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社会科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晚清民国时期的乞丐和改造
——以成都市为例
史英壮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四川成都610000)
城市中穷人沦为乞丐的原因多种多样,既有天灾亦有人祸,二者之间相互作用。乞丐因获取钱物的种类不同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靠抢夺、偷盗、诈骗为生的“凶丐”,也有靠自己技艺、苦力、表演为生的乞丐,有时这几种乞讨行为可能同时存在某一个乞丐身上。乞丐的形象和行为在地方精英眼中有损城市的文明和治安,因此他们提倡对乞丐集中进行收容和改造。但是很多乞丐并不接受甚至反抗这种政府的这种改造活动。由于受到社会动荡的环境和改造本身存在的局限性,乞丐问题始终在城市中没有得到较好的解决。
乞丐;成都;改造;精英
如果要了解一个城市的最底层,乞丐无疑是一个最好的观察对象。和中国的绝大多数城市一样,成都的乞丐也成为城市阶层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据晚清一个传教士估计,成都的乞丐数量至少达到了1.5万人,而这还不包括那些住在各种各样的济贫院和其他机构的穷人和老人。成都城中的这些乞丐大部分都来自川西平原的乡村,尤其是在农村中遭受饥荒和瘟疫时便会成群结队的涌入成都。大量的流浪乞丐和难民聚集在城市的东门和北门,他们给城市的治安造成很大的麻烦。A.霍西(Alexander Hosie)描写了他19世纪末到达成都的情景:“数百名乞丐拥挤在东门外,我们非常费劲地从这些在桥上堵住去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人中挤出去。”[1]当时的社会精英们大多都对乞丐持鄙视、排斥的眼光,认为他们是城市“不文明”的象征。这种偏见和歧视一直存在,并没有因为时代的进步而产生转变。如上世纪40年代末对成都乞丐进行调查的唐克修就直言不讳的说道:“乞丐过的是一种“胡蜂昆虫”的生活方式,他们既不能促进社会的发展,又不能自食其力,必须仰给于社区中的其他份子,增加社区的负担。乞丐的增加,直接影响社区之经济甚巨。”[2]正是出于维护城市“文明形象”和治安的考虑,成都的地方政治精英们自晚清直到新中国成立一直致力于对城市中的乞丐予以控制。但由于社会环境的不断恶化和改造方法的不当,引起了乞丐的反抗。从地方精英对乞丐的控制和乞丐自身的反抗中,我们可以窥见自晚清至民国国家权力、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的冲突。
穷人沦落为乞丐的原因多种多样,既有天灾,亦有人祸。所谓天灾是指因水灾、旱灾、瘟疫、战争等不可抗力因素而导致自身失业,进而沦落为乞丐。另一种原因是因家庭死人、自身疾病与衰老、被家庭遗弃、生意亏本、赌博、吸食鸦片等因素堕为乞丐。这样分类只是为了对乞丐形成的原因有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说明其原因多种多样。但需要注意的是各个因素之间并不是相互独立没有关联的。往往是天灾人祸联系在一起才最终沦为乞丐。比如唐克修在调查中这样写道:“乞丐在原籍失业的原因,以家庭死人占最多数,有24人,占18.0%……”[3]并因此而分析到中国的传统家庭中十分重视丧礼,会将家庭中的大部分财产浪费于丧礼中,遂导致家庭的亲人失业。这种结论固然有一定道理,但若不结合晚清、民国时期动荡不安的社会背景来看,就会略失偏颇。如在唐的调查中,因匪灾、水灾、旱灾而坠为乞丐的仅占百分之二三。这似乎和连年遭兵燹、水患的社会背景有所矛盾。笔者认为,正是动荡不安的社会背景导致社会中的绝大数人生活穷困潦倒。因而家庭死人、生意亏本等直接其导致失业的例子才致如此之多。
