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杂志:科学由“技”演进为“道”的里程碑

2017-04-15 19:58田春芝廖大伟
青春岁月 2016年24期
关键词:洋务运动新文化运动科学精神

田春芝+廖大伟

【摘要】中国传统学术思想常将科学视作技术而作为器来认知;鸦片战争后,西方科学以“技”的形式受到重视,洋务运动重视军事和工业的发展,也通过翻译西书、创办学堂、派遣留学生等促进了科学文化教育的开展,使西方近代科学进入国人的思想,但还仅停留在器物层面;戊戌变法中维新人士指出根本在于“宜变法律,官制为先”,大力宣扬科学思想,进一步使科学摆脱“技”的定义;《科学》开展了传播科学、科学救国的办刊活动,也对新文化运动的发生起到了促进作用,因而成为科学由“技”演进为“道”的里程碑。

【关键词】《科学》;洋务运动;戊戌变法;新文化运动;器物;科学精神

近代中国科学的发展经历了洋务运动、戊戌变法和新文化运动三个历史时期,并在各个阶段形成了不同的科学观,科学观的发展成为近代中国文化冲突与演进的重要动因和标志。从强调技术性科学观到科学知识、科学方法论的科学观最后演进为注重科学内涵、科学精神的普遍规范体系的科学观,各个时期的科学观内容丰富,但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科学观的发展是一个由浅入深的过程,直到《科学》杂志的创办,科学启蒙和科学精神的大力提倡发展到高潮。本文主要阐述《科学》杂志是科学是由“技”演进为“道”的里程碑,着重叙述《科学》已經完全摆脱了器物层面的“技”,而上升到宣扬科学意识、思想和精神的“道”的层面。

一、洋务派的器物科学观

中国传统倾向于重人事,轻科学;重技术,轻理论。西方传统注重实验、逻辑、演绎等方法的运用,因此中西文化“更为本质的分歧是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分歧”。

鸦片战争以降,林则徐、魏源等对西方科学技术带来的坚船利炮感触深刻。在他们看来,西方近世文明之长,主要在于“器”,“夷之长技有三:一战舰、二火器、三养兵练兵之法。”西方的科学技术仅仅处在看得见的物化形态,他们持有的是一种器物科学观。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新起的洋务派重申“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观点,决心向西方学习,但是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指导下,洋务官员“以为吾中国之政教风俗无一不优于他国,所不及者惟抢耳,炮耳,船耳,机器耳”,内阁学士梅启照语:“泰西各国,政事皆无足取法”,因此洋务派突出“技”的地位,在引进和学习西方科学技术的过程中,仍以制造枪炮和抵御外辱为直接目的。郑观应批评“中国之士专尚技艺”,对于兴办的同文馆、广方言馆等,他认为,只学习语言文字,“而于格致诸学尚未深通”,“不过邯郸学步而已”。军事和实业学堂集中在造船、驾驶、电报、矿业等方面。为“使中国日趋于文明富强之境”的容闳倡议选派幼童出洋,虽然此时认识到“西人长技,在于制器,而其大要皆本于算法”,在思想层面上有了一定的进步,但仍然没有逃出“中学为体”的框架。正如李鸿章指示说:“中国所亟宜讲求者,煤铁五金之矿……望送入矿务学堂深造。”翻译西书的内容大部分限于技术类,对于法律、政治鲜有涉及。晚清蒲安臣使团主要考察西方的军事装备和技术,然日本岩仓使团还着重考察政府组织机构、议会的功能、学校教育等,而后达成了“脱亚入欧”的共识,大力学习、发展西方的科学。虽然创办学堂、翻译西书、派遣留学生等促进了科学知识,科学理论的传播,使科学技术逐渐摆脱“技”的束缚,但是对于国人普遍接受和学习科学并没有起到太大的启蒙作用。当时的“学”仍只有“用”的功能,把西方的科技等同于中国古老的“技艺”,科技的地位在中国仍是中学的附庸,对人们的思维方式、观念体系并未产生广泛的影响。由此可见,洋务派的思想始终停留在以“技”为主的器物层面。

