府将教育扶贫问题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教育作为扶贫开发的根本大计，它可以增强贫困地区的人口素质，提高人的生产技能，增强自我发展的能力，切断贫困的恶性循环；教育关乎人口素质的提高，可以为贫困地区的发展提供人才支撑，增强贫困地区的“造血”功能。而武陵山区作为我国集中连片特困地区，其教育事业发展严重滞后，教育资源不足，教育质量不高，影响了该地区脱贫的步伐。有鉴于此，本文试图分析武陵山片区的教育现状，并探索解决问题的方案。

二、武陵山片区教育的现状

武陵山片区跨贵州、湖北、湖南、重庆四省市的71个县（市、区），主要包括贵州铜仁市、重庆黔江区和湖北的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湖南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怀化市和张家界市等。根据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武陵山区总人口为2300多万人，其中少数民族有1100多万人，占总人口的48%，主要聚居着土家、汉、瑶、苗、侗等民族，该地区是我国少数民族最密集的民族地区之一。从20世纪80年代末起，武陵山区被国家列为全国十八个贫困片区之一，是典型的“老少边山穷”，也是我国扶贫开发的主阵地。

改革开放特别是实行西部大开发以来，党和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的支持政策，武陵山片区的经济有了较大发展，教育也有了较大发展，譬如湖北民族学院、湖南吉首大学、贵州铜仁等都先后形成了由学前教育到研究生教育的完整教育体系。但是纵观武陵山区教育的现状，教育发展水平与先进发达地区的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目前，武陵山区教育既存在着老难题，同时也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

（一）学生失学原因的多元化

据全国农村抽样调查的数据显示，按照现行国家贫困标准测算，即按2010年不变价每人每年2300元，2014年我国贫困地区农村贫困人口为4317万人。从表1贫困人口的分布来看，2012年至2013年期间，西部地区贫困率的大大高于中部和东部。在国家扶贫政策的大力扶持下，虽然2014年的西部农村贫困发生率略低于东部，但农村贫困人口的一半以上仍集中在西部地区。而据2014年连片特困地区统计资料显示，2014年武陵山连片特困地区农村贫困人口为475万人，其农村贫困人口数量远远高于其他连片特困地区，2014年该片区的人均GDP只占全国平均水平的51.3%，农村人均纯收入占全国平均水平的61.0%。

表1：2012—2014年贫困地区农村贫困状况

数据来源：全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2015。

大凡经济落后的地方，教育的发展也必然会受到限制。根据2015全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数据显示，2014年，16岁以下儿童中，中途辍学的比例为0.3%，因家庭经济困难的占8.2%，由于距离学校太远交通不便的占2.5%，由于孩子自己不想上学的占74.9%，其他因生活环境因素和自身因素如家庭缺少劳动力和没考上高一年级学校，因病休学以及认为读书不如早点工作而失学的儿童比例占14.4%。初中阶段辍学占63.5%，是辍学率最高的。

从上面的数据可以看出，因为家庭经济原因仍然占到一定的比例。虽然国家实行了九年免费义务教育，但生活费对贫困家庭来说仍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造成一些适龄儿童的失学。因交通不便而产生辍学问题在农村也表现得较为明显，据2014年专门针对贫困地区农村16岁以下儿童的调查显示，小学阶段住家离学校距离在5公里以上的占33.2%，这严重影响了孩子们的教育。

值得我们特别关注的是，有近75%的孩子辍学是因为不想上学。他们中很大的比例是属于留守儿童。根据2015年中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显示，在16岁以下的儿童中，和父母共同居住的只占56.8%，也就是说，有将近一半的儿童没有与父母同住。有发达国家的研究表明，父母能够在阻止学生退学方面发挥很大的作用。缺乏父母的正确引导，将会增加学生的辍学率。众所周知，中国农村已经呈现出一种“空心化”趋势，农村学生的父母很多是常年在外打工，少了父母的关爱，处于青春期的叛逆期不少孩子开始沉溺于网络游戏，不愿意上学读书。有的孩子是因为父母离异而只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还有少数农村家庭，认为读书不划算，不如早点打工挣钱来减轻家庭经济负担。武陵山区的儿童辍学以及初中毕业后放弃学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就是当地的教学质量不高，导致部分儿童因为成绩差而否定教育的意义，从而产生学习不能致穷，也不能致富的思想，产生厌学情绪。

