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探析

易 刚，林伯海

(西南交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成都 611756)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探析

易 刚，林伯海

(西南交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成都 611756)

揭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对于提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具有基础性作用。由于主体(大众——内生)、环体(环境——外生)、客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价值)之间的协同作用推动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我们将从内生机理、外生机理、价值机理三个维度来探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内生机理主要体现在大众精神上的内在需要，契合大众对之生发认同的心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外生机理主要表现为大众社会化适应的外在需要，符合大众对之生发认同的理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价值机理主要蕴含满足大众生存和发展活动所需的意义，切合大众对之生发认同的规律。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机理

中共中央通过的“十三五”规划建议提出“十三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之一，即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更加深入人心”[1]7。如何深入人心？这就需要研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是如何发生的？显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是其研究起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是如何生发的？这就必须探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换言之，分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对于提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科学性、实效性、权威性意义重大，不容小觑。我们可以借鉴和运用发生学的理论与方法，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进行初步探讨，以弄清大众为何生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以及如何生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之理路，即弄清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以求投砾引珠。

一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意蕴

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学界的探讨鲜见。为此，我们大胆借鉴发生学方面的理论和方法，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作出初步鉴定，以供学界参考。何为发生学？所谓发生学，就是研究事物的发生原理或理路，就是研究事物从没有到存在、从萌芽到生成、从低级到高级之转变过程。发生学方法就是“遵循事物发生发展的历史演绎过程并揭示和在思维中再现这种历史演绎过程的方法”[2]26。瑞典心理学家皮亚杰正是在把发生学方法成功运用到人类认识发生过程的研究中，创立了认识发生论。换言之，认识发生论就是用发生学的方法来研究和审视人类的认识。根据发生学原理，一切事物在生发之前，都有其生发的前提和基础。由此，认识发生论的研究方法，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研究无疑具有重要参鉴价值。

大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是怎样从无到有？是怎样从萌芽到形成？生发何以可能？而要解决这一系列问题，就需要借鉴发生学的理论和方法。进言之，尽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是一个宏大、复杂的系统工程，但它必有其发端及生发机理，而揭示这种生发机理，对研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其它问题具有基础意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就是借鉴发生学的原理和方法揭示和解析大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从无到有、从萌芽到生成、从低级到高级之转变过程的内在原理或理路。基于上述原理，大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也是不断生发、发展、演变的动态过程。在这个系统之中，主体是人民大众；客体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环体是各种自然与社会条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过程，就是认同主体(大众)对认同客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由最低级的感觉、知觉、注意向更高一级的接受、内化、外化的转化过程，就是认同主体(大众)、客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环体(环境)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之过程。当然，这个界定是从时间向度上来考察的。何以从如此视角界定？这是因为时间维度正好体现了事物生发的动态过程，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成无疑是一个渐进的、动态的过程。

二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分析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正是基于认同主体(大众——内生)、认同环体(环境——外生)、认同客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价值)之间的共同作用促使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也正因如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主要体现在内生机理、外生机理、价值机理三个维度。其中，内生机理是前提，外生机理是基础，价值机理是核心。正是这三者的协同作用推动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

(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内生机理

研究表明：人的需要，是认同发生的心理动因、直接原因。人的需要既包括物质需要，又包括精神需要。目前，中国正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时期。一方面，民众的物质需要相比以前而言，有着极大地满足；另一方面，部分民众开始出现精神空虚、思想迷茫，以致于理想破灭，甚至产生信仰危机，大众期盼向上尚善的社会环境，先进的价值观引导，重振精气神。鉴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内生机理主要体现在大众精神上的需要，契合对之生发认同的心理。

不容置疑，人类最初是凭借自然本性(或本能)冲动而活动的。人类的本性怎么样，人类的活动就怎么样。换句话说，人类的活动是从本性出发的，是符合本性、表现本性的活动。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个人总是‘从自己出发的’，……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性”[3]514。要言之，需要即是人的本性。何为需要？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视阈作出了诠释。有学者认为，需要是人由于内部不平衡和与环境的不平衡状态，为了保持和恢复平衡状态而形成的一种动态依赖关系。也有学者认为，需要是人在感受到某种不平衡的状态，通过中枢神经系统的反应而生成的一种试图消弭这种不平衡性的生理和心理倾向。由此可见，需要是人类实践活动的内在动力。对于人类而言，所有的行动和思考，其实就是对需要的反应。鉴于此，需要折射出人类对外部世界的依赖性。