二、维新派的知识和方法论科学观

甲午战败,洋务派的主张和举措受到质疑,维新派人士意识到之前所学的科学技术只是西学的枝叶,而非命脉。康有为多次提出“泰西之强也,在开民智也。”只有将科学上升到一种普遍的规范体系,使得大众皆有机会学习,才能从根本上图富求强,于是提出运用广泛的科学知识和科学方法论开启民智,开启了科学由“技”演进为“道”的最初尝试。

1、介绍、传播科学知识。康有为曾经“大购西书”加以研读,并于1885—1887年连续写了《教学通议》、《实理公法全书》、《诸天讲》等著作,广泛宣传西方科学知识以扩充传统知识领域。谭嗣同也是“广购当时江南制造局翻译馆译出的自然科学,广学会译出的外国历史、地理、政治和耶酥教神学以及《西国近事汇编》、《环游地球新录》等书读之,努力追求西学知识。”严复在《天演论》所加的案语中借用赫胥黎的话说:“古者以大地为静居天中,而日月星辰,拱绕周流,以地为主。自歌白尼出,乃知地本行星,系日而运。古者以人类为首出庶物,肖天而生,与万物绝异。自达尔文出,知人为天演中一境,且演且进,来者方将,而教宗抟土之说,必不可信。盖自有歌白尼而后天学明,亦自有达尔文而后生理确也。”西方发生的科学革命给严复留下深刻印象,他认为国民之愚、国家之弱实在是因为缺乏基础科学的根基,因此不遗余力地介绍和传播纯科学理论和知识。

2、科学方法是促进科学技术发展的命脉。爱因斯坦曾经说过:“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的,那就是,希腊哲学家发明形式逻辑体系(在欧几里得几何中),以及通过系统的实验发现有可能找出因果关系(在文艺复兴时期)。”康有为通过宣传科学方法,以图改造中国传统。中国传统崇尚“天不变道亦不变”,对于圣人的言论、思想不能有丝毫不敬和质疑,但康有为在深入了解西学演绎法之后,认为如果一味将圣贤的言论视为大前提,则很难得出真切的结论,因为一切真理都来自经验归纳。这体现了他注重科学实证的精神。康有为写《实理公法全书》所本的原则就是“凡记一事,立一说,必于‘实测二字,确有可据,众见佥同,其文乃定。”可见,康有为对西方的演绎法和实验法有了切实的体悟,他不再局限于传播科学知识,而是逐渐介绍科学方法。严复完整地掌握了归纳法到演绎法的逻辑体系,还大力鼓吹科学精神的重要作用。他指出科学具有“开瀹心理”,“淘炼特别心能”的思想作用。他强调“综合观之”“有说明焉,有推论焉”,“注意于其来因与后果”,“体悟于百年间若断若续之史迹。”

戊戌维新时期,“通过高扬人在认识过程中的主体作用,维新派初步解决了洋务派科学观中具体学科与自然观和认识论脱节的内在矛盾,有助于推动科学思维的发展和科学的进步”。他们建立的方法论科学观已经超出了“技”的层面,使得科学具有了方法论的意义,逐渐接近西方科学的本质。科学内涵的不断深入,使得科学方法、规律开始接近“道”的意义。可以说维新派基本上完成了由“技”到“道”的过渡,至于“道”这一根本法则的正式确立,要由《科学》杂志来完成。