武陵山区的儿童失学和全国其他贫困地区一样，失学的原因越来越多样化。随着国家扶持力度的不断增加，武陵山区经济得到了较快的发展。如宜万铁路和沪蓉高速的修建大大改善了位居湖北西部的恩施的交通状况，实现了鄂西人民几代人的交通梦，带动了当地经济特别是旅游业的发展。武陵山片区各级政府的财政收入有所提高，财政对教育的投入也随之增加。国家近年来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免收学费，免收教材费，加上爱心人士的捐赠等，经济因素已经不再是制约学生上学的最主要的因素了。相反非经济因素成了教育发展最主要的阻碍因素。

（二）师资力量较弱，人员频繁流动稳定性差

湖南省通道自治县是国家扶贫的重点县，据统计，2001年至2008年，该县的农村教师流动量是317人，40岁以上的人仅占7人，40岁以下的有310人。在贵州的水龙乡，该地区的一所幼儿园、两所小学和一所初中学校，在2010年招聘来了100多名教师，一年以后只剩下40多名教师。这些教师的流动性主要表现为农村教师流向城市学校，或者流向该地区的重点学校。

武陵山片区的农村学校不仅教师资源稳定性差，而且不少农村学校的师资力量呈现老龄化趋势，中年教师断层。据2011年恩施州咸丰县中小学教师统计显示，该县有教职工2601人，其中45岁以上已达到925人，占教职工总数的35.6%，平均年龄已达43.4岁。一些年轻教师有了教学经验以后都流向县城和市区的学校，能长期在贫困地区学校任教的教师年龄普遍偏大，老化现象明显。

在贫困地区学校，教师的学历也普遍偏低，大都是大专或者成人教育的学历，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师范教育。尽管近年来教师招聘政策一直向乡村学校倾斜，但一些贫困地区的学校仍然面临教师流动的缺口，一些学校只能聘用代课老师，这些都严重影响了教育质量，加剧了贫困的发生，进而影响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武陵山区特别是偏远的农村，由于条件艰苦，公共服务设施差而留不住老师，一些农村青年教师来到学校后，发现学校条件比心理预期还要差，接受不了现实，选择直接放弃工作岗位。一些青年教师即使在农村学校任教，也只是将这个岗位看作是一个暂时的“过渡岗位”，他们对于如何提高教学水平并不感兴趣，也不在意教学质量的提高，他们关心的只是各种考试信息，他们的目标就是考上其他岗位从而脱离农村教师这个岗位，他们成了“考试专业户”，为了进城工作，他们参加各种考试，而且这种现象随着经济的发展表现的越来越严重。

当然造成教师流动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工资不高和福利待遇问题是导致教师流动最直接的原因，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国家政策的变动，教师的工资待遇普遍都有所提高，但城镇教师的工资普遍还是高于乡村教师的工资，而且城镇教师业余还会间接的从事辅导班等校外工作。城镇学校的硬件设施普遍要比乡村学校好，教师可以利用多媒体进行授课，增强课堂的效率，但这些对于乡村教师只能是奢望。城镇学校的教师能够接收到更多的新知识，有更多的学习机会和更大的晋升空间，年轻教师大都不愿意留在落后的地区。武陵山片区由于地理条件和经济的落后等因素，教师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在这种情况下，要想留的住老师就更难了。

