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平 李 凡( .上海交通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0040;.上海交通大学,海外汉字文化研究中心,上海,0040 )
日本明治时代《玉篇》类字典的版本与价值*①
王 平1李 凡2
( 1.上海交通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200240;2.上海交通大学,海外汉字文化研究中心,上海,200240 )
日本明治时代(1868—1912),日本学者编写的汉文辞书多达190余种,而以《玉篇》命名的汉文字典有53种。该类字典内容丰富,形式多样。这53种以《玉篇》命名的日本汉文字典,内容包括版本、作者、体例、内容、馆藏等信息。该批材料的版本目录整理具有系统性和首示性。
日本;明治时代;《玉篇》;字典;版本;价值
国际数字对象唯一标识符(DOI):10.16456/j.cnki.1001-5973.2017.02.012
1.汉字传入日本
中日两国“一衣带水”,两国间的文化交流源远流长。文化的交流往往是双向的,但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会有不同的流向。在古代,由于中国的经济文化比东亚其他各国相对发达,中日文化交流的主要趋向便是中国文化向日本输出。据历史记载,汉光武帝建中元年(57),倭国遣使入贡,这是日本和中国正式交往的开始。自此后,汉字开始传入日本。*王力:《汉语词汇史 汉语对日语的影响》,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189页。据日本现存最早的书籍《古事记》记载:“又科赐百济国,若有贤人者贡上。故受命以贡上人名,和迩吉师。即《论语》十卷、《千字文》一卷,并十一卷,付是人即贡进。”*《古事记·中卷·应神记》(新编日本古典文学全集1),小学馆,2007年,第266-268页。可见,至少在3世纪,日本已经有汉字流传了。伴随着历史的发展,日本逐渐吸收大量汉字并仿照汉字部件制造了自己的文字,汉字已经成为日语中不可缺少的元素。至明清两代,汉语文言仍然是日本通用的书写语言,汉字也是日本的通用文字。
2.明治时代《玉篇》类字典
以《玉篇》命名字典,源于中国。南朝梁顾野王撰《玉篇》三十卷,书成于梁大同九年(543)。顾氏所作世称《原本》,大约亡于唐末宋初。唐代处士孙强于《原本》基础之上,稍增其字,世称孙强本《玉篇》。宋真宗大中祥符六年(1013),陈彭年等又奉诏重修孙强本《玉篇》,是为目前通行的《玉篇》,即今天所见的《宋本玉篇》。《宋本玉篇》是中国现存第一部楷书字典,其所呈现出来的结构功能主要在于阐释字义、记录字音、区别字形。汉字发展到中古时期,基本结构只存笔势,而《宋本玉篇》正是记录了已经符号化了的汉字形音义关系。如果说中国第一部小篆字典《说文解字》侧重于小篆,《宋本玉篇》则侧重于楷书。从这一意义上说,《宋本玉篇》是继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之后对汉字的又一次整理,是我们研究中古汉字发展变化的重要参照,堪称中国文化史与文字学史上里程碑式的著作。《玉篇》对东亚汉字文化圈产生过深远而广泛的影响,日本、韩国汉文字典多名为《玉篇》,我们称之为《玉篇》类字典。
明治是日本睦仁天皇在位期间使用的年号(1868-1912)。我们在调查整理日本汉文辞书的过程中发现,明治时代凡44年,日本学者编撰的汉文辞书竟然多达192种,而以《玉篇》命名的汉文字典多达53种(或题名为《玉编》,实际上相同)。明治时代的《玉篇》类字典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形式多样,极具文献价值。但由于其散见别藏,学者使用或参考不易。故目前尚未有文对其版本目录进行系统整理与研究。我们将近年收集到的53种以《玉篇》命名的字典,据其体例,概括其特点与价值,按其时间顺序,将所见版本公布如下,以资同行研究参考。
1.《校刻新增玉篇》(明治二年,1869)
《校刻新增玉篇》,讷堂真谊编,明治二年刊行。板框四周单边,半页九行十二字,六栏五十四格,版心单黑鱼尾,上题“集学玉篇”,中题部首,下题页数,书前有作者叙:“商贾圣人,自造书契易结绳以降,至汉有《说文》,至梁有《玉篇》,挽近字书,亦多矣。而其尤详明精确者,莫如《康熙字典》也。《玉篇》之书传吾邦,以往用国字赘音义于字傍,号《字林玉篇》者若干种,久行于世。初学检阅字莫便焉。故有所疑也,则必取正于此矣。而其书或文字寡,或存于彼或略于此,浅陋杜撰,音训不正,惑初学也。不为尠矣。于是乎增纂校刻者亦相蹈袭焉。然传写承讹剞劂传误,犹不能无遗憾也。宋宣猷常谓校书如扫尘,一面扫一面生,每三四校,犹有脱误矣。信哉!今也据字典,更加校勘,增补其缺漏,删正其舛讹。芟繁冗,拾精英,为定木,以命梓工,实字学之阶梯,童蒙之筌蹄。庶乎有小补云。” 据凡例大致可知,每格正字左附汉字韵部,右附音读字母,下附训读字母。各部首下收字以笔画顺序排列。又有四声附韵字总目按平上去入四声分类并图示四声配位位置,目次与检索按《康熙字典》部首排布。“二字相似”、“三字相似”、“四字相似”、“五字相似”与《玉篇》分毫字样、二字相似同。书前有“关氏藏书”、“关家 关门殿”印,书后有“国立国会图书馆”、“关印”两印及藏书签,据书签可知,约成书于1869年。
2.《鳌头增补字林玉篇大全》(明治四年,1871)
《鳌头增补字林玉篇大全》,续古陈人增补。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十行七字上下二栏,上栏书增加之汉字,下栏为正文。白口,版心上镌书名,中题页数,下题“鹿儿岛藩藏版”。扉页题:“明治四年辛未新镌 韵字平仄 四声音韵 鳌头增补字林玉篇 鹿儿岛藩藏版”。书前成斋重野縪序文谓:“《尔雅》《说文》古则古矣,不若《字汇》《字典》之易解。《字汇》《字典》,正则正矣,不若《玉篇》《字林》之易解。夫字书非授人训诂乎?而使之不易解,虽尚渊博,亦将何用?吾宁取其俗而易解者,此鳌头字林之所以刻也。《字林》售于世久矣,坊版漫灭不可辨。今粗加校订,揭古篆文于标题,令易检阅,以授藩子弟。昔者,贝原益轩著述,务要近俗便,人不尚虚文,其见卓矣。然书之便,人宁有若字书者哉!一训一诂,皆有所用,况其易解者乎?虽然,字书岂止乎此,下字上达,得鱼忘筌,予之姑授其易解者,终将使之鲜夫不易解之书焉。水学者识之。”据例言可知,本书自宽政年间鎌田环斋订正《新增玉篇》、嘉永中三浦道斋增补《新镌玉篇》两书精校并正其异体字以及读音方面之讹误。有目次、检字、辨似,按《康熙字典》《玉篇》体例编定。书后有“鹿儿岛藩”之印。
3.《四声玉篇大全》(明治五年,1872)
《四声玉篇大全》,中村源八郎编,1872年浪华书肆敦贺屋九兵卫等坊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上下两栏,上栏为冠注,下栏十行五栏为和训;版心单黑鱼尾,上题“头书字林”,下题页数。扉页题“画引韵字训译古文考订 冠注四声玉篇大全 浪华书肆同志包藏”,书前有河东久保谦序谓:“字学为书,行于世者数本,虽善,不便初学。故有以国字副音训者,称之《字林》,虽便,不足成文房之具矣。此顷金水子所校正《字林》者。有难解字,揭标于反切,音训而明其义。又译叶音假借,引古书以为证。令观者若发蒙初学之人,即之解读,不思过半哉!既而梓就,友人瓜生子请序于余,余述所观以记卷首云。”钤“谦”、“乐天知命”印。标目、检字参照《康熙字典》形式。卷端大题“增补冠注 四声玉篇字引大全”。奥付:“明治五壬申岁十月新刻,故人中村源八郎编辑,发行书肆:东京须原屋茂兵卫、山城屋佐兵卫,西京菱屋孙兵卫,大阪象牙屋治郎兵卫、丰田屋宇右卫门、近江屋平助、敦贺屋喜藏、河内屋喜兵卫、伊丹屋善兵卫、秋田屋室兵卫、敦贺屋九兵卫。”