三、《科学》以“道”为根本的科学观

1915年1月,由留美学生出版了以科学救国为目的的《科学》杂志。其《发刊词》中强调“民生苟偷,精神形质上皆失其自立之计。虽闭关自守,犹不足以图存……继兹以往,代兴于神州学术之林,而为芸芸众生所托命者,其唯科学乎,其唯科学乎!”作为《科学》阵地的中国科学社也于同年10月25日正式创立,其宗旨为“联络同志,研究学术,以共图中国科学之发达”。自此,《科学》在任鸿隽、胡明复、杨杏佛、秉志等人的领导之下从传播科学知识、探讨科学内涵、弘扬科学精神、倡导科学方法、鼓励科学研究、践行科学教育方面为“开民智”、兴教育、图强盛砥砺前行。

1、传播科学知识。徐光启说:“欲求超胜,必须会通,会通之前,必须翻译”,《科学》以“提倡科学,鼓吹实业,審定名词,传播知识”为宗旨,在发行之初,旨在提高民众的科学文化水平,阐发科学精义及其效用,由于中国科学基础比较薄弱,因此一开始主要集中于对西方和日本著作的译介。留学生们还利用介绍科学小说的方式进行科学普及,在中国科学落后、民众基础薄弱的情况下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式。在传播科学知识的过程中,特别注重对科学名词的翻译。《科学》上经常刊载经他们审定通过的名词,力求精准不失原意,许多名词沿用至今,影响深远。

2、探讨科学内涵。国人对“科学”的认识,首先从“看得见”的实用的物质层面开始,到“科学知识”体系,再到从精神层面接受科学思想和科学精神。《科学》杂志中荟萃了诸多名家对科学内涵的理解与介绍。

任鸿隽给“科学”下定义为:“科学者,智识而又统系者之大名。就广义言之,凡智识之分别部居,以类相从,井然独绛一事物者,皆得谓之科学。自狭义言之,则智识之关于某一现象,其推理重实验,其察物有条贯,而又能分别关联抽举其大例者谓之科学。是故历史、美术、文学、哲理、神学之属非科学也,而天文、物理、生理、心理之属为科学。今世普通之所谓科学,狭义之科学也。”梁启超对“科学”的看法是“我姑从最广义解释,有系统之真智识,叫做科学。”

杨铨也认为:“科学者,有系统有真理之知识也。大之而宇宙,小之而微菌,深入于心灵感应,浅至于饮食居处,莫不有科学存乎其间。”

胡明复对科学的看法是“科学观动察变,集种种之变动成事实,集多数事实而成通律,有条有理,将自然界细细分析,至于至微,而自然界运行之规则见焉。”

可见诸多科学家们对科学的看法大致相似,皆将科学作为一种纯粹的以事实为基础的符合逻辑法的真知识而超出于应用科学的限制。洋务时期,“以为科学者,即奇制与实业之代表……对于其科学观念,尚不出物质与功利之间”,将其局限于“技”的层面,而赫胥黎有言曰:“吾诚愿‘应用科学之名之永不出现于世也。自有此名,而学者心中乃别有一种实用科学智识在‘纯粹科学之外,可以特法捷径得之,此大误也……人非久习于物理化学之实验,从纯粹科学之简练,洞悉其定律,而心惯于事实,而欲明制造之法,收改进之功,其道无由。”因此,尽管洋务派为学习西方科技多管齐下,但“奇制、实业之不得为科学,犹鸮炙之不得为弹也。故于奇制、实业求科学者,其去科学也千里”。

3、弘扬科学精神。任鸿隽认为科学缘附于物质,受成于方法,但是“于斯二者之外,科学别有发生之源泉。此源泉也,不可学而不可不学……而不可不学者,舍此而言科学,是拔本而求木之茂,塞源而冀泉之流,不可得之数也。其物唯何,则科学精神是”。“科学精神者何?求真理是已”。竺可桢在《利害与是非》中指出科学精神是培育科学的空气。“科学是等于一朵花,这朵花从欧美移来种植必先具备有相当的条件,譬如温度、土壤等等都要合于这种花的气质才能够生长。故要以西洋科学移来中国,就要先问中国是否有培养这种移来的科学的空气。培养科学的空气是什么?就是‘科学精神”。这种科学精神实质是“只问是非,不计利害”这同任鸿隽主张求真理的观点是一致的。

