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超
(渤海大学 文学院,辽宁 锦州 121013)
【语言学研究】
《玉篇》与其他字书对比研究综述
李 超
(渤海大学 文学院,辽宁 锦州 121013)
字书间的对比研究,历代学者都较为重视,它不仅有利于我们在了解各种字书的收字、释义、体例等问题的基础上揭示各种字书的特点,也有利于中国字典辞书的梳理和完善。本文主要对《玉篇》与《说文》《名义》《四声篇海》《类篇》的收字、释义、体例等方面对比研究的情况进行了综述。
《玉篇》;《说文》;《名义》;《类篇》;《四声篇海》;文献综述
南朝梁顾野王编纂的《玉篇》是我国第一部楷书字典。据唐代封演的《封氏闻见记》卷二所载,全书分542部,共收字16 917个,释义完备,例证丰富,词义不明时顾野王还会加案语。成书后不久,萧恺和其他学者便对其进行了删改,唐代孙强增字减注,宋代陈彭年、吴锐、丘雍等人又在孙强的基础上做了很大的改动。现在通行的多是由宋代陈彭年等人修订之后的版本,称为《大广益会玉篇》,又称作宋本《玉篇》。宋本《玉篇》共收22 561字,释义大为删减。清人黎庶昌在日本发现《玉篇》的残卷,翻印出版后被称为“黎本《玉篇》”。罗振玉也在日本发现新的残卷,残卷印行之后被称为“罗本《玉篇》”,这两种版本的《玉篇》被学界合称作原本《玉篇》残卷。
《玉篇》在我国中古时期具有重要的承前启后作用,历来学者们的研究包括体例、释义、收字、疑难字、异体字、古今字、校勘、版本等方面,不仅涉及文字、音韵、训诂等传统语言学方面,也涉及辞书编撰、校勘等方面。开展针对宋本《玉篇》、原本《玉篇》残卷以及其他相关字书的比较研究,对古代辞书研究和古代字典编撰理论都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比较研究法能够在共时和历时两个层面对字书进行研究,通过比较双方的异同,寻找两者的内在联系。基于此,本文力图通过综述《玉篇》与《说文》《名义》《类篇》《四声篇海》的对比研究成果,为促进《玉篇》研究体制系统性提供借鉴。
宋本《玉篇》中多处引用《说文》中的内容,贾忠峰[1]《宋本〈玉篇〉引〈说文〉考》根据宋本《玉篇》中明确标出引用《说文》的内容,对照大徐本一一进行了对比,除去引用字形与重文,宋本《玉篇》明确标注出的字共1 115个,其中与中华书局1963年版大徐本相同的有868个,占77.8%,不同的有247个,占22.2%。两者主要的不同表现在12个方面,这些不同说明宋人修订《玉篇》时不仅确实参考了大徐本,同时也有可能参考了《说文》的其他版本。他最后又补充可能造成这种不同的其他四种可能:(1)唐代孙强的“上元本”引用了《说文》,宋本《玉篇》的修订者又保留了上元本的引文,而这些引文可能与大徐本不同;(2)宋本《玉篇》改动了引文;(3)宋本《玉篇》在流传时产生了讹误;(4)大徐本在流传中产生了讹误。
《说文》是我国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字典。《说文》与《玉篇》的对比研究多集中在字形、读音、释义等方面,对于部首和所收字的比较研究较少,也不够深入。李超[2]在《宋本〈玉篇〉与〈说文解字〉的比较研究》中利用统计、比较等方法对两者的部首系统以及这一系统下汉字归部、新增字等问题进行了研究。他通过对比《玉篇》和《说文》的部首,分析了不同部首之间的联系,明确指出《玉篇》在《说文》540部首的基础上,删掉的11个部首和增加的13个部首分别是哪些,同时对两部书部首顺序排列原则进行了阐述。从《说文》的小篆发展到《玉篇》的楷书,其中隶变、楷化的过程、原因等,他也进行了充分论述。《玉篇》新增字中的异体字较《说文》多了两千多个,新增字在各部首的分布极不平衡,集中分布在与祭祀、动作、日常生活、动物、自然事物、植物等有关的部首中。
刘宏伟在[3]《〈说文解字〉、〈宋本玉篇〉异体字比较研究》中运用共时归纳与历时比较的方法对两部书中的异体字问题进行了细致研究。在收录异体字的体例上,宋本《玉篇》一方面继承了《说文》同部重文体例,另一方面又创立了异部重文的新体例。两书异体字收录原则有明显不同,《说文》体现了狭义异体字的原则,而宋本《玉篇》则体现了广义异体字的原则,所以后者较之前者,所收新字更广、更多。
《玉篇》和《说文》部首的对比研究,对于字书部首发展史的构建具有重要的价值。李健在[4]《〈玉篇〉对〈说文〉部首的改革与改进》中对《玉篇》删改《说文》部首的情况、删改的原因、成就和不足等问题做了较为详尽的论述。同时又分析了宋本《玉篇》中古文、籀文、俗体字和异体字等的单字归部问题。较之《说文》它有很大的改进,如单列字头不再附属于正字的下面等。《玉篇》对《说文》部首的继承发展符合汉字发展的实际,也展现了汉字形体演变的规律,使部首在由形义型部首向形体型部首发展的过程中迈出了可贵的一步。由于《玉篇》距《说文》时间较近,它并没有能够完全脱离《说文》的束缚,不但没有减少部首,反而增加不少,而且其中所运用的改革标准并不统一。因此,《玉篇》对《说文》的改革并不彻底。