对乞丐群体实施抽样调查,可以让我们从总体上理解穷人沦为乞丐的原因,我们得出的结果是穷人坠为乞丐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这种方法有其局限性,我们无法动态、深入的了解从穷人到乞丐的过程。让我们值得庆幸的是当年生活在成都的传教士维尔(Vale)对一个苦力怎样沦为乞丐进行了详细的记述:“我已经知道很多苦力在一周或十天内沦为乞丐的事例。假如一名官员或商人从万县雇用五十个苦力到成都,要走十四天的路程。苦力在出发前会得到一定数额报酬作为路费。他也许会留下一部分来养家糊口,但大多数情况是用来还清等候雇用时欠下的债务。如果一切顺利,到达成都后,他还会小有结余。这些钱加上雇主给的‘酒钱’,使他能够乘船回家,或者等待另一次受雇的机会。但是,如果在路上他伤了脚或者感染了风寒,他不得不雇用另一个苦力来挑他的担子,因而当他到达目的地时,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他或许会从工头那里抽取部分的‘返程钱’。他与雇主和工头的关系已经了结,谁也不会负责看护他回家。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待上几天后,客栈的老板也就不允许他继续住了。这时他已经当掉了最后的衣服,一周之内,他就在街头出现,手里拿着一只碗和一双筷子,用可怜的声音叫着,‘善人老爷,锅巴剩饭’。”[4]从维尔的记述中我们可以知道大量人在沦为乞丐之前就是身负债务的穷人,如轿夫、建筑工人等,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生活朝不保夕,风险性极高。往往一个意外的事故,如生病,就能将其抛向社会的最底层沦为乞丐。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是沦为乞丐是由于自身的懒惰、赌博和抽食鸦片。据维尔的观察“(他)经常看见乞丐成群的聚在一起赌博、喝酒”[5]。巴金的小说《憩园》就是根据他叔叔的真实经历写成的,小说记载了一个大业主如何因为赌博破产而沦为乞丐,最后冻死在二仙庵。[6]这种例子在现实生活中也可以找到很多记述。如一个拥有两座四合院和五处房产的富人,因赌博、抽鸦片、逛妓院而最终倾家荡产沦为乞丐。最后当他身无分文的死在大街上后,一个善良的老人花了500文钱,雇了一个守夜人把他埋在了城外。[7]
乞丐的行乞方式多种多样,每一种行乞方式都有专门的术语。如“钻格子”、“像家”、“清册子”、“飞条子”、“喊门子”、“喊街”等。下面为叙述方便起见,将各种名称注解如下:“
1.钻格子:专门到茶馆里,挨桌向客人要钱。
2.像家:借着自己身体残废,向人诉苦以求施舍。
3.清册子:在城里走街串户向人乞讨。
4.飞条子:又叫“视闲”,也是一种到茶馆乞讨的方式。所不同的是乞丐将提前写好字谜的纸条放到客人桌上,让客人猜谜,然后在收回纸条的同时向客人要钱,而且不管客人猜中与否。纸条上的内容花样百出,有字谜也有讨客人怜悯的话语。
5.喊门子:直接到城中住户的大门口嘶喊,以求施舍。如:“发财老爷呀,讨个打发吗!你不打发我不走啊,还是死守你屋朝门口”。
6.喊街:直接在街上喊“善人!锅巴剩饭”之类。”[8]
由于成都的乞丐实在太多,因此他们这种直接讨饭、要钱的行乞方法往往得不到市民的施舍。因此乞丐产生了分化:一种靠偷盗、抢劫维持衣食的“凶丐”。这类乞丐以年富力强的年轻人为主,他们没有一技之长,在饥寒难耐时候往往会强行抢夺食物。“如一个小贩在南门大桥卖桃子,二十多个乞丐抓起桃子,边吃边跑,那小贩对此毫无办法。”[9]更有甚者,有些乞丐不惜行栽赃诈骗之举,来迫使人们给他们钱财和食物。“如一群乞丐来到一个养狗的家中行乞,故意将自己身上的疥疮挖破,并将狗放开。狗冲出来时这群乞丐就讹诈狗咬伤了他,迫使该家主人拿出钱财以平息事端。”[10]地方精英们对凶丐的偷盗和讹诈行为多次予以讽刺,如《通俗画报》上曾刊载乞丐的漫画,并在画旁注其为“伸手将军”,意为有的乞丐好吃懒做,偷盗成性,有伤城市的风化。