4.《新镌字林玉篇大全》(明治五年,1872)
《新镌字林玉篇大全》,三浦道斋编,1872年大阪秋田屋市兵卫等坊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九行六字六栏,版心单黑鱼尾,上题“新镌字林玉篇”,下题页数。扉页题“新镌校正大增补字林玉篇大全 画引韵字平仄四声训释考订 浪华书房同志梓”。书前有藤泽甫序略谓:“《字林玉篇》,久行于坊间,阅字莫便焉。而其书讹缺不少,学者病之。今也道斋三浦翁应书肆嘱,正讹补缺,以成定木。付之锓工。翁该博无所不至,特精音韵。先是,著《韵学阶梯》,蕴奥具焉。学者苟欲穷韵学,先得诵读不误,而后可入其室也。则此本庶足以为阶梯之阶梯乎?”又有作者自序,略谓成书本末。目次、检字据《康熙字典》体例,辨似按《玉篇》体例。卷端大题“新镌校正 增补字林玉篇大全 画引”。卷末题“山秋英冲校合发书 新镌字林玉篇大全 大尾”。奥付:“明治五壬申岁初春再刻,发行书肆:东京须原屋茂兵卫、山城屋佐兵卫,大阪冈田屋嘉七、象牙屋治郎兵卫、丰田屋宇右卫门、近江屋平助、敦贺屋喜藏、河内屋喜兵卫、伊丹屋善兵卫、秋田屋室兵卫、敦贺屋九兵卫。”
5.《东京改正玉编诗韵大成》(明治五年,1872)
《东京改正玉编诗韵大成》干坤两卷,竹下子正编,1872年东京竹下子正家印本。板框四周单边,上下两栏,上栏无行格按韵收字并作训释,下栏九行六字六栏,版心单黑鱼尾,上题“新刻诗韵大成”,下题页数。封面签题:“东京改正玉编 干/坤”,扉页题:“明治八年十一月十三日版权免许 诗韵大成东京改正玉篇 干坤 东京凤尾竹下子正藏版”,前有草书体序文、日文凡例,大略可知本书是为作诗文韵句服务,有用韵注意事项。目次检字、索引据《康熙字典》体例。书后完堂阿部跋文略谓:“学者之有字书,犹夜行之有爝火,工人之有椎凿,未尝可一日废之也。唯感坊间诸书,卷帙浩繁,不便于携带,是所以凤尾君有此撰也。今君之所辑,能芟其繁,以就于简,阐其幽以趋于明。点画之讹,音义之异,皆能辨析之毫厘无遗,乃号曰诗韵大成。学者就之而检字,亦犹照光而探物,持利器而施雕斗也。”奥付:“著者出版人:竹下子正,木村嘉平刻。西京书林:出云寺文治郎、胜村治右卫门,大阪书林:河内屋喜兵卫、敦贺屋九兵卫,东京书林:须原屋茂兵卫、山城屋佐兵卫、和泉屋吉兵卫、须原屋新兵卫、出云寺万治郎、和泉屋金右卫门、浅仓屋久兵卫、雁金屋清吉、冈村屋庄助。制作:和泉屋市兵卫、和泉屋勘右卫门。”
6.《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明治五年,1872)
《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毛利贞斋编,1872年京佐竹义修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十行二十字,正文多无行格,于板框内有小框,框外引文献,内释义;白口,上题卷次、部首,下题页数,书耳题书名。封面签题“四声附韵冠注补阙类书字义 续增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扉页题“毛利贞斋先生著 明治五壬申六刻 增续会玉篇大全 浪华书肆合书堂藏梓”。各卷于正题下分别题“子 首卷”、“丑 一二画”、“寅 三画上”、“卯 三画下”、“辰 四画上”、“巳 四画下”、“午 五画”、“未 六画上”、“申 六画下”、“酉 七画”、“戌 八九画”、“亥自十画至十七画”,酉、戌卷末钤“行田区裁判所”印。书末题签右有书签,为分卷目次。前有凡例、引用书目,四声附韵、检字。据凡例大略可知,“续补字不出旧本,而切日用者”,音训“根旧本反切注释,有他音他义之区者,搜罗他字韵书及经史子集,别冠本文顶释,共音其义”。卷末题:“此书首尾校正毛利香之丞笔著。”奥付:“元禄五壬申年御免刻成,享保二十乙卯再刻,安永九庚子三刻,天保六乙丑四刻,嘉永七甲寅五刻,明治三庚午八月六刻官许,明治五壬申夏四月六刻成,须原屋茂兵卫、山城屋佐兵卫、冈田屋嘉七、菱屋孙兵卫、山内屋五良助、象牙屋治郎兵卫、丰田屋卯左兵卫。”
7.《增补冠注四声玉篇字引大全》(明治六年,1873)
《增补冠注四声玉篇字引大全》,象牙屋治郎兵卫等编,1873年华书肆象牙屋治郎兵卫等印本。版式内容俱与《四声玉篇大全》同,当是该本复刻本。《增続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毛利贞斋著,1875年山内五郎助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十行二十字,正文多无行格,于板框内有小框,框外引文献,内释义;白口,上题卷次、部首,下题页数,书耳题书名。封面签题“四声附韵冠注补阙类书字义 续增大广益会玉篇大全”,各卷于正题下分别题“子 首卷”、“丑 一二画”、“寅 三画上”、“卯 三画下”、“辰 四画上”、“巳 四画下”、“午 五画”,题签右有书签,为分卷目次。扉页题“毛利贞斋编辑 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 明治八年十一月十七日版权免许”。凡例、目次等皆与明治五年本同。此本后无奥付,卷止于“午”,内容与明治五年一致,则可定此本为覆刻明治五年本,但已为残本。
8.《开化玉篇大全》(明治八年,1875)
《开化玉篇大全》,橘鸥乡编,1875年京山中市兵卫印本。板框四周单边,上下两栏,上栏按韵收字,标音韵符号并简要作汉文释义;下栏八行六字六栏,标明音韵符号,有训读释义。白口,版心下题页数。封面签题“开化玉篇大全”,扉页题书名,钤“新刻”、“文江堂”两印。书前栗本鲲序谓:“自欧洲文法之流传,我之文章一变,人人竞贵辞达。于是废汉字之说,限省字数之论起矣。虽俱未行,要不得为无所见。橘鸥乡此书就旧刊《玉篇》中力删去恠诡迁远之字,专事切实,可谓能合时好者。闻法兰西国有和字新闻之举,果然,予知此书又并为彼之用也。”作者自序略谓:“今也世局一变,紧要与迂远,人人皆知取舍,可谓文化洽布之秋,因不顾谫陋,就旧刊《玉篇》,刬除恠异无用之字,增加平易切实之字,名曰《开化玉篇》。于儿童讲读之际,庶几乎其有小补云。”目次、检字、辨似据《康熙字典》《玉篇》例。奥付:“版权免许,明治八年十二月二十日,编辑人:橘鸥乡藏版、山中市兵卫、水野庆治郎、石川治兵卫、荒川藤兵卫、木村文三郎。”
9.《校正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明治八年,1875)
《校正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毛利贞斋著,1875年如不及斋藏版。扉页题:“毛利贞斋编述 秋田藩士校正四声附韵冠注补阙类书字义 续增大广益会玉篇大全 东京如不及斋藏版 明治八年乙亥十月廿九日版权免许 校正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十二册 佐竹义修藏版”。版式内容与明治五年本相同,此书为秋田藩士校正本,当祖自明治五年刊本。