宋本《玉篇》后出于《说文》,其间有大量新事物产生,而文字系统会为适应语言的发展产出新字。何瑞在[5]《宋本〈玉篇〉与〈说文解字〉新附字比较》中比较了《玉篇》新增字与《说文》新附字,将两者的性质、时间层次以及在汉字发展史上的作用等问题做了较为深入的研究。他既承认《玉篇》存在一些不足和局限,也肯定它所蕴涵的价值。目前的研究虽取得些成就,但系统完善程度远不如《说文》,它的价值还没有真正受到人们的重视。
宋本《玉篇》继承发展了原本《玉篇》,但是经宋代陈彭年等人的修订后,相较于原本《玉篇》,宋本《玉篇》在修订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针对两书的差异学者们做了诸多研究。
赵青[6]以词义训释为研究对象,在《原本〈玉篇〉与宋本〈玉篇〉的比较研究》中对两者从辞书学、训诂学角度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主要分析了释义条例、释义特点、义训差异问题,同时参照原本考辨宋本的诸多失误之处。宋本《玉篇》重修《玉篇》时采用了多种手段,包括增字、删字、改字、倒字、合并义项、分化义项、提取关键字和概括总结。释义上,宋本《玉篇》尽管有实用性强、摒除文意、反映当时语言面貌等优点,但义项重复、释义过简等弊病也同时存在。而原本《玉篇》汇集了前代故训,释义较为丰富。宋本《玉篇》为追求简约,不仅对原注文进行了大幅度删减,还合并原本义项,由于不加审察,出现了较多的问题:误删注文的现象、合并两个截然不同的义项造成释义错误以及合并书证和义项造成的释义错误。另外“拆骈为单”也是宋本《玉篇》出现的较为明显的错误。
对于宋本《玉篇》“拆骈为单”的问题,邓福禄[7]在《从〈玉篇〉看新版〈汉语大字典〉疑难义项的成因》一文中也曾做过细致的论述。他强调在分析这类复音词时不能将其拆开解释,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一个词,拆开后各部分都不能单独表义。以《原本玉篇残卷》为根据,可判断原本《玉篇》引证十分丰富,在字头下既引传注,又引原文用例。宋本《玉篇》相较于原本《玉篇》,文献用例被删除,仅保留些主要的传注,所以宋本《玉篇》更难于读者理解。另外,他还指出宋本《玉篇》节录原本《玉篇》时,有省掉训释语中关键字的现象,这导致训释语不能准确解释被训释词,在无文献用例参照的情况下,这种训释让读者很难理解。不仅如此,其中的训释语还常有字形讹误的现象。
张艳洁[8]在《宋本〈玉篇〉的收字研究》中对其收字情况进行研究后,发现在宋本《玉篇》对原本《玉篇》释义进行大幅度删减的同时增加了不少包括古文、籀文、今文等在内的新增异体字。同时也指出宋本《玉篇》减少的部分字头是对原本《玉篇》“异部互见”的修改造成的。张艳洁的研究材料是日本卷子影印本,它基本保持了原本《玉篇》的原始面目,同时又利用计算机对原本《玉篇》残卷和宋本《玉篇》进行研究,提高了研究的科学性。
《篆隶万象名义》(简称《名义》)是日本沙门空海根据顾野王《玉篇》而编撰的一部字书,尽管《名义》所撰体例效仿《玉篇》,但是《名义》与《玉篇》却存在一定的差异。
郭萍[9]根据《原本玉篇残卷》校正《名义》时,对两部书反切存在的差异及其原因进行了分析。郭萍认为《名义》一书有众多的伪字。原本《玉篇》失传已久,宋本《玉篇》重修后与原本《玉篇》相较甚远,所以郭萍便以原本《玉篇》残卷为根据对《名义》反切进行了校正,在《浅谈根据〈原本玉篇残卷〉校正〈篆隶万象名义〉反切》中,郭萍发现原本《玉篇》残卷中能与《名义》相校正的反切共1 836条。其中有604条反切互异,占共有反切的近三分之一。604条中,反切增删共154条,单纯增删反切而反切上、下字相同的共120条。切上、下字互异的反切共484条,其中切上字互异173条,切下字互异275条,切上、下字互异共36条。所以,切下字互异多于切上字,切上、下字均不同所占比重较小。
在分析造成这两部书反切差异的原因时,郭萍罗列了目前的两种看法:一种是传抄者传抄错误,另一种是传抄者根据自己的语音有意识地更改。他运用假设法,假设第二种看法成立,然后得出三种结论:(1)《名义》与《残篇》相应互异反切所切出的字音完全无干;(2)《名义》与《残篇》相应互异反切所切出的字音完全相同;(3)在《名义》与《残卷》互异的484组反切中,有23组互异反切切出两个字音相近,其中有4组反切用字与《切韵》时期韵母不同外,其余均为声调上的差异。但是三种结论都没能经得起细致地推敲,所以第二种看法不成立。因此,《玉篇》与《名义》的反切差异不是传抄者根据自己语音有意识地更改而是由于传抄者的传抄错误造成的。