另一种乞丐为了讨取钱物,会动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在晚清和民国的婚礼、丧礼和各种宗教仪式中乞丐往往占有重要的一席。如在婚丧嫁娶的队伍中,乞丐会做扛旗、抬轿等简单的苦力工作。而这些举行红白喜事的人家也乐于邀请乞丐为他们帮忙。在我们现代社会看来,乞丐混进这种重大的仪式中是不能被人理解的,可传统社会中雇用乞丐来帮忙不仅成本低——往往是一些剩菜剩饭和几吊钱就能了事。更重要的是他们认为让乞丐为他们做事,自己是在行善积德,扶危济困,反而这是让自己长脸的事情。除了做这种简单的苦力工作之外,一些乞丐还会制作一些风车、木偶、口哨之类的玩具来贴补自己收入的不足。还有一些乞丐会捡拾炭核、烟叶来卖给茶馆、饭馆来换取零钱。而有的乞丐会从事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兼职工作来获取收入。“据说20世纪20年代还未发明电风扇之前,成都的夏天十分闷热。在东大街有一个成人乞丐带领他的乞儿在各家茶馆里面给衣着体面的客人轮流扇扇子,来乞求客人的施舍。因为这个乞丐以“卖风”为生,所以时人戏谑的称其为“风师”。”[11]
相对于上面那种有一技之长的乞丐而言,还有一种乞丐靠自己的演技吃饭——给乞讨的对象说好话,俗称唱“莲花落”。乞丐唱“莲花落”的地点一般会选择路口、街角、茶馆等人流量较为集中的地区。唱“莲花落”的乞丐会根据乞讨对象的相貌、年龄、地位来选择适当的唱词,以讨得其欢喜。唱词一般充满了幽默、赞美的话语。在演唱的同时,乞丐还会用木棒、竹板、铁铃等器具进行伴奏,可以说是绘声绘色。如果乞丐的“莲花落”唱的好,还可以吸引一群人围观,这时这位乞丐就可以借机行乞。春节期间更是乞丐行乞的最佳时期。在这一天,不少乞丐挨街串户的在别人家门口唱“莲花落”,说吉祥话来讨喜钱。有的乞丐在这一天甚至赚的盆满钵溢,据当时的一首新年竹枝词写道:“才购门钱又彩钱,庭除净扫待新年。贫儿只唱齐天乐,博得豚肩乙乙穿。”作者在这首词后又注曰:“岁终,乞人向屠门唱喜,屠者惠以肉片,有积至数斤者。”[12]
乞丐行乞的方式多种多样。当然这几种乞丐之间又不是绝对分离的,有时候靠抢劫的乞丐也会靠捡拾垃圾为生,有的靠技艺谋生的乞丐在特殊情况下也会行偷盗之举。乞丐获取食物和钱财的行为是复杂交织在一起的,因时势、情势而发生转变。
乞丐作为一支生活在城市最底层的群体,也有自己的组织。最著名的乞丐组织就是“丐帮”,又称“告化会”。但据唐克修上世纪40年代末对成都乞丐的调查来看,无组织的乞丐占绝大多数,竟至七成有余。其余的乞丐按参加组织人数的多寡依次为:“告化会”、“哥老会”、“政党”。除加入“告化会”对乞丐行乞有所帮助外,其他的组织与乞丐生活上的帮助不大,因为乞丐和其他组织的主要成员存在业缘上的隔阂。
在城市中乞丐会依据街道划分自己组织的势力范围,“告化会”里往往会选举一个乞丐作为帮主。如罗永培就是三义庙、炮场坝、中山街、大墙西街、永靖街的丐首。一般丐帮帮主都是思维敏捷、处事经验丰富、八面玲珑的人。丐帮帮主既可以在帮会中享受优先享用食物和钱财的特权,还可以对经过他地界上的乞丐收税。另一方面,丐帮帮主也有保护自己群体内成员利益的义务。一方面这些丐头经过了官方的认可,负责监督其他乞丐和维持地面秩序。另一方面,这些丐头还有自己的兼职工作,可以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从事一些“公益事业”。如上文提到的罗永培,他负责自己所辖街道内的挖坑、埋尸、寻人、负责在公共厕所门前挂布帘等,可以说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城管。
丐头一般情况下会和官方合作,但有时也会看准时机运用“弱者的武器”进行有力地反抗。如有一次川军的一个师长五十大寿,丐头纠集了两三百名乞丐不请自来的到师长家祝寿,抬着一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匾额,坐到已经摆好的几百张寿宴酒席上。师长不想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对这群手无寸铁的乞丐痛下杀手,于是让副官和丐头商量,最后不得不送20担饭菜,白酒两坛,每人铜元100文,这群乞丐才撤出[13]。军阀平时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警察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是这群乞丐却瞅准了时机在虎嘴里掏食,这可以说是贫苦大众对官方权力运用“弱势武器”进行反抗的最典型的表现。