10.《改正字林玉篇大全》(明治九年,1876)
《改正字林玉篇大全》,橘鸥乡编,1876年东京橘鸥乡印本。板框十一行十二字六栏,版心单黑鱼尾,上题“改正字林玉篇”,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橘鸥乡编辑 画引韵字平仄四声训释考订 改正字林玉篇大全”,扉页题书名。书前作者序谓:“余向著《开化玉篇》,既行于世,然亦字数多冗,纸张重厚,颇不便行旅。巾箱中今又摘采紧要之字成编,名曰《改正字林玉篇》,只要轻便耳。” 又有日文凡例,论成书本末。目次、检字、辨似据《康熙字典》《玉篇》例。卷端大题书名。奥付:“版权免许,明治九年六月十三日发兑,编辑兼出版人:橘鸥乡,发兑书林:木村文三郎、水野庆次郎。”
11.《皇朝玉篇》(明治八年,1876)
《皇朝玉篇》,西野古海编,1876年东京文江堂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八行九字,白口。封面签题“西野古海著 皇朝玉篇 全”,右附签题引用书目:《国史略》《续国史略》《续续国史略》《日本政纪》《日本外史》《皇朝战略编》《皇朝史略》。扉页题“西野古海编辑 皇朝玉篇 文江堂发兑”。书前有序谓:“方今学校之制大备,穷闾租房之儿,幽裔漏屋之息,无不入学。至寒乡之下户,皆藏书册;委巷之浮铺,恒闻吾伊。挽夫笑奴,有诵汉语;爨婢丫鬟,目阅新志。文运之盛,前古未曾有也。……是斯书之所以不可不为作也。西野君之裁是编,裒辑皇朝诸史,所有之文字注地名,训姓名,解熟字,释难语,攟摭不遗,疏通不余,言短简而得要,册扁小而得便。夫独学者资之为师友,岂翅无质人之劳哉。”目次据《康熙字典》例。卷端大题书名、著者名。奥付:“版权免许,明治八年十月十五日,同九年四月十九日改题,定价十五钱,编辑人:西野古海,出版人:山川应之。东京:山中市兵卫、出云寺万次郎、石川治兵卫、荒川藤兵卫、水野庆次郎、木村文三郎。”
12.《鳌头新玉篇》(明治九年,1876)
《鳌头新玉篇》,総生寛编,1876年东京木村文三郎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十五行二十二字,板框内小框单边,半页七行四字四栏;白口。扉页题书名钤“字林”、“文江堂”印。书前有作者序略谓:“凡读书,莫先于绎字义,绎字义莫便于字书,是所以有《尔雅》《说文》暨诸字书也。而字数多者几五万,寡者一二万而已。其多者奇古异体字居半,大约属无用苦点检。其寡者剔刔过刻,却恨多脱漏。皆失其宜矣。今如此书,拠诸善本,订正误谬,栏外载典故加训诂,芟繁补缺,得烦简之宜矣。虽非集大成者,然临实用而绎字义者,以此书为津梁,亦无所不足也。”钤“総生寛”、“字山子叶”印。又据凡例可知,本书“字有本音先载字,右傍释训义,其或音同义异,俱释训义;又音异义同,俱载异音于本音之下释训义。本音之下别有转音,次用一格加一又字于右傍,载转音于中央释训义。……每字右傍之下有黑圈者,仄字也;无圈者平字也;两韵者,以半百之圈别之”。卷端大题书名。奥付:“版权免许,明治九年三月三日,编辑人:総生寛,发兑书肆:木村文三郎、水野庆治郎。”
13.《新字林玉篇》(明治九年,1876)
《新字林玉篇》,橘鸥乡编,1876年东京橘鸥乡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九行六字六栏,版心单黑鱼尾,上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橘鸥乡编辑 画引韵字平仄四声训释考订 新字林玉篇 全”,右附大日本教育书籍馆藏书签“四函三架四号”。扉页题书名,钤“水野木村”印。据作者自序可知:“欲要简易者,不便索字之际,欲层字数者,不藏巾箱之中。呜呼难哉!得两全故为此书也。唯汇紧要之文字,以注意轻便成编,名曰《新字林玉篇》。然而应书林之需而已。”卷端大题书名。奥付:“版权免许明治九年七月三十一日,编辑人出版人:橘鸥乡,发兑书林:木村文三郎、水野庆治郎。”
14.《附韵训译新撰字林玉篇》(明治九年,1876)
《附韵训译新撰字林玉篇》,土方幸胜、村瀬清编,1876年东京山中市兵卫印本。本书四周双边,十六行十二字,版心单黑鱼尾,中题“字林玉篇”,下题页数。封面签题“土方幸胜 附韵训译新撰字林玉篇 全”,扉页题书名、著者名,并出版者名“中山市兵卫发兑”,贴教育博物馆藏书签“小学类字书一函一册”,钤“教育博物馆”印,序文前小题“明治十年八月土方幸胜纳付”。序文略谓:“国之在开化事,无不尽便也。天下辞书之多,不知其几种,大之世国家之大用者,有《康熙字典》《玉篇》,小之便且简者,亦不可胜数也。而鎌田某所撰《广益正字》,通平上去入之别,雅俗古今之异,属韵熟语一一明载,最可谓小而能尽者。然其熟语之少,字数之寡,或有不能无遗憾者。土方幸胜撰《新撰字林玉篇》,取舍诸书,补其缺,精细撰定。如此书可谓简中之简,便中之便者。大凡世之开也,自简至简,自便至便,愈简愈便,而后文明可以称也。方今人智日开,文学月旺。此书之出,使后学便者,不知其几也。”卷端大题书名、作者名。奥付:“版权免许,明治九年五月二日,编辑出版人:土方幸胜、村瀬清。”
15.《新撰明治玉篇大全》(明治九年,1876)
《新撰明治玉篇大全》,大高文进编,1876年京都本城小兵卫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十三行八字八栏,版心单黑鱼尾,上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铜刻 韵字平仄四声音训 新选明治玉篇大全”,右附藏书签“大日本教育会书籍馆三函二架二五号一册”。扉页题“明治九年七月刻成 四声附韵训释旁注 新撰明治玉篇大全”,钤“版权免许”之印。书前叙略谓:“夫文字者,百事辨用之基本也,万世不朽之柱础也。然而华画错则损字意矣,音训谬则害字义矣。盖近来所刊行之字书,便初学者数本,咸以尽于善美焉。然犹或为剞劂氏所讹,或为佣书家所脱,而字画音训失正者亦不尠矣。时方进于文明,世既臻于治化,口胡不订此等之弊,而徒可令童蒙陷深穽乎哉!于是乎校对数本之字书,而以就其正。革其不正,编纂兹书。题曰《新撰明治玉篇》矣。虽然,事出仓促,未得尽其全体。他日应加再订修补焉尔。”据凡例略谓,本书所收文字合五万六千余,逐一订正,以为初学作文读书者便。卷端大题书名。奥付:“明治九年一月十七日出版愿,同年二月七日版权免许,同年七月刻成发兑,编辑者:大高文进,出版人:本城小兵卫、寺田荣助。”
16.《真草文明字类玉篇》(明治九年,1876)
《真草文明字类玉篇》,福冈钦崇编,1876年名古屋庆云堂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六行十四字七栏,版心单黑鱼尾,上题“文明字类”,中题页数,下题“栗田藏梓”。封面签题书名,右附藏书签“大日本教育会书籍馆十二函五架一五零号一册”,扉页题:“福冈钦崇编辑 真草文明字类玉篇 尾张庆云堂藏”。书前有佐藤楚才晋用父序略谓:“钦崇东京人,少从余学,博通经史,作文有刘青田之风,又善书。岁戊辰,余移尾张。曩余为山长日,荐为教职,性恬淡不喜仕进。无几辞职,萧然一室。左右图书,乃六易裘葛,克著兹编。”据例言略谓:“本音载其字傍,义训释其下;或音同而义异者,不别训义;又义同而音异者,俱载草字下;或有次格加又字,附转音训释义者。古文异体字以非当今必用,概从省略,间通用者一二载之。草体必仍古人,一字无苟且;或有取行体者,欲便日用尺牍也。”奥付:“明治九年三月十日版权免许,定价八十钱,编辑人:福冈钦崇,出版人:栗田东平。”
