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一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人而异,异人所难。愚公移山,心灵终成。愚公不愚,智叟不智,其皆本性趋之,本心使然。愚公欲以积少成多,日积月累之功以达其所指。而智叟虽明,其通变所然,是遗小智。愚公智叟各有其法,其源不尽,悟其共性,皆有通灵之感。待山视壤所识不虚,皆闻养料之始于土壤也,其灵光之气落地而生,是有宝光之明,天山之姿所骋美也。
前者皆视万物始作运者,犹以此为可。今视今日之文学,似犹土壤,其皆灵气否?其始于何也?
魏晋文学开一代之风,唐宋诗词应盛世之召,明清小说筑文学顶峰,若调之为土壤,其源必谓有三者:其人,其思,其感,三者必不可缺一也。大河之运,大江之水,其皆通有此理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丈夫岂有谗舌之言。物人相融,物我两忘,齐人有福,惟楚有才,齐鲁之地,三湘之子。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天下攘攘者皆为利往,所腐之思,所败之举。土壤所筑为墙,文字所砌之文章是为非实之作,其非灵感所致。灵感本为想象与真实化合为一家,具幻化成蝶之美,是有翩跹之舞,率真之性。自然乃万物之灵,所感之性,所抒云实,灵感之处,遍地深藏黑壤所著。兼容并取,其亦有人文之怀,感佩之情。
此灵感之壤,是有人也,是有心也。
春秋孔子化智慧于一身,集大儒之智。其非能改也,所感所思,精致于教,思致于学,勤致以路;所感所想,纷现灵感,源之所有,其壤也。近代蔡元培敢想敢思,创光复会,入同盟会,是为辛亥革命之元;且为北大教育之变大刀阔斧,是有教育之灵感,创新之源泉,兼容并包,致百家争鸣之局,亦享新化之美。
此灵感之壤,是有创新以振兴科教,是为有心也。
文学大师王国维先生曾言:“一切景语皆情语也。”其似欲述灵感因境而生,因情而起,实则指内心终为灵感之源。细思其语,所言极是。然佳景幽境只为引思之口罢,欲寻灵感之土壤,当由思而起,由心而生。心空无所思则灵感鲜生,心裕有所寄则诗情隽永。
再观国外,有传奇作家梭罗。森林至幽至深,居处至朴至陋,条件至苦至艰,而其生活至纯至简。且举世誉之而不为所动,举世非之而亦不为所动。然彼于属文者,至精至妙。于其内心,一缕清风,一丝月光,一寸白云,一声虫鸣,均含独特意蕴而得以使其如痴如醉。视其所作之妙文,处显哲思,处含灵感,而此灵感皆出于其深思,出于其内心。
此灵感之壤,是有所思所感,亦是有心也。
灵感非集于伟人,亦有散布广众之体;灵感非止于泯性,亦有本性固为人心。
生有所弃,老有所终,土壤为母所哺养,甘霖滋润,百花竞闻,争光吐芳。所萌之想,大鲲环游,大鹏环行,智慧显现,灵感迸出。水溅云暮,大雪落梅,前車之鉴,后人所思,创新之源,灵感显现,土壤即母所源。
呜呼!然今日之文学非与当日之文学比拟,网络文学纷至沓来,功利之心皆存,不复灵感之所有。土壤皆实,心亦有落,灵感迸现,日积所获,滴水落石,持之不懈,筑文学灵感奇思,乐灵感之作所闻。
愚以为,终复一日,文学土壤种子布洒,欲待开放,娇美至柔,情真意实,终吾所愿,大地苍茫,灵光闪现,混沌开元,新纪重现,固一乐为众乐而乐。灵感之土壤,当起于人,发于创新,而终源于内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