刘亮[10]在《〈篆隶万象名义〉对原本〈玉篇〉反切释义的取舍标准》中探索了空海根据原本《玉篇》编撰《名义》反切取舍与释义取舍的标准。他认为,空海的目的是为日本人学习使用汉语、阅读古籍提供使用工具。所以在简便易学易用原则下,空海将不必要的同义而多音的情况,进行了有目的有针对性地删减,并将生僻读音释义省略,以减轻学习和使用负担。空海并非随意地取舍,他注意到了音义对应关系。空海在编撰《名义》时,基本保留原字的释义,只是删减了书证,只保留一个反切;只保留原字一个读音,并没有省略生僻释义;对《残卷》中某字原来三个反切进行省减。空海力图做到音义相符,事实证明这些删减后的结果仍保持了读音与释义的对应性,并且简略明晰,易学易用。但空海在编写中也出现了一定的失误,有的音义不符合,有的因为一味追求简略而误删常用读音和释义。
臧克和[11]在《〈玉篇〉的层次——基于“〈说文〉〈玉篇〉〈万象名义〉联合检索系统”调查比较之一》一文中指出原本《玉篇》不完整,对照《名义》可反映原本《玉篇》基本原貌。两者对照可以反映宋代有没有增字改动《唐本》原貌、体现宋人《大广益会玉篇》增字的情况、《玉篇》在古文字的传承和定形方面的意义以及在这个定形化过程所造成的损失程度。
《玉篇》和《类篇》都是在《说文》的基础上编撰而成的楷书字典,是宋代具有代表性的两部字书。《玉篇》上承《说文》,下开后世楷书字典的先河,是中古时期承前启后的巨作。《类篇》则继承了《说文》《玉篇》等字书的编撰成果,顺应了时代的要求。何茹[12]在《〈玉篇〉与〈类篇〉的比较研究》一文中认为,《类篇》继承了《玉篇》,字形用楷书,以注音释义为主,又增收字、音义、改进释义的方法,且完整地保存下来。收字体例上,《类篇》收字广而又不失严谨,主要以部首分类编排汉字,其内部各字皆以韵目编排,一改以前字典各部中所列单字漫无秩序的状态,而各部之字的检字法又是一大创新。
邓春琴[13]在《〈类篇〉在辞书编纂体制史上的贡献》一文中主要从异体字的处理、同形字的处理、检字法的设置等方面对比了《类篇》与《玉篇》《说文》的不同。邓春琴对《类篇》与《玉篇》的差异进行了细致的分析。首先,在异体字的编排上,《类篇》虽然借鉴了《玉篇》的“互现法”,但对于异体字的释文,它没有像《玉篇》一样用指示性词语来说明异体字之间的关系,而是把两个异体字分开来单列字头,再重新释义。相较于《玉篇》,《类篇》在查找正字与异体字时较为方便。另外,在同形字的处理方面,《类篇》更关注同形字的处理。邓春琴还认为,虽然《玉篇》上承《说文》,但《玉篇》所使用的一级机制检字法相较于《说文》所使用的二级机制,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倒退,《类篇》采用的是三级机制部首检字法,相较于一级机制和二级机制,三级机制更为便利,所以《类篇》查检更为方便。
韩昭道的《四声篇海》是目前已知的金代大型字书之一。《玉篇》在传世的过程中多为编撰或修订字书的学者所引用,韩昭道的《四声篇海》也不例外,但是《四声篇海》在引用字书时出现了很多问题。刘亮[14]以文字学和校勘学为理论基础,在《〈四声篇海〉引〈玉篇〉研究》中,通过对比研究《四声篇海》所引《玉篇》部分与《大广益会玉篇》(及宋本《玉篇》)的内容,指出《四声篇海》在引用时所出现的字形、注音、释义三方面的问题,同时也论述了这些问题在字典史上造成的不良影响。《四声篇海》引《玉篇》的字时没有全部收入,引字中刻了其他符号,音义也大不相同,刘亮认为《四声篇海》中应当全部收入《玉篇》中的字,其所引之字中有传世《玉篇》所没有的,可能是漏刻符号问题,而传世《玉篇》中有些字《四声篇海》却没有,则可能是传抄问题。《四声篇海》汇总当时几部自创体例字书的过程中,出现了大量的问题,而后世传抄的过程中,便将这部书的诸多问题传染给了后世。通过对比研究,刘亮为学者校正《四声篇海》中的内容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四声篇海》所引之书有十余本,其中《对韵音训》是较为重要的一本。杨苗苗[15]在研究中发现《四声篇海》所引的《对韵音训》与《玉篇》的关系极其密切,由此在《〈四声篇海〉所引〈对韵音训〉与〈玉篇〉的对比研究》中以音韵学、文字学、训诂学、校勘学理论为指导,从体例、字形、字音、字义、讹误、创新等六个方面进行分类对比,同时在对比过程中参考《广韵》《集韵》《康熙字典》等书籍,提供了多方佐证,力图更科学更系统地证明二者的关系。研究结果发现《对韵音训》源于《玉篇》,并对其进行了发展创新。杨苗苗研究发现《对韵音训》主要以《玉篇》为基础的同时又综合参考《广韵》《集韵》。