17.《新增字林玉篇补遗》(明治九年,1876)
《新增字林玉篇补遗》,鎌田环斎编,1876年大阪松村九兵卫等印本。板框四周单边九行六字六栏,版心单黑鱼尾,中题书名,下题卷数。扉页题:“明治八年十一月十七日版权免许,新增字林玉篇补遗,明治九年七月再刻成。凡有音无义,或有义无音,或遇然漏脱本集者,为赘于此。于是愈精益备焉。只璧其在斯与,其在斯与? 浪华书肆梓 元白。”卷端大题书名,下附双行小注:“每字有黑圈者仄字,无圈者平字。”奥付:“享保三年开版,明治九年七月十日再版,辑者:故人鎌田环斎,出版人:吉冈平助、柳原喜兵卫、前川善兵卫、和田次良兵卫、丰田宇左卫门、大野木市兵卫、松村九兵卫。”书末藏书签:“东京图书馆和书门字书类八九函二六架一号一册。”
18.《字林改正玉篇》(明治九年,1876)
《字林改正玉篇》,中川藤四郎编,1876年大阪中川藤四郎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上下两栏,上栏十二行八字二栏,即头书;下栏八行十二字;白口,版心上题书名,下题页数。书前有草书序,残页,钤“今井直渊”、“盐田正光”印。据日文例言略谓,本书为考订其他字书及《增补改正玉篇》而作,训释体例与各本《玉篇》同,头书为抄录出御布令等语中熟字。奥付:“明治九年一月廿五日御愿,同二月廿五日发兑,编者出版人:中川藤四郎。”
19.《字林玉篇大全》(明治九年,1876)
《字林玉篇大全》,鎌田环斋编,1876年大阪松村九兵卫等印本。板框四周单边,九行十二字六栏,合五十四格,版心单黑鱼尾,上题“字林玉篇”,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新增字林玉篇大全”,扉页题:“明治八年十一月十七日版权免许,同九年七月十日十四刻出版,新增字林玉篇,画引韵字平仄四声训释考订,浪华书贾同志藏。”书前序略谓:“吾邦字书之由来又已久矣。然以国字解其义者,亦数品尝,且如初学口食童蒙焉。然昔刻字林玉篇,其编辑传写之误颇多,且文字寡而不足览也。是似庖人调和而弗敢食,一时以少失盐梅也,宜哉!莫利于刃淬砺而后尽其能,莫精于鉴刮磨而后尽其明矣。时三书肆赍来此书附余,乞考订,因增补其漏脱,删正其错谬,以授剞劂。虽然,区二小册如一狐腋如一木枝,按得以此为审能乎?彼为千金之裘,为台榭之榱,非此书之所任云。”附言略谓:“字有本音,先载字右,傍训释义,其或音同义异,俱训释义,又音异义同,俱载异音于本音之下训释义。本音之下别有转音,次用一格加一又字,于右傍载转音于中央训释义。字兼数音,先详考本音,载某读次列转音。本音是平声,则上去入以次第挨列于格中,又本音是上声,则平去入以次第挨列于格中,以下准之。每字右傍之下有黑圈者,仄字也;无圈者,平字也;两韵者,以半百之圈别之。旧刻再刻皆字画混淆,音义不详,训释误多。今也厘诸《康熙字典》,即增补文字,使览者一读易通晓也。异体省略之字,其或漏脱,本集者作补遗一卷,以附卷末,使索字者无遗憾矣。”奥付:“安永九子年初刻,宽政三亥年二刻,同九巳年增补三刻,文化五辰年四刻,文政四巳年五刻,同十三寅年六刻,天保八酉年七刻,弘化元辰年八刻,嘉永元申年九刻,同七寅年十刻,安政七申年十一刻,明治三午年十二刻,同七戌年十四刻,同八年十一月十七日版权免许,明治九年七月十日十四刻出版;定价九钱;著者:故人鎌田环斎,出版人:吉冈平助、柳原喜兵卫、前川善兵卫、和田治郎兵卫、封填卯左兵卫、大野木市兵卫、松村九兵卫。”
20.《字林玉篇大全》(明治九年,1876)
《字林玉篇大全》,橘鸥乡编,1876年东京文江堂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十一行十二字三栏,白口,版心上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大增补改正字林玉篇大全”,扉页题书名,钤“松林”、“文江堂”印。书前自序略谓:“余曩者应书肆之嘱,著《开化玉篇》《改正字林玉编》二书,附之以刊布,颇投于时好。顷日复请大增紧要之文字,纠音训之谬,订正成编,因再应其索而成名曰《大增补改正字林玉篇》。江湖君子不弃余之谫劣而购求插架,亦幸甚矣。”又有凡例,论本书体例及成书始末。卷端大题书名、“画引韵字平仄四声训释考订”、著者名。奥付:“版权免许,明治九年八月七日,编辑人出版人:橘鸥乡,发兑:木村文三郎、水野庆次郎。”
21.《新镌字林玉篇大全》(明治九年,1876)
《新镌字林玉篇大全》,三浦道斋编,1876年大阪松村九兵卫等印本。版式内容俱与明治五年初刻本同,为明治五年同书肆之覆印本。缺封面扉页。
22.《铜版新刻大广益会玉篇大成》明治九年(1876)
《铜版新刻大广益会玉篇大成》,鎌田环斋编,1876年京都神先宗八等覆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十五行十四字,版心单黑鱼尾,中题“四声会玉篇”,中题卷数,下题页数。封面签题“铜版新刻平仄附韵训释字义大广益会玉篇大成 全”,扉页题书名,出版者名“同盟合书堂”。书前叙谓:“今夫类书之极博者为《渊鉴类函》,韵书之极大者为《佩文韵府》,字书之极备者为《康熙字典》。是三者不独其卷帙浩穰,不易辄购,即所谓千钧之鼎焉耳,十石之弓焉耳。……此向松堂主人所以弗能已于《广益玉篇》之梓行也。抑方今字书之行于世者,弗遑指屈,而其尤畀近而广益者,《玉篇》之书,则为然夫畀近而易解,则黄口可以运之也。广益而易购,则白屋可以藏之也。运者益多而藏者愈众,亦足以翼赞休明之风化邪!……晚学之白头,借此书以正其音训,辨其义理,稍稍进步。如盈枡之水,溉而养之,粪而培之,根底深而学殖富,始可以驱使《渊鉴类函》也,始可以运转《佩文韵府》也,始可以购求《康熙字典》而正其训义也。若夫不能然,空拳赤手,扛重关强,不唯不能获号猿之术,吾恐其有一蹶绝膑之误,是为新刻《广益玉篇》之序。”凡例略谓:“注字训假名书者也,又字训假名别也者有之,读者察之矣。《玉篇》旧三万四千一百九十五字,今增补。”各卷端大题书名、卷数、作者名。奥付:“天明三年卯八月元版发刻,明治九年一月廿三日版权御愿,同年二月十日版权免许,同年十月十一日再版御届,同年十二月刻成,编辑者:故人鎌田环斎,出版人:神先宗八、藤井孙兵卫、出云寺文次郎、风月秀、永田调兵卫、胜村治右卫门、石田治兵卫、川端藤次郎、前川善兵卫、柳原喜兵卫、冈田茂兵卫、中川藤四郎、森本太助、田中太右卫门。”
23.《普通画引玉篇大全》(明治九年,1876)
《普通画引玉篇大全》,平田檠编,1876年大津町山中铁造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十四行五字五栏,版心单黑鱼尾,中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平田檠 普通四声画引玉篇 全”,扉页题“四声音训新增校订普通画引玉篇大全铜版新刻”,有“得心应手”题字。书前有日文凡例,目次、索引。卷端大题书名。奥付:“明治九年子一月廿七日出版御届,明治九年子八月刻成,编辑者:平田檠,出版人:中山铁造、神先宗八。”