虽然乞丐有时会团结起来对抗地方精英和国家权力,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乞丐群体内部没有冲突和矛盾。比如说在寒冷的冬天,小吃摊的小贩天黑之后会将自己的器具收起,而把炉灶留在街头上。乞丐们就会利用炉灶中烧剩下的炭渣来取暖。由于人多炭少,乞丐之间往往会因烤火问题而大打出手。[14]乞丐群体之间的矛盾则尤为明显。每个乞丐群体都有自己的行乞范围,如果有陌生的乞丐侵入其他乞丐群体的地界行乞,则会引起本地界乞丐的殴打和驱逐。如果乞丐想在某一地域进行乞讨,必须得到先拜会该地界的丐头,得到他的许可后方可行乞。
在地方精英的眼中,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肮脏无比、而且还容易传播疾病,这都有碍于城市的文明建设。而且一些乞丐的行乞方式野蛮、强横,有些乞丐甚至于偷盗、抢劫和欺诈,这些都极不利于城市的治安。为此他们认为必须对城市的乞丐予以改造。
以往城市中官府会定期的在东门和北门等地区给乞丐施粥,乞丐们凭签取粥。据当时的一个传教士估计,每天中午在北门外领救济粥的乞丐大约有两万人左右。可是这种靠施粥救济乞丐的方法不能彻底的解决城市中乞丐的问题。有的地方精英就认为包括靠这种施粥在内的施舍救济办法反而会增加很多乞丐的惰性,让他们不求上进。据称,还有一些人夹杂在乞丐群体中领取官府的救济粥,然后拿回去喂猪。因此精英们认为应该强制乞丐进收容所,让他们劳动改造自己。不仅服务了社会,而且可以让其学会一门手艺,以后到社会中可以自食其力。
在地方精英的倡导下,警察局把旧日的寺庙和粥厂改造成教养工厂,专门收容乞丐,并强制其劳动。从1905年建立第一座收容工厂开始,之后又建立了“迁善所”专门收容罪行较轻的犯人,许以其再就业的机会。在同一年,在城中的北门和东门附近又成立了两所收容所。[15]其中还有专门托管儿童乞丐的组织,根据儿童的年龄阶段分别教以识字、劳动。
收容所里面实行强制性的劳动和管制。每座工厂里的乞丐都被剃成两鬓只留两指宽的发型,身穿被改造过的军服。每个乞丐应该都编有固定的代号,以便于统计和管理。工厂里的乞丐都受到监管,要按时作息、点名、吃饭和劳动。劳动分为室内的劳动和室外的劳动。室内劳动的乞丐是每天两顿稀饭加咸菜,而在室外劳动的乞丐可以多领一份干饭[16]。乞丐劳动的内容一般是纺织、打草鞋和铺设公共路面。在工作三个月后,监工依据乞丐的工作量发放其工资,但这些工资都低于市场价。一般给私人劳动的乞丐只能拿到正常工资都80%,而从事公共事业劳动的只有40%,而且这些乞丐劳动强度大,一天工作14个小时以上。因此有不少乞丐在收容所中曾多次试图逃跑[17]。
平日里散漫自由的乞讨生活和收容所里监狱般的生活、高强度的劳动,使得绝大多数乞丐都不愿意进入收容所。虽然衣食上有了基本的保障。王笛先生认为,惧怕失去自由是街头乞丐不愿意被强制带进收容所的主要原因,这种分析确实有一定道理。但据唐克修先生的调查显示乞丐“每日收入最多的是1升至2升米,占30.8%;其次是9合米至1升米的,占22.6%;再次是7合米至8合米,占18.0%;最少的是1合米至2合米,只占0.8%。”[18]唐将乞丐的每日的谷米与华大的工友的平均每日1升米与之相较,发现大多数乞丐的收入竟在一般民众的收入之上。而众所周知,乞丐每日乞讨到的食物不仅仅有谷米,还有剩饭、金钱等等。若将其他几项收入加在一起,大概估算一下,大多数乞丐的经济收入状况反而是比较乐观的。这也印证了有近三成的乞丐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持自然和快乐的态度。所以综上,笔者认为乞丐不愿意被收容改造的原因除了怕失去自由外,也怕一部分乞丐是怕失去较为可观的经济收入。