通过综述《玉篇》与其他字书的对比研究成果,我们可以看出,《玉篇》继承《说文》的体例,又创建了新的体例,但是《玉篇》对《说文》的改革标准并不统一,也不如《说文》那样拥有成熟的系统,相较于《说文》的二级检字机制,《玉篇》的一级检字系统是一种倒退。《玉篇》在传世过程中,多为各种字书编撰者借鉴,无论是《名义》《类篇》,还是《四声篇海》,在编撰过程中都或多或少借鉴了《玉篇》。但是后世所借鉴的内容有些与《玉篇》存在一定的差异,这是我们在研究时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另外,对于《玉篇》的研究还存在不少问题。学者对比研究《玉篇》与其他字书时多集中于后代字书对《玉篇》的历时传承情况,但是共时方面的比较研究却很少涉及。宋本《玉篇》在研究中占有较大的比重,但研究比较分散,未能形成系统。进入信息化时代,学者们还多采用传统的研究方法,未能有效利用信息技术建立知识库和检索系统。这些问题都应该受到人们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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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臧克和.《玉篇》的层次——基于“《说文》《玉篇》《万象名义》联合检索系统”调查比较之一[J].中国文字研究,2005(10).
[12]何茹.《玉篇》与《类篇》的比较研究[J].牡丹江教育学报,2008(5).
[13]邓春琴.《类篇》在辞书编纂体制史上的贡献[J].辞书研究,2011(9).
[14]刘亮.《四声篇海》引《玉篇》研究[D].保定:河北大学,2004.
[15]杨苗苗.《四声篇海》所引《对韵音训》与《玉篇》的对比研究[D].温州:温州大学,2012.
(责任编辑:王 芳)
Comparative Study on Yu Pian and Other Dictionaries
LI Chao
(School of Literature, Bohai University, Jinzhou 121013, China)
The comparative study on dictionaries is not only beneficial to fi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books based on the collected characters, definition and style, but also helpful to sort and perfect the Chinese dictionaries. In this paper, the collection, definition and style ofYuPian(玉篇) are compared with those ofShuoWenJieZi(说文解字);MingYi(名义);LeiPian(类篇);SiShengPianHai(四声篇海).
YuPian(玉篇);ShuoWenJieZi(说文解字);MingYi(名义);LeiPian(类篇);SiShengPianHai(四声篇海); review
10.14168/j.issn.1672-8572.2017.02.12
2017-02-10
2013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3YJCZH117);2014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4CYY060);2014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4ZDB099);渤海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071502224-16)
李超(1992—),女,辽宁本溪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汉字学。
H162
A
1672-8572(2017)02-007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