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通地理历史环境对昭通文学的影响

2017-04-14 12:50曾子芙
昭通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昭通作家文学

夏 玲,曾子芙

(1.云南昭通学院 人文学院,昭通 65700; 2.首都师范大学 文学院,北京 100089)

昭通地理历史环境对昭通文学的影响

夏 玲1,曾子芙2

(1.云南昭通学院 人文学院,昭通 65700; 2.首都师范大学 文学院,北京 100089)

昭通的地理环境和历史沿革影响了昭通文化,进而影响了昭通作家群的创作,地域性成为昭通文学的特点,艰难的地理环境造就了昭通人坚忍不拔的意志,丰富的昭通故事为昭通作家提供了写作资源,昭通作家有强烈进入文学中心的意识,昭通优美的自然风光丰富了昭通人的想象力,昭通厚重的历史为昭通作家提供文化支撑,昭通的民风民俗助推了昭通文学。

昭通文学 地理环境 地域性 民风民俗

昭通多数地域处于贫困的高寒山区,相对闭塞的地理环境造就了昭通独特的地域文化。历史上昭通几度成为国家的重要军事经济基地,也几度成为国家版图的边缘,几度沧桑繁荣的复杂昭通历史,使得昭通人的故事极为丰富。

由于昭通不同于他处的地理环境、历史因素、经济发展程度、社会民情风俗以及民族文化等的差异性而形成的昭通地域文化,对昭通作家有深远的影响。不同的文化存在状态,会对昭通人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行为准则以及性格特征等产生重要影响,形成人在心理特征方面和其他地方人不同的差异,会对昭通人的气质、习惯和行为发生潜移默化的内在影响。昭通是昭通作家的祖居之地、出生之地或谋生之地,也是他们的精神家园,昭通所在的地理位置和历史环境,对作家们从事文学创作有巨大影响。昭通作家作品中与众不同的地域性形成了昭通作家作品的一种特殊价值。

一、大山大水造就昭通人坚忍不拔意志

昭通这个地点的人与自然关系对昭通文化发展的影响客观存在。不同地域自然环境对该地居民的性情、思维、行为等因素有深刻影响,昭通地域影响以文化的形式积淀在人的精神深处,深深影响着作家的创作,形成具有昭通地域特色的文学。

特定地域人的梦想、言论、自我、追求和小社会结构,和他们自身的生命紧密相连,昭通作家的写作是对自己周围的世界的观察、感悟所得,昭通人在严峻的地理环境下生存,以惊人的毅力与环境抗争,他们在不适合人生存的环境中顽强生活。昭通特殊的地理环境,一方面形成了昭通人自给自足的封闭保守的小农经济形式,形成了昭通人重家庭、重伦理、讲义气、热情、厚道、豪爽、朴实的性格特征。同时,险峻的“二半高山”生存环境,也形成了部分昭通人性格上的好强、好勇、好奇的性格,历史上的昭通一度民风强悍:“东川芒部诸夷,种类虽异,而其始皆出于罗罗。厥后子孙蕃衍,各立疆场,乃易其名曰:东川、乌撒、乌蒙、芒部、禄肇、水西。无事则互起争端,有事则相为救援。”[1]清政府在改土归流中,在昭通遭到了最激烈的抵抗,鲁甸、巧家、镇雄的抵抗尤其惨烈,最后,清军在昭通地域内大开杀戒,使得昭通血流成河,这是昭通民风坚硬的一个证据。强悍民风下人们的性格较有硬性,这样的个性强的人容易产生传奇,昭通往往出大英雄也出大土匪,出大商人也出大文人,近代昭通的土匪中政治土匪占多数,匪气和义气的混合体构成了历史人物中昭通人的性格特点,昭通人的故事,成为昭通作家的重要的素材来源。

昭通处于从四川盆地到云贵高原过度地貌中,处在中间起伏地带,从汉代到民国,昭通历来是川黔入滇要道,成为云贵川三省经济文化交汇地,有时也成为三不管的地区,昭通地理空间上的魔幻性,也构成了昭通作家后现代的取材资源基础。民国时期,昭通达到繁荣顶峰,成昆和贵昆铁路建成后,昭通丧失了原有的交通枢纽地位,交通不便、信息闭塞、观念陈旧等原因,形成了昭通人爱惜物资、省吃俭用、憨厚朴实的特点。在与恶劣自然环境的抗争中,也锻炼了昭通人强壮耐寒的体魄和顽强坚韧的性格,加之昭通传统文化的其民好学、耕读传家、崇文尚义的熏陶,形成昭通人好强、好学、好动的半山性格。昭通险峻的地理环境让身处其间的底层群体遭受了太多苦难,加上资源有限,人口剧增,底层苦难深重,人的性格被环境扭曲,艰难地理环境中的人物形象,在曾令云、夏天敏等昭通作家笔下都有许多精彩描述和塑造。