胡明复也认为“科学之精神即科学方法之精神”,然而“科学方法之唯一精神,曰‘求实”。

在当时“学子暖姝,思想禁锢”的大环境下,他们所主张的科学精神对于打破“好虚诞而忽近理、重文章而轻实学,笃就说而贱特思”的中国学术传统不可不谓是一大突破与进步。

4、倡导科学方法。任鸿隽在《说中国无科学之原因》中说:“是故吾国之无科学,第一非天之降才尔殊,第二非社会限制独酷,一言以蔽之曰,未得研究之科学方法而已。”洋务派轻方法而重物质,对西方的科学技术只是简单地亦步亦趋,而未能创造独立之技术,皆在失其方法。戊戌维新时期,维新派已经开始注重介绍归纳、演绎、实验等科学方法,然而维新运动的失败使得这些方法论未能得到广泛应用。《科学》杂志意识到科学之有无在于方法之有无,因此极为重视对科学方法的绍介和倡导。

胡明复在《科学方法论》中说:“科学之方法,乃兼合归纳与演绎二者。先作观测,微有所得,乃设想以理以推演之,然后复作实验,以视其合否。不合则重创一新理,合而不尽精切则修补之,然后更试以实验,再演绎之;如是往返于归纳演绎之间。”

任鸿隽认为演绎法和归纳法“二者之于科学也,如车之有两轮,如鸟之有两翼,失其一则无以为用也”。

5、鼓励科学研究。任鸿隽在《科学研究——如何才能使它实现》中对研究人才的缺乏总结了两点“一是缺乏领袖的研究人才。二是中国国内研究机关的稀少,与研究设备——如图书馆及各种特别仪器——的缺乏”。为此,中国科学社四处筹款,最终借用了南京成贤街文德里的一座官产洋楼,一开始在南楼辟出几个房间设立生物实验室作为研究所的发轫。随后又创建了中国科学图书仪器公司,为了培养研究型人才,通过科学奖励与发表文章鼓励进行科学研究。最典型的事例要属华罗庚了,当时《科学》不顾世俗的偏见,重视科学,爱惜人才,发表了他的《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解法不能成立之理由》,从而使得他由一位初中生得以进入清华数学系做助理员。

6、践行科学教育。科学教育是普及科学知识,培养科学人才的重要途径。《科学》创刊之初,袁世凯提出“尊孔复古”的逆流大行其道,民众对于科学的认知程度极为有限,因此迫切需要引进开明的科学教育。《科学》曾把1922年第7卷第11期作为“教育专刊”发行,以提倡科学教育。任鸿隽在《解惑》中认为《科学》杂志对于学校的科学教育有拾漏补缺的作用,“是故《科学》杂志之为物,未必能于每科各要义,首尾贯彻,巨细无遗,而于某科某点,有为教科之所不及,讲席之遗漏,亦不无拾遗补阙之功焉。有此方面言之,则本杂志之出现,不当在科学已盛之时,而当在科学萌芽之际,不待言矣”。爱迪生曾对《科学》杂志对教育的贡献做了如是评价:“它们(指《科学》)证实了我很长时间以来一直坚信的观点,那就是全世界正见证一个最伟大的现代奇迹——觉醒的中国认识到了充分而自由的教育是一个国家实力和发展的基础。”