（三）职业教育的贫乏

从武陵山区的院校来看，湖南和湖北两省的高校，无论是数量还是师资力量都要相对强一些，在湖北有湖北民族学院、恩施职业技术学院、巴东农广校等，在湖南有吉首大学、吉首职业技术学院、湘西民族技术学院、吉首技工学校等等。而同处于武陵山片区的贵州、重庆相比较而言就比湖北和湖南弱一些。在铜仁地区只有铜仁职业技术学院和几所中等的职业院校，在重庆的黔江也只有几所中等职业院校。而且这些地区的办学条件差，师资力量薄弱，无论是学习的硬件设施还是软件设施都比较匮乏，加上学校分布的比较分散，缺乏竞争力，因此教学质量低下。根据相关数据显示，2014年贫困地区农村劳动力占全部人口比重为66.2%，不识字或识字不多所占比重为8.7%，在第一产业劳动力中，不识字或识字不多所占比重为10.3%，比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分别高7.5个百分点、7.8个百分点。武陵山区大部分为乡村人口，主要以自给自足的传统农业为主。武陵山区物产丰富，特别旅游资源丰富，例如2011年恩施被授予“世界硒都”的称号，在中国当前经济转型时期，必须加强该地区劳动者的劳动技能培训，提高劳动者自身的劳动技能，才能将资源丰富的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然而以武陵山区现在的状况，其人才状况无法满足发展的需求。因此，如何使武陵山的职业教育满足经济发展的需要，已经是刻不容缓急需解决的问题了。

2014年，国务院印发《国家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中直接指出，“要把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与繁荣经济、促进就业、消除贫困紧密结合起来”。④2016年4月，李克强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会议确定了大力发展中西部职业教育的具体措施。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快中西部教育发展的指导意见》，《意见》指出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改革人才培养模式，立足中西部经济社会发展实际，助推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这说明发展职业教育是大势所趋。

三、解决武陵山片区教育贫困的对策

教育扶贫是解决中国贫困人口问题的根本之策。要解决贫困人口的稳定脱贫问题，必须首先解决教育上的贫困，针对武陵山片区教育的现状，我们提出以下建设性的意见：

（一）进一步加大对武陵山片区基础教育的投入

美国经济学家在20世纪60年代提出了“贫困代际传递”概念。指出贫困以及导致贫困的相关条件和相关因素。认为在家庭内部，由于父母的贫困，子女也就贫困，父母将导致贫困的不利因素传递给子女，从而形成了贫困的恶性循环。研究还表明父母的受教育程度也影响儿童未来的发展和成就。

一般来说，收入和文化程度成正比，文化程度越高，相应的收入也就会越高。初中文化程度以及初中文化以下的务工者一般只能从事低技术要求的工作，收入相对也就较低。在武陵山区，很多山区农村的孩子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后，就放弃学业了。根据2015年的中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的数据显示，外出就业劳动力以初中文化的群体为主，占了外出就业劳动力的45.7%，小学文化程度占了35.0%，而拥有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仅占10.5%，

从学前教育开始到中职和高等教育是一个完整的链条，只有抓好基础教育才不至于出现断层现象。提高教育质量的重点在于优化学校的教育资源，提高教育质量，以此提高武陵山区学生学习的乐趣和儿童对教育产生的期望。教育资源和教育质量之间有着直接的联系，资源的匮乏直接影响着教育质量的提高。这些年来虽然中央财政、省级财政和地方财政不断的在加大对武陵山区的基础教育投入，但是其投入相对比例较低，所投入的财政经费仍然大大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实验室、图书馆、校舍面积、音乐体育器材的配备等都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所以加大对武陵山区的基础教育的投入仍然是中央和地方财政努力的方向。呼吁中央与省财政之间划分责任，建立“分项目，按比例”来分担义务教育经费的机制；应该进一步划分区域，分步的逐步实施。