昭通人的性格形成受地理环境影响。昭通境内山川阻隔,山峰高大雄伟,大江大河纵横交错,坡陡沟深。从小生活在昭通的高山大水间,在昭通的许多险峻环境里,只有敢于勇敢的人,才能得到发展的机会。昭通人面临险滩悬崖,让人勇敢,不犹豫,不挑剔,不懦弱。昭通人在艰难的地理环境中生存,生命力是坚韧而强大的。按照孟德思鸠的“气候环境决定人的性格”观点,处于半山腰中半山气候中的昭通人,也拥有一种半山性格,昭通人不缺乏大山的憨厚朴实,但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处境,使得昭通不安于现状的爱幻想,昭通人有强烈的生存危机感,也有强烈的追问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愿望,昭通人向往远方。

底层昭通人敢闯天下,历史上的昭通人去走马帮、去当兵、去走厂、去背生意,今天的昭通人敢于离乡背井向外发展,力图争取更好的生存环境,他们外出打工以养家活口,到远方求学得见多识广,创业创作时敢闯敢干。他们的故事成为昭通文学丰厚的故事和细节资源。昭通作家着力描述底层人民的苦难,在这些苦难中,因险恶的地理环境、贫瘠的自然条件造成的苦难,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在昭通作家作品中这种苦难,是生活现实的再现,是他们抒发悲悯情怀的平台,是他们回归故土的精神探索,是表达救世情怀的形式。

地域带来的封闭感,贫困和险恶的环境让昭通作家体验和观察到更多人世炎凉,让作家对所在地理空间的存在感到焦虑,也对人生进行更多的思考。昭通的写作者和地域有丰富多样的关系,从昭通文学作品来看,昭通地方性知识和昭通人的生活哲学有同构性,昭通文学中地理意象有多重寓言性,对所处的地理空间结构的象征性也有丰富的表达。闭塞险恶的环境的最大好处和缺点,都是孤独和被隔离,对作家来说,保持独立,可以增强作品的原创性。

二、昭通作家有强烈的进入中心的意识

昭通人大多数是移民的后代,他们的祖先有前朝皇亲国戚关联人士、有热爱自由的隐士游侠、有驻地兵屯的军人后代、有逃荒逃难的民众、有梦想到新地方发展的中原耕作者、有富有创业精神的工匠、有被发配的官僚、有被株连的族人、有参与起义造反的失败义军的遗部、有被国家流放的文武官员……,有故事的祖先的后代有浓烈的家国意识,他们后代中的精英昭通人向往中心,敢做敢当,刚烈果决,敢任大事,见义勇为。

昭通人多从五湖四海迁徙而来,五方杂处杂居环境,各民族需和谐共处,让昭通文化的交融性包容性较强。昭通许多地域的自然环境艰险,迫使人们团结起来,协力从大自然获取生存所需,人们必须集体生活集体劳作,人与人间更需相互护持、相互鼓励,才能在险恶的自然环境中生存发展,适应复杂多变的自然环境,抱团取暖的乡党习性成为昭通人的一个特点。

昭通作家对昭通的地域文化资源研究兴致浓厚,对昭通的光荣历史充满自豪感,对昭通历史上的杰出人物如数家珍。他们关注昭通地域性独特感受,挖掘和彰显昭通地域文化体验。自觉自主自愿地在文学创作中确立文化价值和史学价值。昭通生动传奇的地域人物形象,成为作家写作的素材,昭通作家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价值观念也受到昭通地域影响,在作家选择题材、采集素材、提炼主题,结构文本时,也形成创作的昭通地域风格。