24.《明治玉篇》(明治九年,1876)
《明治玉篇》,太田代恒徳编,1876年甲府内藤伝右卫门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十行十字,版心单黑鱼尾,上题书名,下题页数,天头上小栏按韵收字。封面签题“太田代恒徳著 明治玉篇 全”,扉页题“太田代恒徳著 万民必用 明治玉篇大全 甲府书林内藤传右卫门藏”。书前高田义甫序略谓:“太田代恒徳兄者,以博闻强记之资恊力于社,著书若干卷,今于是书也深探唐山之韵府,广索历世之字典,撰纂熟字成语,至数千言,自禁省官府,至于市井草野,称呼名物,一无遗漏矣。秩然粲然,如一缕串贯万万明珠焉。岂如坊间所行《布令字引》之比哉!既成,属予题签,予翻览校雠数日,而谓呜呼,兄之有此举,昌平之余泽,明治之应征也。故题曰《明治玉篇》。”奥付:“明治九年三月廿九日版权免许,同四月二十日出版,编辑者:太田代恒徳,出版人:内藤传右卫门版。”
25.《开化玉篇大全》(明治十年,1877)
《开化玉篇大全》,橘鸥乡编,1877年东京文江堂铜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十二行十八字九栏,白口,版心上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橘鸥乡编辑 画引训字平仄四声训释考订 铜版开化玉篇 全”,扉页题书名,钤“铜版”、“文江堂”印。奥付:“版权免许,明治九年十二月廿日,同十年二月出版,编辑人:橘鸥乡、山中市兵卫、水野庆次郎、辻冈文助,出版人:木村文三郎。” 本书内容与明治八年本同,当是据明治八年文江堂本之递修本。
26.《四声音训订正熟字字义注解鳌头新会玉篇大全》(明治十年,1877)
《四声音训订正熟字字义注解鳌头新会玉篇大全》,橘鸥乡编,1877年东京木村文三郎印本。版式、装帧、卷帙皆与毛利贞斋《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同。扉页题“橘鸥乡编辑 鳌头新会玉编大全 版权免许,明治九年七月二十一日”。书前序略谓:“字书之行于世也尚矣。是以汉晋唐宋,无代不有之。而梁人所著《玉篇》,可谓最简而要,故其来干我人皆贵重之,或附音训,或施注解,而镂板者前后数十种,丱角童子,纸田耕客,皆奉以为棋壁宜乎?其以王名篇也,所憾者此书多删略而注解欠明耳。予虽谫陋,无似不自揆,就旧刻善本而增其略,补其注,旦添以熟字要语,名曰《新会玉篇》,虽未免大方之讥,亦以足使儿童无憾乎?”奥付:“版权免许,明治九年七月三十一日,同十年一月出版,编辑兼出版人:橘鸥乡,发兑书林:木村文三郎、水野庆治郎。”
27.《袖珍正字玉编》(明治十年,1877)
《袖珍正字玉编》,堀口正顕编,1877年东京二书房若林喜兵卫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八行十八字九栏,版心单黑鱼尾,中题“正字玉篇”,下题页数。扉页题“堀口正顕编辑 袖珍正字玉编 全 东京二书房藏”。书前默堂学人序略谓:“本邦之字书,便其携带者曰《字林》曰《玉篇》,不可以牧举,然其正其详,余不得而知之也。盖尝论之字书之要,正诸经子百家校诸字典、韵府,撮其要义,寻其故,丁宁反复,而可谓得其正者矣。然而誊写校对,犹未免无鲁鱼之谬讹。古人有言,校雠如拂落叶,随箒随生,其或然乎?顷铜镌《正字玉篇》刻成,请余一言。余观其书释音辨义,省浩瀚,便携带,未视过于此者也。若夫校雠得其正,可竢学者而知之,非敢余之所称扬也。”奥付:“明治十年十月一日版权免许,同年十一月十七日刻成,定价六十钱,编纂人:堀口正顕,出版人:若林喜兵卫、星野松藏。”
28.《袖珍大成玉篇》(明治十年,1877)
《袖珍大成玉篇》,杉村雄二编,1877年东京书肆金花堂印本。扉页题“杉村雄二编辑 袖珍大成玉篇 东京书肆金花堂”。书前有题字及日文凡例。板框四周双边,整页八行二十二字,书耳下题页数。奥付:“明治十年十月廿六日版权免许,同十二月出版,定价金七十五钱,编辑人:杉村雄二,出版人:中村佐助。”书末钤“东京府书籍馆 纪元二千五百三十有七年”印,附签“东京书籍馆 新门一五函十二部六架三 类五二五七号”。
29.《汉语插入新撰玉篇》(明治十年,1877)
《汉语插入新撰玉篇》,市冈正一编,1877年甲府内藤传右卫门梓。板框四周单边,半页九行十二字六栏,版心单黑鱼尾,上题“新选玉篇”,下题页数。扉页题“市冈正一编辑 新撰玉篇 内藤氏藏版”。书前有那珂通高序略谓:“事有处不记,把之玩之,顿觉释然开悟者,非张家之绀珠乎?字有处不详思之念之,乍见粲然现出者,非谢氏之檀几乎?夫檀几与绀珠,传改为不可复得见,而今则有合以为一者,《新撰玉篇》是也。其为书,音分汉吴,义该雅俗,而附以熟语,无有事不记,无有字不详,则谓之檀几,固所谓之绀珠,亦可岂非合以为一者乎?虽然,绀珠唯存于张家,檀几唯藏于谢氏,谁见而谁传之耶?故字有处不详,事有处不记,而一旦释然开悟者,粲然现出者,吾不推檀几而推《新撰玉篇》,不期绀珠而期《新撰玉篇》。”又有绪言即凡例。奥付:“明治八年十月十八日版权免许,明治十年五月十五日出版,定价五十钱,编辑人:市冈正一,出版人:内藤传右卫门。”
30.《四声音训新撰玉篇》(明治十年,1877)
《四声音训新撰玉篇》,片冈义助编,1877年大津町岛林专次郎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十五行十字五栏,版心单黑鱼尾,中题“新选玉篇”,下题页数。封面签题“片冈义助编辑 四声音训新选玉篇”,右附藏书签“大日本教育会书籍馆第五室三函四架一册”。扉页题书名及“版权免许”字。书前叙略谓:“字书之刊行者,不为不多也,而其中不能无精粗也。大抵浩瀚之者,或粗而简便之者,或粗而粗者,却盛行于世。是无他,取其简便也。比日有一里长来告白:‘维新以来,官制无数新字,吾为童儿之时,世间曾未有此等字,近日布告令人不堪读焉。’闻者无不笑。虽然,世上未必无这般底人,宜乎?简便字引之盛行也,然而惟简便之问,而不暇择其精与粗,转相谬舛,则与彼新字之谭,殆一间也。余忧之也久矣,于是乎取近日盛行者十数部,溯诸浩瀚极精者,逐次厘里,以附之铜镌。庶几无亥豕之诖误,得免彼新字之证云尔。”奥付:“明治十年二月三日御愿,同年二月廿三日版权免许,同年八月刻成,编辑者:片冈义助,出版人:岛林专次郎。”
31.《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明治十年,1877)
《增续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毛利贞斋编,1877年大阪合书堂印本。本书版式与明治五年山内五郎助印本同。据扉页题出版者名可知,该书系明治五年合书堂之覆印本。
32.《东京正字玉篇》(明治十年,1877)