无须讳言，人的需要是多层次、历史性的。心理学家马斯洛把需要划分为生理、安全、归属、尊重、自我实现的需要五个层次。在马斯洛看来，五个层次需要之间是由低到高不断上升的，惟有低层次的需要得以满足或者至少部分满足之后，高层次的需要才有可能成为行为的重要因素。马斯洛的层次需要论，产生了非常广泛的影响，引发了我们多维度的思考，彰显了人类自身的丰富性。正是人具有有别于其他动物的多种需要，因而才能创造其他动物所不具有的多重意义世界、多样的文化世界。但是，一般而言，我们将需要大致划分为两个层次：一是物质上的需要；二是精神上的需要。这正如马克思所说：“需要是人对物质生活资料和精神生活条件依赖关系的自觉反映。”[4]164物质上的需要是维持人类生存的最基本的生活资料的需要，只有满足了这个需要，才能生成其它的需要。这是因为人类为了生活，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5]531。由此，大众的生存需要首先是对衣食住行等基本生活资料的满足，而“一旦满足了某一范围的需要，又会游离出、创造出新的需要”[6]158。精神需要是在物质需要之上更高层次的需要。大众的精神需要是丰富多彩的、层次分明的。它既包括对教育、名誉方面需要，也有对审美、价值实现等方面的需要；既有对归属、爱情的低层次需要，也有对正确价值观念、高尚道德情操的高层次需要。为了满足大众对价值观等高层次的精神需要，社会就必须进行精神生产，特别是要凝练出一个社会核心价值观，构筑共有的精神家园，消除大众“成长中的烦恼”，进而满足大众精神需要上的诉求。

通常认为，大众的精神家园就是大众的精神生活和精神需要所构成的精神世界。从某种程度上说，精神家园分为传统和现代两类。传统的是由习俗、习惯、家法家规等自发的文化因素构成，现代的是自觉的文化追求和精神建构，是共同体自觉倡导的共同价值。但是，无论是在哪个层面(主体是个人、国家、社会等)探讨精神家园，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把核心价值作为精神家园的根基。精神家园离不开如下一些核心价值，比如和谐、公正、诚信、友善、幸福等等。如果没有这些共同的价值，就不可能有共同的精神家园，就没有“家”的感觉，就会造成大众的精神颓废、道德缺失、诚信缺失、信仰迷乱。张岱年先生指出：“人类的精神需要，是对于真、善、美的追求。追求真理、追求至善、追求纯美，这就是精神生活的内容。”[7]215。依此而言，大众本能上、本性上具有对真、善、美精神生活的追求，这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生发的内生动力。进而言之，正是大众拥有对高尚的、先进的价值观深层的内在需要，实现个人全面发展的需要，才推动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生发。

(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外生机理

毋庸置疑，假若没有外生动力的作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也是不能达成的。因而探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外生机理，十分必要。显而易见，人并不生活在社会关系之外。恰恰相反，人的本质在于其社会性。这诚如马克思所言：“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这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5]135。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决定了人的本质的过程，就是人的社会化过程。正因如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外生机理主要是由大众社会化适应的需要推动。这就是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外生机理主要体现在大众社会化适应的需要，符合大众对之生发认同的理路。

一个社会的核心价值越是被人民大众所认知、认同，它对该社会的积极作用就越大。有鉴于此，任何社会制度下的统治者都要竭力建构自己的核心价值，以促进社会正常有序的运转，进而巩固和延续其统治。所以，袁贵仁教授指出：“任何社会群体的形成，都是由于群体成员的文化认同，由于一种大家共同认可的价值观、一个共同追求的理想目标而走到一起。”[8]无疑，核心价值观的型构过程必然蕴含核心价值的倡导、接受、内化、外化之过程，这是核心价值观认同最直接的社会动因。换而言之，任何社会都需要社会成员对该社会核心价值的认同。这既是对社会现实合理性的解释、辩护需要，又是控制社会、教育大众的需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出场也不例外。从这个视阈上观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和颁布意义重大。当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过程势必蕴含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倡导、接受、内化、外化等过程，这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最直接的社会动因。

前文述及，既然社会生成对大众认同社会核心价值观有需要，这就必然要探寻一种可行的满足途径，社会化就是满足这种需要的有效路径。何为社会化？我们认为，所谓社会化就是大众学习社会所需的技能、观念、规范等方面知识，使自己转变为社会人的过程。大众社会化内容是广泛的，它包括基本技能、行为规范、社会角色、生活目标的社会化等诸多方面。基本技能社会化主要包括获得生活自理能力、谋生能力(或职业技能)两个维度。学习行为规范是大众社会化的重要内容。大众一旦进入社会，就务必要学习和遵守社会的规范。学习、认可、践行这些社会行为规范，就会减少大众的生物性，增加其社会性。从某种意义上讲，大众的社会化就是培养大众成为社会所期望、所合格的角色。生活目标社会化就是为了使大众明确或获得生活的目标。换言之，个人在成长过程中，总要确定一个值得追求的目标，而目标的确立，不是自由选择之结果，而是受社会价值体系特别是核心价值观的影响和制约。上述这些社会化内容无疑将贯穿、伴随于大众的一生。

