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定了亲

◎ 默 默

早就定了亲

◎ 默 默

茅盾的祖父很早就为茅盾定了亲，在茅盾成年时，父亲早已去世。这件事使茅盾的母亲大伤脑筋，考虑到不识字的媳妇与儿子太不相称，担心给儿子带来苦恼，退婚吧，又怕女方不肯。

1917年春节期间，母亲问茅盾：“你有女朋友吗？”茅盾腼腆地说：“没有。”得知儿子没有女朋友，她便接着说：“我从前料想你出了校门后，不过当个小学教员，至多是中学教员，一个不识字的老婆也还相配。现在你进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不过半年，就受重视，今后大概一帆风顺，还要做许多事，这样，一个不识字的老婆就不相称了。所以我要问你，你如果一定不接受这门亲事，我只好托媒人去退亲，不过对方未必允许，说不定要打官司，那我就为难了。”茅盾把精力全放在事业上，觉得老婆识字不识字无所谓，他不愿让母亲为难，况且娶过来后，或进学校，或由母亲教她识字，都无不可，因此并无异议。第二年，母亲就为茅盾和曾经定过亲的孔德沚办了婚事。

成婚后，两人一直相依相伴，茅盾专心事业，孔德沚照顾他的生活。新中国成立后，茅盾出任新中国第一任文化部部长。孔德沚全力料理家务，而茅盾则全力投入工作。“文革”中，茅盾经历了诸多磨难，孔德沚对他不离不弃，受尽了委屈，这使得她糖尿病复发。70多岁的茅盾伴其左右，无微不至地照顾她。1970年1月29日凌晨，孔德沚因医治无效在医院逝世，茅盾为此伤怀不已。

（摘自《人生与伴侣》2016年第36期 图/伊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