《青年杂志》(后改为《新青年》)于1915年9月发行,陈独秀深受《科学》中对科学精神、方法等大力弘扬的启发,将科学拓展到社会科学领域,借此对旧文化、旧文学、旧道德发起了攻击,鼓吹科学蔚然成风,结果导致了后来的“惟科学主义”、“科玄大战”中科学的胜利,然而这是与任鸿隽主张的科学与文学在教育中并重的观念背道而驰的。在当今社会中,“科学万能”的说法仍然甚嚣尘上,国内的教学也因此忽视了人文在教育中的重要性。任鸿隽早年曾在《科学与教育》中就提到“导行审美之事,唯文学能之,故文学与科学之于教育,乃并行而不可偏废也”。赫胥黎之言曰:“吾绝不抹杀真正文学于教育上之价值。或以智育之事,无待文学而已完者,误也。有科学而无文学,其弊也偏,与有文学而无科学,其弊正同。”萨顿也曾疾呼在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之间建立一座桥梁,这座桥梁即科学史。虽然起初《科學》强调对于科学知识、方法、精神方面的教育,初衷是为了“开民智”、广科学,但对演变的结果却是始料未及的。尽管如此,《科学》始终功不可没。

四、《科学》与新文化运动

任鸿隽在《科学》发刊词中说道:“世界强国,其民权国力之发展,必与其学术思想之进步为平行线,而学术荒芜之国无悻焉。”尔后陈独秀在《敬告青年》中写道:“近代欧洲之所以优越他族者,科学之兴,其功不在人权说下,若舟车之有两轮焉……国人而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也,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樊洪业表示,将“民主”、“科学”作为改造中国社会的两大武器,饮水思源,《科学》实为其源泉。《青年杂志》曾在《社告》中对《科学》加以介绍“本志以平易之文,说高尚之理”,目的是“冀青年诸君于研习科学之余,得精神上之援助”。

《科学》对于白话文的胜利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胡适在《四十自述》中提到:“若没有那一班朋友和我讨论,若没有那一日一邮电,三日一长函的朋友切磋的乐趣,我自己的文学主张决不会经过那几层大变化,决不会渐渐结晶成一个有系统的方案,决不会慢慢的寻出一条光明的大路来。”

综上所述,科学的概念已经摆脱器物层面“技”的概念,并且也超越了简单的知识和方法论的介绍,而上升到对科学精神和思想探讨的普遍之“道”,对科学已不是狭隘认识,而是升华为一种普遍的规范体系。

五、结语

三种科学观的演进是一脉相承而又步步深入的。任鸿隽曾在中国科学社召开的第5次会议上指出:“现在观察一国之文明程度的高低,不是拿广士民众、坚甲利兵作标准,而是用人民知识的高明、社会组织的完备和一般生活的进化来做衡量标准的。现代科学的发达与应用,已经将人类的生活、思想、行为、愿望,开了一个新局面。”可见,在“道”的科学观日臻成熟的环境里,中国文化氛围中融进科学精神,国民传统观念有所改变,民族意识逐渐加强,中国社会开始焕然一新,朝着新科学的道路奋力前行。再回首,“以倡导科学论之,任何刊物都难于《科学》相比”,在科学由“技”演进为“道”的过程中,《科学》实乃一名副其实的里程碑。

【参考文献】

[1] 胡 绳. 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简本)[M]. 上海: 人民出版社, 1998,2.

[2] 杨廷福. 谭嗣同年谱[M]. 上海: 人民出版社, 1957:63.

[3] [美]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文集[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76:574.

[4] 任鸿隽, 著. 樊洪业, 张久春, 选编. 科学救国之梦——任鸿隽文存(上)[M]. 上海: 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2:19.

[5] 杨 铨. 介绍科学与国人书[J]. 留美学生季报, 1915,1(2):81-83.

[6] 胡明复. 近世科学之宇宙观[J]. 科学, 1915,3(1):255-261.

猜你喜欢
洋务运动新文化运动科学精神
下篇走向觉醒的文化与精神
觉醒与解放
从家国情怀角度再看李鸿章
基于历史判断三个层次的批判性思维教学——以《新文化运动》一课为例
浅析洋务运动在近代史上的地位及影响
洋务运动的历史地位
体相和个性:以五四为标识的新文化运动再认识
浅谈近代中国经济结构的变动
例谈小学阅读文本解读的角度
科学精神、人文精神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