对于武陵山贫困地区而言，教育经费上必须得到政府财政的充足保障,而且教育经费投入应该向农村地区倾斜。一是在武陵山区少数民族贫困地区，由中央、省（区）、地（州、市）三级财政共同承担农村义务教育的经费，因为武陵山区经济落后，所以县（市、区）财政不承担投入教育经费的责任。二是明确中央财政和省财政对武陵山区农村义务教育的供款责任。在特定的时期内，将武陵山区农村义务教育的经费纳入中央和省级财政保障范围之内，确保武陵山区中小学的公用经费基本达到国家所规定的基准定额,并设立专项经费支持这些地区加快建成合格学校的步伐,让每一个适龄儿童少年都享受合格的教育条件。教育质量提高了，学生对教育的期望提高了，可以促使学生奋发向上，提高进入高等教育的学生数量，降低贫困现象的代际传递。

2015年，中央《关于打赢扶贫攻坚战的决定》指出：“要把扶贫攻坚作为十三五期间头等大事和第一民生工程来抓，发展教育脱贫一批，治贫先治愚，扶贫先扶智，国家教育经费要继续向贫困地区倾斜、向基础教育倾斜，帮助贫困地区改善办学条件”。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2016年在四川调研时强调：“加大教育扶贫，提高贫困地区群众文化水平和身体素质，促进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要着力扩大教育公共服务供给，让贫困家庭子女都能接受公平有质量的教育，使贫困地区孩子上升有通道、就业有技能、发展有希望，切实阻断贫困代际传递”。⑤

（二）注重培养本土人才，建立稳定可行的教师补充长效机制

加强教师队伍建设是提高教学质量的保证。为了缓解贫困农村地区师资力量薄弱的现象，国家实施了“特岗计划，”但弃岗和辞职现象较为严重，根据安徽省的利辛县特岗教师招聘统计数据显示：该县2009年招聘100名特岗教师，到岗只有69人，弃岗率达到31%，三年内辞职的达20人，辞职率达20.9%；2010年招聘500人，到岗的只有389人，弃岗率达22.2%，二年内辞职有74人，辞职率达19%；2011年招聘300人，到岗的有251人，弃岗率达16.3%，一年内辞职的有26人，辞职率达10.4%。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特岗教师的弃岗率和辞职率都较高，这些弃岗辞职的教师中不少人是从知名大学来的优秀毕业生。武陵山区特岗教师的流失现象也较为严重。特岗教师流失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其一，贫困地区的工资待遇相对发达地区较低。其二是贫困地区的教育质量整体处于全国教育的末端，这对于一个教师在心理上是一种挑战。正如2015年全国政协委员庞晓丽所说，特岗教师受地域、家庭、社会等外部环境的严重影响而不稳定。

教育部副部长鲁昕表示，从2012年起，教育部每年安排1万名以一本为主的本科院校专项招生计划，面向集中连片的特困地区定向招生。我们建议，国家应根据武陵山区的高考人数，适度增加该地区的招生名额，同时依托湖北民族学院、吉首大学等本科院校，建立教师的培训基地，加强教师队伍建设，提高教师的整体素质。同时，武陵山区应该抓住这一机遇，采取有效措施，比如：提高农村教师的各种补贴、交通费用、住房费用等。加大免费师范生的培养、定点扶贫、对口支援等多种方式，建设武陵山区的农村教师队伍，为武陵山区的教育事业提供充足的师资力量保障。本土人才有了相对较高的工资待遇，才能让人才扎根于武陵山区。正如2016年国务院副总理在四川进行调研时指出：“加强乡村教师队伍建设作为教育扶贫基础性工作。”⑥

（三）加大职业教育和继续教育的建设

2013年6月6日，湖南省委通过《关于对武陵山片区农村基层教育卫生人才发展提供重点支持的若干意见》，该意见对加大武陵山区的教育扶贫力度提出了更明确的要求，武陵山职业教育集团挂牌的成立对武陵山区的职业教育提出了更为具体的要求。2015年前教育部长袁贵仁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发展继续教育，加大非学历的继续教育的发展，同时稳步发展学历的继续教育，搭建终身学习的‘立交桥’”。⑦因此武陵山区应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在发展教育的过程中，加大职业教育的建设，对贫困群体进行技能培训，从而逐渐脱贫。