昭通人不甘于边缘地位,历史上的昭通人在政治、军事、经济上是展示了实力的,昭通人并不因为边缘地域的局限而甘于做边缘人。抗战初期,云南处于大后方,但昭通人龙云卢汉还是指挥打通滇缅公路,以面向东南亚向中原腹地输血的战略高度,使云南在抗击法西斯的世界阵线中占有有利地位。龙云、卢汉将滇军带到抗日前线,在台儿庄伤亡巨大,却没有出一个叛将,没有出一个叛兵,而是拼死抵抗,滇军的骁勇善战,让日本兵闻风丧胆,也得到了全世界认可,在保家卫国上立下战功。同时昭通人龙云、卢汉“对云南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进行整顿改革,又对东南亚实行开放,收到明显成效,云南作为人力、物资转运的大后方,为抗战提供了可靠的战略基地。今天的人们不难发现,昭通人在当时就具有了面向东南亚发展战略的眼光。”[2]昭通出来的政治家、军事家、商人具有战略眼光,不甘于被边缘化,这就深刻的影响了昭通人对自己的定位。

昭通作家也不甘于处于边缘位置,昭通作家的地理位置在边缘,远离中心,昭通作家处在云南的边缘位置,在80年代,云南文化主流是打民族牌、边疆牌,昭通地理上并不是国家边防线,人口构成上以汉民族为主,少数民族只是散杂居,在少数民族文学和边疆文学在云南倍受重视的情况下,昭通在文化上难以做出真的边疆民族特色作品,文学作品中也少有边疆民族形象,昭通文化和昭通文学在云南倍受冷落。

昭通作家向中心突进的意识强烈,许多作家都有到北京学习进修的经历,而且大多数昭通作家不是把作品的发表目标放在云南省中心城市,而是放在北京、上海等大地方,作家们有学习先进地区的强烈愿望,力图在国家的文化中心扩张自己的影响面。就昭通文化来说,近代在全国有较大影响昭通学者集体出场,而是以姜亮夫、邓子琴等昭通籍国学大家奠定的国学文化,更加靠近国家中心,而不是云南的中心。昭通文化人的实力常常有和云南中心昆明对抗的情况,昭通话也更加靠近普通话,而不是靠近昆明话。在云南文化整体上打边疆牌吃民族饭的情况下,昭通文化表现出更接近国家主流文化的特征,昭通文化人反而在云南表现出走向国家中心的自信,昭通的文学、音乐、书法、绘画、摄影名家,采取了直接到国家中心获取影响,甚至走向世界的路径。

在边缘旁观潮流,自身因为地理环境的险恶,有强烈的生存危机感,昭通特殊地域带来的孤独感,昭通作家处于边缘,提供了一个比中心地区更独特的观察角度,也让身处其中的作家们,更有机会让思想向深邃处掘进。昭通文学自觉向中心城市靠近,接受文化中心的影响和引领,将中心的意识也纳入自身的文学创造。昭通文学在经济发展和文化发展的不平衡中崛起,地域的偏僻落后与文学的光彩共存。许多昭通作家人在昭通写作,但是写出作品却是有抱负进军全国性大刊物的,他们有进入全国性文学中心的野心,有进入当代文学史的冲动。这也体现了昭通人有敢做出头鸟的个性,昭通虽贫穷落后,昭通作家中却较少有满足于在报纸上发表豆腐块来挣点小稿费的作家,昭通作家的作品也基本上独立于市场化、消费主义、物质主义的潮流之外,大都把文学创作的纯粹性放到首位,在精神高度上有不同寻常的追求。

三、优美的自然风光丰富了昭通人的想象力

大山大水的险要处,常常同人间仙境般风光相联系,在昭通的大山包大药山西凉山等许多不适应人长期生存的地方,自然风光却美翻天。昭通美丽的山水成为昭通人涵养灵性的一个元素。昭通人是昭通的孩子,也是昭通的作品。昭通壮丽的自然风光培养和激发了昭通作家的自然意识、审美意识。站在峭拔的大山面前,守着飞腾的大江,昭通作家往往更能感受天地辽阔,万物有灵,命运无常,对人生和自然的观察和思考,有着特有的高原角度。

昭通的峡谷、溶洞、山峰、险关、瀑布等千变万化的地形地貌,有许多美丽神秘去处,与这些地貌联系的神话传说,充满了神秘浪漫精神。从小居住在充满传说的山水间的昭通人,性格和气质也带着浪漫色彩,他们在欣赏山水,倾听传说的同时,继续对地理环境中的许多元素进行探秘升华,让神秘美丽的地貌与民间文化和神话传说相互促进。