《东京正字玉篇》,桥爪贯一编,1877年东京收积堂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九行十四字,版心单黑鱼尾,上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桥爪贯一编辑 画引总画东京正字玉篇 全 小田切嘉盈校正”,右附签题引用书目“国史略、皇朝史略、日本政记、日本外史、十八史略、元明史略、文章軓范、八大家文读本”,扉页题“桥爪贯一编辑,小田切嘉盈校正 画引总画韵字平仄四声训释熟语考订 东京正字玉篇 东京收积堂藏版”。书前中村正直题辞谓:“仓颉作科斗,鬼哭天粟下。神智要发抉,文字借假借。自从开港来,百事悉变化。洋风被遐迩,汉学遇唾骂。或言用英语,都鄙宜广播。或言用国字,其他可废罢。物极始知还,论偏渐悟过。史略及外史,八家为程课。纵不溯本源,亦少有柄欛。头童松园翁,精力堪惊讶。矻矻书细字,灯火达半夜。寒乡代良师,家家可延迓。人智趋开明,此书不无佐。”奥付:“明治十年一月十七日版权免许,同年七月三十日刻成,编辑人:桥爪贯一,校正出版人:小田切嘉盈,卖捌书肆:稻田左兵卫、石川治兵卫。”
33.《明治新刻四声字汇玉篇大成》(明治十一年,1878)
《明治新刻四声字汇玉篇大成》,桂直好编,1878年京都井上治兵卫等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九行六字六栏,版心单黑鱼尾,上题“字汇玉篇”,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桂直好编辑 明治新刻四声字汇玉篇大成 完”,扉页题“韵字平仄四声音训校正 四声字汇玉篇大成 西京书林同盟合梓”。书前有老雨居士序略谓:“不能为不可无之人,须著不可无之书,而书之不可无者,岂易复遘乎?桂君直干著此书成,余得而阅之。正点画之疑似,辨音训之讹谬。至凡韵之四声,体之古今,靡不并收而兼载。现行字书,所绝无而才有,名曰‘大成’,非夸言也。”又有日文凡例。奥付:“明治十年九月十二日出版版权加愿,同年九月廿五日版权免许,同十一年二月五日刻成,编辑者:桂直好,出版人:村上勘兵卫、大谷仁兵卫、须磨勘兵卫、藤井孙兵卫、井上治兵卫。”
34.《新镌袖珍玉篇》(明治十一年,1878)
《新镌袖珍玉篇》,松田贞干编,1878年东京东崖堂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八行十四字,白口,版心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松田贞干编辑 新镌袖珍玉篇 全”,扉页题作者名、书名与出版者名“东京书肆东崖堂梓”,书前有题字及日文凡例。卷端大题书名、卷数。卷末题:“袖珍玉篇终 浪花合翠堂门人镌”。奥付:“明治十年十二月十七日版权免许,同十一年一月出版,定价五十钱,编辑人:松田贞干,出版人:富田彦次郎,发兑书林:东崖堂。”
35.《袖珍明治玉篇》(明治十一年,1878)
《袖珍明治玉篇》,赤泽常道编,1878年东京松林堂印本。板框四周双边,整页六行十四字七栏合四十二格,书耳下题页数。扉页题“赤泽常道编辑 袖珍明治玉篇 版权免许松林堂藏”,书前有笠翁益三序略谓:“仙台赤泽常道氏精于字者,尝撰《字林大成》,大行于世。而有病其卷帙浩穰,不便提携者。今又特就其中拾最紧要字类,汇成一小册,题曰《明治玉篇》。其惠于后进,可谓至矣。”又有日文序。奥付:“版权免许,明治十一年四月廿七日,同年六月十日出版,定价六钱,编辑人:赤泽常道,出版人:水野庆次郎,发兑人:中村熊次郎。”书末附藏书签“大日本教育会书籍馆第四室五函一架一册”。
36.《掌中会玉篇》(明治十一年,1878)
《掌中会玉篇》,太田启太郎编,1878年东京平山武四郎印本。板框四周单边,整页七行十六字,书耳下题页数。书前有太田成之序略谓:“我邦早传坟典,自古文人学士,世未乏其人。然而初学往往误其句读,失其四声。不辨其点画,不解其训义者,亦时多有之。于是毛利氏忧之,实始作《冠注玉篇》,以国字为之音释,使人易解矣。自此厥后世之名‘玉篇’者,又陆续刊行矣。然而皆楼上构楼,屋下架屋者,何其不惮烦之甚耶?余顷来于东京,赁居某街,儿某应书肆某氏之请,别四声,审点画,正句读,解训义,为之符号,译以国字。其意盖亦欲使童蒙一目了然也。然而儿年浅识暗,学未能窥一斑,亦躁进欲成者,而有此举。亦楼上构楼,屋下架屋之类,而实灾铜镂,费纸墨,而非所谓去繁就简者之比,果然则不作而可也。”作者自序略谓:“讲书诲人蒙,乐在其中。载事传世,何幸如此。昨书书肆某来,余受嘱,今亦此书成,付剞劂,舛讹谬误虽正,未免隔靴搔痒,自笑樗木之质,尚不能脱,窃知僭踰之罪,终无所逃。”又有日文凡例。奥付:“明治十一年十月十九日版权免许,编辑人:太田启太郎,出版人:平山武四郎。”
37.《新选袖珍玉篇》(明治十一年,1878)
《新选袖珍玉篇》,福田恒久编,1878年东京万笈阁印本。板框四周双边,整页七行十八字,书耳下题页数,天头上小格题收字笔画数。扉页题:“福田恒久编辑 新选袖珍玉篇 明治十一年二月版权万笈阁藏”,书前有序略谓:“福田恒久应书肆嘱,作此书音训备收,加之以熟语,其惠乎后学,可谓厚矣。题曰《校正袖珍玉篇》,则此本庶足以为阶梯之阶梯乎?”有日文例言、检字。钤“东京府书籍馆”印。奥付:“明治十一年二月二十七日版权免许,同十一年四月出版,编辑人:福田恒久,出版人:江岛喜兵卫。”书后有藏书签“大日本教育会书籍馆第四室五函一架一册”。
38.《新选普通玉篇大全》(明治十一年,1878)
《新选普通玉篇大全》,风月庄左卫门编,1878年京都风月堂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十三行十字五栏,版心单黑鱼尾,中题书名,下题页数。扉页题“四声音训新选普通画引玉篇大全铜版新刻 风月堂”,前有题字、日文例言。卷端大题书名。奥付:“明治十年十月廿日出版版权御愿,同年十月廿九日版权免许,明治十一年二月刻成,编辑兼出版人:风月庄左卫门。”
39.《增続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明治十一年,1878)
《增続大广益会玉篇大全》,毛利贞斋编,1878年东京佐竹义修印本。本书版式与明治五年山内五郎助印本同。封面外书衣签题书名,下有序号,各卷目次改在扉页后。全书版式内容与明治五年本相同,当时该书店覆印本。
40.《鳌头东京玉篇》(明治十一年,1878)
《鳌头东京玉篇》,竹下子正编,1878年东京竹下子正家印本。板框四周单边,上下两栏,上栏按韵收字,无行格;下栏七行九字合六十三格;白口,版心上题书名,下题页数。书前有冈道明卿序略谓:“子正尝师事羽仓用九先生,其学精通乎字书,妙达乎音韵。向者著《东京玉篇》,盛行于天下。近者寄斯编及书。……冀先生为叙一言于卷首,乃翻而历观之,栏之内则百千万之字,依位缘地而罗列,其旁下乃音训及韵字密附;栏之外,则上平十五韵至下平十五韵,悉皆具备,加之揭两韵相通字以示其变,可谓吾所谓不及焉。”卷端大题书名,书后附辨似字。奥付:“明治十一年九月六日版权免许,同年十二月刻成,编辑兼出版人:竹下子正。”
41.《读史广益玉篇》(明治十一年,1878)
《读史广益玉篇》,长户守彦编,1878年东京中外堂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八行十五字,版心单黑鱼尾,上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长户守彦编辑 読史广益玉篇 全”,右附藏书签“大日本教育会书籍馆 四二函六架一八一号一册”,扉页题作者名、书名、出版者名“东京中外堂藏”。书前有序略谓:“不涉猎历世,徒龌龊于世,犹坐井观天谓天小也。故莫若以古今为鉴,见善则劝焉,见恶则惩焉。然则今斯字书兴毗补后进,诱导小生,盖万万而足耶?”又有日文凡例。卷端大题书名、作者名。奥付:“明治十年九月六日版权免许,同十一年一月出版,定价八十五钱,编辑人:长户守彦,出版人:中外堂柳河梅次郎。”