不断探索对于困难群体扶贫的新模式,利用好优势资源，做好基层培训。做好武陵山区职业院校的整合，以恩施的巴东县为例，巴东拥有巴东职业高级中学，巴东农广校，这两所学校都属于职业学校，学校在培养模式，专业设置上都差不多，两所学校形成竞争。在恩施市区有恩施中等职业技术学校等职业院校。针对这种情况，巴东职业高中和农广校应该与恩施中等职业技术学校相联合，把相同的专业整合在一起，只在一所学校设置，形成学校的品牌优势，将专业做强、做大、做精。同时加强职业院校的师资力量的培养，充分利用各项政策吸引优秀人才、留住优秀人才。国家财政须不断加大对武陵山区职业院校的扶持力度。探索校企合作的新方式，远程教学模式等多种方式，提升中等职业院校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充分利用现代化信息网络技术，发展远距离的职业教育，培养新型的现代化农民。1996年，巴西政府为了解决贫困问题，启动“远距离教学计划”，利用电视多媒体向偏远落后地区播放教学类节目，结果是落后地区的文盲率大大降低，提高了劳动者素质，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中国也应学习这一经验做法。武陵山区交通不便，信息闭塞，随着农业技术的进步，农民对新技术、新知识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因此武陵山区要加强基础设施的建设，特别是网络工程的建设。2015年两会政协委员吴晶呼吁推动农村的电商扶贫。武陵山片区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应加强电子商务专业人才体系建设，将本土资源推向市场，转化为经济效益，本地的职业院校应根据需要培养相应的人才，为了实现全面脱贫的目标，武陵山片区应促进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不断深化，满足现代农民对技术的需求，推动农业的发展。

总之，教育的发展对武陵山区的脱贫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对武陵山片区教育的扶贫旨在增强武陵山区自身的 “造血”功能。全面落实好中央‘发展教育脱贫一批’的决策，教育是根治贫困的唯一途径。在对待武陵山片区的教育问题上，进一步加大对该地区的财政支持和教育资源的倾斜，加快教育的发展，以此带动经济的发展，加快武陵山区脱贫致富的步伐，为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打下坚实的基础。

注 释：

① 《习近平的“三扶”脱贫论》，参见人民网，2015年9月11日。

② 《习近平给“国培计划（2014）”北京师范大学贵州研修班参训教师回信》，参见新华网，2015年9月9日。

③ 《习近平到上海代表团参加审议》，参见新华网，2015年3月5日。

④ 《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参见新华网，2014年6月22日。

⑤ 《人民日报》，2016年02月29日04版。

⑥ 《人民日报》，2016年02月29日04版。

⑦ 袁贵仁：《全面深化综合改革，全面加强依法治教，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参见中国教育部官网，2015年2月12日。

[1]习近平.要把扶贫攻坚抓到位 防止贫困代际传递[EB/OL].人民网，2015.

[2]袁贵仁.着力推进集中连片特困地区教育扶贫攻坚[EB/OL].中新网，2011-12-02.

[3]中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M].北京：中国统计局出版社，2015.

[4]王淼.民族地区农村教师流动特点、成因与对策研究——以湖南通道侗族自治州为例.[J].民族教育研究，2014-04-06.

[5]谭志松．武陵山区民族教育五个问题的调查与思考[J]．北方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

[6]马新．教育公平对切断贫困代际传递的作用[J]．现代教育管理，2009.

[7]王丽华.武陵山区基础教育机会状况及其政策优待取向[J].教育学报，2009.

[8]人民日报，2016-02-29.

湖北省高等学校马克思主义中青年理论家培育计划课题“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反贫困理论与实践研究——兼论武陵山民族地区反贫困绩效调查”（14zd042）

张瑞敏（1965-），女，河南洛阳人，中南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湖北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中南民族大学分中心成员，主要从事中国共产党反贫困理论与实践研究；田静（1987－），女，湖北恩施人，中南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