综上所述,由于社会环境的动荡不安,城市中的乞丐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当然政府改造乞丐的办法也有其局限性。给乞丐定期施粥的方法,容易培养乞丐的惰性,不能使其脱离贫困的泥潭。更有非乞丐的民众在其中鱼龙混珠。而将乞丐抓进收容所,强制劳动改造的方法,虽然使得部分乞丐谋得一技之长,也获得一定劳动报酬使其有了再就业的机会。但在街头乞丐数量众多,收容所容纳力(一般一个工厂大概可以容纳1000人左右)有限的情况下,这种办法可以说是杯水车薪。更重要的是许多乞丐更向往街头上无拘无束的乞讨生活,对改造自身的行为存在不小的抵触情绪和行为。再加上社会本身的动乱不断,政府对改造和规制乞丐的行为也逐渐松弛。因此城市中的乞丐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若从更深的层面分析,政府和地方精英对乞丐的改造其实反映出了国家权力联合地方精英对大众文化进行改造的一个侧面,只是这一侧面的大众文化集中反映在乞丐这一群体中而已。在改造过程中我们发现,精英群体对部分大众文化的道德偏见和歧视。大众文化有时也并不会根据精英群体的“社会进步”的思维前进,有时甚至是进行消极反抗。乞丐问题固然从现代人的角度理解固然是一种“城市病”,但又从文化的角度反证了大众文化的顽强的生命力和延续力。
[1]Hosie,Three Years in Western China,p.85.
[2]唐克修.成都市之乞丐.何一民,姚乐野,袁学良,龚胜泉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四川大学卷上:257.
[3]唐克修.成都市之乞丐.何一民,姚乐野,袁学良,龚胜泉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四川大学卷上:271.
[4]Vale,“Beggar Life in Chengdu,”West China Missionary News,1907,no.4,pp.10-11)
[5]Vale,“Beggar Life in Chengdu,”West China Missionary News,1907,no.4,pp.9-10;no.9,p.6)
[6]巴金.憩园.巴金全集,8.
[7]王笛.街头文化.商务印书馆,2013:299.
[8]唐克修.成都市之乞丐.何一民,姚乐野,袁学良,龚胜泉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四川大学卷上:279.
[9]傅崇矩.成都通览(下):370.
[10]吴剑洲,吴绍伯.《这儿也有个奇迹王朝》补遗——补记旧蓉城的乞丐故事.龙门阵,1989(6):30.
[11]王笛.街头文化.商务印书馆,2013:299.
[12]刘沅.蜀中新年竹枝词.成都竹枝词:126.
[13]吴剑洲,吴绍伯.《这儿也有个奇迹王朝》补遗——补记旧蓉城的乞丐故事.龙门阵,1989(6):29.
[14]王笛.街头文化.商务印书馆,2013:296.
[15]Vale,“Beggar Life in Chengdu,”West China Missionary News,1907,no.9,pp.6-7;no.10,p.8
[16]Vale,“Beggar Life in Chengdu,”West China Missionary News,1907,no.9,p.7;no.10.pp.7-9
[17]Vale,“Beggar Life in Chengdu,”West China Missionary News,1907,no.10,pp.7-9.
[18]唐克修.成都市之乞丐.何一民,姚乐野,袁学良,龚胜泉主编.民国时期社会调查丛编·四川大学卷上:282.
史英壮,汉族,河北邢台,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近现代城镇文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