42.《鳌头熟字普通玉篇》(明治十一年,1878)
《鳌头熟字普通玉篇》一卷,附名乘字引大全称呼一卷,小川栋宇编,1878年大阪中尾新助印本。本书板框四周双边,半页上下二栏,上栏十二行十字收熟字,下栏八行十二字六栏,白口,版心下题页数;附卷板框四周双边,半页九行十八字,白口,版心下题页数。封面签题“小川栋宇编辑 鳌头熟字普通玉篇 附名乘字引大全称呼 全”,扉页题作者名、书名、出版者名“大阪书肆参书堂发兑”,书前有“运斤成风”题字。有梅崖清士序文及日文凡例,据凡例大略可知本书是为幼童学习所作,将读书遇到之难语系于《字林玉篇》等常见单字之下,以熟语解释,便于理解。附卷前有日文凡例,据此大略可知本卷主要按单字字头收录人名、地名等词。正卷、附卷卷端大题书名。奥付:“明治十一年二月九日出版御届,同年二月廿七日版权免许,同年三月出版,编辑人:小川栋宇,出版人:中尾新助,发卖人:前川善兵卫、小谷卯兵卫。”
43.《汉吴两音怀中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汉吴两音怀中玉篇》,笠原常道编,1879年东京金花堂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十六行十字,白口,版心上题汉字部首。封面签题“笠原常道编辑 汉吴两音怀中玉篇 金花堂藏版”,前有柳原氏序和日文凡例,据凡例大致可知,字之译文用片假名以便于童蒙学习,以圆圈点画标注四声。本书按《康熙字典》部首例,止于髟部,当是残本。
44.《汉语训解鳌头袖珍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汉语训解鳌头袖珍玉篇》干坤之部,松下久吉编,1879年东京东崖堂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上下两栏,上栏八行六字,收录熟字熟语,下栏八行十四字,白口,版心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汉语训解鳌头袖珍玉篇 干/坤之部”,右附藏书签“大日本教育会书籍馆第五室三函一架一册”,干之部扉页题“松下久吉编辑,松元高义校阅 汉语训解鳌头袖珍玉篇 东京东崖堂藏版”,书前有日文凡例。奥付:“明治十一年七月八日版权免许,同十二年五月出版,定价一园,编辑人:松下久吉,出版人:富田彦次郎,发兑书林:东崖堂。”
45.《掌中字林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掌中字林玉篇》,藤田善平编,1879年大阪中川文林堂印本。板框四周双单边,半页十三行十字,白口,版心上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藤田善平编辑 掌中字林玉篇 全”,扉页题著者名、书名、出版者名“明治十二年一月发兑中川文林堂藏”。书前有日文凡例、画引目录、皇国作字概略。卷端大题书名、作者名。奥付:“明治十二年一月七日御届,编辑人:藤田善平,出版人:中川藤四郎。”
46.《掌中大全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掌中大全玉篇》,竹原熙编,1879年东京聚星馆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八行十八字,白口,版心下题页数。扉页题“竹原熙编辑 掌中大全玉篇 东京书肆聚星馆”,书前有渊桥序文和日文凡例。卷端大题书名、作者名。奥付:“明治十二年十二月廿三日版权免许,同十二年二月出版,编辑人:竹原熙,出版人:吉冈保道,发兑:聚星馆。”
47.《新选画引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新选画引玉篇》,森琴石编,1879年大阪松岩楼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十四行五字五栏,白口,版心上题书名,下题页数。扉页题“森琴石编辑 新选画引玉篇 松岩楼藏版”,题“善通物”字,钤“东京府书籍馆”印。书前有安田淇外序文略谓:“顷及于译书续书,更创一体之邦文矣。于是乎虽字书之行于坊间者不尠,只恨无收舍得其宜之书也。初学辈颇有失望叹焉。今此书辑雅俗必要之文字,锲诸铜版以供于怀抱之便矣。庶几莫憾于冗与疏乎哉!”又有日文凡例。卷端大题书名、作者名。奥付:“明治十二年一月廿九日版权免许,编辑人:森琴石,出版人:关原利助。”
48.《四声音训增字校正新选画引玉篇大全》(明治十二年,1879)
《四声音训增字校正新选画引玉篇大全》,宇喜田小十郎编,1879京都文华书堂印本。板框四周单边,半页十三行十字五栏合六十五格,版心单黑鱼尾,中题“新选画引玉篇大全”,下题页数。封面签题“宇喜田小十郎编辑 四声音训增字校正新选画引玉篇 完”,扉页题书名并“铜版新镌文华堂藏梓”,有日文附言大致可知本书关,新选增补之方今流布用字为童蒙注读书作文之一助。奥付:“明治十二年二月十三日出版版权御愿,同年三月三日版权免许,同年三月刻成刻成发兑,编辑人:宇喜田小十郎,出版人:石田忠兵卫。”
49.《新撰纸入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新撰纸入玉篇》,三村正精编, 1879年东京锦森堂印本。板框四周双边,整页上下两栏,上栏十三行十六字上下二栏按伊吕波字母顺序收熟字,下栏七行十字五栏合三十五格,书耳上题伊吕波平假名,下题字头笔画数。扉页题“三村正精编辑 新撰纸入玉篇 东京锦森堂”,钤“锦森堂发兑”印。有编者作凡例。奥付:“明治十二年四月廿八日出版御届,编辑人:三村正精。出版人:安藤橘绿,发兑人:石川治兵卫。”
50.《新选普通玉篇大全》(明治十二年,1879)
《新选普通玉篇大全》上下两卷,西野古海编,1879年东京万笈阁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八行十字,白口,版心上题“普通玉篇大全”,下题页数,天头小格题单字笔画数及韵类符号。封面签题“西野古海编纂、大关克校阅 新选普通玉篇大全 上/下”,扉页题“明治九年二月九日版权免许,仝十二年十二月新雕出版 新选普通玉篇大全 东京书林万笈阁发兑”。书前青木辅清序文略谓:“字书行于坊间者,汗牛充栋,详则过烦,略则失要未有其简而能尽者也。西野氏有憾于兹,顷日著此一小册子,问余序。余受而阅之,索引新法,揭经语而不失其要,载杂语而不过烦。又且搜录姓氏、地名,而大其世用,名曰《普通玉篇大全》,亦非偶然也。”又有例言:“今所著小册子,不效《玉篇》《字典》之体,咸其例则为五以总括三万有余之文字,而便其索字之法矣,且书中固有之熟语,至经史之字皆载而无遗。”各卷端大题书名、作者名。奥付:“明治九丙子年一月十二日愿,同年二月九日版权免许,同十二年十二日出版,编辑人:西野古海,出版人:江岛喜兵卫、山中市兵卫,发兑人:东生龟次郎。”