人何以要社会化？这是因为，社会化不仅对个人，而且对社会都有益处。社会化不仅促进人格的发展，还有内化价值观念、传递社会规范等功能。人格是社会化的产物，是通过社会化熏陶形成的性格、观念、态度和习惯等。从某种意义上，社会化也是社会文化的传递过程。社会文化包括价值观念和社会规范等方面。价值观念对个人行为起着稳定作用和导向作用，社会规范则是维护社会正常持续运转的工具。如果个人学习、理解这些价值观念和规范，就会接受和认同这些文化，就会降低其生物性，增加其社会性。换言之，社会化旨在“使个体吸纳和内化一定社会的文化价值观念，引导个体树立一定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成为符合一定社会文化要求的合格社会成员”[9]244。鉴于此，个人要在社会中生存和发展，必然要实现从“自然人”向“社会人”之转变，这就要求个人必须学习和掌握社会规范、认同群体的价值观、履行社会角色。唯有如此，才能成为合格的社会成员。

基于上述思路，大众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生存发展也有一个社会化适应过程。这个适应既包括物质环境的适应，也包括精神环境的适应等诸多方面。在这里，我们重点探讨精神环境，即意识形态适应问题。大众惟有接受和认同主流的意识形态，“才能够融入社会，才会有归属感、安全感，才能得到其他社会成员的接纳、尊重，实现自身精神的需要，为自身发展奠定基础”[10]64。大众对意识形态的适应主要是通过对意识形态观念的接受、内化和外化来实现的。意识形态主要体现的是社会的价值规范、价值观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社会主义社会的意识形态，在社会主义场域下的大众必须适应它、遵循它，才能在此社会中生存和发展，这是社会主义场域中大众社会化适应的需要。由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外在机理，是大众社会化的要求与压力作用的结果，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根基。

(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价值机理

不可否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也是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性所决定的。价值一般意指客体对于主体人的生存、发展活动及其结果的意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体现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性，对世界文明和世界潮流的融汇性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观照性。换言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容本身具有科学性和合理性，即真理魅力，这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客体价值属性。然而，这种客体属性能否满足主体(大众)生存发展需要？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这是因为，价值的发生基于主体客体之间存在需要和满足之关系。若是不能对大众构成价值，大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生发就不能发生。因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价值机理主要体现在能够满足大众生存发展之需，切合大众对之生发认同的规律。事实日益令人信服地证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能够满足大众生存和发展之所需。

首先，促进和实现国家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既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领域的价值目标，又反映了中国人民的共同愿景。“富强”就是改变和创造大众生存和发展的物质条件，实现国家的强大、民众的共富。这既是任何社会主体的基本需要，也是中国人民一直以来的不懈追求。“民主”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一贯追求，也是自古以来的社会诉求。民主就是改变或创造民众生存和发展的政治条件。民主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和核心，要满足人民大众这一民主主体掌握国家权利和国家资源，享有管理各项事务的权利。“文明”既是一个国家、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也是一个人的气质与素养的展现。正如荀子所言：“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11]20建设美好社会，构建和谐社会，既是古今中外不同国度民众追求的共同理想，也是中国人民最为推崇的价值。换而言之，建设经济富强、政治民主、文明先进、社会和谐的国家，反映了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宏伟目标，满足了大众千百年来对于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国家的期盼。

其次，促进和实现社会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契合了大众对理想社会的诉求。“自由”既是全人类所追求的共同价值观念，也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实现每一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命题，即“每一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6]422。然而，社会主义的自由价值，是绝大多数民众的、真实的自由，而不是少数人、虚假的自由，它使绝大多数民众都有生存发展和自我实现的机会。“平等”是社会主义的重要标志，体现了对人的人格和权利的尊重。毫无疑问，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不可剥夺的生命、健康、财产权利等。但是，中国封建等级制度观念根生蒂固。由此，将“平等”作为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切合了民众对平等的渴望和呼唤，也是民众最为重要的心声。“公正”，即公平正义，既是人类千百年来的共同追求和愿景，也是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在要求。我们要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惟有建立在公平正义的基础上。质言之，没有公正，也就没有自由、平等。公正是我们作为人的基本需要，犹如自由之空气，大众不可须臾离。“法治”既是现代社会治理的基本方式，也是人民大众的根本愿望。在“人治”社会，整个国家的发展寄托于一人身上，极易导致个人专制。通过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的构建，大众才能感到社会生活和工作的安定有序。总而言之，一个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会，满足了大众对理想社会的愿景。