和地貌相联系的神话,一方面反映了昭通人对故土的热爱,又反映昭通人勤劳、勇敢、善良等价值观,昭通人不断为昭通丰富的地貌赋予美丽动人的故事,在创造故事时,也发挥着浪漫丰富的想象力,而想象力正是文学创作最重要的能力。浪漫的个性、想象的能力是文学灵性的一方面,昭通这个地方有灵性,人更为靠近灵魂世界,文学在这里受到重视,反过来,文学又增加了昭通这个地方的灵性。

险峻的山川,容易激起人们求新求异求奇的意识,昭通作家生存的地域波峰浪谷,他们笔下的文字也同样不喜平,而是文字险峰处处,想象飞腾。昭通作家在优美的自然环境中生活,常常在这样的环境中,追求一种审美的生存方式。在和大自然交流中获取写作的灵感,汲取生存的智慧。昭通优美壮阔的自然风景,通过昭通作家在诗歌、散文和小说中的表达,构成了一幅幅不同凡响的风景。

弗罗斯特说:“人的个性的一半是地域性。”在昭通文学的发展中地域性因素对作家在作品中对人物的塑造至关重要的。我们也要看到地域性对昭通文学的影响是一种综合性的影响,昭通特殊的地形、气候、物产等自然条件影响昭通文学,同时,昭通沧桑厚重的历史人文环境因素,昭通历史上复杂的历史沿革、民族关系、人口迁徙、教育状况、民风民俗、方言俗语等人文因素,对昭通文学的影响潜移默化。

四、其民好学的民风民俗助推昭通文学

昭通历史上的“朱提银”在全国有深远政治经济影响,同时朱提银也成为一种文化现象,朱提银也成为了古典文学作品中的形象。昭通成了云南中原文化保存最完好的地区,在这里民众崇尚读书、崇尚文化的传统一脉相承,历史上的昭通人“其民好学”“崇文尚义”“耕读传家”名不虚传。在朱提时期,昭通就设立设置了学校,朱提是当时地方郡设儒学最早的先进郡,朱提“其民好学,滨犍为,号多士人,为宁州冠冕”,[3]犍为郡“士多仁孝,女性贞专”。[4]朱提其民好学带来的文化软实力,成为朱提人在经济实力之外重点实力,也是今天的昭通人文化继承的元素。

昭通改土归流后,大量汉族移民进入,使昭通的民风民情和汉文化程度与改土归流前“人情风俗箕毕异”的情况相比,发生了较大变化,出现了“公教庶士亦先行谊,而后文章,士无贤不肖,莫不以不率公教为深耻”[5]对昭通文化史上的这个重大变化,志书有如是记载:“昭自改土后,凡迁移流屯以及官商落籍之人,大抵皆来自礼仪文物之邦。其一切习惯好尚互相濡染,虽以旧时之土俗,久之亦渐开化。观于都市郡野,亦鲜有不良之习焉。”[6]

近代昭通农耕文化源远流长,儒家文化影响面极广深,耕读传家在昭通老百姓中可谓深入民心。许多家族都把耕读传家写在家谱中,到现在,许多农家住宅的匾额上,很容易见到耕读传家四个字。耕读传家的观念在昭通深入人心,在老百姓也实用的认为读可以给子孙带来发展的机遇,耕读传家既学做人,又学谋生。在昭通百姓在耕作之余,儿童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少年念《四书》,老人们在一起摆摆古,说说历史故事。许多贫穷人家父母读书虽不多,但是对文化却充满了渴望,期待子女能多接受文化教育。耕读传统使得昭通贫困家庭中产生了大量有文化的人,耕读传统也是孕育昭通作家的一个因素。到了民国期间,昭通本土涌现出了魏定一、谢文翘、肖瑞麟、邓子琴、张希鲁等一大批优秀诗人及诗作。

民国时期,昭通人在云南历史上政治影响深远,民国时期的三位云南最高军政长官都出在昭通,同时,昭通成为了云、贵、川三省边区的经济文化中心,昭通当时为云南第二大城,是云南仅仅次于昆明的第二个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昭通一度成为云贵川三省边区的经济文化中心,有“小昆明”之美誉,这一时期昭通人才辈出,涌现了护国名将张开儒,爱国将领龙云、卢汉、曾泽生,国学大师姜亮夫等一大批雄才俊杰,而这些有影响的昭通人的集体在历史上出场,和昭通其民好学、崇文尚义、耕读传家的民风民俗分不开,昭通人的性格打上了地域性的好学烙印,同时,民国期间崛起的这些传奇昭通人的故事也成为了昭通文学创作的重要资源。昭通作家们对地域文化的研究饶有兴致,津津乐道,如数家珍。他们非常关注自己的独特感受,挖掘和彰显地域文化体验。同时,非常自觉自主自愿地追问文学创作的文化价值史学价值。