51.《新选普通袖珍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新选普通袖珍玉篇》,森田义猷编,1879年京都石田才次郎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八行二十字十栏合八十格,版心单黑鱼尾,中题书名,下题页数。封面签题“森田义猷编辑 新选普通袖珍玉篇 全”,扉页题作者名、书名、出版者名“明治十二年六月出版三书楼藏”,有“明壁”题字。书前小橘山人序略谓:“吾友森田氏抄出《字汇》《字典》中订校音训之误谬,编此字书,以当子童蒙初学之便,其用意甚善。”又有日文例言。卷端大题书名、作者名。奥付:“明治十一年三月十三日出版版权御愿,同年三月十三日版权免许,同十二年六月刻成,编辑者:森田义猷,出版人:石田才次郎,出版人:片冈贤三,发卖人:风月庄左卫门。”
52.《明治新选大成字林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明治新选大成字林玉篇》,吉田彻三编,1879年东京锦耕堂印本。板框四周双边,半页十五行十二字六栏合九十格,版心单黑鱼尾,中题“大成字林玉篇”,下题页数。封面签题“吉田彻三编 明治新选大成字林玉篇 全”,扉页题书名,增字“四声平仄韵字训释古文考订 东京锦耕发兑”。书前清壶处士序文略谓:“顷吉田氏草字书一编,名曰《大成字林玉篇》,尝结之以国字,则音训揭韵字平仄四声,而字数约二万余,普通需要之文字几乎尽焉。实繁简得其宜者也。初学之人,即有解读不思过半哉?”有目录、检字、辨似。奥付:“明治十二年三月以日版权免许,同年四月廿五日出版发兑,编辑人:吉田彻三,出版人:荒川藤兵卫。”
53.《历史文章万通玉篇》(明治十二年,1879)
《历史文章万通玉篇》,富田卓雄编,1879年东京松林堂印本。板框四周双边,整页八行十八字,书耳下题页数。扉页题“富田卓雄编辑 历史文章万通玉篇 东京松林堂发兑”。前有文成堂主人序文及日文例言,又有索引、检字、辨似,循《康熙字典》《玉篇》例。奥付:“明治十二年九月四日版权免许,同年十月出版,定价七十钱,编辑人:富田卓雄,出版人:水野庆次郎。”书末附藏书签:“大日本教育会书籍馆第四室五函一架一册”。
明治时代的《玉篇》类字典层次丰富,资料繁复,可资研究的领域广阔。其编纂体例虽然祖法中国《玉篇》和《康熙字典》,但也具有明显的时代烙印。这些字典的特点,一是吸收当时常用字及异体字,收字训释与当时政治国策、思想风潮相结合。在文明开化与王政复古的社会思潮之下,通过字典的编纂植入新的思想内容,可使国民在日常学习中浸染社会意识形态。二是更加关注字典的实用性。编纂大批专门性字典,为读者和作者服务,对于本国史的内容则较之以往大大增加。
继王国维提出以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互证的二重证据法之后,学界已经认识到海外汉字资料作为第三重证据的重要性。然而,在新一波海外资料热中,日本明治时代丰富的汉文辞书资料尚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和充分的整理利用。对日本明治时代汉文辞书资料的整理与研究,实际上是通过对“走出去”的汉字的轨迹梳理,探讨研究汉字传播规律,通过“拿回来”的材料补正中国相关领域研究之缺失。从汉字传播学来看,汉字是中国原生文字,日本借用汉字来表达记录本国历史文化。中日两国使用同样的文字,但是所表达的思想和传递的文化信息是有差异的,而这些无疑对研究汉字跨域跨语的传播时间、层次、国别、规律、特点、规律等极有价值。从字典编纂发展史来看,汉字字典始于中国,汉字字典的主流在中国,要研究汉字字典的发展历史,同样离不开对日本传统汉文字典的研究,通过共时与历时的比较研究,可以了解支流文化对主流文化的回馈,从而形成符实的汉字字典发展史。所谓补缺,就是把“拿回来”的汉字材料发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作用。日本汉文字典中保存了当时编撰者对汉字义项、读音、字形等方面的取舍、对汉字形音义重新解读等信息,这些珍贵的资料对研究近代汉语的发展变化极有价值。
东亚文化圈有着共同使用汉字编纂字典的历史,这种持续的学术交流导致了丰富的文化积淀。作为东亚汉字文化遗产的汉文辞书影响深远,价值重大。但由于资料散见别藏,学者使用或参考非常不易。对日本明治时代汉语辞书的系统整理,其资料亮点显而易见:首示性、丰富性、完整性、系统性。该批资料若能在中国出版,对于弥补汉语史断代、汉字发展史、汉字传播史、中外文化经济交流史等研究资料不足之遗憾,对于重塑以汉字汉语为纽带的东亚文化圈、梳理中国国学历史传播的脉络、一带一路上的汉字遗产整理等,都具有重要意义。
(鸣谢:日本京都大学人间环境研究所李孝善博士;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日本早稻田大学图书馆的协助与支持)
责任编辑:孙昕光
Versions and Value of the Dictionaries Titled “Yu Pian” in Japan during the Meiji Period
Wang Ping,Li Fan
(Institute of Humanities,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0)
Japanese scholars in the Meiji period (1868-1912) wrote and compiled 53 versions of Chinese dictionaries all titled “Yu Pian”. These dictionaries are informative in content and diverse in form. They are of great value for the study on the commun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haracters. The author of this paper sorted out, for the first time, the “Yu Pian” dictionaries. The paper introduces all the 53 versions of Japanese Chinese dictionary titled “Yu Pian”, their authors, the systems, the contents, museum and library collections and so on.
Japan;Meiji Period; “Yu Pian”;dictionaries; version;value
2016-01-20
王平(1958— ),女,山东诸城人,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李凡(1990— ),男,河南固始人,上海交通大学海外汉字文化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生。
①本文为作者主持研究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韩国传世汉文字典文献集成”(14ZDB108)的阶段性成果。
H162
A
1001-5973(2017)02-012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