最后，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价值，这是大众作为公民的底线价值和基本道德。“爱国”就是热爱自己的国家。国家是民众赖以生存的自然和社会环境的整体，每个人都是在这个环境中才能实现自己的个人利益。俗话常说：“没有国，哪有家。”国家“作为公共事业的载体和公共利益的捍卫者”[12]166，热爱自己的国家，这是作为国民的最基本要求。如果我们伤害了国家利益，既不会获得社会认同，更会影响人生的价值。“敬业”是对一个公民最起码的道德要求和社会责任要求，是对自己所从事职业的尊重。敬业使“小我”和“大我”协调起来，使我们身心愉悦、身心和谐，即“‘敬业’的思想和行为可以让人得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实现的成功感和成就感，也能从中体会到或获得在自己所在的群体、单位或国家的归属感和自豪感，从而感受到人生的意义和价值”[13]145。诚信，既是中华民族的传统首先，也是我们做人做事的基本底线。“诚”不仅是大众道德行为的基础，也是成就事业的保证；“信”不仅是大众所具备的起码道德操守，也是大众个体形象的标志。故此，如果一个人不讲诚信，不但影响个人形象，在社会中更是难以立足。“友善”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之一。它不仅体现在人与人之间，也体现在对社会、对自然的善待。友善不仅彰显个人为人处世的水平，也是构建和谐家庭关系、人际关系、职场关系、生态关系等不可缺少的品质。简言之，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等价值，与大众日常生活紧密联系，它不仅可以提升大众的道德素质，而且可以提升整个民族的精神气质。

基于上述阐释，如果我们生活的国家并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我们生活的社会没有自由、平等、公正、法治，这样的国家和社会还是我们所希望的吗？作为国家的公民，如果不热爱自己的国家，热爱自己的职业，不讲诚信与和睦友善，我们还能够在社会上立足吗？由此观之，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仅满足了大众生存和发展的需要，还迎合了大众提升自我、完善自我的需要。这种需要满足关系的确立，正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根本动力，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价值机理。由此观之，这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生发的关键。

三 结论

综上，鉴于主体(大众——内生)、环体(环境——外生)、客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价值)之间的共同作用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因而我们大胆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主要体现在内生机理、外生机理、价值机理三个维度。或者可以这样说，正是基于这三种机理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共同推动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这三者的关系是：内生机理是前提，是大众作为人的属性的自然需要；外生机理是基础，是反映大众作为人的本质的属性；价值机理是关键，是联系内生机理和外生机理的中间环节。它们之间既彼此联系，又相互区别，融为一体，构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进一步而言，内生机理、外生机理、价值机理在具体的现实的大众身上是不可分割的，是大众作为人的本质在三个维度不同方面之体现；而每一个维度属性也不是绝对纯正的，内生机理表现着外生机理和价值机理，外生机理体现着内生机理和价值机理，价值机理包涵着内生机理和外生机理，三者不能截然分开。探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生发机理，可以提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科学性、实效性、权威性，其价值不可忽视。这是因为解析生发机理，对于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具有奠基意义。当然，这种鉴定是否符合实际，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认同是不断深化和拓展的过程，它包括生发认同、接受认同、内化认同、外化认同几个阶段。由此，在今后的研究中，我们应在此分析基础上，继续探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认同的接受机理、内化机理、外化机理。

[1]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2]夏甄陶.认识发生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7]张岱年.文化与哲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8]袁贵仁.建设先进的文化和价值观[N].学习时报,2001-12-24(5).

[9]杨威.思想政治教育发生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10]聂立清.我国当代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11]荀子[M].北京:中华书局,2007.

[12]肖滨,郭忠华，郭台辉.现代政治中的公民身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13]袁银传.价值观 核心价值观 核心价值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4.

[责任编辑：帅 巍]

The Genetic Causes of Public Acceptance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YI Gang, LIN Bo-hai

(College of Marxism,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1756, China)

The revealing of causes of public acceptance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plays a basic role in promoting the public acceptance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As the synergistic effect of subject (the public as the endogeny), annulus (the environment as the exogenesis) and object (socialist core values as value) promotes the public acceptance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this paper looks into the causes of the public acceptance from endogenic, exogenesis and value causes. The endogenic causes lie in the inner needs of public spirit which accords with the view of public acceptance. The exogenesis causes lie in the outer needs of public socialization which accords with the logic of public acceptance. The value causes lie in the significance of public existence and development which accords with the rules of public acceptance.

socialist core values; public acceptance; genetic causes

2016-10-09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中国科学家群体的价值观研究及其德育启示”(CEA150169)；西南交通大学、四川省社会科学院、邓小平故里管理局“邓小平研究协同创新中心”项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成因研究”(DXPZX201515)。

易刚(1981—)，男，四川南充人，西南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机理; 林伯海(1964—)，男，四川自贡人，西南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社会思潮。

D616

A

1000-5315(2017)02-0011-06