在耕读传家的风气影响下,昭通在清朝末年逐步产生了一批文人,如魏定一、辛联玮、吕清、饶起孝,萧维琪、萧瑞麟等人,他们大多长期生活在昭通,许多人在长期在昭通的各个书院教书,将耕读传家的生活方式在昭通广为传播。魏定一等人的文学作品主要是诗歌,也有部分散文,他们留下的文字许多都影响了昭通地方文化,增加了昭通的文化底蕴,一些作品对后来昭通作家群成员也有较大影响。现代著名作家沈从文的祖父沈洪富曾于咸丰末年做过昭通镇守使[7],沈从文虽然没有写到昭通,但是,沈从文却是昭通许多作家非常欣赏并加以细致研究的作家。现代著名作家艾芜从四川经昭通进入云南,写下传世佳作《南行记》,也许是昭通这个地方进入文学作品的一个开端,《南行记》艾芜中记叙的作者在昭通卖草鞋的段落,许多昭通作家为之感到自豪。

民国期间,昭通的部分文化人放弃了做官,或者不能做官,选择做了隐士,在昭通教书育人,在各方面涵养着昭通民间文化。陈宗华等人作为一名耕读传家的隐士留下的文学作品,可谓别具一格,用今天的话来说,非常的另类。同时,底层民众的读书问题,也成了昭通作家的一个写作内容。

昭通文学作品人物故事和内容的地域性有丰富的来源,昭通这块土地,曾经是隐居者的世外桃源,是躲过劫难的皇族后裔的避难所,是将军和文官后人的家园,在这里,许多家族的故事非常丰富,许多人回不到从前的故乡,许多人对昭通这片土地有丰厚的地域性情感。生活在昭通的许多人,都有过大开大合的人生,有大悲大喜的情感,地处高原,人的心胸大气磅礴,而这个地方地质条件也极为脆弱,生命的脆弱感也显示了出来,这样的环境更让人思考生命的来路和去路,让人思考生命和自然的关系,人的生存意识、生命意识能够被激发,这一切在昭通作家笔下表现出来,都有和其他地域作家不同的陌生性。

[1]陈本明.朱提文化论[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9:83.

[2]申 江. 边缘与自信——历史上的昭通文化现象[J]. 昭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6(2):18-25.

[3](东晋) 常璩. 华阳国志校补图注[M].任乃强 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4](晋)常璩撰.华阳国志[ M]. 刘琳 校注本.成都:巴蜀书社,1984.

[5]游方震. 傅府尊德政去思碑记[M].//符廷铨纂、杨履乾编修. 昭通志稿·艺文志.

[6]卢金锡总纂,杨履乾等编辑. 民国昭通县志稿(卷7)《礼俗志·习尚》.

[7]沈从文. 从文自传[A].//沈从文选集(1)[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129.

The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and Historical Influence has Influenced Literature in Zhaotong

XIA Lin1, ZENG Zi-fu2
(1.School of Humanities,Zhaotong University,Zhaotong 657000,China; 2.School of Literature,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89,China)

The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and historical influence has influenced the culture in Zhaotong, thus influenced the creation of Zhaotong’s writers, th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Zhaotong literature, the difficult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created Zhaotong's perseverance, the rich story of Zhaotong as writers Provides a writing resources, Zhaotong’s writers have a strong sense of entering the literary center, the beautiful natural scenery enriched the imagination of people, the heavy history for the writers to provide cultural support, folk customs of Zhaotong achieved literature of Zhaotong.

I206.7

A

2095-7408(2017)03-0060-05

2017-04-12

本文为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云南小说的地域性与美学特质研究”(YB2017065)的阶段性成果。

夏玲(1968— ),女,副教授,硕士,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诗学研究。

Key:words:Literature of Zhaotong;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Regional; Folk customs

猜你喜欢
昭通作家文学
作家的画
发展中的昭通学院
作家谈写作
作家现在时·智啊威
我们需要文学
“太虚幻境”的文学溯源
大作家们二十几岁在做什么?
文学自觉与当代文学发展趋势——从昭通作家群说开去
小地方文学史的可能与向度——冉隆中和《昭通文学三十年》
我与文学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